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紫菱的酒红色卷发凌乱如杂草，手铐在铁椅上撞出哗啦声响。她盯着推门而入的我，突然将口水啐在地上，喝骂道：“汪绿萍！你这个贱人，终于肯露面了？别以为你用下三滥的手段把我送进局子，你就赢了！汪绿萍，现在你一定很得意吧？”
我扯过折叠椅坐下，高跟鞋精准避开她故意吐在地上的秽物，平静答道：“蓄意伤人、扰乱公共秩序，紫菱，你该庆幸警察没以袭警罪起诉你。”
全息投影在桌面展开，播放着紫菱大闹汪氏集团的监控录像，我看着紫菱，冷笑着说道：“紫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配姓汪？”
紫菱突然暴起，铁椅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我不配？” 她脖颈青筋暴起，“汪绿萍，当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爸怎么会把汪氏交给你？你不过是个爸妈都不喜欢的贱人！我才是真的天之骄女！”
紫菱的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我手背，我慢条斯理掏出手帕擦拭，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她。
“汪绿萍，你装什么清高！” 紫菱猛地撞翻桌子，金属桌角砸在我脚边，“你不要以为你带领团队研发出抗癌药就了不起？那些数据明明是我从岸田飞太郎那里搞到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冷冷看着发疯的紫菱，突然想到，这样一个又蠢又坏的女人，在原书里，是如何将天才少女绿萍逼成一个众叛亲离的废材的？难道真的是因为紫菱在原书里的女主光环吗？应该不全是，汪展鹏夫妻飞偏心，未婚夫楚濂的花心，还有一个机关算尽的老狐狸费云帆，都是压垮原书里绿萍的因素。
癫狂的笑声中，紫菱猛地一把扯开衬衫纽扣，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阴狠看着我说道：“汪绿萍，你还记得这道疤吗？是你把我推下楼梯造成的！今天我就算死，也要拉你陪葬！”
我起身整理被撞歪的珍珠项链，冷笑在审讯室回荡：“监控显示，是你为了污蔑我，自己跳的。我记得你当时是为了和我争夺父母的关注吧？就像今天，是你亲手把自己送进了监狱。紫菱，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一个狠人！一个对自己下手都毫不留情的狠人！”
紫菱被手铐扯得趔趄，却仍疯狂地扭动身躯：“监控？那肯定是你伪造的！从小到大你就会用这些下作手段！要是没有你，钢琴比赛，我就可以拿到第一名，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也要和我参加同一场比赛？你凭什么不能让着我？我喜欢了多年的男生，对我视而不见，却是天天对你大献殷勤，你说，我怎么会不恨你？汪绿萍，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她眼底布满血丝，活像一头困兽。
我抚平裙摆上的褶皱，从鳄鱼皮手包里取出平板电脑：“2015 年 7 月 12 日，你在社交平台炫耀新男友，当天下午就故意在他面前从楼梯滚落，救护车的通话录音我还保存着。” 冷白的屏幕光映在脸上，我调出音频文件，紫菱尖锐的 “救命” 声在审讯室回荡，“为了博关注，你连自己的命都可以赌，现在栽赃陷害我，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
“你胡说！” 紫菱突然伏地，用额头猛撞地面，金属地板发出闷响，“汪绿萍，这些都是你们逼我的！汪展鹏那个老东西偏心你这个大女儿！你从小到大，成绩比我好，长得比我好，也比我受欢迎，你为什么不能让让我？为什么？” 紫菱抬头时额头渗血，却咧着嘴笑，口红混着血水在牙齿上凝结，“绿萍，我告诉你，岸田飞太郎手里还有你的把柄！只要我出去……”
“出去？” 我优雅地交叉双腿，腕表钻石折射出冷光，“你涉嫌泄露国家机密、商业诈骗、故意伤害三项重罪，律师团队正在整理证据链。” 将文件袋推到她面前，封皮上 “绝密” 二字鲜红如血，“这些年你在海外转移的资产，还有和境外势力的通话记录，足够让你在监狱里待到头发花白。”
紫菱突然安静下来，盯着文件袋上汪氏集团的烫金 LoGo，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姐姐，你不会这么对我的…… 我们是亲姐妹……”
“亲姐妹？” 我起身时高跟鞋叩击地面，清脆声响像命运的丧钟，“你派人往我实验室纵火的时候，往我轮椅刹车动手脚的时候，可没把我当姐妹。紫菱，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是，你一次都没有抓住。” 整理好珍珠耳钉，我望向单向玻璃外的警察，“紫菱，好好享受你的铁窗生活，毕竟这是你亲手为自己打造的‘家’。”
我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紫菱撕心裂肺的尖叫：“汪绿萍！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铁门关闭的瞬间，那句咒骂被彻底隔绝在黑暗里，却像根刺，扎进了曾经血脉相连的过往。
铁门隔绝了紫菱的咒骂，审讯室外的白炽灯依旧惨白。我刚走到警局大厅，系统便在耳畔低语：“宿主，紫菱已通过律师向媒体发送十五条指控邮件，内容涉及学术造假、商业贿赂等。” 全息投影在视网膜上展开，满屏刺眼的红字如同她泼洒的脏水。
