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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号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平稳地驶离了济水河口。初时,众将士皆精神抖擞,立于甲板之上,看着熟悉的陆地渐渐化为一条青色的细线,心中满是豪情壮志。然而,当巨船彻底驶入无垠的大海,那份平稳便化作了另一种折磨。

它不再是山,而成了一个巨大而无休止的摇篮。随着深海的涌浪,船身以一种缓慢而顽固的节奏起伏、摇晃。天空与大海在视野里交替旋转,蓝得让人心慌。

范正鸿站在船头,脸色已不复在船场时的红润,变得有些苍白。他一手紧抓着船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另一手则不自觉地按在胃上。他引以为傲的定力,在天地间这最原始的律动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他试图将心神沉入那套“燕云券”的复杂算法中,试图去构思抵达东瀛后的每一步棋,但腹中翻江倒海的感觉却如影随形,将所有思绪都搅成了一团乱麻。

“主公,您还好吧?”花荣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

范正鸿摆了摆手,刚想开口说一句“无妨”,一股恶心感却猛地涌上喉头。他强忍住,深吸了一口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只觉得那味道更是催人欲呕。

“我……没事。”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脚步声来到他身后。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掌轻轻搭在了他的后心处,掌心传来一股温润平和的内劲,缓缓渗入他的经脉,瞬间抚平了那股翻腾的气血。

“大哥。”来人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范正鸿回头,看到了孙安那张古铜色的脸。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满脸担忧,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

“孙安……”范正鸿苦笑了一下,“想我范正鸿,算尽天下钱财,谋定四海乾坤,却没算到,会差点栽在这区区几尺浪涛上。”

孙安微微一笑,扶着他走到船舷边坐下。“这非主公之过。天地自有其威,人立于天地间,顺之则安,逆之则劳。主公惯于在陆上运筹,那是脚踏实地,根是稳的。如今飘于海上,无根无凭,身体自然会抗拒。”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粒深褐色的药丸递过去。“这是安神医提前配好的,用岸边的生姜、紫苏和些许砂仁配的,虽非灵丹,却能暖胃止呕。主公且含在舌下,闭目凝神,不去看那天与海,只去听这船破浪之声。将这摇晃,当作摇篮便是。”

范正鸿将信将疑地接过药丸含下,一股辛辣中带着清香的气息在口中散开,腹中的不适果然缓解了几分。他依言闭上眼睛,耳边是“哗啦……哗啦……”的规律水声,孙安的手掌依旧贴在他的后心,那股内劲如同一道堤坝,将风浪的侵扰隔绝在外。

渐渐地,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在摇晃的“摇篮”中,他竟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将范正鸿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腹中的晕眩感已被药力和睡眠驱散大半。他站起身,孙安早已松开了手,手持双剑,护在他身侧。

“主公,有船靠近!”阮小七在桅杆上高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范正鸿举目望去,只见远处的海平线上,出现了七八艘快船。那些船比“出云”号小得多,却更为灵活,船身漆成黑色,船头高高翘起,上面画着狰狞的鬼头。它们如一群饿狼,呈扇形朝着“出云”号包抄而来。

“水寇!”王焕厉声喝道,“诸将,各就各位!”

“哈哈哈!好大的肥羊!”为首一艘贼船上,一个独眼龙状的大汉手持鬼头大刀,狂笑道,“看这船,定是装满了金银!兄弟们,给我冲!”

“区区蟊贼,也敢放肆!”秦明早已按捺不住,他狞笑一声,抄起狼牙棒,“主公,让末将去打头阵!”

“不。”范正鸿忍了下腹中的恶心,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锐利,他看了一眼那些贼船,又看了看自己船舷边严阵以待的将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传我将令,船队结圆阵,用船身护住两翼。弓箭手准备,火箭压制!等他们再近一些,让关胜、呼延灼率众出击,记住,活捉为首的!”

“得令!”

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出云”号上的炮窗被推开,露出后面黑洞洞的床子弩。随着一声令下,数十支带着火光的弩箭如流星般射出,拖着长长的尾焰,精准地落入贼船的帆篷之上。

“呼”的一声,几艘贼船的帆篷瞬间被点燃,火光冲天,海寇们顿时阵脚大乱。

“就是现在!出击!”

关胜手持青龙偃月刀,一马当先,带着一队精锐顺着绳索滑下,直接冲上了一艘贼船。他刀法如神,人借刀势,刀随人走,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无人能挡其一合之将。呼延灼的双鞭则如两条蛟龙,舞得水泄不通,将另一艘船上的海寇打得哭爹喊娘。

鲁达与武松更是勇不可挡。鲁达的禅杖大开大合,一杖下去,连人带船板都被砸得粉碎;武松的双刀则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闪动,都伴随着一声惨叫。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海寇们仗着船小灵活,想在近身缠斗中占便宜,却没想到遇到了一群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神。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所有海寇或被斩杀,或被生擒,那独眼龙大汉也被关胜一刀劈断大刀,活捉了过来。

战斗结束得很快,甲板上很快被清理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范正鸿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独眼龙,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闻先生。”他轻声道。

闻焕章早已手捧一卷黄麻纸制成的文书,走上前来。他清了清嗓子,面向东方,迎着海风,展开檄文,用他那洪亮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朗声宣读:

“维大宋政和三年,岁在癸巳,燕王范正鸿,谨以黄酒一樽,告于东海之神,并谕东瀛国主鸟羽天皇知悉:”

“盖闻天道好还,往而不来;华夏之德,化被万方。昔者,我大唐遣使,授尔百工之巧,传尔礼仪之邦,尔等方脱茹毛饮血,得衣冠文物。此乃天恩,亦是旧债!”

