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他看着身后那堆闪闪发光的“货款”，又猛地蹦了起来，抱着火晶石和凤羽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发达了！果然还是高端客户（冤大头）利润高啊！凤族！好人…不，好鸟啊！”
狂喜之后，他又想起系统任务和那个坑爹的奖励，连忙心神沉入系统空间。
只见空间角落里，安静地躺着几根细小的、闪烁着柔和玉清仙光的白色尘屑。它们看起来圣洁无比，但不知为何，又隐隐透出一股让牛毛倒竖的“秃然”气息。
【元始的拂尘屑】：蕴含一丝玉清道韵的强制脱毛精华，效果霸道。
牛德：“……”
他的狂喜瞬间被浇灭了一大半。
“这玩意儿…”他嘴角抽搐着，“难道真要去给元始天尊的拂尘做护理？或者…下次看哪个对手毛发旺盛，给他来个‘亮出真我’？”
他打了个寒颤，决定暂时将这坑爹玩意雪藏。
“算了算了，好歹任务完成了，不用体验日光浴了。”牛德自我安慰着，将宝贝似的火晶石和凤羽小心翼翼收好，美滋滋地盘算着怎么利用这笔“启动资金”进一步强化他的牛德堡。
至于那“凤舞九天清心散”的效果…
“嘿嘿，”牛德搓着蹄子，脸上露出一个极其猥琐的笑容，“龙族的哥们，对不住了，下次‘方便’的时候，记得念我牛真人的好…”
山谷外，天际。化作流光的凤九，感受着手中玉瓶那奇特的、混合着微弱清凉与某种难以言喻躁动气息的能量，冰冷的嘴角，极轻微、极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
“清心败火，专克秽毒？”她低声自语，眸中闪过一丝饶有兴味的光芒，“但愿你这头古怪的小牛，真有些本事。否则…”
话音未落，凤九已经化作一道绚丽流光消失在天际，连个影儿都没留下。牛德趴在牛德堡洞口，伸长脖子望了又望，确认那煞星真的走了，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四蹄一软，再次瘫成一张牛饼。
“亲娘咧…可算忽悠走了…”他长吁一口气，感觉刚才那番交锋，比跟龙族巡逻队赛跑还累心。那凤族长老的眼神，太锐利了，跟小刀子似的，刮得他牛皮发紧。
不过，这心里头，更多的是美滋滋！
他一骨碌爬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回那堆闪闪发光的“货款”前，两只前蹄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块上品火晶石。
那火晶石入手温热，内部仿佛有熔岩流淌，精纯磅礴的火灵力透过蹄子传来，让他舒服得差点呻吟出来。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他爱不释蹄地摩挲着，又拿起一根次级凤羽。那凤羽流光溢彩，散发着纯净的火焰气息，虽然比不上凤九身上那些，但也是难得的宝贝！“嘿嘿，凤族果然家大业大，出手阔绰！这波不亏，血赚！”
他乐得合不拢嘴，把火晶石和凤羽数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才宝贝似的收进自己的混沌储物空间里。有了这些，他的牛德堡防御阵法又能升级好几个档次！说不定还能抠点边角料，给自己炼个能加速跑路的宝贝？
狂喜之余，他又想起那个坑爹的系统奖励。心神沉入空间，那几根闪烁着玉清仙光、透着“秃然”气息的【元始的拂尘屑】还安静地躺在角落。
“唉…”牛德叹了口气，用意识拨弄了一下那几根尘屑，“系统老大，咱下次能来点阳间的奖励不？这玩意儿…俺总不能真去找个多毛的凶兽，给它来个全身脱毛护理吧？收费估计都不够医药费的…”
吐槽归吐槽，东西还是得收好。万一…万一哪天看哪个不顺眼的家伙毛发过于旺盛，碍了牛爷的眼呢？他恶趣味地想着。
收好奖励，牛德的心情又阳光起来。他踱回青石板边，琢磨着凤九拿到那“凤舞九天清心散”后会干嘛。
“应该…会去找龙族试试效果吧？”牛德挠了挠牛头，“俺可是夸下海口了，专克龙族秽毒…这巴豆精华升级版，劲儿可是更足了…嘿嘿嘿。”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场面，发出了猥琐的低笑声。
“不过…那娘们看着就精明，可别看出啥破绽…”高兴之余，一丝担忧又浮上心头。要是药效不对版，或者被拆穿是巴豆…想到凤九那冰冷的眼神和“凤凰真火日光浴”的威胁，牛德打了个冷颤。
“呸呸呸！乌鸦嘴！俺老牛的独家配方，岂是那么容易看穿的？”他强行给自己打气，“必须有效！肯定有效！龙族哥们，你们就等着享受‘清心败火’的畅快吧！”
他在这边又是窃喜又是担忧，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
---
与此同时，远离昆仑山的一处洪荒水域上空。
