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很快就摇头:“没有的,我不敢的,我从来不敢干坏事啊!”
崔昀野掐住她脸颊上的一块肉,语气沉怒:“阿奴不用遮遮掩掩的,想干什么坏事儿,告诉爷,爷给你参谋参谋。”
“也好过你每次做那蹩脚的动作,惹得爷想掐死你!”
沈瑜嘟嘴摇头,默默拿出她爹写的休书。
待他看清上面的休书二字后,沈瑜眨着眼睛,眼神单纯又狡黠:“昀哥哥,我爹休了你姑母唉!你怎么办?”
崔昀野眯了眯眼,抬手拿过那封信。
他只盯着上面的字,没有拆开信看。片刻后,冷冷的道:“你爹给爷找不痛快,让你爹等着,等爷带兵杀过去,把你爹枭首示众!”
沈瑜气的跳脚:“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是能随便说的话吗?”
崔昀野拿着那封信,负手而立,语气十分冷傲:“你和你爹都敢肆无忌惮的发疯,爷说句话有什么不敢?”
沈瑜扭身摇头:“不一样!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好吃好喝的养着你,没给爷生个一儿半女就算了,你爹还敢跳到爷脸上来?”
听他又说起孩子的事情,沈瑜瞬间闭嘴,眼神又心虚又不服的斜他。
崔昀野也横她一眼,抬步往书案处走去:“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爷。”
沈瑜揣着手,嘟囔道:“昀哥哥和我吵架,我好委屈的!”
但还是自觉往里间走去,泡在热腾腾的浴桶里。
……………………
雪夜星光,崔南嘉裹着披风,独自一人来到安善堂。
守门的婆子见了她,先是在她脸上的伤疤上盯了片刻,然后才打着笑脸问道:“南嘉小姐这时候来,是要做什么呀?”
崔南嘉红着眼睛,声音还带着哭腔:“我来找我母亲说说话”
婆子哎呦了一声,心疼的很夸张:“南嘉小姐,这是遇上了什么事啊?”
眼里透着精光,像是想听到什么家长里短一样。
崔南嘉眉眼厌恶:“你只管领我进去便是!”
若不是母亲被关在安善堂,她何必好声好气的和这些婆子说话,被她们看笑话?
婆子撇撇嘴,转身带她去了安善堂侧边的厢房。
大太太已经在这住了几个月了。
崔南嘉自母亲被软禁,庶妹管着家,就经常来安善堂找母亲,只是鲜少有机会能见到。
今日不同寻常,她一推门进去,见到母亲就双眼掉下泪来,哭着跑过去,抱着母亲。
大太太的头上也铺了几缕银丝,显得整个头发斑驳杂乱。
但她脸上的傲气仍存,她推开崔南嘉,目光看到女儿脸上的伤疤时,还是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这么晚了,来找母亲做什么?”
崔南嘉哭的凄惨,满是疤痕的脸上淌过泪水,显得既凄惨又骇人:“母亲什么时候回去?你不在东府,我都快住不下去了!”
大太太皱眉,满脸心疼和愤怒:“怎么就住不下去了?谁欺负你了?可是崔心兰那个小贱人?得了便宜,还敢欺负你?”
崔南嘉点头:“崔心兰总给我脸色看,我用药,请大夫,都要先经过她的同意。
“但我也不想回西府去住,我怕那些姐妹们到我面前来可怜我。”
“我住在母亲的房里,可是母亲不在,她天天来我面前,说一些假惺惺的关切话。
大太太捏紧了拳头,她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
可是她的女儿,被害成这样,如今还要在自己家里,委屈过活么?
“你父亲可知道?”
闻言,崔南嘉哭得更伤心了:“崔心兰表面功夫做得好,父亲找不出理由踩落她”
“母亲,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是他嫡亲的妹妹啊,沈瑜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大哥不仅不为我报仇,还软禁了娘,他不是我的大哥!”
大太太也哽咽起来:“是娘没有教好这个儿子,是娘造了孽!”
崔南嘉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抓紧大太太的手臂:“娘,不好了!崔心兰那贱人老骂我蠢,还是沈瑜很快就会成为我们的大嫂了”
“她还说大哥已经在张罗着,要娶沈瑜了!”
大太太眉头一皱:“这不可能!如今嘉柔郡主还好好的,皇命难违,你大哥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公然抗旨另娶?”
崔南嘉也很疑惑:“可是崔心兰说起时,不像瞎说的,还每日明里暗里的羞辱我!”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进了咱们家门,成了我的大嫂,我的日子还怎么过呀?”
“母亲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大太太心疼的抱紧她,泪水盈满眼眶:“南嘉啊南嘉,不用着急,母亲还会想办法!”
一会儿后,她放开崔南嘉,去到条案上,提笔写下两封信。
将两封信折好交给崔南嘉,交代一封给嘉如郡主,一封送给住在城南的霍家表哥。
“东府膳房管事柳妈妈的儿子,可以帮你做这些事情”
崔南嘉将信将疑,揣着两封信,出了安善堂。
……………………
昨晚拿了休书挑衅崔昀野,果然,待沈瑜洗完香香后,也没有什么甜蜜亲密的事情发生。
沈瑜是委屈的玩着自己的拨浪鼓睡着的。
今日醒来,外面的天还很暗,但时辰已经不早了,躺在身旁的崔昀野,正半阖着眼醒神。
她又凑过去,嗅闻他的颈窝,软软的说道:“昀哥哥,你好香啊!”
崔昀野笑了一下:“爷身上可没有什么香味儿,不过阿奴方才那痴样儿,真像个小馋猫。”
沈瑜蹭着他摇头:“不是的,昀哥哥。我只是好喜欢你的,喜欢你的气味,你的每一寸肌肤,想亲你,想抱你,想…”
没说完,她红着小脸,羞羞的看着崔昀野。
“阿奴若是想要了,便直说。这一番马屁拍的,爷都能去青楼挂个头牌了”
沈瑜还是摇头,撒娇道:“不可以,昀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再香再漂亮也只能我一个人享用!”
崔昀野被她蹭的脸颊痒,偏过头去,语气轻佻:“既然爷这么好,阿奴可有什么好的,值得爷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