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炳耀简直被逗笑了，“我都替那姑娘觉得委屈。你要是还没结婚，怎么玩是你的事，可你和细细粒都订了婚，你还这样乱来？你想上天啊？”
王天成一脸委屈地看向他，“这其实是细细粒的主意啊！”
黄炳耀有些生气，“细细粒那么乖，你别什么都推给她。”
细细粒连忙开口：“老舅，真是我提的。阿成对我特别好，怎么会对不起我呢！”
啊？
黄炳耀惊讶地问：“为什么啊？”
细细粒有点不好意思，“阿成太强了嘛，我们三个人刚刚好。”
黄炳耀只好不再多说。
他看了看乐慧珍，又叹了口气，“我是阿成的老舅，不说假话。阿成身边女孩多，我其实挺高兴——他家就剩他一根独苗，至少不用担心传宗接代的事。但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我要怎么开口？”
乐慧珍很洒脱，“这事好办，直说就行。老舅您放心，香江这样的事不少见。再说了，阿成这么优秀，我家一定会同意的！”
黄炳耀彻底服了。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低声自语：“难道是我跟不上时代了吗？”
王天成笑道：“回头和慧珍父母约个时间，我们好好谈谈。”
即便黄炳耀二十年前是条响当当的好汉，夺命剪刀脚威震江湖，也从没遇到过这种事。
“你就是爱给我找麻烦！”
王天成、细细粒和乐慧珍一起笑着道：“谢谢老舅！”
黄炳耀感到一阵头痛。
细细粒告诉乐慧珍：
“你看，我就说舅舅一定会答应的。”
黄炳耀无奈地说：
“反正吃亏的不是我外甥，我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
细细粒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王天成笑着问：
“一会儿我们去哪儿？”
细细粒建议：
“去大时代吧，我和慧珍想好好逛一逛。”
王天成随即取出一张卡递给乐慧珍：
“以后用这张卡，具体的事情问细细粒。”
乐慧珍也没客气，直接收下了。
王天成对黄炳耀说：
“老舅，那我们走了啊！”
黄炳耀却叫住他：
“等等，细细粒、慧珍，你们先去逛，我借阿成用一下。”
王天成爽快答应：
“那你们先下去吧，天虹发信息说他也到了，阿杰和天虹陪你们逛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细细粒和乐慧珍点头同意，两人手拉手下了楼。
黄炳耀正色问道：
“这件事真是细细粒提出来的？”
王天成点头：
“当然是真的。”
黄炳耀竖起大拇指：
“小子，你真是艳福不浅，慧珍一看就是好姑娘，你要好好对她。”
王天成笑道：
“放心吧老舅，我会好好待她们的。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黄炳耀神色认真起来：
“是关于那个连环 ** 案。根据你提供的侧写，我们锁定了一个嫌疑人。”
他取出一份档案：
“郑晓东，It公司老板，喜欢运动，周末常和朋友爬山。外表看起来文质彬彬、风度翩翩，典型的富家子弟。”
“他的童年很不幸，曾目睹一场家庭悲剧：母亲 ** 了插足的小三，父亲随后又 ** 了母亲。而那个插足者——他父亲的小三，眼角有颗痣。”
“郑晓东是最近才回国的，”
“我们调查了他的行踪，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名眼角带痣的女性遇害。”
王天成神色平静地说道，
“凶手肯定是他！”
黄炳耀皱起眉头，
“但我们现在没有证据。”
王天成语气冷峻：
“这类连环杀手，最喜欢回味行凶时的感受。”
“只要搜查他的住处，证据自然会出现。”
“连环杀手往往心理异常，一旦锁定目标，搜集罪证并不困难。”
“我敢断定……”
“郑晓东一定会把作案工具留在身边，随时回味。”
黄炳耀一愣，
“作案工具？”
“指的是什么？”
王天成指着档案，冷冷说道，
“所有受害者都是被胶袋闷死的。”
“你说作案工具会是什么？”
黄炳耀顿时震惊：
“胶袋？那些闷死女孩的胶袋？！”
他立即拿起电话，
“徐伟杰，带刑事情报科的人去郑晓东家搜查，找出那些害命的胶袋！”
黄炳耀喘着气，情绪仍未平复。
“都说警察心硬。”
“都是被这些罪犯逼出来的。”
王天成递了支烟给黄炳耀，帮他点上，
“我明白。”
“看尽人间丑恶，心软的早就转行了。”
“只有心硬，才能用更强硬的手段打击犯罪。”
“像郑晓东这样的人，”
“还有那七个说谎的嫌犯！”
黄炳耀又低骂了一句。
“说起那案子，徐伟杰倒是因此出了名。”
王天成挑眉：
“案子公开了？”
黄炳耀笑道：
“徐伟杰把报道权交给了高婕。”
王天成恍然大悟：
“肥水不流外人田，高婕也是警队家属。”
黄炳耀仔细看着王天成，
“你眼光真准。”
“你早就知道高婕和江法医不适合在一起？”
王天成一脸茫然：
“高婕是谁？”
