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外人’这四个字让方正心里一紧。该不会真的是鸿门宴吧？一会儿是不是要出来两个工作人员，现场给他和顾瑶办理结婚证？
好在这种荒诞的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了。顾新华的话题很快转向了正事：“听瑶瑶说，你最近在投资字节公司？能说说你的判断依据吗？”
方正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是正常的商业会面。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分析：“移动互联网时代已经到来，短视频将是下一个风口。字节跳动在算法推荐方面有独特优势，而且张一明这个人很有远见……”
他用后世的眼光，详细分析了短视频行业的发展前景，以及字节跳动的技术优势和商业模式。顾新华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
“你对英国脱欧的判断呢？”顾新华又问道，“万象在欧洲也有不少投资，这件事对我们影响很大。”
方正早有准备，侃侃而谈：“英国民众对欧盟的不满由来已久，加上难民危机和经济问题，脱欧几乎是必然的。当然，过程会很曲折……”
两人聊了近一个小时，顾新华对方正的见解越来越认可。但方正能感觉到，对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说。
果然，顾新华犹豫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小方，我今天请你来，其实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
“您说。”方正坐直了身体。
“最近国际上有传言，说一些游资准备联合做空华币，”顾新华的声音压得很低，“上面已经察觉到了这个风险，正在召集一些有实力的企业，准备参与保卫华币的行动。”
方正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历史上着名的华币保卫战，最终咱妈成功击退了国际游资的攻击。
“您的意思是？”他明知故问。
“想听听你的看法，”顾新华盯着他的眼睛，“万象集团要不要参与这场战役？”
方正毫不犹豫地说道：“必须参与！”
“理由呢？”
“第一，这关系到国家金融安全，没有国哪有家？”方正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第二，华币已经在国际结算中占据重要地位，背后有国家信用支撑，国际游资想要做空成功几乎不可能。第三，这也是一次难得的投资机会，风险可控，收益可观。”
顾新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很确定我们能赢？”
“非常确定，”方正点点头，“华国经济的基本面没有问题，外汇储备充足，政府又有强烈的维稳意愿。国际游资这次注定要铩羽而归。”
顾新华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道：“好，我信你。万象集团会全力参与这场保卫战。”
一旁的顾瑶听得云里雾里，但她能感受到这次谈话的重要性。看着两个男人严肃讨论国家大事的样子，她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自豪感。
这就是她看中的男人，不仅在商业上有敏锐的嗅觉，更有着深沉的家国情怀。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判断的华币保卫战一定能赢，到底是不是真的。
……
中午的阳光透过别墅餐厅的落地窗洒进来，顾家的私厨准备了一桌精致的菜肴。顾新华今天显然心情不错，主动开了一瓶上了年份的拉菲。
方正端起酒杯，主动向顾新华敬酒：“顾叔叔，上次的事情我要道个歉。”
“什么事？”顾新华疑惑地看着他。
方正有些尴尬地说道：“就是和顾瑶小姑见面那次，我可能说话不太合适，惹她生气了。”
顾新华哈哈一笑，摆摆手，显然没有放在心上，却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你让我交给沈南的那份投资计划书，到底是不是真的？块手短视频，真的很有潜力吗？”
方正差点被酒呛到，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呃……当然有潜力，不过可能有些夸大了成分。但如果真能拿到一些股份，以后还是能赚不少钱的。”
顾新华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我就猜是这样。否则你何必调虎离山，让沈南去投块手，而你自己则跑去投逗音？”
“顾叔叔英明。”方正苦笑着承认，“其实这两家公司差不多，只是市场定位略有差别。抖音更偏向年轻化，快手更接地气一些。”
“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嘛。”顾新华很是欣赏地点点头，“不过这招确实高明，既避免了直接竞争，又能让自己获得更大的投资份额。”
方正笑了笑，没有说话。
顾新华端起酒杯道：“听瑶瑶说，你准备在魔都待几天？”
“是的，要去新投资的几家公司看看，可能需要两三天吧。”
“那还住在这里吧，一会让瑶瑶给你安排房间。”
方正看了顾瑶一眼，点头道：“好的，那就打扰了。”
吃完饭，顾新华起身准备离开：“我得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吧。”
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对顾瑶说道：“瑶瑶，好好招待客人，别怠慢了。”
说完，他带着司机离开了别墅。
显然，刚才听了方正关于华币保卫战的建议，他想尽快完成集团在外汇方面的布局。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给两个年轻人制造独处的机会。
方正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别墅，故作紧张地问道：“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怎么了？”顾瑶挑眉道。
方正厚着脸皮说道：“我要保护好自己的清白，你赶紧带我去房间，我要锁门。”
“滚！”顾瑶红着脸骂道，“我弄死你信不信？”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方正连忙求饶，“我刚才确实喝得有点多，想睡一会儿。”
“下午不出门了？”顾瑶的语气有些失望。
“等我睡醒再说吧，头有点晕。”
顾瑶撇撇嘴，带着他来到上次住过的客房。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床单被套都是崭新的。
方正故意挑刺道：“这床单该不会没洗吧？怎么看上去脏兮兮的？”
顾瑶咬牙道：“没错，上面还有你的味道呢，快去闻闻吧！”
方正脱口而出：“我的味道有什么好闻的？要闻也得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