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电梯门再次打开时,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充满科技感的现代化地下基地,柔和的白色灯光照亮了宽敞的走廊,穿着白色或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行色匆匆,各种先进的仪器设备发出低沉的嗡鸣。这里就是“异常事物调查科”的本市总部兼安全屋。
张闲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看得有些眼花缭乱,忍不住低声吐槽:“嚯,搞得跟科幻电影似的……你们这儿收不收兼职?包吃住就行,我觉得我挺适合当个吉祥物的……”
负责接引他们的一个年轻女技术员闻言,忍不住噗嗤一笑,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
很快,老水手刘被送往医疗部进行紧急救治和更详细的检查。张闲和小斌则被带到了一个布置简洁但设施齐全的休息室,苏雨安排的一名心理辅导员试图与小斌沟通,希望能获取更多关于“灵童”能力和感知的信息。
张闲坐立难安,每隔几秒钟就看一次门口,期盼着苏雨能带着师父平安归来的消息。
“别晃了,眼晕。”一个略带沙哑和戏谑的声音突然在张闲脑海里响起。
张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黄十七!这家伙,自从之前在小院分开后就一直没动静,他还以为这胆小的黄皮子自己溜了。
“黄十七?你死哪儿去了?!”张闲又惊又喜,连忙在心里问道。
“俺能去哪儿?当然是跟着你们的气息一路摸过来的!这地方戒备真他娘的森严,差点把俺当耗子给突突了!”黄十七抱怨道,“你小子行啊,几天不见,混进‘有关部门’了?看来跟着你这灾星也不全是倒霉事,至少管饭的地方高级了。”
“少废话!我师父呢?你有没有他消息?”张闲没空跟它斗嘴,急切地问道。
黄十七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俺赶到那小院的时候,打斗已经结束了。院子里那叫一个惨烈,墙倒屋塌,邪气、鬼气、还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阴冷气息混杂在一起……俺看到了不少邪修的尸体,还有你们‘有关部门’的人在打扫战场。”
“那我师父呢?!”张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没看见玄霄子那老家伙。”黄十七的话让张闲心里一凉,但它马上又说道,“不过,俺嗅到了他的气息,虽然很微弱,还夹杂着那股冥府的臭味,但确实是活着的,应该是被你们的人带走了。现场没有他的……呃,那个啥。”
张闲稍微松了口气,只要师父还活着就好。但他立刻又追问:“那股冥府的臭味是怎么回事?师父他到底怎么样了?”
黄十七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俺也说不好。那味道很怪,不像是被邪气侵蚀那么简单,倒像是……他身体里自己散发出来的?而且,俺还感觉到,那老家伙的气息,好像……变弱了很多很多,简直就像……”
它的话没说完,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苏雨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作战服上还沾染着些许灰尘和干涸的血迹,但眼神依旧锐利。
“苏干事!我师父呢?”张闲立刻冲上前问道。
苏雨看着张闲焦急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玄霄真人……情况不太乐观。我们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他独自一人……解决了所有留守的邪修,包括那个头目。但他自己也……力竭昏迷,而且……”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他的生命力流逝得非常严重,体内有一股极其阴寒邪异的力量盘踞不去,正在不断侵蚀他的道基和魂魄。我们的医疗手段和常规净化术法,效果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