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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学生，他不由想起公孙瓒与刘备。
二人现今虽有些成就，但他总觉得他们前途未卜。
你如何看待公孙瓒与刘备？
卢植突然发问。
这...
陆风略作迟疑：老师是问他们的前程？
“甚好！”
卢植微微颔首。
陆风却淡然道：“依我之见，此二人前路皆黯淡。”
“公孙瓒败于袁绍之手，不过早晚之事。”
“至于刘备，想谋取徐州？且看我是否应允。即便我不插手，袁术又岂会坐视不理？”
“此二人，皆自寻死路。”
他与这两人毫无同门之谊，反倒积怨颇深。
刘备素来敌视他，屡次暗中构陷。
不久前更助公孙瓒率军进犯青州；
公孙瓒更是主谋，力推刘备出兵攻伐。
“嗯。”
“既择争霸之路，生死各安天命。”
若陆风心软留手，反倒对己不公。
卢植门下 ** 众多，但真正被他看重的，唯有陆风一人。
纵是公孙瓒，亦远不能及。
“老师能如此想， ** 欣慰。”
陆风闻言，展露笑意。
得师如此，何其幸也！
随后，他亲自为卢植一家在黄县安置宅院，毗邻蔡邕与黄承彦居所，便于往来走动。
冀州界桥，
公孙瓒得知卢植被陆风所救的消息，比袁绍迟了一日。
“恩师去了陆子翼处？也罢，于他而言未尝不是善终。至少陆子翼不会薄待他。”
“待 ** 后击败陆子翼，再迎回恩师不迟。”
公孙瓒暗忖。
此前他确无暇顾及卢植。
且因他争霸之举，卢植对他多有疏远。
但他不可能因师命而弃鸿图。
“报！！”
就在这时，一名信使急匆匆冲进营帐，面带喜色向公孙瓒抱拳禀报：启禀主公！蓟县传来大捷，越将军已于昨日在城东十余里处的峡谷设伏，全歼刘虞回援部队，当场斩杀刘虞，现已攻占蓟县，眼下正分兵收取上谷、代郡诸地。
公孙瓒猛然起身，眼中精光闪烁：消息可属实？刘虞当真伏诛？
千真万确！信使说着从怀中取出两封文书：这是越将军呈上的战报与亲笔信，请主公过目。
公孙瓒迫不及待展开细看，阅罢抚掌大笑：妙极！总算除去刘虞这个心腹大患！从此幽州尽入我彀中矣！
他负手踱步，突然对着南方冷笑：袁本初，且让你再得意些时日！待我整合幽州之力，定要与你一决雌雄！
笑意未敛，公孙瓒忽又阴沉了脸色。渤海、平原二郡那些倒戈相向的士族豪强，至今想起仍如骨鲠在喉。
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攥紧佩剑喃喃自语，若让幽州士族与之暗中勾连，只怕又要重蹈覆辙...
当即召来关靖沉声下令：二弟既已拿下蓟县，你即刻启程前去协助他整顿后方。给本将军彻查那些亲袁的士族——刀鞘重重顿地，我要幽州变成铁板一块！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妨参照陆风的新政，择其善者而行。眼下兵员粮饷紧缺，正好借此充实军需。此事你可能办妥？
《（开篇序号略）
**关靖**闻言，额角顿时沁出冷汗：主公欲效仿**陆风**推行新政？此举绝不可行！若真如此，还有何人愿替我们打理后方？郡县治理之才本就稀缺！
再者，这般行事，只怕会引发麾下士族...
