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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炖到最后,汤熬得浓稠,蘸着现烙的玉米饼子吃,香得人舌头都要吞下去。胖子打着饱嗝瘫在椅子上,拍着肚子直念叨:“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比啃压缩饼干强百倍。”

解雨臣结了账,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纸包,递到吴邪面前:“给,药膏。”

吴邪打开一看,是管消炎的药膏,还有包无菌纱布。“谢了花儿爷。”他摸了摸脸颊的结痂,“这点小伤没事。”

“等发炎了就有事了。”解雨臣挑眉,“到时候别指望胖爷背你。”

“胖爷才不背他。”胖子接话,“要背也背羊肉。”

几人笑着往外走,镇上的夜很热闹,路边的烧烤摊滋滋冒油,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吴邪看着张起灵被路灯拉长的影子,突然想起长白山深处的墨色幻境,那时总觉得脚下是空的,现在踩在青石板路上,每一步都踏实得很。

“我明天回杭州。”吴邪说,“铺子关了快半个月,估计积了一堆事。”

“正好,我顺路去杭州看个朋友。”解雨臣说,“到时候找你喝茶。”

“得了吧,你哪回喝茶不是找我帮忙?”吴邪笑他,“先说好了,盗墓倒斗的活儿免谈,胖爷都要退休了。”

“胖爷可没说退休!”胖子立刻反驳,“只是暂时休整,养精蓄锐……”

话没说完,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往街角望去。那里蹲着个穿灰衣的老头,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地上的水渍晕开,竟隐隐是片山林的轮廓。

吴邪心里一紧,下意识摸向胸口的铜铃。铃铛是凉的,没什么动静。

“别紧张。”解雨臣按住他的手,“是真的老头,画的也是真的画。”

老头抬头看见他们,咧嘴笑了,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年轻人,看我画得像不像长白山?我年轻时候在那儿伐过木呢。”

地上的画确实像,尤其是那片低矮的灌木丛,枝条画得根根分明。吴邪蹲下去,看见老头的手指粗糙,沾着泥土,和画匠那双苍白的手截然不同。

“画得好。”他由衷地说。

老头更乐了,又蘸了点水,在旁边添了个小小的人影:“这是我,当年在山里迷路,就靠这灌木丛遮风挡雨呢。”

张起灵突然开口:“路是真的。”

老头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可不是嘛!路是脚踩出来的,哪能是画出来的?”

几人跟老头道别,走了很远,吴邪回头还看见老头在地上舔着什么,昏黄的路灯照在他身上,像幅温暖的画。

“你说,”吴邪忍不住问,“这世上到底有多少真的,多少是画出来的?”

“管它呢。”胖子大大咧咧地说,“真的假的,尝一口就知道——就像那锅羊肉,假的能有这味儿?”

解雨臣笑了:“他说得对。真的东西,总有温度。”

回到旅馆,吴邪坐在窗边擦铜铃,铃铛被擦得发亮,映出窗外的星星。张起灵靠在床边,古刀放在手边,月光顺着刀身流下来,和铃身的光轻轻碰了下。

“明天,一起走。”张起灵说。

吴邪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里面映着星星,很亮。“好。”

第二天一早,解雨臣先去了车站,临走时往吴邪兜里塞了个东西,说是回杭州再看。胖子吵着要去隔壁县吃酱肘子,也背着包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吴邪记得给他寄杭州的藕粉。

吴邪和张起灵坐上去杭州的火车,靠窗的位置。车开的时候,吴邪看见镇上的灰瓦屋顶慢慢变小,心里突然很平静。

他掏出解雨臣给的东西,是张纸条,上面写着:“铜铃的纹路,我找人查过,和老九门时期一张藏宝图有关,回杭州细说。”

吴邪笑了笑,把纸条收起来。藏宝图也好,画匠也罢,反正路还长,慢慢走就是了。

张起灵从包里拿出个苹果,用古刀的侧面削了皮,动作利落。苹果皮连成条,没断,像条红色的线。

“吃。”他把苹果递给吴邪。

吴邪咬了一口,甜津津的,带着阳光的味道。他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远处的村庄升起炊烟,和长白山脚下那个真村落一模一样。

铜铃在胸口轻轻晃了下,这次没有烫,也没有光,只是像个老朋友,轻轻碰了碰他。

吴邪笑了,往嘴里又塞了口苹果。

真甜。

“我得回去看看,白青羽和凌辰把白家管理好了没。”

白泽的声音从街角传来时,吴邪正咬着苹果看窗外的田野。他猛地回头,就见白泽背着背包站在月台上,腰间的灵剑依旧是寸许长的光棒,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

“白泽小哥?你不是提前下车了吗?”吴邪惊讶道。

“绕了点路。”白泽走到车窗边,语气比之前轻松些,“刚才在镇上看见白家的信鸽,落在旅馆房檐上,爪子上绑着字条——估摸着那俩小子又把账本算错了。”

他说这话时,嘴角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不像之前对付画匠时那般清冷。吴邪这才想起,白泽除了是持剑的修士,大概还是个操心的“大家长”。

“白青羽和凌辰是你师弟?”

