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看着台下目瞪口呆的宾客,又侧头看了看身边一脸无奈的霍骁,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得意,如同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他晃了晃手中的红色丝绸,对着麦克风,声音清越,带着毫不掩饰的宣告意味:
“世界上最好的霍先生,是我的了!”
霍骁被那根显眼的红色丝绸绑着双手,站在舞台中央,非但没有半分狼狈,反而更衬得他气定神闲,从容不迫。
他满眼都是纵容和宠溺,目光始终焦着在身旁那个笑得像只偷吃了全世界小鱼干的白瓷身上,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在一片惊掉下巴的目光和死寂般的安静中,霍骁微微向前倾身,就着白瓷手中的麦克风,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我家孩子我惯着”的无奈与自豪,清晰地传遍全场:
“家里小朋友爱玩,喜欢闹……”他侧头看了眼白瓷,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我没别的办法,只能宠着。”
霍骁顿了顿,语气转为郑重,对着台下众人:
“感谢各位今日百忙之中拨冗前来,见证我与白瓷的婚礼。霍某,感激不尽。”
这番话,姿态放得极低,却又将所有的偏爱与维护表达得淋漓尽致。
他没有否认白瓷的“胡闹”,并用“只能宠着”四个字,宣告了白瓷在他心中无可替代的地位和特权。
短暂的寂静后,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权势滔天的霍爷,愿意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放下所有身段,配合爱人的“游戏”,这本身,就是最动人的誓言。
看着这一幕,周日笑得邪魅又痞气,对着秦敖低声吐槽:“靠!老大真是天秀啊!一个字都没说,就直接在所有人心里奠定了他是霍骁‘唯一的宝贝”!这波操作,我给满分!”
秦敖没有说话,只侧头带着笑意看着他。
在更远处,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一道落寞的身影静静伫立。
陆冥迟看着台上的两人,看着霍骁脸上从毫无保留的宠溺笑容,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
他身后,形容枯槁的沈然,满是伤痕,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陆冥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
“看到了吗?沈然……”
“阿骁他不是没有心,不是不会爱人……”
“只是他的那颗心……”
他闭上眼,两行清泪终是滑落,
“从来就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而已。”
白瓷似有所察,从舞台上朝这边望过来。
两人目光相交,白瓷脸上挂起一抹得意的笑。
陆冥迟缓缓吐出一口气,认命般的转身,
“走吧,我们该回地狱去了。”
“沈然,我受的痛楚,你也该统统受一遍才公平啊。”
——
婚礼仪式在一种奇异又和谐的氛围中继续进行着,热闹而温馨。
到了活跃气氛的环节,白瓷狡黠一笑,示意工作人员拿上来一束……金光闪闪的花束。
那是一束由纯金打造、每一片花瓣上都镶嵌着璀璨钻石的“黄金花束”!在灯光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奢华光芒。
白瓷接过这沉甸甸的“花束”,对着台下跃跃欲试的年轻男女们笑道:
“我觉得吧,光是抛手捧花传递祝福,可能动力不太足~”他晃了晃手中价值连城的“花”,“所以呢,我让先生随便弄了束有点‘价值’的小玩意儿。”
他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一棵白菜:“不值什么钱,大家抢来玩玩,图个热闹和彩头。谁最后抢到了,这束大概……值个两千万左右的小东西,就归他了!”
“哇——!”
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两千万?!抢着玩玩?!
众人跃跃欲试,好像都在说:我要抢我要抢。
说着,白瓷看似随意,实则角度精准地将那花束高高的抛向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金色弧线,落点明显偏向了周日和秦敖所在的那一桌!
抛出的瞬间,白瓷还飞快地给了周日一个“你懂的”眼神。
这种场合,周日这个骚包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秀操作的机会?!
他早就蓄势待发,在一众惊呼和跃跃欲试的身影中,如同灵活的猎豹般一跃而起,凭借着出色的身手和敏捷度,眼看着修长的手指就要率先触碰到那束象征着财富与绝对c位的黄金花!
就在他嘴角已经勾起胜利的弧度,以为这风头出定了,这宝贝归他了的时候——
一道更快、更稳、更具力量的身影后发先至!
是秦敖!
他仿佛早就预料到周日的动作,在他指尖即将碰到花束的零点零一秒,一只带着不容置疑力道的大手,抢先一步,在半空中牢牢地将那束黄金钻石花握在了掌中!
周日:“??!!!”
周日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风头和两千万就要飞走,还是飞到了秦敖手里!
这怎么能忍?!
炫耀身法不成,反成了秦敖完美表现的陪衬,周日瞬间恼羞成怒,想也没想,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的情况下,凭着腰力猛地一拧,抬腿就朝着秦敖的手腕踢去,想把花束震落!
秦敖似乎早料到他会来这招,手腕一沉,巧妙避开,落地时依旧稳稳拿着花束。
两人甫一落地,立刻如同针尖对麦芒,在小小的方寸之地展开了对花束的激烈抢夺!
周日身形灵巧,招式刁钻,专攻秦敖必救之处;秦敖则稳如磐石,力量占优,见招拆招,将花束护得滴水不漏。
两人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不像是在抢捧花,倒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彩绝伦的近身格斗表演!
周围的宾客们先是惊呼,当看到其中一人竟是秦敖,马上识趣地退出了这场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