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玉书,怎么又是你。”
几人陆陆续续站了起来,等看到庄玉书后,脸上的神情非常难看,陆思明的脸色也很不好,刚才他的屁股被踹了一脚,虽然他反应快,没有跌倒,但也姿势不雅地四肢着地了。
庄玉书看到几人满脸愤怒的样子,冷笑一声,道:“当然是我,早上陶子农骂我妈的事还没过去呢。”说着她又一一看向其他人,道:“你们要是向着他,那就别怪我连你们一起揍了。”不过说到最后,她才发现多了一个人,“你是谁,早上好像没见过你。 ”
魏君行莫名其妙被踹,此刻听到这话,语气不甚好地说道:“我还要问你是谁呢,怎么莫名其妙踢人。”
庄玉书见人不说也没计较,“早上你既然不在,那现在也走吧。”
然而魏君行没走,只看向蔡栋梁问道:“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蔡栋梁忙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早上她已经打过子农了,没想到她放学后居然蹲我们,还想继续打人呢,这小丫头片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就算她有点身手,就不怕被我们这么多人给揍了吗,她不会以为我们不打女人吧。”
然而庄玉书还等着早点回家,不想听他们废话,因此她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一个跃冲就到了陶子农面前,先是一巴掌狠狠甩到他的脸上,之后又一脚将人踢了出去。
“啊……”
陶子农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又是被打又是被踢,他真的没想到一句‘破鞋’,就让庄玉书发了疯,早上他就已经被打的浑身疼,现在竟然又被打了,“庄玉书,你别太过分。”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努力爬了起来。
然而庄玉书连回都没回,只满脸冰冷地继续朝他踢了过去。
陶子农平时打架斗殴也不少,他自然不想一直被打,正打算还手的时候,却发现庄玉书身手敏捷的躲开了,而他却根本躲不开庄玉书的攻击,身上一直在挨拳头,等到最后,他整个人被打的起不了身,‘哎哟哎哟’的只会喊疼。
“住手!”
看到陶子农被揍得那么惨,魏君行和蔡栋梁几个赶紧跑上前来。
庄玉书闻言倒是停下手来,瞥了一眼站在角落没动作的陆思明后,又将目光转向眼前几个男生,“蔡栋梁、范磊,严勇,还有你,你们几个确定要为陶子农出头吗。”早上几个她已经问过蔡玲玲了,所以知道他们的名字,至于魏君行她还真不认识。
几人原本就不满庄玉书打人的行径,此刻看到她满脸轻视的样子,只觉得更气了,“子农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当然要为他出头。”说话间,几人也注意到陆思明没有和他们一起,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陆思明,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
然而陆思明却是拒绝了。
“早上陶子农说话的确比较难听,更何况要是被我爸知道我跟着一起欺负她,可能会打断我的腿。”
他对庄玉书和孔梅香母女俩无感,觉得她们闯入他们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到仇视的地步,也不觉得孔梅香正常离婚嫁给他爸就是破鞋了,人并没有做出道德败坏的事,只是正常的男婚女嫁,只是刚好嫁到了他们家而已,所以陶子农早上说的话的确是过分了。
听到陆思明这话,又见他没有站到她的对立面,庄玉书总算正眼看了他一回。
“陆思明,算你识相。”
说到最后,庄玉书收回视线,直接朝着对面几人冲了过去。
看到庄玉书的反应,蔡栋梁他们知道,这小丫头片子真的打算连他们一起打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哼……这可是你自找的。”
然而……
蔡栋梁刚放出狠话,就被庄玉书掀翻在地,之后就是魏君行和范磊他们,等到所有人都躺倒在地,庄玉书才冷声说道:“怎么样,以后还嘴贱吗。”
蔡栋梁没忍住,吭哧吭哧地说道:“我可没说过你妈。”
其他人跟着叫唤道:“是啊是啊,我们也没有。”
陶子农缩在最后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然而庄玉书自然不会落下他,再次过去补了一脚。
“啊……”
杀猪般的声音传出,陶子农只觉得浑身疼痛,动都动不了了。
其他人齐刷刷打了个寒颤,看向庄玉书的目光都变了,这哪里是什么小丫头片子,这根本就是一个女罗刹,所有人全都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庄玉书。
就连陆思明都忍不住错开视线,开始想自己之前有没有说错过什么话。
现场一片寂静中,突然有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君行,你在这里做什么?”
魏君行听到有人叫自己,倏地抬头看了过去,等看到来人后,眸光一亮,“小叔叔,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找你爸,没想到在路上就看到你躺在地上。”魏川说话间,看向了唯二没有倒地的庄玉书和陆思明,最后又看向小侄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魏君行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刚才的事,只说他们不小心摔倒了。
要是被人知道他们这么多人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撂倒了,那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更何况男人就该什么地方跌倒就从什么地方站起来,他们下次会找回场子的。
魏川闻言瞥了魏君行一眼,也没有揭穿,只笑了笑,道:“原来……是你们不小心的啊,那还不赶紧起来。”
“好好好,我们这就起来。”
魏君行和蔡栋梁几个赶紧爬了起来, 但陶子农受伤最重根本起不来,后来还是蔡栋梁他们几个一起把人拉起来的。
魏川看了看陶子农,又暗暗看了庄玉书一眼。
刚才这丫头打人的经过他看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她下手有多狠,但让他在意的不是这丫头的狠辣,而是她出手的杀招,那一招一式都是最简练的杀人的招式,只不过她点到为止没有下死手,所以这几个小子才能好好站在这儿。
而那样的招式,很多都是身经百战练出来的,她一个农村长大的小丫头,是怎么练成的。
庄玉书见魏川看向陶子农,直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看向他问道:“所以……你觉得他该打吗?”
“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