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国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那椅子在他的重压下,微微发出不堪重负的 “吱呀” 声。他眉头紧蹙仿佛能夹死蚊子。他的目光如炬,带着审视与探寻的锐利,直直地看向站在门口的女职员,开口问道:“具体棘手在何处?”
女职员身形娇小,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面庞上写满了紧张与犹豫。她身着一身简约的职业套装,衣角因为紧张而被她不自觉地捏皱。她下意识地快速瞥了一眼坐在李保国对面的林宇,那眼神如同蜻蜓点水般,带着一丝惶恐。嘴唇微微开合,几次欲言又止,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林宇心中猛地一沉,一种莫名的预感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直觉告诉他,这事儿恐怕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李保国敏锐地捕捉到女职员的异样,那如同老鹰般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林宇,他以为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因为林宇在不知道能不能说,于是轻声说道:“没事儿,说吧。”
女职员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那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一咬牙,决然说道:“红鱼资本那边指名道姓,要求林宇出任公司代表,否则就撤资。” 这话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瞬间在办公室里轰然引爆。
办公室内的三个男人,李保国、朴一男和林宇,瞬间被这消息震得呆立当场。李保国原本微微眯起的双眼,如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撑开,瞪得滚圆,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那眼神仿佛在说,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发生。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撑在办公桌上,像是要借助桌子的力量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震惊。
朴一男那肥胖的脸上,表情瞬间凝固,如同被时间定格,嘴巴大张,能塞进一个鸡蛋,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好似被施了定身咒,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他身上那件紧绷的衬衫,因为他急促的呼吸而微微抖动,像是在风中摇曳的旗帜。
林宇则眉头轻皱,那眉头如同两片纠结在一起的树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与红鱼资本究竟是何种纠葛,竟让对方提出这般离谱又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与此同时,办公室外,几个竖着耳朵偷听的员工,听闻此消息,也是惊得浑身一颤,彼此对视,眼中皆是满满的惊讶,那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在传递着同一个信息:这事儿太不可思议了。
几乎同一时刻,三人异口同声道:“你说什么?” 声音中饱含震惊与怀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声音如同三把利剑,划破了办公室原本压抑的寂静。
女职员被三人的反应吓得身形一颤,差点站立不稳,手中拿着的文件也差点掉落。她再次鼓足勇气,深吸一口气,胸脯高高挺起,提高音量说道:“红鱼资本那边指名道姓要求林宇出任公司代表,否则就撤资。” 这一次,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如同洪钟般在办公室里回荡,让办公室里的众人不得不直面这个令人震惊的现实。
得到再次确认,李保国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他轻轻挥了挥手,那动作如同在驱赶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示意女职员先出去。
在李保国心中,自己在投行摸爬滚打多年,合作过的企业如同天上的繁星,数不胜数,可是像红鱼资本这般离谱的要求,还是头一回遇见。他满心疑惑,犹如一团乱麻在心中纠结,不禁若有所思地看向林宇。