“然尔等忘恩负义,二百年来闭关自守,断我商路,纵容海盗,劫掠我沿海百姓!此等行径,人神共愤!今我等兴义师,驾宝船,跨鲸波而来,非为贪图尔土,实为追索旧债,清剿海寇!”

“檄文到日,尔等当缚献海盗首恶,献上金银以偿旧债,开港口以通商旅。若敢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则我‘出云’号上三千将士,皆是天兵神将,必将踏平尔国,生擒尔等,献于太庙之前!届时,悔之晚矣!”

“特此檄告,咸使闻知!”

闻焕章的声音在海面上久久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那独眼龙大汉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瘫软在地。

范正鸿挥了挥手,示意将海寇放离,提前告诉白河法皇,‘天兵来了’

檄文的声音,乘着海风,似乎真的飘过了万里波涛。但它最先抵达的,并非凡人的耳朵,而是盘踞在东瀛权力之巅的两个影子。

平安京,法住寺殿。

这里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座奢华的佛寺。庭院里,青苔覆盖着每一块石头,伽蓝的钟声取代了朝堂的鼓乐。一个身披绯红色袈裟的老僧,正盘坐于榻榻米之上,手中捻着一串乌木佛珠,双目微闭,仿佛已入禅定。

他就是白河法皇,太上皇。名义上,他已是出家人,远离尘嚣。但整个东瀛都知道,这天皇的御座,不过是他的蒲团;那朝堂的政令,皆出自他的佛堂。

“报——!”一名侍从连滚带爬地闯入,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上皇!太政大臣急报!九州镇西府快马八百里加急!在壹岐、对马海域,发现巨大‘唐船’!其船如山,坚不可摧,我方巡逻船只,触之即碎!”

白河法皇的眼皮微微一动,却没有睁开。

“慌什么。”他的声音苍老而平静,像深秋的古井,“不过是些迷路的商贾罢了。”

“不……不是的!”侍从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他们宣读了一篇檄文!指名道姓,要让上皇您……要您……”

“要朕什么?”白河法皇缓缓睁开双眼,那是一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深邃得如同黑夜的大海。他并非真的生气,只是觉得有趣,像一只沉睡的狮子被一只蚂蚁轻轻咬了一口。

“要您……缚献海盗,献上金银,开港通商……否则……否则便要踏平我朝,生擒您……”

“轰隆!”

窗外,一声惊雷炸响,恰似为这狂妄的言语作注。殿内所有的侍从都吓得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白河法皇却笑了。他先是低声地笑,继而笑声越来越大,苍老的身躯因大笑而剧烈颤抖,手中的佛珠都差点散落。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踏平我朝,生擒于朕’!两百年来,从未有人敢对朕说这样的话!有趣,当真有趣!”

他止住笑,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兴奋与残忍。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被雨水打湿的庭院。

“传朕的法旨。”他的声音恢复了冰冷,“命源氏,让那个源为朝的后人,源义家的小儿子,源义忠,告诉他,他的刀,该见血了。让他带上北面武士,去九州会一会这些‘天兵神将’。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船硬,还是我大和武士的刀快!”

“至于藤原家……”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就让他们继续在朝堂上念那些没人听的经文吧。等源义忠砍下这些宋人的头颅,朕要亲自将头颅挂在京都的朱雀大门上,告诉所有人,谁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神!”

与此同时,平安京,太政官府。

与法住寺殿的禅意肃杀不同,这里充满了文书与墨水的味道。藤原忠通,这位年仅二十余岁的关白(摄政),正端坐于案前,眉头紧锁。他面容俊秀,举止优雅,但眼中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疲惫。

他刚刚也收到了那份来自海上的、狂妄至极的檄文。

“荒唐!简直是闻所未闻!”一位老臣气得胡须发抖,“区区海寇,竟敢妄称天兵,还敢直呼上皇名讳!此乃大不敬之罪!臣请即刻发兵,剿灭此贼!”

“发兵?怎么发?”另一位文官冷静地反驳,“快报上说,其船如山,我军战船在其面前,无异于蝼蚁。硬拼,不过是徒增伤亡。而且,他们为何而来?为金银,为通商。这听起来,更像是……一群有组织的商人武装。”

“商人武装?哪有商人敢如此猖狂!”

“诸位,”藤原忠通轻轻敲了敲桌面,嘈杂的议论声立刻平息。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诸位都只看到了‘狂妄’,却没看到‘实力’。能造出那样的巨船,能写出那样的檄文,这绝非普通海寇。他们背后,必然有一个强大的势力在支撑。”

他站起身,走到一幅巨大的东瀛地图前。

“他们宣读檄文,点名要的是金银和通商。这说明,他们要的不是土地,而是财富。他们的目标,很可能是九州北部的金银矿山。那里,正是我们与源氏势力犬牙交错的地方。”

藤原忠通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白河法皇看到的是冒犯,是挑战皇权;而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机会,一个危险的、但可以利用的机会。

“传我的命令。”他缓缓说道,“命在九州的家族武士,不可主动出击,只需严密监视,将他们的动向、人数、战力,一字不差地报回京都。同时,派人以‘慰问’为名,登上他们的船,看看他们到底想要什么,看看他们的底细。”

“那……上皇那边……”

藤原忠通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满是政治家的算计:“上皇已经让源氏的武士去‘迎接’他们了。我等只需坐山观虎斗。若源氏能胜,我等便上奏为源氏请功,彰显朝廷恩典;若源氏不敌……那这股来自海外的力量,正好可以用来牵制日益坐大的源氏武士团。”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

“一头闯入羊圈的猛虎固然可怕,但若能引导它去咬住那头最凶恶的牧羊犬,对牧羊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传令下去,准备好最好的丝绸、瓷器,还有……最会说漂亮话的使者。是时候让这些‘天兵神将’见识一下,我藤原家的待客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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