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晚了!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陈默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减速,冲到门前,抬起脚,用尽全力,狠狠地踹在了那扇本就饱经摧残的木门上!
这一脚,含怒而发,力量何其恐怖!
只听“咔嚓!哐当!”一阵刺耳的碎裂声响!
那扇门的门闩连同部分门板,竟被陈默这雷霆万钧的一脚,硬生生直接踹得断裂开来!
整扇门如同被攻城锤击中,猛地向内洞开!
站在门后的贾张氏被这股巨力直接带得向后踉跄跌倒,一屁股摔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刚刚赶到中院、想看热闹的邻居们,以及站在门口的秦淮茹,全都目睹了这暴力破门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陈默一步跨入贾家屋内,如同死神降临。
贾张氏摔得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陈默那高大阴影已经笼罩了她。
极致的恐惧瞬间攫住了贾张氏。
只见此刻的她正手脚并用地向后爬,想要躲到床底下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啊!陈…陈默!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许乱来!打人…打人是犯法的!救命啊!淮茹!快救命啊!”
“犯法?”陈默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唆使孩童行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犯法?”
陈默根本不给贾张氏任何躲藏的机会。
他俯下身,一把就揪住了贾张氏那油腻的衣领子,如同拎一只待宰的老母鸡般,毫不费力地将她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啊!放开我!放开我!”
贾张氏惊恐万状地挣扎踢打着,却根本无法撼动陈默分毫。
陈默面无表情,拖拽着鬼哭狼嚎的贾张氏,径直走出贾家房门。
来到中院的空地上,将贾张氏狠狠往地上一掼!
“砰!”
贾张氏被摔得眼冒金星,还没等她缓过气哭嚎,陈默已经蹲下身,左右开弓!
“啪!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如同燃放的鞭炮,在中院里密集地炸响!
陈默根本没有留力,每一巴掌都结结实实地扇在贾张氏那张老脸上!
“我叫你阴毒!”
“我叫你算计我儿子!”
“我叫你躲!”
“我叫你不当人!”
每骂一句,就伴随着一记沉重的耳光!
贾张氏一开始还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和咒骂,但很快就被扇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哀鸣。
她的老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嘴角破裂,鲜血混着口水淌了下来,几颗黄黑色的老牙似乎都松动了!
周围的邻居越聚越多,所有人都被陈默这狂暴的出手震慑住了。
院子里鸦雀无声,只有巴掌扇在肉上的可怕声音和贾张氏逐渐微弱的哀嚎。
很快,陈默停了手。
此时的贾张氏,两颊高高肿起,如同发酵过度的暗红色馒头,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
她嘴唇外翻,满脸的血污和涕泪,模样凄惨恐怖至极,哪里还有半点人样?
贾张氏瘫软在地上,过了好几秒,那迟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和巨大的屈辱感才猛地爆发出来!
“呜哇啊啊啊啊……我不活了啊!!!”
贾张氏发出含糊不清的嚎哭声,蹬腿拍地:
“打死人啦!陈默要打死老太婆啦!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睁开眼看看啊!没法活了啊!你们快上来把这个天杀的带走吧!呜呜呜……”
贾张氏又使出了惯用的伎俩,亡灵召唤术。
她试图撒泼打滚,博取同情,搅混局面。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陈默冷哼一声,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打滚的贾张氏,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嚎?继续嚎!让大家伙都看看你这张恶毒的老脸!居然躲在背后唆使不懂事的孩子去打我家还在吃奶的星星!”
“贾张氏,你还是人吗?!你孙子棒梗进去就是因为你教唆!现在你自己还敢来?!打你?打你都是轻的!我看你是想去陪你的宝贝孙子了!”
这时,牛星月也抱着孩子走了出来,站在陈默身边,对着周围的邻居,清晰而冷静地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包括贾张氏如何利诱威胁钢蛋,钢蛋如何受伤,她如何救治,以及贾张氏如何闭门不出抵赖的事实。
众人听完,恍然大悟,看向贾张氏的目光顿时充满了鄙夷、厌恶和唾弃!
“我的天!竟然是对孩子下手?太缺德了!”
“真是坏到骨子里了!怪不得陈默发这么大火!该打!”
“呸!老不死的!心思也太毒了!棒梗就是让她教坏的!”
“打死都活该!省得在院里祸害人!”
“居然利用钢蛋那孩子,真是造孽!”
没有一个人同情贾张氏!甚至没有人觉得陈默打得过分!
舆论呈现出一边倒的谴责!
人群之中,刚刚下班回来、还带着一身厕所味儿的傻柱,也目睹了全过程。
看着贾张氏那肿成猪头、凄惨嚎哭却无人理会的模样,傻柱心里莫名地也产生了一丝快意,这老虔婆确实该打!
但同时,另一种复杂的情绪也在他心底蔓延。
傻柱偷偷瞥了一眼同样站在人群外围、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的易中海。
“如果……如果干爹还肯帮我……”傻柱心里再次动摇起来,“我在厂里扫厕所,被许大茂那种小人作践……要是干爹这八级工还能为我说句话,王科长怎么也得给点面子吧?我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强烈的后悔再次涌上心头。
傻柱甚至开始想,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跟干爹低个头,认个错?
毕竟,没了靠山,在这院里、厂里,真是寸步难行啊!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难以遏制。
“不过……”傻柱又犹豫了一下,“这事儿,要不要先跟雨水商量一下?”
何雨柱下意识地转头想找何雨水。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何雨水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正皱着眉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还微微吸着鼻子。
“哥,”何雨水凑近他,压低声音,好奇又带着点嫌弃地问,“你身上……怎么一股子厕所味儿?你今天干啥了?不会是……掉茅坑里了吧?”
傻柱的身体瞬间僵硬,表情凝固在脸上。
一股巨大的、难以形容的窘迫和羞耻感瞬间将他淹没!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上火辣辣的,那表情,当真是比哭还要难看一百倍……
傻柱扫厕所这份光荣的工作,终究还是成了自己难以启齿的痛,甚至比脸上被扇巴掌的贾张氏,更加让他无地自容。
而中院空地上,贾张氏的嚎哭声还在继续,却只换来四周更加冰冷的鄙夷目光。
陈默冷冷地看了贾张氏最后一眼,如同看一堆臭不可闻的垃圾。
“妈!星月,我们走!”
陈默拥着妻子,抱着儿子,转身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