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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蹲守计划》

晨曦微露,江雾尚未完全散尽,唐代的黄鹤楼已然苏醒,迎来了它的又一个清晨。许湘云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嘴里嘟囔着:“我这辈子,哦不,加上上辈子,都没起过这么早的‘早五’……比赶早八的课还痛苦。”

李沛然在一旁整理着衣冠,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本分的唐人。他们已在黄鹤楼附近一家简陋的脚店赁下了一间小屋,这几日的目标只有一个——蹲守李白。

“抱怨无效,湘云同志。”沛然头也不抬,递给她一块胡饼,“‘追星’是要付出代价的。想想我们穿越千年的目的是什么?想想热干面……呃,不对,想想诗仙!”

湘云接过胡饼,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那是阻挡她睡回笼觉的罪魁祸首。“知道了知道了。‘只要蹲得久,李白总会有’,是吧?你这计划听起来一点都不靠谱。”

话虽如此,两人还是迅速进入了角色。根据沛然的“周密”计划,他们需要伪装身份,长期潜伏在黄鹤楼周边,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与李白相关的信息。沛然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半旧的粗布短打,混进了楼旁茶肆当临时跑堂,负责给登楼的文人雅士端茶送水,顺便竖着耳朵捕捉一切关于“李太白”、“谪仙人”的字眼。

而湘云则发挥了她那一点可怜的绘画天赋,用捡来的木炭在石板上画了些q版的花鸟鱼虫,又向邻家手巧的大娘讨教了编结手法,做了些简易的草编小动物,混在楼前的小贩摊中,假装卖点小玩意儿,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日头渐高,黄鹤楼前的游客和文人渐渐多了起来。沛然端着茶盘,穿梭在桌椅之间,动作笨拙,好几次差点把茶水洒在客人身上,赔了无数个不是。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服务上,而是死死盯着每一个吟诗作对、高谈阔论的人。

“听说了吗?蜀中又出了一位才子,诗风奇崛……” “王兄近日可有新作?不如题于这壁上,供我等品评?” “昨日在都督府宴上,得一佳作,诸君请听……”

沛然竖起耳朵,捕捉到的多是些无关痛痒的闲谈或是平庸的诗句,根本没有“李白”二字。他心下焦急,却又不得不按捺住,脸上挤出生硬的笑容。

另一边,湘云的“生意”也冷清得可怜。她的草编蚱蜢歪歪扭扭,炭画更是抽象派,路人大多瞥一眼便笑着走开。她倒也不甚在意,索性托着腮,目光在往来行人中扫视,心里默默过滤着信息。

一个穿着体面的文士在她摊前停下,拿起一个草编,饶有兴致地问:“小娘子,此物何价?”

湘云正想随口报个价,却猛地想起沛然的叮嘱——少说话,以免露馅(她的官话带着难以掩饰的现代口音)。她只好伸出两根手指,努力挤出个憨厚的笑容。

文士笑了笑,放下几文钱,拿起草编走了。湘云松了口气,一抬头,恰好看见沛然正被一个挑剔的客人训斥,因为他上茶时没注意先后顺序,差点乱了“礼数”。沛然连连躬身道歉,那憋屈的样子让湘云差点笑出声,赶紧低下头掩饰。

午间歇工时,两人在楼后一棵大柳树下偷偷碰头。

“有消息吗?”湘云迫不及待地问。

沛然摇摇头,一脸挫败:“全是些小鱼小虾,连李白的一片衣角都没听到。我这边记录了几个可能有点名气的文人,但都不是目标。”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铅笔(他小心翼翼藏好的现代物品)密密麻麻地记着一些名字和诗句片段,还画了简单的关系图谱。

湘云凑过去看,噗嗤一笑:“你这数据分析搞到唐朝来了?不愧是理科男的倔强。”

“不然呢?”沛然无奈道,“总得有点方法论。根据史料和这几天听来的传闻,李白好酒、好游、好友、好登高赋诗。他若来武昌,必登黄鹤楼,登楼前后,必在周边酒肆茶楼流连。我们守在这里,概率最大。”