凤九悬立于云端，周身自然流转的炽热气息将云气都蒸腾出丝丝白雾。她再次取出那只小巧的玉瓶，指尖萦绕着一丝细微的凤凰真火，小心翼翼地探查着瓶中药散。
那药散被混沌气包裹，卖相极佳，气息也确实古怪——混合着一丝昆仑清灵、某种难以言喻的古老混沌意，以及…一种隐藏得极深、让她凤眉微蹙的躁动能量。
“清心败火？专克龙族淫邪秽毒？”她重复着那头古怪小青牛的话，冷艳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理智告诉她，这东西来历不明，那牛妖更是形迹可疑，言语浮夸，十句里能有半句真就不错了。
但…
一想到龙族那些家伙平日里耀武扬威、尤其是某些龙族仗着肉身强横、行为不端的模样，她心底那点隐藏的恶趣味和报复心就忍不住冒头。
能让龙族出个大丑，似乎…很不错？
何况，那牛妖虽然滑头，但身上那丝古老晦涩的气息做不得假，而且确实有坑龙族的“前科”。或许…真有什么奇效？
“便试上一试。”凤九心中定计，凤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和期待。“若无效，便回去将那满口胡言的牛妖烤了。”
她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更快更隐匿的流光，向着凤族与龙族交界的一处敏感区域飞去——那里有一口品质不错的灵泉，双方的小股势力经常为此发生摩擦，正是“试药”的绝佳场所。
---
牛德堡内，牛德好不容易平复下激动又忐忑的心情，开始认真清点这次的收获，规划着火晶石和凤羽的用法。
“这火晶石能量精纯，正好给俺那‘地肺真火阵’升级一下，以后熬药…咳咳，是炼丹，效率更高！”
“这凤羽…炼个‘火云遁’符箓？不行不行，材料不够，技术也不到家…嗯，先搓几根‘火箭’留着阴人？或者镶在堡门口，增加点威慑力？好歹是凤族的气息，一般小毛贼不敢靠近吧？”
他琢磨得正起劲，脑海里那小地鼠小弟的意念又尖叫着传来：
“老大！老大！又…又来了！”
牛德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啥？！又是凤凰？！还是龙族找上门了？！”
“不…不是…”小地鼠似乎也有些困惑，“是…是上次那个小不点！走路一蹦一跳，头顶还有点冒光那个！”
“小不点？冒光？”牛德一愣，随即想起来了，“哦！是麒小瑞那小子？”
他松了口气，不是讨债的就好。不过这小子怎么又跑来了？他爹始麒麟不是看他不顺眼，嫌他老往自己这“不三不四”的地方跑吗？
牛德拍了拍屁股，晃悠到山谷入口处。果然，看到麒麟族的小王子麒小瑞，正探头探脑地往山谷里张望，小脸上满是兴奋和好奇，头顶那撮象征祥瑞的软毛随着他的动作一颠一颠的。
“喂！小鬼头！你又溜出来干啥？不怕你爹揍你屁股？”牛德没好气地喊道。他现在可是“有产牛士”，忙着呢，没空陪小孩子玩过家家。
麒小瑞一看到牛德，眼睛顿时亮得像星星，噔噔噔就跑过来了，一点没有麒麟王子的架子（可能本来也没啥架子）。
“牛大哥！牛大哥！你好厉害啊！”麒小瑞的声音里充满了崇拜，“我听说啦！连凤族的长老都来找你买药！你还帮凤族打跑了坏龙！”
牛德一听，牛尾巴下意识就翘起来了，故作高深地咳嗽一声：“咳咳，小场面，小场面。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心里却乐开了花：俺老牛的名声已经传到麒麟族了？还是这种正面（？）形象？
“牛大哥，你太厉害了！”麒小瑞围着他转圈圈，“那个…那个‘祥瑞贡献点’，是不是也能像你的药一样，让我们麒麟族变得超厉害？能打坏龙和坏鸟吗？”
牛德看着这小家伙充满干劲和憧憬的眼神，嘴角抽了抽。好嘛，这小子还惦记着他那套“KpI绩效考核”呢？而且这目标是不是有点歪？祥瑞贡献点是为了种族和谐与发展，怎么到你这变成打架斗殴的指标了？
他刚想随口敷衍两句，把这小子打发走，脑海里的系统面板突然毫无征兆地闪烁起来！
新的任务提示光幕正在快速凝聚，虽然还没完全显现，但已经能看到几个关键词在跳动：
【麒麟族】、【祥瑞体系】、【优化设计】、【贡献兑换】…
牛德眼皮猛地一跳！
“不是吧？阿sir！又来？！”他内心哀嚎一声，“刚打发走一个凤族长老，这麒麟族的麻烦就接踵而至？俺这是捅了神兽窝了？还是俺这牛德堡风水太好，专门吸引大佬？”
他看看眼前满眼小星星、对他“崇拜”得不得了的麒小瑞，再想想他那古板威严的老爹始麒麟…
一股熟悉的、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被迫营业”感，如同昆仑山的雪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得，看来这“洪荒第一坑”的名号还没捂热乎，就得兼职当一回“麒麟族KpI总设计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