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曹操怔了一下,莞尔:“文若此计甚妙,可惜吾闻刘骏宠妻成魔,近乎畏妻矣。就怕他不敢收呐……哈哈哈。”
“哈哈哈……”
“畏妻如此,可为大丈夫乎。”
众谋士大笑,丞相府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新婚后的刘骏,三妻四妾,帐暖春宵,过得确实如意。
后宅中又多一位女主人,变得更加热闹。甄宓性情温雅,知书达理,很快便融入其中。她与蔡琰探讨诗文,向貂蝉请教舞艺,与吕玲绮等人相处也极为融洽。
刘骏得此佳偶,不仅身心愉悦,更因甄家的全力支持,在冀北的统治愈发稳固。
大量甄家关系网及商业通路并入刘骏的统治体系,使得冀北、幽州的恢复速度大大加快。
与此同时,文教司培养的大批基层官吏开始被委任到各地,充实县乡一级的统治力量。
一场小范围、仅限于内部推荐的“科举”考试悄然进行,选拔出的人才被派往冀北、幽州各地任职,他们年轻,有活力,熟悉刘骏推行的新政,极大地提升了行政效率。
为了平衡各地人才,避免淮安一家独大,刘骏采纳诸葛亮建议,以“研讨学问,共商国事”为名,由官方出资,召集徐州、淮南、冀北、幽州等地的士子前来淮安“大学”进修。
名为进修,实则为观察、选拔人才提供平台,同时也通过在淮安的生活,潜移默化地传播刘骏的治国理念。
百忙之中,刘骏更多的时间花在了陪伴家人上。
镇国侯府内,时常可见刘骏与妻妾儿女共聚一堂的温馨场景。
长子已能吖吖学语,次子活泼好动,小女儿玉雪可爱。其他几女也在之后的时间里陆续有孕在身。
刘骏抱着女儿,看着在院中追逐打闹的儿子们,身边是几位如花美眷,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说来也有意思,其他穿越者大多无子无女,而他,估计再过个几年,就能用子女组成个足球队了。
如今势力稳固,内政顺畅,家宅安宁。一幅盛世画卷,似乎在他眼前缓缓展开。
然而,在这片祥和之下,刘骏的目光,已悄然投向了南方。
江东孙权,始终是他心头一根刺。只是目前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借口。
当然,要找到这个借口,不算难事。
大战在平和短暂的时间后,经过多方准备,又将再次展开。
春去夏来,又是一年合适开战之时。
淮安,军政议事厅。
刘骏高坐上首,麾下文武济济一堂。诸葛亮、贾诩、徐庶、田丰、沮授、张辽、赵云、甘宁、黄忠等核心成员尽数在列。
“诸位,”刘骏开门见山,“北方已定,内政渐稳,粮草充盈,兵甲已足。然江东孙权,屡有异动,与我虽有和约,却暗中勾结山越,袭扰我边境商旅,更与许昌曹操眉来眼去,其心叵测!
我意,整军经武,筹备南征,一举解决江东之患!”
厅内气氛顿时一肃。
甘宁第一个站出来,摩拳擦掌:“主公早该如此!末将的水军儿郎早已憋足了劲,就等主公一声令下,定叫江东水师片甲不留!”
黄忠须发皆张,声若洪钟道:“陆路交给末将!愿为先锋,直捣建业!”
张辽、赵云等将也纷纷请战,群情激昂。
田丰出列谏言:“主公,我军南下,须出师有名。否则必为曹操以天子名义号召天下诸侯共讨之。”
沮授也道:“元皓所言甚是。更兼我方与孙权有盟约在先,无故兴兵,易失人心。”
予曹操口实确实不美。刘骏微微点头。田丰、沮授的顾虑不无道理。直接撕毁盟约,名声也不好听。
他默默看向贾诩——这种坏事,他这个主公是不好明着干的。所以,两人早已先一步通过气。
贾诩会意,幽幽开口:“主公,名正方能言顺。江东,或许会自己给我们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刘骏顺势接口:“文和之意是?”
贾诩淡淡道:“【打更人】近来发现,江东细作在我方境内活动频繁,或可加以利用。譬如,制造些许‘事端’。”
众人明白了。这是要嫁祸,或者说,引导局势,让孙权先“违约”。
“此事,交由你办。”刘骏沉声道,“务必小心,不留痕迹。”
“诩,明白。”
会议结束,南征之事暂定为最高机密,暗中筹备。
刘骏回到书房,正准备细看甘宁呈上的水军攻略方案,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主公!幽州八百里加急军报!辽东公孙太守与诸葛长史联名呈送!”周猛匆匆而来。
刘骏心中一凛:“呈上来!”
他快速拆开火漆封印的竹筒,取出书信。一看之下,眉头紧锁。
信是公孙康和诸葛瑾联名所写,言称塞外乌桓、鲜卑部落近来异动频频,集结人马,似有大规模南侵之意。辽东及幽州西部边境压力骤增,请求他速发援兵,以防不测。
“乌桓、鲜卑?”刘骏沉吟。
这些胡人时叛时降,劫掠边郡是常事,但大规模南侵,自袁绍败亡后已很少见。
还没等他想明白,徐庶和糜竺联袂求见。
“主公,河北甄家、张家、李家等十余家大族,以及北地数十家大商号,联名上书!”糜竺将一份厚厚的绢帛呈上,脸色颇为古怪。
刘骏接过一看,更是愕然。
这并非普通的请愿书,而是一份“请战书”!
以甄家为首,河北大族和商人们慷慨陈词,痛斥乌桓、鲜卑背信弃义,侵扰边民,阻塞商路,为大汉之敌,河北之患。
他们一致请求镇国侯出兵北伐,扫清胡虏,扬我大汉天威!并表示,愿为大军提供钱粮资助——数额极其巨大,足以支撑一场大战。
“这……”刘骏看向徐庶和糜竺,“元直,子仲,你们可知这是为何?这些世家商人,何时如此深明大义,关心起边患来了?”
徐庶苦笑道:“主公,起初我等也觉奇怪。细细查探之下,才发现此事根源,竟在‘羊毛’上。”
“羊毛?”刘骏更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