他指着纸上的分析:“我观察了,每日巳时到午时,未时到申时,是文人登楼最集中的时段。西侧临江的座位最受欢迎,因为视野最好,容易激发诗兴。还有,酒消耗得比茶快,尤其是‘石冻春’这类稍好的酒……”

湘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也正色道:“我这边也没什么特别发现。不过,我注意到楼里负责洒扫和管理题诗板的老吏,或许他会知道些消息?毕竟所有题诗都要经过他手。”

沛然眼睛一亮:“有道理!这是个突破口。下午我去试试看能不能跟他搭上话。”

下午,沛然特意找机会接近那位须发花白的老吏,借口请教楼内题诗板的规矩,悄悄塞过去几文钱。老吏态度和蔼了些,话也多了起来。

“这黄鹤楼啊,每日迎来送往,不知多少才子留下墨宝。”老吏感叹道,“有的诗好,刻上去,光耀千古;有的诗不好,过几日也就擦去了。”

沛然趁机问道:“老先生,近日可有什么特别出色的诗作?或者……有没有听说一位名叫李白,号太白居士的诗人可能会来?”

老吏眯着眼想了想:“李白?倒是似有耳闻,听说诗写得极好,酒量更是惊人,有‘谪仙’之名。不过嘛……”他压低了声音,“这等人物,行踪岂是我等能知晓的?多是随性而至,兴尽便走。小郎君若是想等他,怕是有的等喽。”

正说着,楼内忽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只见几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簇拥着一位中年文士登上楼来,言辞间颇为恭敬。那文士面容矜持,顾盼之间颇有几分傲气。

老吏努了努嘴,对沛然低声道:“瞧见没,那位是本地颇有名气的刘录事,诗才敏捷,自视甚高。每每有新作,必来此题咏,今日怕是又来扬名了。”

沛然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个观察唐代文人交流现场的机会。他赶紧退到一旁,假装擦拭桌椅,实则密切关注。

那刘录事果然走到一块空白的题诗板前,沉吟片刻,便挥毫泼墨,一气呵成。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

“刘录事此诗,气象开阔,用典精妙,真乃佳作!” “快快刻录下来,必能流传!”

刘录事面露得色,抚须微笑,显然十分受用。

沛然伸长脖子,努力想看清诗的内容,判断一下水平究竟如何。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在楼下湘云的摊位的方向,似乎起了什么争执?

他心里一紧,也顾不上听诗了,赶紧寻了个借口溜下楼去。

只见湘云的摊前,围了几个人。一个家仆模样的人正指着湘云那些抽象派炭画,大声嘲笑:“这是何物?污人眼目!也敢在此售卖?莫不是欺我江夏无人识得风雅?”

湘云气得脸通红,却牢记要低调的准则,强忍着没有反驳,只是伸手想去收起画板。

那家仆却不依不饶,大概是见湘云一个“孤弱女子”(穿着朴素,未梳妇人发式)好欺负,竟一脚踩在画板上:“丑物就不该摆出来!赶紧滚开,别碍着我家公子赏景!”

周围有人围观,却无人出声。那家仆口中的“公子”——一个锦衣年轻人,正摇着折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沛然血往头上涌,几步冲了过去,挡在湘云面前,对那家仆沉声道:“阁下何必为难一个小娘子?买卖自由,不买便罢,为何毁人东西?”

家仆斜眼看着沛然身上的跑堂衣服,嗤笑道:“哟,一个跑堂的也来充英雄?这画丑如鬼画符,我替天行道,踩了便踩了,你能奈我何?”

