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明眼皮沉得像挂了铅，脑子却清醒得反常——怀里软香温玉贴着，28岁的江书遥体温传导过来，跟他29岁的身子贴得没有一丝缝隙。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自己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阵仗谁扛得住？
他勉强睁开眼，借着房间里昏黄的壁灯光扫了一圈，陌生的米白色墙纸、挂在墙上的抽象画，还有床头柜上印着酒店LoGo的矿泉水，都跟私人卧室不一样。他喉结动了动，声音还有点哑：“这是……酒店？”
话音刚落，鼻尖就传来一阵痒意。江书遥蜷在他怀里，指尖轻轻刮过他的鼻尖，像逗小猫似的，接着温热的嘴唇凑到他耳垂边，吐气如兰：“对啊，就是下午咱们喝酒的酒店啊。你喝得断片啦？连在哪儿都记不清了？”
她说话时嘴唇偶尔蹭到耳垂，麻酥酥的感觉顺着脊椎往窜。林一明揉了揉太阳穴，苦笑：“真断片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你们四个姑娘围着我灌酒，猛虎难敌群狼啊，我一个南蛮哪儿顶得住？”
江书遥听完就笑了，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拥的身体传过来。她抬起头，鼻尖蹭了蹭林一明的下巴，然后突然伸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他的鼻尖准头——那一下又软又痒，暧昧得能把人骨头都挠酥。“现在房间里就咱俩，一对一了。我赌你还是赢不了我，信不信？”
林一明被这一下撩得心跳漏了半拍，赶紧转移话题，伸手往床头柜摸手机：“对了，我睡着时有人给我打电话吗？”
江书遥把脸埋回他颈窝，手指无意识地抚摸他的腹肌，声音黏糊糊的：“不知道，没注意。我眼里就只有你，谁有空看手机啊？”
林一明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屏幕的手都有点晃。点开通话记录，三个未接来电跳了出来：罗依、夏知微、许星柔。每个电话后面都跟着一条微信，都是半小时前发的——罗依问“在哪儿呢？怎么不接电话？”，夏知微追着问“确定哪天回来吗？”，许星柔更急，连问带说“什么时候回观山？回来记得帮我找叶临风，让他别再骚扰我了”。
他手指飞快地打字回复。给罗依回：“已经到武汉了，明天接着往长沙走，你晚上回家路上注意安全。”给夏知微回：“具体回观山的时间还没定，等确定了提前一天告诉你。”给许星柔回：“快了，先在武汉歇一晚，回去就找廖小北一起找叶临风，你别担心。”
刚把消息发出去，后颈就传来一阵温热——江书遥把下巴抵在他肩头上，眼睛盯着他的手机屏幕，语气带着点似笑非笑：“这些都是你的美女朋友吧？林一明，你女朋友可真不少啊，左一个右一个的。”
林一明赶紧把手机扔回床头柜，伸手搂紧她：“哪儿能啊，都是工作上的朋友，纯同事关系。”
“哦？”江书遥挑眉，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那我呢？我也是你工作上的女性朋友？我妹江晚晴，跟你也算工作上的朋友吧？”
这话把林一明问住了，他张了张嘴，半天没找出反驳的话，只能含糊道：“我意思是……没发生过关系的，懂吧？就是纯朋友。”
江书遥听完就笑出了声，手指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滑，停在腰带上：“但都暧昧得快溢出来了，是吧？只要你往前迈一步，递个眼神，人家就能贴上来。别装了，都是成年人，谁还不懂这点事儿啊？你女朋友未必比我男朋友少，就是不知道哪个才是你真心喜欢的。”
她说话时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腹，眼神里带着十足的挑衅和认真。沉默了几秒，她突然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你考虑下呗？跟我去黄冈，我给你49%的股份，再雇两个文员打理杂事，咱们有空就去旅居，你不是一直想到处游山玩水吗？我能给你这种生活。”
林一明愣了愣，转念一想，犹豫道：“我怕……你嫌寂寞。”
江书遥撑起身子，眨了眨眼，眼神里满是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林一明不敢说自己知道她有性瘾的事，怕伤了她的自尊，只能含糊其辞：“我怕……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
