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余温还没散尽，游乐场的狂欢夜就裹着甜腻的糖霜味炸开了。
彩色灯带缠绕在旋转木马的立柱上，将夜空染成流动的虹色，过山车的尖叫与的甜香混在一起，漫过拥挤的人群。
艾尔烟戴着一副黑色蝙蝠面具，面具边缘的毛绒蹭得她脸颊发痒，身上的黑色斗篷沾了点爆米花碎。
她今晚客串“暗夜蝙蝠”Npc，每和游客合影一次能赚五美元，为了下学期的学费，她攥着冰冷的道具蝙蝠爪，在寒风里站了快三个小时，指尖冻得发红。
“请问能和你合张影吗？”
一道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水味，与游乐场的甜腻格格不入。
艾尔烟抬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是莱克斯。
他穿了件深灰色高定大衣，领口别着一枚低调的蓝宝石胸针，与周围穿卫衣戴绒帽的游客显得格外割裂。
他没戴面具，嘴角勾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伸手自然地搭在艾尔烟的肩上，快门按下时，他的拇指若有若无地蹭了蹭她斗篷的布料，艾尔烟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轻轻按住了肩膀。
合影结束，莱克斯从大衣内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酒红色的绒布衬得盒子格外精致。
“艾尔烟，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那只改造过的手镯，玫瑰金的金属圈上镶嵌着细小的蓝宝石，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这个手镯送给你，就当赔罪，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了，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以前的疯狂。”
艾尔烟的警惕瞬间拉满，她皱着眉后退一步，摆了摆手：
“谢谢，但是我不需要。”
莱克斯的笑容不变，却突然上前一步，左手扣住她的手腕。
没等她挣扎，他右手捏着手镯，“咔嗒”一声就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道枷锁。
“很漂亮，很适合你。”
莱克斯松开手，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就在手镯扣紧的瞬间，艾尔烟感觉的法术不能用了。
她猛地抬头，对着莱克斯吼道：
“莱克斯！你对我做了什么！”
莱克斯慢条斯理地将丝绒盒子塞回口袋，嘴角的笑容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得逞的得意：
“艾尔烟，现在你的异能还能用吗？”
“我要杀了你！”
艾尔烟气得浑身发抖，挥起拳头就往莱克斯胸口砸去。
可她的异能被封，手无缚鸡之力，拳头砸在莱克斯的大衣上，他连晃都没晃一下，反而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腕，拿出手机按下了报警键。
“喂，警察吗？我在城西游乐场，有个精神病人突然袭击我，情绪很不稳定，麻烦你们过来一趟。”
他的语气平静又急切，甚至还对着电话补充了一句，
“我是莱克斯·卢瑟，麻烦尽快。”
周围的游客瞬间围了过来，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有人小声议论。
“是卢瑟先生啊，他不是经常做慈善吗？”
“这女孩怎么回事，居然袭击他？”
“看起来确实不太正常，喊得好凶。”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艾尔烟心上，她想辩解，却被莱克斯牢牢扣着手腕，只能眼睁睁看着警车的灯光越来越近。
因为莱克斯的身份，警察几乎没问几句，就以“疑似精神障碍发作”为由，将她带上了警车。
审讯室的灯光是刺目的冷白色，铁桌边缘泛着锈迹。
艾尔烟被按在椅子上，手腕上的手镯硌得她生疼，她拼命扯着手镯，指甲抠得金属表面发花，手腕被勒出了一圈红印，手镯却纹丝不动。
她越急着辩解，越像情绪失控的疯子。莱克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赶来的“专家”只是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手镯，就轻飘飘地在诊断书上写了“双向情感障碍伴妄想症状”，她被直接送进了精神疗养院的封闭病房。
三天后，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心理咨询师走进了病房。
房间里点着助眠的薰衣草香薰，灯光调得昏暗。
咨询师坐在艾尔烟对面，声音低沉又平缓：
“看着我的眼睛，想象你站在一片花海……你闻到了吗？是莱克斯先生身上的雪松味，他就在你身边，他是唯一爱你的人……”
艾尔烟起初还在抗拒，可随着咨询师的话语，她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眉头慢慢舒展。
当她再次醒来时，看向莱克斯的眼神里充满了狂热的爱意。
“她的精神状态已经稳定了，可以出院。”
咨询师对着莱克斯点了点头。
艾尔烟起身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
“莱克斯，我好想你。”
莱克斯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别墅。客厅里的水晶灯泛着冷光，昂贵的羊毛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
