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港督鬓角竟添了不少白发,看来这些日子过得并不轻松。
若有烦忧,不妨说与我听,我也好替您分担一二。”
沈少秋神情自若,语气轻快得像是来串门的老友。
彭嘉康这几日确实心力交瘁。
原本伦敦那边已动了撤换他的念头,但念在他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又是保守派中的头面人物,才勉强让他留任。
“站着干什么?”沈少秋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的李平,眼神一冷,“还不去泡杯茶来?”
李平被那目光一扫,脊背瞬间发凉,仿佛被毒蛇盯住一般,慌忙退了出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彭嘉康终于按捺不住,抬起头冷冷开口。
“我还以为港督打算一直装聋作哑呢。”沈少秋轻啜一口茶,笑意不减。
“哼,沈少秋,别以为这次侥幸过关就能得意忘形。
你不过运气好罢了。”
彭嘉康咬牙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沈少秋摇头,“若不是您当初主持修建海底隧道和新机场,我哪有机会施展手脚?这份‘功劳’,还得谢谢您才是。”
这话如针扎心。
彭嘉康早猜到背后有沈少秋的手笔,可如今从对方口中亲口说出,仍觉五脏翻腾。
“你今天来,绝不是为了跟我叙旧吧?”彭嘉康眼神警惕,“警务处处长日理万机,不至于专程来探望我这个闲人。”
“没什么大事,就是来告个别。”
“你说什么?”彭嘉康猛地抬头,满脸震惊。
他从未想过沈少秋敢动自己。
“有何不敢?”沈少秋淡淡一笑,“你觉得,伦敦现在还会保你吗?”
彭嘉康心头一紧。
他知道,英国早已无暇顾及这里,更何况党内多少人虎视眈眈,只等他倒下便取而代之。
能保住职位已是极限。
“我更没想到的是,”沈少秋慢条斯理地说,“您这几个月在港岛做的那些交易,每一笔我都清清楚楚——昨天,已经全部交到了IcAc手上。”
如今的廉政公署,早已是他沈少秋的人。
一旦进去,怕是永无翻身之日。
“不可能!”彭嘉康失声叫道,“所有证据我都毁了,你怎么可能……”
“港督啊,”沈少秋轻叹一声,“只要是我想查的东西,就没有查不到的。
您销毁之前,我已经留了副本。”
更何况,如今的港岛,早已不是伦敦说了算的地方。
沈少秋要动谁,只在一念之间。
可惜彭嘉康始终没看清局势,还以为自己在英国的权势能在本地通行无阻。
未免太天真了。
看着彭嘉康脸色由红转青,沈少秋知道,这一击已然奏效。
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起身离开,留下彭嘉康呆坐在椅子上,像一尊风化多年的石像。
回英国?回不去了。
沈少秋也不会放他走。
“终究还是输了。”
他喃喃自语,颓然瘫在椅中,昔日风光荡然无存。
一个时辰后,IcAc的人踏入立法会,在众人注视下将彭嘉康带走。
他走得平静,跟在执法人员身后,步伐稳健,仿佛早已接受命运。
沈少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凡与彭嘉康有关者,尽数落网。
相较之下,李平则完全崩溃,在押解途中嘶声大喊,满眼不甘。
原以为攀上了高枝,谁知不过风光数月,便坠入深渊。
目睹那些曾不可一世的洋人几乎被一网打尽,立法院里的华人纷纷投来观望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场热闹的戏。
就连英国人在港岛安插的最核心人物也被彻底铲除。
港岛终于清除了所有隐患。
“恭喜宿主完成目标:击溃港督,掌控婆罗洲,获得奖励:专属领地全面升级,所有占领区域均可纳入管辖范围,港督府正式归属宿主。”
系统提示音悄然响起。
沈少秋站在港督府内,望着满屋遗留下来的古玩字画,并未私自占有,而是悉数移交大陆方面处理。
毕竟这些物件大多原是当年英军从内地劫掠而去,如今物归原主,也算合情合理。
大陆对此十分欣慰,欣然接收这批文物。
为表感激,更决定以沈少秋之名命名一座新建的博物馆。
彭佳康被带入IcAc后,无论怎样审问始终闭口不言。
但证据确凿,即便他拒不认罪,也难逃终身监禁的命运。
数月之后,沈少秋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邱刚敖敲门而入。
“沈sir,婆罗洲来电。”
他将电话递过去。
“什么事?”
“最近在婆罗洲发现几处印尼人留下的据点,还有人员潜藏其中。
经过审讯得知,印尼并未真正撤离,反而暗中与当地人勾结,秘密维持势力。”
王建军原本以为对方会消停一阵,却低估了他们的野心。
“明白了。
已经给过他们两次机会,现在只能动真格了。”
沈少秋眉宇微沉。
他早料到印尼不会长久安分,却没料到他们竟敢在他眼皮底下继续活动——显然,之前的手段还是太轻。
“这几日集结部队,准备对印尼正府展开军事打击,我很快就会过去。”
电话挂断后,他立刻调用系统新交付的台风级战略核潜艇和维多利亚级航母。
这两支王牌力量,正是此刻所需。
他安排邱刚敖留守港岛主持大局,自己则乘私人飞机悄然飞往婆罗洲。
王建军早已备妥一切,只等他到来。
“沈sir。”
私人飞机平稳降落。
这片机场是王建军短时间内抢建而成,虽简陋,勉强可用。
婆罗洲基础设施近乎原始。
上一次与印尼军队交战时,为防止敌军撤退,王建军和李华炸毁了当地所有港口与机场。
如今若要重建贸易通道,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天气酷热难耐,王建军迎上前时,额头上已布满汗珠。
“先带我去训练营看看。”
阳光刺目,沈少秋接过随行人员递来的墨镜戴上。
“这里一年到头都是大太阳。”
王建军擦了擦汗。
他也是初次驻守此地,比起金三角,这里的湿热更令人难以忍受。
当沈少秋走向座驾时,注意到车旁还站着一人。
仅一眼,他便判断出此人应是当地部族的首领。
“您就是沈sir吧?”
族长英语生涩,但勉强能沟通。
王建军初见他时总忍不住想笑,相处久了也就习惯了。
“嗯。”
沈少秋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