“算是吧。”白泽靠在车厢上,“青羽性子跳脱,总爱摆弄些奇门遁甲,让他管库房,指不定把符咒和账本混在一起;凌辰倒是细心,就是太老实,容易被青羽糊弄。”他摇摇头,“让他们代管三个月,果然还是不放心。”

张起灵突然递过去个东西,是块用布包着的点心,刚才在镇上买的桂花糕。

白泽愣了下,接过来打开,香气立刻漫开来。“谢了。”他咬了一口,眼睛亮了亮,“比白家厨子做的甜。”

“回去路上吃。”张起灵言简意赅。

“那我先走了。”白泽把剩下的桂花糕揣进兜里,“后会有期——对了,吴邪。”他突然想起什么,指了指吴邪胸口,“铜铃的光,不止能破画。以后遇上解不开的结,试试让它晒晒月光,或许有惊喜。”

火车鸣笛的瞬间,白泽转身往月台另一头走,步伐轻快,腰间的灵剑光棒轻轻晃着,像个赶路的寻常人。

吴邪摸了摸胸口的铜铃,突然觉得这铃铛藏的秘密,比他想的还要多。他看向张起灵,对方正望着白泽消失的方向,古刀的刀柄在阳光下泛着光。

“白家,好像不简单。”吴邪说。

张起灵点头:“剑是上古器,人,也是。”

火车缓缓开动,月台上的人影越来越小。吴邪把剩下的半块苹果递给张起灵,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突然笑了。

不管是白家的账本,还是铜铃的秘密,反正日子还长。就像白泽说的,后会有期。

说不定哪天在杭州的茶馆里,就能撞见那个背着灵剑、操心师弟们算错账的白泽小哥呢。

他咬了口苹果,嗯,还是甜的。

苹果的甜还在舌尖打转,吴邪却猛地僵住了——不是错觉,那甜味里藏着一丝极淡的墨腥气,像被稀释了千百遍,混在果香里,若有若无。

他低头看向手里咬了一半的苹果,果皮上的纹路突然变得规整得诡异,每一道沟壑都像用细笔勾勒过,连果肉的纹理都透着股刻意的对称。更让他心惊的是,刚才咬出的缺口边缘,正缓缓渗出半透明的汁液,滴在裤子上,竟晕开一小团墨色的渍。

“苹果……”他声音发紧,把果子举到张起灵面前。

张起灵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指尖在苹果上一弹,果皮应声裂开。里面的果肉没有预想中的乳白,而是泛着青黑色,质地像凝固的墨汁,刚才尝到的甜,不过是最表层的伪装。

火车窗外的景象还在倒退,田野、村庄、炊烟,一切都真实得无可挑剔。但吴邪突然发现,那些村庄的屋顶角度都惊人地相似,连炊烟的弧度都像是复制粘贴的——就像画师懒得多费心思,用同一个模板画了一路风景。

“它还没结束。”吴邪攥紧苹果,果肉在掌心慢慢融化,变成黏腻的墨汁,“砚台的根没除干净?还是……”

张起灵已经握住了古刀,刀柄传来熟悉的震动,比在玄岩下时更剧烈。他看向车厢连接处,那里的铁皮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露出后面的景象——不是下一节车厢,而是青黑色的千年玄岩,墨汁正顺着岩缝往上爬,像无数条细小的蛇。

“是画匠的残念。”张起灵的声音压得很低,“它把最后的墨魂附在了我们的‘念想’上——你刚才觉得苹果甜,胖子惦记酱肘子,解雨臣想着铺子……它就用这些念想画了这列火车。”

吴邪突然想起白泽临走时的话,“砚台在吸收我们的精气作画”。原来不止精气,连念想都能被它利用。他摸向胸口的铜铃,这次铃铛没有发烫,而是散发出刺骨的寒意,铃身的纹路急速流转,像在抵抗什么。

“怎么办?”吴邪的心跳得飞快,车厢里的乘客还在说说笑笑,有人啃着瓜子,有人打扑克,他们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像没干透的墨迹。