他反手关上门，伸手搂住艾尔烟的腰，指尖轻轻捏着她腰间的软肉，低头吻了下去。
艾尔烟的脸颊瞬间红透，睫毛轻轻颤动，稍微推开他一点：
“莱克斯，我们这样进展会不会太快了？”
莱克斯的拇指擦过她的唇角，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诱导：
“我们之间该发生的早就该发生了，艾尔烟，难道你对我没感觉？”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从唇角滑到耳垂，热气喷在她的耳后。
艾尔烟的呼吸渐渐急促，理智像被潮水淹没，她伸手抓住莱克斯的衣领，踮起脚主动吻了上去。
莱克斯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暗芒，瞬间兽血沸腾，弯腰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卧室，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
五分钟后，莱克斯穿着浴袍走出卧室去书房找肾宝片吃，被催眠后的艾尔烟太热情了，没有肾宝片他根本招架不住。
…………
第二天清晨，艾尔烟挽着莱克斯的胳膊走进学校，手腕上的手镯闪着光。
校门口的八卦爱好者瞬间围了过来，有人小声议论：
“天呐，莱克斯居然和艾尔烟在一起了？”
“他上次那个模特女朋友才三天就分了吧？”
“艾尔烟不是刚和杰森分手吗？怎么这么快就和莱克斯旧情复燃？”
艾尔烟完全没听见这些议论，她仰头看着莱克斯，眼神里满是依赖：
“中午我们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法式餐厅好不好？”
莱克斯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点头：
“都听你的。”
艾尔烟亲了一下他的脸，莱克斯非常受用，两人旁若无人地手挽手离开，完全无视周围探究的目光。
拉娜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紧皱起。
“你不觉得奇怪吗？”
拉娜看向身边的克洛伊，
“艾尔烟像变了个人一样。”
克洛伊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身后有人说：
“更奇怪的是克拉克！”
两人回头，是同班的同学，
“我昨天看到克拉克和一个女生去民政局了，听说他们还在城郊租了个小屋同居了！”
克洛伊的眼睛瞬间睁大：
“你说什么？克拉克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她掏出手机翻克拉克的朋友圈，最近一条还是上周的雪景照片，完全没提过有女生。
“那个女生是谁？从哪里来的？克拉克为什么突然和她结婚？”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来，让她心里发慌，克拉克从来不会对她隐瞒这么重要的事。
麦布莱医生很快找到了艾丽西亚。
“艾丽西亚，”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你的手环监测到异能波动，你违规使用了能力，跟我回疗养院。”
艾丽西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抓住克拉克的手，眼泪掉了下来：
“我没有……我只是……”
麦布莱医生冷冷地看着她：
“别再狡辩了，解除你的控制，否则我会强制带你走。”
艾丽西亚咬着唇，闭上眼睛，双手微微颤抖。
艾丽西亚解除催眠之后，克拉克原本温柔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他猛地后退一步，甩开艾丽西亚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你对我用了异能？艾丽西亚，我对你很失望！”
“不是的！克拉克，我是真的喜欢你！”
艾丽西亚哭着想去拉他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克拉克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疏离：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艾丽西亚看着克拉克冰冷的眼神，知道他是真的不爱自己。
她擦干眼泪，跟着麦布莱医生转身离开，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落寞。
克拉克清醒后，很快就发现了艾尔烟的不对劲。
她以前从来不会这么黏人，现在却时时刻刻跟在莱克斯身边，眼神里的狂热让他心里发毛。
这天放学后，克拉克在停车场拦住了莱克斯。
“你用了什么手段让艾尔烟对你言听计从？”
莱克斯坦言上找了心理医生催眠了艾尔烟。
克拉克的拳头紧紧攥着，语气里满是愤怒，
“莱克斯，感情的事情是不可以强求的，等她清醒过来，肯定会恨你！”
莱克斯靠在车门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勾起一抹嚣张的笑容：
“她不会清醒过来。”
他顿了顿，眼神里满是恶意，
“我每周都会让心理医生给她催眠，她会一直爱我，直到我玩腻了为止。”
“莱克斯，你这是玩弄她的感情！”
克拉克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
莱克斯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残忍：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她爱我爱得无法自拔，就算我玩腻了，我也不会解除催眠，她直到死，都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