这话刚说完，江书遥就笑了，她伸手捏了捏林一明的鼻子，语气带着点戏谑：“寂寞不寂寞，得试过才知道啊。我又没跟你试过，怎么知道你行不行？”她故意装出一副“咱俩啥也没发生”的表情，好像忘了刚才林一明醉酒未醒时，她已经从他身上得到过两次快乐似的。
林一明心里有点虚——醉酒后的事他记不太清，但身体的疲惫骗不了人，现在只觉得腿软，实在没力气接招。他没说话，只是搂紧了江书遥。
江书遥见他不响应，也不着急，手指慢悠悠地划过他的腰侧，突然开口：“你知道男人最怕女人说他什么吗？”
林一明知道她想说什么，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搂着她的香肩晃了晃：“不知道啊，你说说看。”
江书遥捏着他的鼻子轻轻晃了晃，语气带着点调侃：“你可真笨！男人最怕女人说他‘不行’啊。你说，你行不行？”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林一明的好胜心。他也是个男人，哪儿能被人说“不行”？当即挺直了腰板，语气笃定：“肯定行啊！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丢尽男同胞的脸？”
江书遥眼睛一亮，伸手指了指床头柜上摆放整齐的两个火柴盒大小的盒子说:“那俩盒子里的，都归你了，算你今晚的指标。你行不行？”
见林一明没说话，她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点委屈，又有点骄傲：“你不就是担心我男朋友多，怕我不干净吗？跟你说，本姑奶奶干净得很，定期体检，一点毛病都没有。为了让你放心，我都允许你用那个了，够优待你了吧？怎么样，到底行不行？”
这话彻底把林一明的火气勾上来了。他心里暗骂：奶奶的，老子活了快三十年，读大专时就出来闯，什么调皮女孩没见过？还能被个女人看不起？刚才还担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现在有保护措施，还有什么好怕的？
他猛地翻身，把江书遥压在身下。江书遥没躲，反而咬着下唇，眼神里满是挑衅，双手还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等着他的进攻，嘴里发出痴痴的笑。房间里的灯光昏暗，呼吸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暧昧的气氛浓得化不开。
第二天早上九点，林一明是被阳光晃醒的。他睁开眼，江书遥正坐在床边穿衣服，见他醒了，举着手里的两个空盒子，冲他晃了晃，嘴角带着笑意：“喏，都用完了。一明，你小子还行啊，没让我失望。我妹晚晴没看错人，你确实有两把刷子。”
她顿了顿，又调侃道：“难怪昨晚那么多姑娘给你打电话、发微信，原来都是等着你来‘倒茶’的茶杯啊，你这茶壶够忙的。”
林一明脸一红，伸手在她弹性十足的苹果臀上拍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我打你！就你会比喻！”打完他起身，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一抬头就愣住了——眼周一圈乌黑，妥妥的熊猫眼，看起来憔悴得不行。他惊呼：“妈呀！怎么熬出熊猫眼了？”
江书遥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往外走：“走啦，去三楼吃早餐。不熬出熊猫眼，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这五星级酒店的床吗？”
两人一起下了电梯，去餐厅吃了早餐——江书遥点了份皮蛋瘦肉粥，还特意给林一明加了个茶叶蛋，说“补补”。吃完回到房间收拾行李，江书遥说：“我满足了。”
林一明正在叠被子，闻言动作一顿，看向她。
江书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开车回观山，想清楚了就来黄冈找我，49%的股份说话算话。昨晚……你算通过我的考核了，懂吧？”
她顿了顿，又说起江晚晴：“至于我妹，你要是觉得跟我在一起更好，就跟她把‘红颜知己’那层关系断了，怎么选看你。等会儿退了房，我也回黄冈了。你路上开慢点，安全最重要。”
林一明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一边是江书遥给的诱惑，一边是观山的朋友和罗依，还有江晚晴那层红颜知己的关系。
两人在酒店门前道别时，林一明看着江书遥那潇洒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次途经武汉，把他原本就不平静的生活，搅得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