“破它的念想。”张起灵突然扬手,古刀劈向车窗。玻璃碎裂的瞬间,外面的田野村庄像被打碎的画,瞬间崩塌,露出后面无边无际的玄岩。

车厢里的乘客发出惊恐的尖叫,却在尖叫中慢慢变得透明,身体化作墨线,被无形的力量抽走。只有吴邪和张起灵还站在原地,脚下的地板变成了玄岩,冰冷坚硬。

“它在逼我们回到起点。”吴邪看着周围不断合拢的墨雾,铜铃的寒意越来越重,“它想让我们永远困在画里,重复刚才的路。”

张起灵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古刀塞进他手里,又把铜铃从他胸口掏出来,按在刀背上。“用你的血。”他说,“同源之物,能破墨魂。”

吴邪没犹豫,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铜铃和刀背接触的地方。血珠落下的瞬间,铜铃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古刀也嗡鸣起来,刀身的纹路与铃身的纹路完全重合,像道封印被激活。

金光穿透墨雾,照见雾中无数双眼睛——那是之前被画匠困住的生灵,此刻都化作墨影,在金光中痛苦挣扎。

“让它们走!”吴邪举起刀铃,金光陡然暴涨。那些墨影在光芒中渐渐清晰,变成飞鸟、走兽,甚至还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它们盘旋片刻,朝着玄岩外飞去,消失在虚空里。

最后剩下的,是画匠的残魂,它缩成一团墨锭,在金光中瑟瑟发抖,表面的残破宣纸上,画着一间空荡荡的画室,只有一支金笔孤零零地放在砚台上。

“它只是想有个地方画画。”吴邪突然说。

张起灵的眼神柔和了些,却没松劲:“越界了。”

铜铃的金光慢慢收敛,化作一道细线,缠绕住墨锭。墨锭没有反抗,只是在金光中缓缓消散,最后只留下那张残破的宣纸,飘落在玄岩上,纸上的画室里,多了一扇开着的窗,窗外是真正的阳光。

周围的玄岩开始震动,慢慢变得透明,露出后面的景象——还是那列火车,乘客们依旧在说说笑笑,有人正举着苹果问同伴要不要吃,苹果的颜色鲜红,透着真实的光泽。

吴邪低头看自己的手,没有墨汁,只有指尖淡淡的牙印。张起灵站在他身边,古刀已经收鞘,铜铃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心,带着点温热。

“结束了?”吴邪问。

张起灵点头,指了指窗外。真正的田野正在倒退,村庄的屋顶高低错落,炊烟被风吹得歪歪扭扭,一点都不规整。

吴邪拿起桌上的苹果,是刚才乘务员推小车卖的,他咬了一口,清甜多汁,没有半点墨腥气。

“真甜。”他笑着说,这次是真的。

张起灵看着他,嘴角似乎也弯了下。

火车继续往前开,载着两个刚从画里走出来的人,朝着真实的人间驶去。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得让人安心。

苹果的甜味还没在舌尖散尽,解雨臣的声音突然从过道那头传来,带着种穿透幻象的冷意:“别忙着品甜了,我们还没走出去。”

吴邪猛地抬头,就见解雨臣和白泽并肩站在车厢连接处,细刃的寒光和灵剑的微光在他们身侧交织。解雨臣指尖捏着半块苹果,果肉上的牙印清晰——那是他刚才在镇上顺手买的,此刻正渗出墨色的汁液,和吴邪手里的“真苹果”如出一辙。

“花儿爷?你们怎么……”

“胖爷在酱肘子铺子里啃到半截,发现骨头是画的,一咬就碎。”解雨臣晃了晃手里的苹果,墨汁顺着指缝往下滴,“我们追着他跑出来,就看见火车停在玄岩上,你们俩站在金光里,跟画中仙似的。”

白泽的灵剑正对着车厢顶,光带在铁皮上投出细密的网格:“这列火车是用我们五人的念想拼出来的——吴邪惦记杭州的铺子,胖子馋肉,我担心白家的账本,解雨臣想着老九门的线索,而张起灵……”他顿了顿,看向张起灵,“他的念想,是跟着吴邪。”

张起灵握着古刀的手紧了紧,没说话,只是刀身贴在玄岩地板上的部分,传来更剧烈的震动。

吴邪低头看自己手里的苹果,刚才明明尝不出墨腥气,此刻再咬一口,那股甜腻的墨味突然从舌根涌上来,呛得他差点吐出来。“怎么会这样?”他攥紧苹果,果肉在掌心扭曲变形,“我明明看见画匠的残魂散了……”

