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才是真相？柳清明的帮助，真的别有用心？
通讯器里，玄霄子也沉默了，似乎也在权衡这种可能性。
“吱……俺就说那小白脸不像好人……”黄十七小声嘀咕，但这次底气没那么足了，毕竟柳清明确实救过他们。
张闲的脸色变幻不定，理智告诉他，这很可能又是戏偶师的挑拨，但情感上，那丝疑虑如同毒蛇，开始啃噬他的信任。
“怎么？不信？”光影柳清明似乎看穿了他的动摇，轻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
瞬间，张闲感觉识海中那被翠绿柳叶封印的契约印记，猛地……灼痛起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引动！同时，他手中的混沌珠子，也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光芒变得紊乱，内部那混沌的色彩疯狂流转！
“看吧，这才是我的真正手段。”光影柳清明得意地道，“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引爆封印，或者……让你的小玩具失控！”
珠子在张闲手中剧烈震颤，散发出的能量变得极不稳定，甚至开始反过来冲击张闲的心神！
内外交困！
难道柳清明真的是幕后黑手之一？！他和戏偶师是一伙的？！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张闲脑海中疯长！如果连唯一提供过实质性帮助的柳清明都是敌人，那他还有什么希望？！
绝望的情绪，再次开始蔓延。
然而，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
张闲手中那剧烈震颤的混沌珠子，核心处那枚沉寂的“种子”，似乎因为受到内外两股力量的强烈刺激，猛地……苏醒了过来！
一股更加原始、更加混沌、仿佛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的冰冷意志，如同沉眠的太古凶兽，透过珠子，一丝微不可察却无比尊贵的余波，扫过了张闲的意识，也扫过了轿厢内的一切！
在这丝余波的影响下，那幽蓝光芒构成的柳清明幻象，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倒影，剧烈地扭曲、荡漾起来！它脸上那得意的冷笑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
“不……不可能！这是……什么层次的力量？！”幻象发出了扭曲的、并非戏偶师风格的惊叫声。
与此同时，张闲识海中那被引动的契约印记，在这丝混沌余波的镇压下，瞬间恢复了平静！连柳清明布下的翠绿封印，都仿佛变得更加稳固了一些！
混沌珠子……在自我保护？！或者说，它不允许其他力量，干扰它对“宿主”的……“所有权”？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张闲瞬间清醒！
假的！都是假的！
如果柳清明真有这种瞬间引动契约和珠子的能力，之前何必多次相助？直接控制他岂不是更简单？这幻象的“表演”，过火了！反而露出了破绽！
“戏偶师！你的把戏……该结束了！”
张闲眼中厉色一闪，不再犹豫，将全部心神与混沌珠子连接，引导着那丝苏醒的混沌意志，如同君王降下旨意，朝着那扭曲的柳清明幻象，狠狠压去！
“不——！！！”
幽蓝幻象发出了最后一声充满恐惧和不甘的尖啸，在那绝对的、仿佛能重定地水火风的混沌意志面前，如同阳光下的露珠，瞬间蒸发、消散，没有留下丝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