他**关氏**亦是幽州小士族出身，岂能坐视？
莫非主公失了理智？
谬矣！
**公孙瓒**拂袖打断：孤并非令你全盘照搬，而是借新政之名，铲除暗中投靠**袁绍**的士族！
此前平原、渤海诸郡之败，你莫非忘了？孤绝不容幽州重蹈覆辙！
（特殊符号略）他心知肚明——若真学**陆风**变革，不等**袁绍**来攻，部属便会倒戈相向。
何况他本无那般宏愿。
不过是借机清洗亲袁势力，敛财募兵以抗强敌罢了。
原来如此！
**关靖**长舒一口气：若这般，属下自当效命！
**袁氏**四世三公，幽州士族多有暗通款曲者。主公未雨绸缪，实属英明！
只要不动真格，万事皆可商榷。
速去筹备！迟则生变。
**公孙瓒**挥退谋士。
（应答词略）
（结尾 ** ）
**刘虞**竟如此不堪一击？枉孤指望他牵制**公孙瓒**，为夺取河间争取时日...
（
袁绍得知刘虞死于公孙瓒之手时，已经过去四天，错失了最佳时机。
主公！
田丰上前进言：正因如此，我们更该加紧进攻公孙瓒，不能让他整合幽州兵力。若等他完全掌控幽州，战事必将旷日持久！
这绝非良策。对袁绍而言，真正的劲敌是南方的陆风。若能速败公孙瓒夺取幽州，既可避免两州内耗，又能积蓄力量应对陆风。
确该如此！许攸附和道：还可暗中联络幽州亲附主公的士族，许以厚利，使其如渤海、平原士族般暗助我军。如此可阻公孙瓒整合幽州之力。
沮授补充：不妨联络刘虞旧部，令其袭扰公孙瓒后方，使其腹背受敌。
郭图见状急中生智：主公！还可联合乌桓、鲜卑共同夹击公孙瓒！
荒谬！田丰勃然变色，厉声呵斥：郭图你居心何在？莫非想让主公背负千古骂名？勾结异族祸乱汉土，你可知鲜卑、乌桓皆是豺狼之性？
田丰怒不可遏。他虽善谋，却始终恪守底线。郭图此议，简直丧尽天良！
袁绍初闻郭图建议颇为心动，经田丰当头棒喝，顿时如坠冰窟。既对郭图深感失望，又恼恨田丰出言不逊。
何来遗臭万年之说？
郭图被田丰一顿训斥，面色铁青，神情阴郁。
他急忙向袁绍抱拳辩解：“主公！我并非真要与异族结盟，不过是借个名头罢了；”
“我们大可利用异族南北夹击公孙瓒，待击败公孙瓒后，再顺势剿灭北上入侵的异族；”
“如此一来，不仅能快速铲除公孙瓒这个劲敌，还能重创北方异族势力，削弱他们的威胁，实乃一箭双雕之计！恳请主公明察！”
“嗯……”
袁绍闻言，目光微闪，脸上浮现犹豫之色，迟疑道：“这般行事……是否太过不择手段？外界若指责我背信弃义，岂不坏了名声？”
他虽已心动，却仍顾虑声誉受损。
若能轻松击溃公孙瓒，顺便解决鲜卑、乌桓之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许攸等人听罢，眼中精光一闪，略带意外地瞥了郭图一眼。
这提议虽显阴狠，却也不失为妙计。
眼下他们最缺的便是时间。
“属下以为并无不妥！”
郭图阴险一笑：“鲜卑、乌桓是何等货色？豺狼之辈！与禽兽讲什么信义？”
“他们屡屡南下劫掠，视汉民如牲口，我们又何必以人道待之？”
“此计不过是以牙还牙！世人知晓后，只会赞主公谋略过人，绝无诋毁之理！”
人与人之间才谈信义。
与畜生何须讲道义？
“诸位以为如何？”
袁绍仍未决断，转而望向许攸、田丰等人，想听听众人意见。
许攸轻抚长须，笑吟吟道：公则此议甚妙！对待外族何须守诺？本就是互相利用罢了，谁又会真心信任谁？
依我看，待公孙瓒败亡后，鲜卑、乌桓那些蛮夷未必安分，说不定转眼就会调转兵锋攻打我们，妄图吞并幽冀二州！
故而主公允诺之事，根本无损声名。
待异族入侵时，主公率军剿灭，天下人只会称赞主公英明神武！
更能借此收服幽州民心。
幽州百姓常年遭外族劫掠，早已恨之入骨。谁能替他们雪恨，必得万众拥戴。
这对袁绍掌控幽州大有裨益。
善！此计可行！
郭图连连称是，心下却暗恼许攸抢了话头。不过对方未再作梗，已属万幸。
袁绍眼中精光闪动：如此说来，确是良策。
逢纪、审配等人纷纷附议。
田丰蹙眉道：须把控好时机，切不可让异族攻占过多城池，致使百姓遭殃，反损主公清誉。
他始终觉得此计变数太多，那些胡人未必轻易中计。
袁绍决然道：尔等务必筹划周全，唯有一点——不可玷污我袁氏门楣！
众人齐声应命。
郭图见献策被采纳，不禁喜形于色。
【
一日后，暗卫将袁绍密谋的讯息呈至陆风案前。
“袁本初竟不惜勾结外族！当真 ** 至极！”陆风怒摔竹简，厉声呵斥。
荀攸与戏志才闻言变色：“袁绍联合异族？此言当真？”
陆风冷着脸将密报推过去。二人匆匆览毕，荀攸沉声道：“他这是自绝于天下！袁氏声名已损，还敢行此大逆？”
戏志才摩挲着竹简道：“幽州战事吃紧，他定是想速战速决……但勾结异族实属荒唐！”
“再如何也不该引狼入室！”陆风拍案而起，“陆一，令幽州暗卫将此事透给公孙瓒——手脚干净些，莫露痕迹。”
此举既为阻袁绍祸乱边疆，亦要保公孙瓒不至速败。眼下，幽州这局棋还须僵持。
“诺！”陆一抱拳疾退。
（
【
清晨的议事厅内，荀攸神情凝重地拱手道：主上，北方鲜卑与乌桓联军势大，纵使公孙将军有所防备，恐仍难以抵挡！
一旁沉吟许久的戏志才轻叹道：诚如公达所言，眼下我等确实尚无良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延缓公孙将军败亡的时日。
室内唯有指尖轻叩案几的声响。陆风沉思良久，突然抬首道：看来唯有修书孟德兄了。
曹孟德？二人异口同声地露出诧异神色。荀攸皱眉道：并州与幽州相距甚远，且曹公主力正在经略关中，留守兵马仅够戍卫雁门等地，恐怕......
确实如此。陆风将手中茶盏轻轻放下，但若能让孟德说动黑山张燕出兵，局面或可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