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疯狂的后果就是她第二天上课迟到了。
“报告。”
她的声音轻却清晰，打断了老师的板书。
全班目光齐刷刷扫来，后排几个男生还憋着笑想起哄，却被数学老师一个眼神压了回去。
老师推了推银框眼镜，目光落在艾尔烟始终稳居年级第一的成绩单上，语气软了下来：
“下次记得设两个闹钟，快回座位吧。”
艾尔烟点点头，耳尖微红，快步走到靠窗的位置，刚坐下就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笔尖在纸上落下的瞬间，倦意便被专注压了下去。
与此同时，城郊的老宅子正弥漫着陈年霉味。
拉娜蹲在堆满旧书的阁楼里，指尖拂过一本封皮发黑的羊皮书。
书脊上烫金的花纹早已模糊，却在她触碰到的刹那，突然泛出冷幽幽的蓝光。
她咬着唇把书抱起来，灰尘簌簌落在她的牛仔裤上，刚翻开第一页，一道尖锐的寒气就顺着指尖钻进四肢百骸。
“呃……”
拉娜猛地蜷缩起来，瞳孔里的惊慌迅速被一片深不见底的暗红取代，原本柔和的眉峰变得锋利。
她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嘴角勾起一抹带着侵略性的笑——伊莎贝尔，终于找到了新的“容器”。
午休铃刚响，教学楼前的花坛边就炸开了锅。
伊莎贝尔顶着拉娜的脸，穿着一条火红色吊带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银色细高跟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又张扬的声响。
路过的男生们瞬间停下脚步，有人手里的可乐罐“哐当”掉在地上，还有人捂着鼻子，指缝里渗出暗红的血。
“拉娜今天……也太火辣了吧？”
“我的天，鼻血止不住了！”
起哄声此起彼伏，伊莎贝尔却只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莱克斯身上。
他正靠在梧桐树上，眼神却黏在教室二楼的窗户上，那里是艾尔烟的座位。
“莱克斯。”
伊莎贝尔走过去，声音软得发甜，指尖还想碰他的胳膊，却被莱克斯下意识躲开。
他皱眉看了眼她的裙子，语气冷淡：
“你平时不穿这样。”
“换个风格不好吗？”
伊莎贝尔心里窜起一股火，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面上却还笑着，
“你看他们，都在看我呢。”
莱克斯却没再理她，转身就往食堂走。
他听说艾尔烟刚进食堂，脚步都快了几分。
食堂里人声鼎沸，艾尔烟刚端着餐盘坐下，手腕就被猛地攥住。
莱克斯的手指用力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眼里满是红血丝：
“你不是说你从来不迟到？昨晚是不是在杰森家？”
他的声音太大，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艾尔烟却没慌，只是轻轻挣了挣手腕，挑眉道：
“是又怎么样？”
“你故意气我！”
莱克斯的情绪彻底爆发，另一只手伸过来，想把她拉进怀里，
“今晚必须去我家，我有话跟你说！”
“莱克斯，我们从一开始就是误会。”
艾尔烟甩开他的手，语气沉了下来，“我对你从来没有那种意思。”
“误会？”
莱克斯像是被刺到一样，突然上前一步，手臂死死箍住她的腰，把她摁在食堂的墙壁上，
“你和我一起看星星的看月亮时候，那也是误会？”
没等艾尔烟反驳，莱克斯的唇就压了下来。
艾尔烟瞳孔一缩，膝盖猛地抬起，精准地踹在他的小腹下方。
“唔！”
莱克斯疼得闷哼一声，手捂着小腹弯下腰，冷汗瞬间浸湿了衬衫。
“莱克斯，你没事吧？”
伊莎贝尔刚好赶过来，快步扶起他，声音里满是“担忧”，眼神却冷冷地扫向艾尔烟，
“艾尔烟，他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对他这么狠？”
艾尔烟认真打量她，目光从她吊带裙的领口扫到裙摆，疑惑道：
“拉娜，你平时穿衣服很保守，今天怎么突然换风格了？”
伊莎贝尔捋了捋发尾，故意挺了挺胸，语气带着得意：
“不好看吗？”
“好看。”
艾尔烟笑了笑，眼神扫过不远处几个还在捂鼻子的男生，
“就是其他男同学，可能把持不住。”
伊莎贝尔回头一看，果然看见两个男生正慌乱地掏纸巾，鼻血滴在餐盘里都没察觉，她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满足感，嘴角扬得更高：
“哼，他们看得到，却得不到。”
“我吃饱了，先走了。”
艾尔烟擦了擦嘴，转身就走，脚步没有丝毫犹豫。
莱克斯想追，刚直起腰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只能扶着桌子坐下，眼神死死盯着艾尔烟的背影，满是不甘。
伊莎贝尔坐在莱克斯对面，给他夹了一块炸鸡，语气温柔：
“别气了，下午没课，我陪你去你家的音乐室弹钢琴好不好？我听说你钢琴弹得很好。”
莱克斯疼得没力气多想，只是点了点头。
伊莎贝尔看着他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她要做最有魅力的女人，而莱克斯这种只盯着别人的男人，根本不配活着。
午后的小树林很安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长椅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艾尔烟靠在长椅上，风带着青草的味道吹过来，她打了个哈欠，眼皮越来越重，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丹田处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
她猛地睁开眼，神识下意识探出去。
眼前居然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空间，里面堆着几块泛着银蓝色光泽的金属，正是她之前收集的赛博坦金属！
“随身秘境居然能用了？”
艾尔烟惊喜地坐直身子，指尖划过空气，仿佛能摸到那些金属，
“布鲁斯韦恩不是一直在找稀有金属吗？把这些卖给她，应该能换不少钱……”
而此时，莱克斯家的音乐室里，黑白琴键上落着阳光。
伊莎贝尔突然说道：“莱克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不应该喝一杯酒？”
莱克斯刚好打算借酒浇愁，于是他附和道：“是应该喝一杯，我去酒窖拿一瓶葡萄酒。”
伊莎贝尔：“很好，我想要朗多基克或者德多利亚庄园葡萄酒。”
莱克斯笑道：“拉娜，自从你去过巴黎之后，品味似乎提高了。”
伊莎贝尔：“哼哼，我品味一直很高。”
莱克斯去酒窖找酒去了。
不一会儿，他就拿出一瓶酒，然后介绍道：“这是1902年朗多基克庄园的葡萄酒，我们一起喝吧。”
两人举杯共饮之后。
莱克斯坐在钢琴前，手指刚落下一个音符，就感觉眼皮发沉，意识像被什么东西裹住，变得模糊。
伊莎贝尔站在他身后，指尖泛着淡紫色的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你眼里只有艾尔烟，那就永远弹下去吧，直到累死为止。”
莱克斯的眼神变得空洞，手指机械地在琴键上移动，重复着同一首曲子，琴声单调又诡异。
伊莎贝尔收了魔法，整理了一下裙摆，转身走出音乐室。
她要去找艾拉夫人的后人，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至于艾尔烟，这个让莱克斯念念不忘的女人，早晚也会成为她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