“散的是它想让你看见的。”解雨臣走到他身边,细刃在苹果上轻轻一划,果皮裂开,露出里面缠绕的墨线,“画匠最擅长的不是画物,是画‘信’——让你相信眼前的是真的,比真的还真。”

胖子从后面挤过来,手里还攥着半块啃剩的酱肘子,肉皮下面露出的不是脂肪,而是灰白的纸浆:“他娘的!连胖爷的肘子都敢骗!”他把肘子往地上一摔,纸浆落地的瞬间,竟化作无数墨蝶,嗡嗡地飞起来。

白泽的灵剑光带一卷,墨蝶纷纷消散:“它在消耗我们的信任。每一次我们以为‘结束了’,都是在给它注入新的墨力。”他指向窗外,刚才还真实的田野正在褪色,露出青黑色的玄岩底色,“五人同心,它困不住我们;可一旦有人信了‘真’,这画就牢不可破。”

吴邪突然想起白泽之前说的“砚台”:“难道最开始的玄岩下面,藏的不是砚台,是我们五人的‘心砚’?”

“总算反应过来了。”解雨臣笑了笑,笑意却没到眼底,“画匠早没了,困住我们的是自己的执念——你想知道铜铃的秘密,我想查清老九门的往事,胖子贪恋安稳,白泽放不下家族,张起灵……”他看向张起灵,“他怕再失去你。”

张起灵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抬手,古刀插在车厢中央的地板上。玄岩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缝隙里涌出的不是墨汁,而是五团不同颜色的光——吴邪的是铜铃金,张起灵的是古刀银,解雨臣的是细刃青,胖子的是工兵铲黄,白泽的是灵剑蓝。

“这才是真的。”张起灵的声音难得带了点起伏,“心不动,墨不侵。”

五团光在半空汇聚,凝成一道五色光带,瞬间穿透车厢,照见外面的真相——所谓的火车、田野、村庄,全是裹在玄岩外的墨壳,而墨壳深处,那方巨大的砚台上,正刻着五人的名字,墨汁顺着名字往上爬,像将字迹彻底染黑。

“破它的砚!”胖子抡起工兵铲,率先朝着光带指引的方向冲去。

五人跟着光带冲出车厢,踩在玄岩上。砚台就在前方,比之前见到的大了十倍,表面的纹路里,正渗出他们各自最在意的幻象:吴邪看见铺子里的伙计在招呼客人,解雨臣看见老九门的卷宗在桌上翻飞,胖子看见满桌的肉菜,白泽看见白家的账本整整齐齐,张起灵看见吴邪小时候在院子里追着铜铃跑……

“别看!”白泽的灵剑光带抽向众人的视线,“那是它引我们分心的诱饵!”

吴邪猛地回神,攥紧铜铃。铃铛烫得惊人,像是要融进他的掌心。他看向身边的人:张起灵的古刀已经劈向砚台边缘,解雨臣的细刃正割断缠绕的墨线,胖子的工兵铲砸在砚台中心,白泽的灵剑光带化作盾牌,挡住涌来的墨浪。

“一起!”吴邪将铜铃举过头顶,金光暴涨。

五人同时发力,五色光带像把巨斧,狠狠劈在砚台中心。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碎裂声,砚台从中间裂开,那些幻象在裂缝中烟消云散,露出底下真正的土地——黑褐色的泥土,带着雨后的湿腥气,还长着几株倔强的野草。

墨壳彻底消散了。

没有玄岩,没有火车,没有画匠。他们就站在长白山脚下的林子里,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胖子手里还攥着半块压缩饼干,是出发时带的,早就硬了。解雨臣的袖口沾着点泥土,白泽的灵剑光带清澈明亮,张起灵的古刀上,还挂着片真正的树叶。

吴邪摸了摸胸口的铜铃,是凉的,但这次,他能确定是真的凉。

“他娘的……”胖子先笑了,笑得有点傻,“这次总该是真的了吧?”

解雨臣弯腰拔起一株野草,放在鼻尖闻了闻:“嗯,有土腥味,假不了。”

白泽的灵剑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墨根已断,这次是真的走出来了。”

张起灵突然摘下片树叶,递给吴邪。树叶上的纹路清晰,还带着露水。

吴邪接过来,捏在手里,露水凉丝丝的。他看着眼前的四人,突然觉得,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身边是这几个人,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走了,”他笑着说,“去吃真的铁锅炖羊肉。”

五人的身影再次走进林海,这次的脚步轻快得很。阳光穿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串永远不会消失的省略号,等着他们写下了,没有走出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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