“让法务部启动‘清浊’计划。” 我将珍珠耳钉旋紧，对着空气下达指令，“把紫菱转移资产的区块链记录、与境外势力的加密通话录音，匿名发送给国安局和财经记者。”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沉稳有力，仿佛在为这场博弈敲响胜利的鼓点。
审讯室内，紫菱正将头撞向铁桌，鲜血顺着桌角蜿蜒而下，却仍对着执法记录仪嘶吼：“汪绿萍的抗癌药数据是偷的！她和境外势力勾结！我有证据！” 口水混着血沫喷在镜头上，紫菱却浑然不觉，“你们都是帮凶！你们整个警局都被汪绿萍那个贱人收买了！”
主审警官将一摞物证重重拍在桌上，金属撞击声震得紫菱浑身一颤：“汪紫菱，这是你与岸田飞太郎的资金往来记录，这是你指使他人纵火的监控。”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如炬，“法律讲的是证据，不是疯子的呓语。”
紫菱突然爆发出尖锐的笑声，染血的指甲狠狠抓着头发，将凌乱的发丝绞成纠缠的结：“资金往来？那是我爸的遗产！岸田飞太郎不过是我在慈善晚宴认识的普通商人！” 紫菱猛地扑向桌子，铁链哗啦作响，“监控？哈哈，随便截个片段就能栽赃？你们敢不敢放出完整录像？说不定那些所谓的证据其实全都是你们伪造的证据！”
主审警官慢条斯理地翻开新一页档案：“根据银行流水，汪紫菱女士，你在纵火案发生前 48 小时，向匿名账户汇入 200 万。” 他的钢笔尖重重戳在文件上，“而这个账户的持有人，恰好正是当晚的纵火犯。”
“那是笔打错的款！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紫菱疯狂摇晃着椅子，金属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我连那个纵火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也根本就不认识他。至于汪绿萍的药 ——” 她突然压低声音，眼神诡异地左顾右盼，“你们知道吗？她实验室的通风口藏着微型摄像头，那些数据根本不是研发出来的，是... 是用活人做实验换来的！”
“所以，汪紫菱女士，你所谓的证据，准确说来，全靠你自己的臆想？一点真凭实据也没有，对吗？” 警官将一份精神鉴定报告推到她面前，“根据记录，你近三个月持续服用抗抑郁药物，上周还因幻觉拨打过 110 报警，声称看见外星人在给汪绿萍输送数据。”
紫菱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又暴跳如雷地踢翻椅子：“胡说，你们串通医院造假！汪绿萍到底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让你们来加害我？” 紫菱的声音突然转为呜咽，又瞬间化作狞笑，“等着吧，等我的证据曝光，整个警界都会因为包庇罪犯而倒塌！”
日光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将惨白的光打在审讯室斑驳的墙面上。几名审讯的警官面面相觑，李警官扶了扶滑落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满是无奈；小张警官轻轻叹了口气，随手把钢笔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王警官摩挲着下巴，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眼里尽是对眼前闹剧的难以置信。
这个汪紫菱女士，还真是既蠢又坏，还总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围着她转。此刻她被束缚在审讯椅上，仍在歇斯底里地咆哮，血迹斑斑的额头与蓬乱的头发，衬得她面容扭曲而狰狞。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构建的虚假世界里，每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都被她用夸张的语气和表情包装得信誓旦旦，仿佛只要声音足够大、情绪足够激烈，就能掩盖所有的荒谬。
李警官深吸一口气，试图再次和她讲道理，可紫菱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像一头发狂的困兽，不断重复着那些毫无根据的指控，时不时还喷出带着血沫的脏话。
小张警官无奈地摇头，小声嘀咕：“这哪是审讯，简直是听疯子唱戏。”
王警官苦笑一声，拿起水杯猛灌一口，试图压下心中的烦躁。
在紫菱的认知里，自己是揭露真相的英雄，而其他人，从警官到汪绿萍，甚至整个世界，都成了她口中邪恶阴谋的参与者。
与此同时，网络上 #汪氏董事长被亲妹实名举报# 的话题迅速登顶。但半小时后，事态急转直下。财经大 V 接连发布区块链溯源报告，证明抗癌药研发数据链完整；国安局官微发布公告，证实已掌握汪紫菱涉嫌间谍活动的关键证据。舆论的潮水瞬间反噬，紫菱的社交账号被愤怒的网友刷满 “叛国贼”“泼妇” 的评论。
我坐在汪氏集团顶楼办公室，俯瞰着城市夜景。系统调出实时新闻，画面里紫菱被警察押解的身影渺小又狼狈。
“宿主，舆情支持率已达 93%。” 机械音带着数据特有的冷静，“需要安排公关团队进一步引导吗？”
“不必。” 我转动翡翠戒指，玻璃幕墙倒映出嘴角轻蔑的弧度，“让紫菱自生自灭。毕竟，跳梁小丑的戏码，观众看久了也会腻。”
远处的霓虹闪烁，恰似紫菱那些破碎又可笑的阴谋，终将消散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