“江法医又是谁？”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啊！”
黄炳耀笑了：
“不认识他们，你还想拆散人家？”
王天成连忙辩解：
“老舅，你别冤枉我！”
“我只是给张大勇看了看相。”
“那时候他正受托调查蝴蝶**案……那案子现在怎么样了？”
黄炳耀摇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
“要翻案不容易。”
“不过，主犯王谢婉婷已经**了。”
王天成拍拍手：
“那就好！”
“其实我只是给张大勇看相时发现他红鸾星动了，委托他查案的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仅此而已！”
黄炳耀一时语塞。
王天成嘿嘿一笑：
“接下来的就简单了。”
“委托张大勇的是高婕，高婕又正好是他的天命。”
“那她注定不会跟别的男人走到一起，对不对？”
“我可没有拆散谁。”
“都是天意！”
“老 ** 排嘛，老天最大！”
黄炳耀无话可说。
“叮！”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山寨移动电脑制作技术！”
王天成笑道：
“老舅，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黄炳耀一愣：
“不等徐伟杰他们的调查结果？”
王天成耸耸肩：
“只要他们找到郑晓东的住处并抓住他。”
“这案子就算结了。”
“那个神经病一定会把那些胶袋放在显眼的地方回味。”
“证据确凿，想赖也赖不掉！”
黄炳耀皱眉：
“光靠胶袋就能定罪？”
王天成无奈道：
“九龙总署不是有法证部吗？”
“把胶袋交给他们，用蒸汽法提取dNA。”
“如果不出意外。”
“每个胶袋背后都是一张绝望的脸。”
黄炳耀沉默了。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
是徐伟杰来电。
“长官，郑晓东已经落网。在他家中搜出九个瓶子，里面塞满了胶袋。”
“这人简直疯了。”
“他就坐在电视墙前，听着音乐，面对那些瓶子。”
“肯定是在回味作案的过程！”
“接下来如何处理？”
黄炳耀向王天成投去赞许的目光。
“把胶袋交给法证部的高彦博，用蒸汽法提取dNA。”
“郑晓东用漂白剂清洗了受害者，却没想到胶袋里还残留着受害者的dNA。”
徐伟杰高声应下。
正要挂断时，黄炳耀又叮嘱：
“记住，别透露任何细节。”
“若有人问起破案思路，就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与旁人无关。”
徐伟杰一时怔住。
自己这是又一次占了王先生的功劳？
还是奉命行事？
黄炳耀挂断电话，转向王天成抱怨起来。
“要是你当初没去当卧底，”
“我早该为你安排盛大的发布会，让你上警讯节目了。”
王天成耸耸肩。
“可我现在是卧底啊。”
“我做得也不错吧？”
“一口气解决了二十万古惑仔……”
“舅舅，你该奖励我。”
黄炳耀没好气道：
“是，你了不起！”
“一下子减少了二十万社团成员。”
“全港反黑组的同事都在盯着你们新联盛，生怕你们出什么岔子。”
“可你还是个卧底！”
“就算职级调到高级督察又怎样？”
“不还是卧底？！”
王天成哈哈一笑。
不敢再惹黄炳耀生气。
此时的黄炳耀可不好惹。
把他惹恼了，吃亏的是自己。
黄炳耀平复片刻，透露了一个消息：
“尊尼汪交代了一件事。”
王天成一怔：
“尊尼汪？”
黄炳耀叹了口气。
“你那一握，直接让他手粉碎性骨折，以后那只手算是废了。”
“他交代，悍匪叶国欢之前想和他做一笔一千五百万港纸的交易。”
“尊尼汪被我们端了，”
“所以这事不了了之。”
王天成愣了一下：“老舅，您的意思是？”
黄炳耀脸色阴沉：“查出叶国欢的消息。”
王天成苦笑：“老舅，您不能这样使唤我吧？我没事找叶国欢干嘛？又没有理由。”
黄炳耀认真道：“叶国欢要的是大量火器，至少三十把长枪。很明显他们是个犯罪团伙，准备干票大的！我们不能让他在香江犯案，这对市民太危险！”
王天成点头：“明白了，回去我就查。”
黄炳耀又道：“慧珍父母的背景和爱好你也要上心，要娶人家女儿做小的，就得投其所好。”
王天成应道：“行嘞！”
黄炳耀看着王天成悠哉离开，既头疼又欣慰：“细细粒和乐慧珍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阿成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但……见家长的是我啊，怎么去见乐慧珍的家长？混账小子，尽给我找麻烦！”
……
王天成离开警队时，碰见了程国斌。
程国斌露出真诚的笑容：“王生，来找黄老总？”
王天成奇怪：“程警司，你之前对我可不是这态度啊。”
程国斌也不尴尬：“听说您在新界的工厂还需要工人？”
王天成郑重点头：“当然，理想的话还需要四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