此时,朴一男也回过神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冒出,如同清晨荷叶上的露珠,一颗颗滚落。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像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身上的肥肉也随着颤抖而上下晃动。他虽志大才疏,但也清楚出任合资公司代表意味着什么。林宇起码得是转正员工,且出于公司颜面考量,通常会高配,往往最低都是子公司副总级别的高管,也就是说,林宇若出任合资公司代表,最低也得提成主管或代理经理岗。
想到这儿,朴一男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那不安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他的内心。他深知,只要项目不出差错,等合作到期或一阶段结束,正常情况下林宇极有可能直接晋升为经理。在这一点上,昆仑集团向来大方且不含糊的。
但这种合作方式,在昆仑的历史上可谓空前绝后。朴一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那恐惧如同乌云盖顶般瞬间笼罩了他的眼眸。他开始为自己的职位感到岌岌可危。因为昆仑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为实现扁平化管理,除集团总公司外,所有分公司、子公司,除总经理可招一名助理外,只有少数业务繁忙的副总有秘书,其他经理级之下有且仅有一名主管级员工。若将林宇提前转正并升为主管级,无论其是否担任主管,都极有可能取代自己的职级,他却没妄想过会把林宇提成经理,然后把李保国降下去。
朴一男越想越怕,呼吸愈发急促,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那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在艰难运转。身上的肥膘也随着呼吸不停地抖动,像是海浪中的浮标。他与李保国之前商量的休病假,原本只是权宜之计,可眼下这情形,却好似将自己推向了绝境。他再也按捺不住,连忙开口说道:“李经理,不行,不行…… 我就不请假了……” 声音中带着哀求,妄图挽回局面,那声音如同溺水之人最后的呼救。
李保国听闻朴一男此言,心中怒火 “噌” 地一下冒起,那怒火如同火山喷发,瞬间将他的理智吞噬。他狠狠地瞪了朴一男一眼,这一眼,犹如一道利刃,带着寒光,瞬间将朴一男后半句想说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李保国在心中怒骂:“这蠢货,报告都交上来了,我字也签了,流程也走完了,现在说不请就不请,这不就等于承认自己伪造病历装病嘛,性质可就严重多了。”
李保国强压心中怒火,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力克制而微微扭曲,面色和蔼地说道:“朴主管为工作尽心尽力,想要拖着病体坚持工作,这份精神难能可贵。不过医院诊断证明建议你立刻住院调养,咱们得听医生的,不然万一落下什么不可逆的损伤,可就不好了。”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而且“立刻”加了重音,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顿时让朴一男彻底绝望了。
朴一男听李保国这么一说,知道事情已无转圜余地,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只能气馁地低下头。他的眼神中满是失落与无奈,肥胖的身体仿佛瞬间失去了支撑,显得有些萎靡不振,那原本挺拔的肩膀也耷拉了下来。
李保国看向林宇,一改之前的冷淡态度,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却暗藏着深深的试探。他说道:“林宇啊,没想到你和红鱼资本的高层还有交情呢。” 眼睛紧紧盯着林宇,那眼神如同 x 光,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朴一男也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林宇,眼神中充满了嫉妒与怨恨。他心中暗忖,这个刚刚入职的小子,凭什么这般好运,一下就得到红鱼资本的青睐,而自己却要因他面临失去职位的危机。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林宇见两人这般反常,心中明白这是李保国在试探自己。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若说早就认识红鱼资本的人,那证明自己进昆仑之前就有交集,虽说现在和红鱼资本合作,但是毕竟也是竞争对手,那自己的入职动机难免遭人怀疑;若说不认识,那自己与红鱼资本是否达成了某种见不得人的私下交易呢?
