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沈闲鹤。
身姿伟岸的男人站在床前,衣冠楚楚,五官英俊。
“星光,你睡了三天了。”男人伸手,轻轻摸了摸陆星光的眉目。
陆星光看着沈闲鹤,她脑海里面想起两人交缠的模样,瞬间面色一红。
她微微把头缩进被窝里面,轻轻咳了两声:“我,我再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忽然沈闲鹤的手就伸了进去,他轻轻抚着陆星光的小腹,字句深沉:“从来都不做措施,星光,你说,怎么就没怀上呢?”
陆星光的身子一僵,她的声音沙哑:“我才二十,没怀是好事,不是吗?怀了我还怎么上学啊?”
男人浅吁一声,眸子里深沉暗涌:“星光,起床,我带你去参加宴会。”
陆星光的身子一震,她和沈闲鹤在一起两年,沈闲鹤从来都没有带她进过他的圈子,现在他要做什么?
“去哪里?”陆星光微微蹙额。
“瑞祥王妃举行了一个宴会。”
陆星光重重攥着被子:“不想去,成吗?”
沈闲鹤的面色深沉,重重吐出五个字:“起床,换衣服。”
他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陆星光轻轻叹了一口气,起床洗漱,换礼服,然后陪沈闲鹤出门。
瑞祥王妃举行的宴会是在瑞祥王府。
瑞祥王府就像一个皇宫一样,富丽堂皇,让人眼花缭乱。
沈闲鹤带着陆星光到场,众人的目光落过来,十分震惊,议论纷纷。
“听说闲爷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搬出瑞祥王府了,是不是真的啊?”
“闲爷还牵着她的手,看起来他们关系很不一般啊!”
陆星光抓着沈闲鹤的手微微颤着,手心一直冒汗。
沈闲鹤沉着脸,把陆星光带到一个酒席上。
瑞祥王妃正坐在那里,一袭青花瓷色的旗袍,外披着一个貂皮披肩,眉目优雅,动作端庄。
“瑞祥王妃,我们又见面了。”陆星光对上瑞祥王妃眼里的冰冷和深沉,勉强一笑。
她紧张地攥住沈闲鹤的衣袖,沈闲鹤却一把拉开她的手:“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见个朋友。”
他说着就手举一杯红酒向一个露背红裙,大波浪的女人走了过去。
陆星光落座,面色微僵。
瑞祥王妃笑眯眯的:“陆小姐,大家都在猜测你和闲鹤是什么关系,可是闲鹤什么都不说,所以大家什么也不知道,你和闲鹤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闻言,陆星光蹙额。
她和沈闲鹤的关系,她说的都不算数,都得沈闲鹤来开口。
陆星光不说话,瑞祥王妃又说:“和闲鹤交谈的那个红裙女孩是邻国的公主,是闲鹤的相亲对象之一。”
她的一字一句都在挑衅着陆星光的底线。
陆星光的眉目轻淡:
“他爱跟别的女人说话,可以,他因为你们的压力去相亲,可以,假以时日他被你们强迫和别的女人结婚,也可以。
只是他终究要回家,回我陆星光和他沈闲鹤的家,届时你们这些自以为是他最亲密的人也不过是局外人而已。”
陆星光的声音温润,字句平淡,却渐渐戳痛瑞祥王妃的心窝。
瑞祥王妃死死攥着十指,她真想掐死面前这个嚣张的小丫头。
她呵地嗤笑:“人初相识时热情认真,久后心脏肾肺都换样了。”
“心脏肾肺生长,代谢功能转变,自然要换样的。沈闲鹤自然会变,他变得越来越爱我,没有了我,他会发疯的。”陆星光抿了一口红酒,唇红齿白,尽是自信。
看着瑞祥王妃的面色越发差了,陆星光心里觉得痛快,随后又补了一句:
“沈闲鹤和他的那些所谓的相亲对象敬敬酒,说说话,也是应该的,毕竟皮面功夫做足了,有些狗就没法乱咬人了。”
陆星光笑得虚假。
她原来还有些害怕,原来还温柔礼貌,可是被瑞祥王妃逼急了,她真想什么粗鲁字句都通通扔出来。
陆星光在言语上完全占了上风。
可是她一点都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