室内的温度仿佛瞬间攀升,炽热得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衣物在急促的喘息和激烈的纠缠中凌乱地散落一地。池骋的吻带着燎原的野火,不容抗拒地封缄了吴所畏的唇,
接着,依次落在他微热的耳垂、剧烈跳动的颈侧、线条清晰的锁骨,留下一个个湿热的印记。
这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和池骋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强势压迫。
指尖无意识地抠划过池骋紧实滚烫的背肌,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换来的是池骋更加热烈的吻。
空气里弥漫着汗水蒸腾的咸涩、彼此熟悉的气息,以难以言喻的暧昧声响。
“嘶......池骋.....你大爷!”
“疼死了……”
吴所畏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身体下意识地想蜷缩躲避。
“不疼你记不住!”
池骋的声音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丝明显的惩罚意味,
“让你他妈骗我!让你装不认识我!”
他低头,不轻不重地咬在吴所畏的肩头,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带着占有欲的齿印。
“啊!!!”
吴所畏的抗议和痛呼化作断断续续的音节。
“叫老公!”
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砸在吴所畏的胸口,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情欲的浸染下幽暗得吓人,死死盯住吴所畏!
“不叫!”
吴所畏残存的傲娇让他还在负隅顽抗。
“嗯?!”
池骋危险地挑起眉峰。
“疼疼疼!”吴所畏瞬间防线崩塌。
“叫不叫?”
池骋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致命的蛊惑和不容抗拒的威严。
“老....老公....”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浓重羞耻和一丝不易察觉甜腻的声音,终于从吴所畏唇间溢出。
这声呼唤如同最烈的催情剂,瞬间点燃了池骋眼底压抑的所有火焰。
在他耳边低沉而深情地呢喃,带着最深沉的悸动和爱意,
“畏畏……我爱你.....你是我的......”
“嗯.....我.…..知......”
吴所畏所有残存的理智和回应,都被彻底吞没。
空气里只剩下沉重滚烫的喘息,在昏暗迷离的灯光下久久萦绕、回荡。
所有的试探、伪装、误会和隔阂,似乎真的在这一刻被最原始、最炽烈的情感彻底冲刷、弥合。
一场酣畅淋漓的风暴暂歇。
“嘶......疼死了,你大爷的池骋...…”
吴所畏瘫软在另一边,感觉浑身骨头像被拆过一遍又重组,他忍不住低声抱怨。
池骋伸手从床头柜摸来烟盒,磕出一支,衔在嘴角。“啪”一声清响,火苗蹿起。映照他深邃的眼眸一瞬,随即熄灭。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猩红的火点明灭,带着尼古丁特有气息的灰白色烟雾缓缓从他鼻腔和薄唇间逸出,模糊了天花板的轮廓。眼神戏谑地看着他:
“以后还敢不敢骗我了?”
吴所畏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嘴硬道:“看情况。”
池骋被他的回答气笑,也没反驳,只是调整了下姿势,头朝上躺着。
吴所畏累得眼皮都懒得抬,几乎是本能地,头朝下挪了挪,两人的头顶轻轻靠在了一起,形成一个颠倒又亲昵的依赖姿态。
吴所畏侧过脸看着池骋,眼神中又带了点事后的慵懒。
池骋感受到吴所畏的目光,也跟着侧过脸,对上他的视线,他含着烟,再次吸了一口,然后凑近吴所畏。
两人呼吸交错,一个带着烟草的微呛,一个还残留着细碎的喘息。
池骋的嘴唇轻轻印上吴所畏的,将那口烟雾,徐徐渡了过去。
吴所畏喉结滚动,接纳了这口烟。
他没有立刻吸吮,而是让那团烟雾在口腔里短暂停留,一时间分不清是谁的气息。
然后,他才将那口烟雾吸入肺腑,再微微仰头,偏过脸,寻着池骋的唇,将那口已然混合了两人味道的烟雾,又反渡了回去。
烟雾如同有形无质的丝带,在两人极近的唇齿间缭绕、传递,最终被池骋无声地纳回。
烟雾散尽,彼此的面容清晰起来。
他们看着对方被烟雾熏得微眯的眼,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带着水光的唇,看着对方眼中那个小小的、清晰的自己。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或许同时,一丝笑意从眼底漾开,冲破了一切伪装和刻意,纯粹而放松,带着满足和难以言喻的亲昵。
吴所畏抬起一只酸软的手臂,手指抚上池骋的脖颈,指尖感受着那皮肤下有力而平稳的脉搏跳动。
他微微仰头,凑上去,在那还残留着烟草苦涩与独特馨香的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而绵长的吻。
池骋回应了这个吻,大手抚上他的后脑勺,指尖插入他汗湿的发间。
一吻结束,两人相视一笑,额头再次相抵,无声胜有声。
空气里,烟草味、情欲味,还有那浓浓的、化不开的温情,彻底交融在了一处
一吻结束,池骋再次欺身上前。
“我靠!你干嘛?!”
吴所畏吓得连忙用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声音都变了调,
“你说呢?!”
“我刚痊愈!池骋你他妈是禽兽吗?明天吧,我真的……”
池骋低笑,语气恶劣又得意:“刚不挺享受的吗?那老公叫得…...
啧,再来一声听听?”
“滚!”
吴所畏羞愤交加,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潮又涌了上来。
“看来还是不够累,还有力气骂人。”
池骋挑眉,像是打定了主意这次要好好“报复他欺骗自己的事儿”。他忽然起身,走到衣柜旁的抽屉翻找起来。
吴所畏看着他拿出一个东西,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挣扎着想往后退:
“你......你干什么?!池骋我警告你别他妈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