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传话的……不过换作是我，我肯定干！”
王天成哈哈大笑，
“说不定细妹姐觉得条件太高呢！”
“行了，正事谈完，该吃饭了！”
“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我请的内地御厨刚备好大餐，”
“都别走，一起尝尝！”
正说着，李杰提着大大的食盒走了进来！
“想在新厂区做生意，要先交一亿港币保证金？”
“丢！”
“这比抢银行还狠！”
十三妹气得大骂！
一亿？！
她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
此时靓坤、甘子泰、宾尼、十三妹、细眼、敬雯都聚在靓坤的酒吧里。
靓坤瞪了十三妹一眼，
“细妹姐，我和王生交情不错，你别当着我的面骂他。”
十三妹狠狠翻了个白眼。
“你给说说看，这条件是不是在抢钱？”
“一亿保证金也就算了！”
“可店铺要我建，装修要我掏钱，连人手都得我自己找。”
“里里外外算下来，得花多少？”
“两三个亿都打不住吧？”
“这要干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本？”
“我在钵兰街辛苦那么久，都没攒够开店的钱。”
“这生意——我不做了！”
靓坤给众人分了烟，敬畏帮他点上。
他淡淡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震惊的话：
“今天我和太子陪蒋先生去见王先生。”
“蒋先生……给他跪下了。”
什么？！
除了甘子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在座的除了敬雯，全是洪兴堂主。
听到自家龙头向王天成下跪，
内心震动可想而知！
靓坤环视一圈，说道：
“别误会，不是王先生逼他跪，是蒋先生自己跪的。”
嘶——
众人更加惊愕。
十三妹不解：“蒋先生为什么跪？”
靓坤语气凝重：
“蒋先生看得比我们都远。我告诉你们几个数字——”
“新联盛这次分到十四亿。”
“倪家也一样，十四亿。”
“忠义信、和联盛、新洪兴的飞龙，每家都接近十亿……”
“而我们洪兴，除了我和甘子泰，一分钱都没拿到！”
“而且这次分红后，新工厂还要招工。”
“你们想到什么了？”
宾尼脸色变了：
“蒋天生该跪！”
“他必须跪！”
十三妹仍不解：“为什么？”
宾尼咬牙道：
“要是得不到王先生同意，”
“洪兴不是今年完，就是明年完！”
众人全都一震。
十三妹干笑：“宾尼，你别吓我。”
靓坤向宾尼竖起拇指：
“不愧是宾尼虎。”
“你具备做领袖的素质。”
“反正我和太子是想不到这种主意的。”
“蒋先生跪在地上，也说了同样的话。”
“月底分红，工厂招新人。”
“各家社团看到那个利润数字肯定都会疯狂。”
“投得少的人会后悔，就像我和太子，我们会想，当初怎么不多投一点？”
“投得多的人也会后悔。像忠义信、和联盛、和兴盛，他们也会想，为什么当时不再多投一些？”
“问题是，人手从哪里来？！”
众人一下子愣住了！
宾尼说：
“第一轮招工，基本上各社团都把老弱淘汰下来，送去工厂。”
“其实已经消耗掉不少人力。”
“比如新联盛，直接投了三万人！”
“忠义信、和联盛这些也各投了两万。”
“这已经快接近极限了。”
“再抽人，恐怕连地盘都守不住了！”
“想再往工厂塞人，不容易！”
“自己社团已经没人了！”
靓坤笑着问：
“那该怎么办？”
宾尼冷冷道：
“第一轮不是有个东星吗？”
“那五万人，不是任何一个大社团的人。”
靓坤竖起拇指：
“没错！”
“所以……”
话说到这个地步，其他人再迟钝也明白了。
十三妹接着说：
“所以……”
“只要是个人就行！”
“自己社团人手不够，那就找其他社团要？”
“首当其冲的是忠青社……然后是我们？！”
“靠！”
宾尼虎脸色阴沉：
“忠青社还好说，他们没被邀请，明显新联盛不待见他们。”
“忠青社那三只螃蟹嚣张跋扈，跟别的社团关系很差。”
“那么……做掉他们，分掉那五万人，合情合理！”
“一个忠青社怎么可能满足他们的胃口？”
“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
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
宾尼虎愤愤地说：
“蒋先生这件事做得不对！”
“要是当时支持新联盛，哪怕出个五六千人……”
“事情也不会搞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不负责谁负责？”
十三妹抱怨道，
“之前的会议怎么不把他撤了？”
靓坤耸耸肩，
“我不干，你们也不干，撤了他有什么用？”
