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常，谁不想好看点？
柳小姐那长相，说好听点是个性鲜明，说难听点那是真能吓哭小孩。
但她至少还有点数，知道自己得靠科技补短板。
于是二话不说飞去高丽，打算抽个脂、打点玻尿酸，重新做人。
而胥炼呢？
他信奉一条原则：报仇这事，不嫌早，也不嫌晚，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动手。
当初他在毕兰春那儿听到了这消息，脑子里立刻就画好了路线图。
现在装备到位，二话不说，直接起飞，奔着张亦明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高丽国离这儿不算近，可也没远到没法跑。
胥炼一开飞行器，速度直接拉爆，短短几分钟，就越过了山川海洋，连弯都不带拐的，走直线，波波导航，嗖一下就杀向高丽境内那家医院——张亦明和柳小姐现在就在那儿候着。
……
“主人，下面那家医院，就是你要找的人待的地方。”
“哦？你咋知道他们在哪儿？之前查不到人影，现在倒灵了？”
胥炼一听就来了疑问。
他记得很清楚，之前为了找张亦明，他特地托了毕兰春帮忙打听世家那边的动静。
为啥？因为光靠波波在网上翻来翻去找，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挖出张亦明的半点线索。
按理说，张亦明虽然狂得没边，女人缘也好得离谱，但能让这么多姑娘心甘情愿往上贴，脑子肯定不笨。
所以他不可能天真地以为胥炼已经放过他了，然后大摇大摆把通讯设备重新带身上。
排除他自己主动开机的情况后，胥炼能想到的，只有可能是波波这边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状况。
可没想到，波波像是早料到他会问似的，念头刚冒出来，回答就在他脑子里响了：
“主人，你也清楚，咱们的技术再牛，也得依赖现实里的物理条件才能运作。
别人看不懂，管它叫黑科技。
但其实每一步都有依据。
刚才定位的时候，我发现你说的那个张亦明，身上确实没带任何能暴露位置的电子玩意儿。
所以我不是靠追踪他的手机或者信号找到他的。”
“那是靠啥？”
“脑电波。”
……
波波一说，胥炼瞬间明白了。
之前为啥找不到人？因为脑电波在空气中传不远，哪怕波波能力再强，在那么远的距离外也捕捉不到张亦明散发出的生物信号。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们已经飞到了那家医院正上方。
距离够近，信号能接上。
人，就在下面。
假若波波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没法立马摸清张亦明在哪儿，胥炼估计都得怀疑它是不是哪天偷偷宕机了。
“主人，我刚扒了这家医院的底细，发现他们搞了个会员制，不是会员又没预约的，根本进不了张亦明待的那片区域。
另外，我也顺手查了安保的分布情况，谁在哪儿站岗，摄像头朝哪，我都心里有数了。”
波波就是波波，办事从不含糊。
胥炼刚开口，它已经把该打听的都打听明白了。
而胥炼自己，早就在脑子里把接下来的步骤过了一遍。
“波波，去他们系统里耍点小手段，动点手脚。
懂我意思吧？”
话不用说太满，波波也能从他念头里顺出意思来。
这种默契早就成了习惯。
哪怕胥炼说得模糊，它也知道该干嘛——潜入数据库，找个现成的VIp客户资料，悄无声息地把主人的信息顶替进去，天衣无缝地混进去一个“合法身份”。
神不知鬼不觉？那都是基础操作。
没一会儿，波波就蹦到胥炼眼前，小身板缩成一团，还夸张地捂住胸口，一脸后怕地嚷：“主人！搞定了！我把一个老会员的资料改头换面，换成了你。
现在你在他们系统里可是正儿八经的贵宾，谁查都看不出破绽！”
胥炼看着这小家伙装模作样地邀功，忍不住笑出声。
伸手在它脑门上轻轻一弹，说：“哎哟，你还真当自己在做一件不能出错的大事啊？这种事随便糊弄两下就行啦。
再说，咱待会儿要干的，根本不是靠‘你是会员’就能被原谅的事儿。
我们不需要他们点头，也不稀罕什么万无一失。
就算被发现了又怎样？我照样能扛着张亦明走人。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这棒子国的人能把我咋样？”
一番话霸气十足，可惜这会儿他们正悬在三千多米的高空，底下人往上瞅，顶多觉得天上多了颗发亮的星星，压根不会想到那是个人。
所以，这一腔豪言壮语，也就只有波波听见了。
难得说点提气的话，结果全场唯一观众还是个AI，也算是一种悲凉。
“行了，波波，赶紧去翻翻医院的监控，看看张亦明那孙子现在在干啥。”
胥炼身上穿的还是之前去毕兰春那儿的那套行头，虽然不咋起眼，但在这种高档医院也不算突兀。
所以他一靠近医院，就让波波顶上，充当耳目，实时盯住目标动态。
几秒后，张亦明那张让人看了就想抽他的脸，就以投影形式出现在胥炼面前。
视频里，这人表面上对柳家小姐毕恭毕敬，心里却恨得牙痒痒，还得硬撑着笑脸，装出一副温顺模样。
胥炼看了直乐。
说真的，就这处境，也算是变相受罚了。
可笑归笑，该办的事不能拖。
既然准备妥当，胥炼直接从空中俯冲而下，落在医院天台，大摇大摆地进了楼。
他这一落地，立马成了全场焦点，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扫了过来。
“主人！你不是让我改资料，就是为了能悄悄摸进去吗？你现在这么张扬，前面那一套不全白忙活了？”
“电视剧不都这么拍的吗？别纠结细节，关键是要有气势，要帅！”
波波一听，差点死机。
一个超级AI，居然被一句无厘头的话冲击得系统紊乱。
要不是胥炼打住没继续胡说八道，它可能真得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主人一句话干趴的智能体。
……
“这人谁啊？怎么凭空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