林宇心中快速思索,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脸上却依旧保持平静,不慌不忙地说道:“以前不认识,只是在荣城的时候打过交道,而且闹得并不愉快,这一情况和白总汇报过。”
李保国没想到林宇的回答如此干脆利落,他紧紧盯着林宇的双眼,试图从其眼神中探寻到哪怕一丝心虚的神色。然而,他失望了,林宇的眼神清澈而平静,毫无躲闪之意,如同深邃的湖水,波澜不惊。李保国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年轻人着实不简单。换做一般人,别说林宇这种初入职场的新人,就算是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被他这般老江湖盯着看,也会不自觉地避开眼神锋芒。可林宇却自始至终保持平静,仿佛心中毫无波澜。
李保国接着问道:“那你对这事儿怎么看?” 语气依旧温和,问题却直抵核心,意在探寻林宇对这件事的态度与想法,那声音如同温柔的陷阱。
林宇略作思考,那思考的模样如同一位智者在权衡利弊,有条不紊地说道:“我不太清楚红鱼资本为何会提这样的要求,毕竟按公司职能分工,这通常是项目部的工作范畴。但要是公司确实有需要,我愿意听从公司安排。” 他的回答既表明了对公司的忠诚,又巧妙避开了对红鱼资本意图的揣测,堪称无懈可击,如同坚固的堡垒,无懈可击。
李保国听完,心中暗自点头。他不得不承认,林宇这话回复得极为漂亮,自己都挑不出半点毛病。他甚至在想,究竟是怎样的成长环境,才能造就林宇这样优秀的人才,年纪轻轻,说话做事却如此成熟老道。他靠在椅背上,脑海中浮现出林宇入职以来的种种表现。
李保国点了点头,此刻他心中清楚,自己与朴一男之前密谋的事情算是彻底泡汤了。若红鱼资本的要求不变,林宇直接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项目移交已不是他们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必须正式办理。李保国思索片刻,对朴一男说道:“朴主管,这样吧,你先去做准备,正式和林宇移交荣城项目,其他工作安排等你调养好返岗再说。” 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那无奈如同秋天的落叶,飘落在心间。事情的发展已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朴一男虽满心不愿,但此时局面已完全脱离他们的控制。毕竟这事儿已上升到两个集团的合作层面,别说他,恐怕就连白致远都难以做主。他只能无奈应下,心中却充满了不甘与怨恨。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扳回一局,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被林宇取代。
与此同时,在中京市中心通天金融中心写字楼里,霍思政正坐在自己宽敞奢华的办公室内。办公室装修得金碧辉煌,墙壁上挂着名贵的油画,地板是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巨大的落地窗宛如一幅全景画卷,将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然而此刻,霍思政却无心欣赏窗外美景,脸上满是焦急与烦躁之色。他的手指不停地在办公桌上敲击,发出 “哒哒” 的声响,如同急促的鼓点。
生活秘书潘芸,身材高挑,身着紧身职业装,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如同一只优雅的猫,手持文件走进办公室。
霍思政见她进来,激动的直接开口问道:“老头子对这事儿怎么安排?” 声音中透着急切,眼睛紧紧盯着潘芸,仿佛想从她的回答中找到一丝转机,那眼神如同饥饿的狼盯着猎物。
潘芸微微一怔,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她清了清嗓子说道:“霍董说,既然红鱼那边提了要求,且不算过分,那就依了他们。只是林宇资历太浅,让他独自主持合作,很可能会出岔子。既然他是白总推荐的人,那就让白总安排,这个项目集团给予支持就行,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势必搞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霍思政的表情,生怕他突然发火,那眼神如同受惊的小鹿。
霍思政听完,眉头瞬间拧成一个死结,那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老头子就没提我该怎么安排?” 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解,他实在想不通父亲为何在这件事上丝毫没有考虑到他。他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潘芸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作答,其实霍霆洲原话可没有这么温和,而是冷笑着说道:“这个逆子又想搞什么?难不成还想和他白叔一较高低?这种重点合作项目他这个二世祖就不要掺合了。”
霍思政见状,怒不可遏,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拳重重砸在大班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声。他骂道:“老头子到底在想什么?我才是他亲儿子啊,自己的公司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他居然无动于衷,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潘芸垂首站在原地,心中暗自鄙夷,这种情绪化又沉不住气的人,若不是仗着霍霆洲是他父亲,他又算什么呢?正想着,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霍思政已快步走到她面前,一只手如狼爪般狠狠抓在她胸口,粗暴地揉捏着。
潘芸痛呼出声,却不敢挣扎,只能哀求道:“霍总,您弄痛我了。” 声音中带着恐惧与痛苦,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泪花如同晶莹的珍珠。
霍思政听到潘芸的求饶,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愈发兴奋。只见他粗暴地扯开潘芸的职业装,直接伸手探了进去。潘芸吓得紧闭双眼,心中充满绝望与无助。而霍思政此刻犹如一头失控的野兽,全然不顾潘芸的感受。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一个声音传来:“霍总,外面有重要客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