湘云在沛然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道:“算了沛然,别惹事……”

沛然也知道此时冲突极其不智,但看着湘云受委屈、心血被践踏,一股火气实在压不住。他深吸一口气,正想据理力争,忽然灵机一动。

他弯腰捡起那块被踩脏的画板,用袖子擦了擦,看着上面模糊的图案,朗声道:“阁下此言差矣。艺术之道,在乎心而不在乎形。此画虽简,意在笔先,神超物外。你只见其形陋,安知其中不蕴含天地至理?如此粗暴践踏,恐怕不是‘替天行道’,而是‘有眼无珠’了!”

他这一番半文不白、故弄玄虚的话,倒是把对方唬得一愣。那家仆显然没什么文化,张了张嘴,没接上话。

摇扇子的锦衣公子挑了挑眉,似乎对沛然产生了点兴趣,走上前来,打量着他:“一个跑堂的,倒有些歪理?你说此画有神,那便由你来说说,神在何处?”

沛然顿时卡壳,他哪知道湘云画的是什么鬼……他硬着头皮,正想继续胡诌,湘云却突然从他身后站了出来。

她似乎被对方的无理和沛然的维护激起了脾气,也顾不得掩饰口音了,指着画板上那团模糊的墨迹,清晰地说道:“此非它物,乃是‘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之志!尔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她情急之下,直接引用了李白《上李邕》里的名句。此言一出,配上她那带着异样腔调却掷地有声的言语,竟让那锦衣公子和周围看客都怔住了。

现场一时寂静。那句诗中所蕴含的磅礴气势和凌云之志,与眼前这衣衫朴素的卖画小娘子形成了巨大反差,让人一时无法反应。

锦衣公子脸上的玩味渐渐收起,他仔细看了看湘云,又看了看沛然,眼神变得有些探究。他显然没听过这句诗(此诗应是李白后期见李邕时所作),但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凡。

“大鹏同风起……扶摇九万里……”他喃喃重复了一遍,折扇一合,“倒有点意思。罢了。”他瞥了家仆一眼,“走吧。”

家仆悻悻然地瞪了他们一眼,跟着主人离开了。

围观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

沛然长长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一层冷汗。他压低声音对湘云道:“我的姑奶奶,你吓死我了!怎么就把李白的诗蹦出来了?”

湘云也有些后怕,拍了拍胸口:“我那不是一时没忍住嘛……谁知道他听没听过啊?”

“幸好看样子是没听过。”沛然心有余悸,“以后千万小心。我们是在刀尖上跳舞。”

经此一闹,两人也无心再摆摊打工了。收拾好东西,准备提前回酒店。

回去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闷。蹲守毫无进展,反而差点惹上麻烦,这让两人都有些沮丧。

然而,就在他们经过黄鹤楼正门,准备拐进小巷时,湘云无意间回头望了一眼楼内。

此时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楼内巨大的题诗板上。许多诗板前都围着人,唯有一块位置颇高的旧诗板前相对冷清。

就在那一片金光摇曳中,湘云的视线猛地定格在那块石板上。她猛地拉住沛然的胳膊,声音因极度震惊而颤抖起来:

“沛……沛然!你看!那块诗板!最上面那首诗……作者……作者是……”

沛然猝不及防被她拉住,疑惑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夕阳的光线恰好变得清晰而明亮,将诗板上的字迹照得清清楚楚。那是一首七律,笔力遒劲,气象雄浑。沛然的视线急速扫过诗句,当最终落在诗末的署名上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几乎停止!

那署名,赫然是两个刺入他眼帘的字——

崔颢!

而那首诗的第一句,正是他穿越千年也绝不会忘记的: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沛然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脊椎直冲头顶,他猛地抓住湘云的手,因极度激动而语无伦次:

“崔颢……是崔颢的诗!它已经题在这里了!那……那意味着……李白……李白他……”

他猛地转头,目光疯狂地扫向暮色中的长江和远山,声音因巨大的期待和恐惧而撕裂:

“李白他……马上就要来了?!”

巨大的兴奋和不确定性瞬间攫住了两人,让他们呆立在原地,望着那首注定要名垂千古的诗篇,心脏狂跳,仿佛能听见历史车轮正在耳边轰然作响,朝着他们碾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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