十三妹急着说：
“你没问陈耀！”
靓坤平静地说：
“王生和我说过，”
“陈耀这个人，心思比头发丝还密。”
“蒋生一直死死压着陈耀。”
“一旦让陈耀坐上龙头……”
“我们都会变成他手上的棋子。”
“你想试试那种感觉？”
十三妹连忙摇头。
“陈耀这么厉害？”
靓坤叹气：
“不然我怎么会不去问他？”
“王生的话，我是认真听的。”
“不怕你们笑，”
“我靓坤这辈子，就打算紧紧抱住王生的大腿，再也不放了。”
没等十三妹开口。
甘子泰举手：
“我也是！”
十三妹把话又咽了回去。
靓坤笑道：
“如果我是你，砸锅卖铁我也接下王生的条件。”
“刚才你算漏了一件事。”
十三妹抬头问：
“什么？”
靓坤淡淡说：
“地皮！”
“整个工厂的地都是新联盛集团拿下的。”
“我亲自去看过，那不像工厂，根本是个小镇！”
“镇上员工食堂就有一百多家，才能让二十万人分时段吃饭。”
“要是你在那儿搞个酒吧街……”
“场场爆满啊！”
“再告诉你个秘密，”
“这些工厂工人是按周领薪，吃饭基本不花钱。”
“他们月薪大概一万到两万。”
“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常来你场子，”
“每人每月消费五千，”
“你算算你一个月能赚多少！”
十三妹的眼睛瞬间亮了！
二十万人的十分之一就是两万，
一个月消费五千块，那加起来就是一个亿！
靠！
十三妹一下子激动起来。
她最清楚那些古惑仔的习惯。
有钱就一定要花出去。
当然，做久了可能会收敛一些。
但每个月在自己场子里花五千块，根本不成问题。
十三妹眼睛发亮：
“干了！”
接着她又抿起嘴：
“可我没那么多本钱啊！”
靓坤笑了：
“我看好你这门生意。”
“我投资你，怎么样？”
甘子泰举手说：
“我手头有点钱，也算我一份！”
宾尼虎自然不甘落后：
“我也加入！”
十三妹兴奋地挥舞双手，老娘要发达了！
……
“一亿保证金真的交来了？”
细细粒简直不敢相信。
“不但要交保证金。”
“酒吧、装修、酒水、小姐……全都十三妹出？”
“老公你什么都不用出啊？”
“你这生意做得也太厉害了吧？”
王天成摆摆手：
“老婆，你说错了一点！”
细细粒好奇地问：
“哪里说错了？”
王天成淡然道：
“我其实出了两样东西，而且是最重要的两样。”
细细粒赶紧追问：
“老公，快告诉我嘛。”
王天成笑道：
“你要知道，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十三妹愿意答应我的条件，就是觉得这里面有赚头。”
“那我到底提供了什么呢？”
“第一是地皮！”
“香江地价多贵就不用说了吧？”
“寸土寸金都不够形容。”
“第二就是市场！”
细细粒一愣：
“市场？”
王天成为她解释：
“当然是市场！”
“工厂里有二十万工人。”
“这些工人周薪超过三千五！”
“在工厂里吃住全包，根本不用花钱。”
“就算想花钱也没地方可花。”
“十三妹酒吧开进来，正好带旺了这个庞大的市场。”
“我给你几个数字。”
“周薪三千五的有十九万人。”
“周薪一万的有八千人。”
“周薪一万五的有一千五百人。”
“还有两百个高管，周薪两万。”
“这些人里哪怕百分之一变成十三妹酒吧的熟客。”
“也有两万人！”
“平均每人每月在酒水上花八千，”
“那一个月总流水是多少？”
细细粒听得眼都亮了；
“一亿六千万！”
王天成点头；
“酒吧里的酒水是有门道的……”
“毛利润要是没有六成，十三妹也算白混了！”
“场子里还有陪酒小姐……”
“这里头的利润有多大，就更不用提了。”
细细粒轻叹一声：
“我都想参一股了！”
王天成笑了：
“你看得上这点小钱？”
“好好念书，将来新联盛的家业，会大得你不敢想！”
细细粒用力点头。
忽然伸手挽住王天成的手臂。
“老公，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王天成觉得奇怪；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细细粒晃着他手臂不停说，
“你先答应我嘛，晚上有奖励！”
王天成被她摇得受不了，
“你说就是了！”
…………
细细粒开心极了：
“谢谢老公！”
“我出身老福，老福是个二流社团，帮里很多姐妹无依无靠。”
“我能不能让她们也开一间酒吧？”
王天成疑问：“开酒吧？”
细细粒赶紧接话：
“做别的也可以！”
“我就是想让她们走正行。”
王天成看着细细粒说：
“老婆，帮人得看值不值得。”
“太主动的反而不长久。”
“不过你有这份心的话，可以在厂区那边开几家饭店或者酒楼。”
细细粒微微皱眉；
“也不是不行……”
“我担心她们习惯了无所事事，”
“会缺乏工作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