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漆黑的房间里,灯光骤然亮起的瞬间,一支礼花筒“嘭”地炸开,彩色纸屑与金色彩带如同雪花般飘落,映得所有人脸上都沾了几分亮色。葛城美里站在门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墙上挂着一条醒目的长条横幅,上面写着“恭贺葛城美里升职少校”,字体张扬又热闹。
“恭喜你,葛城少校!”御神言率先鼓掌,白大褂上沾了片彩带也不在意,语气里带着几分难得的轻松。没有了战场的紧张,没有了阴谋的算计,此刻的他更像个普通的祝贺者。
碇真嗣跟着拍手,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恭喜你,美里小姐!”他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放下的餐盘,盘沿沾着少许酱汁,显然是刚帮忙摆完餐具。
明日香站在餐桌旁,左手食指贴着片小小的创口贴——那是刚才帮忙切菜时不小心划到的,此刻也跟着鼓掌,语气带着几分傲娇:“恭喜葛城少校。”
绫波丽刚把最后一个气球粘在墙上,闻言也轻轻点头,掌心合十:“恭喜,葛城小姐。”她的头发上落了片粉色纸屑,却没察觉,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满桌的饭菜上,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
加持从身后推着葛城美里的肩膀,笑着打趣:“别站在门口发呆啦,快进来坐!这可是大家特意为你准备的庆功宴,不好好享受可就辜负我们了。”他的动作自然又亲昵,惹得葛城美里耳尖微微发红。
明日香瞥见这一幕,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小别扭——她其实有点嫉妒葛城美里能被这么多人围着庆祝,不过转念一想“今天是庆功宴,暂时原谅好了”,便又把注意力转回了餐桌上,还不忘给加持推荐:“加持先生,你尝尝这个牛肉炖土豆!超好吃的!”这土豆是她帮忙削的,虽然切的时候大小不一,可炖熟后味道确实不错。
葛城美里刚坐下,就被餐盘里的土豆吸引了目光:“这土豆……大小和形状怎么这么奇怪?有的像块小石子,有的又像半个月亮。”
碇真嗣连忙解释:“放心吧美里小姐,都煮熟了,味道没问题的!”他其实也尽力补救过明日香切的“不规则土豆”,好在炖的时间够久,口感倒也算软糯。
御神言端起果汁,语气带着调侃:“赶紧吃饭吧,这可是碇真嗣亲手做的,跟你那能把人吃进医院的猎奇料理完全不是一个层次。要是放冷了,可就太浪费了。”
“你这家伙!”葛城美里瞪了他一眼,“今天可是我升职的好日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正因为是特别的日子,才不想说假话啊。”御神言挑眉,“怎么,伤到你脆弱的自尊心了?”
加持连忙打圆场,夹了一块牛肉塞进葛城美里嘴里:“好了好了,美里,你的料理水平……咱们心里都清楚,就别跟御神司令抬杠了,先尝尝真嗣做的菜,确实好吃。”
葛城美里嚼着牛肉,脸颊鼓鼓的,虽然还想反驳,却也不得不承认——碇真嗣的厨艺确实比她好太多,肉质软烂,酱汁浓郁,连带着那些“不规则土豆”都格外入味。
绫波丽安静地吃着饭,小口小口地舀着米饭,心里默默想着:“和真嗣每天早上准备的便当一样美味。”她其实不太懂“庆祝”的意义,却喜欢此刻的氛围——没有使徒的威胁,没有战斗的紧张,只有饭菜的香气和大家的笑声,温暖又安稳。
彩色纸屑还散落在餐桌和地板上,窗外的夜色渐深,房间里的灯光却格外明亮。葛城美里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几人,突然觉得,升职的喜悦远不如这份“日常”的温暖更让人心安。或许,他们日复一日对抗使徒、守护城市,为的就是能留住这样的时刻——有可以一起庆祝的人,有可以安心享用的饭菜,有值得珍惜的平凡时光。
“对了,”葛城美里突然想起什么,“律子呢?她怎么没来?”
“她临时接到总部的加班通知,说是要整理胎天使的战斗数据,走不开。”御神言解释道,“我已经让碇真嗣留了一份饭菜,等她忙完了可以热着吃。”
葛城美里点点头,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原来,大家早就把赤木律子也算进了这场“庆功宴”里。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土豆,笑着说道:“那咱们就先吃吧!不过先说好了,下次我一定要做一道能让你们刮目相看的菜!”
“哦?那我可太期待了。”御神言的语气带着调侃,却没再反驳。
房间里的笑声再次响起,伴着饭菜的香气,在夜色里晕开一片温柔。
……
夜色笼罩下的临时隐蔽点,雾牙盯着窗外第三新东京的灯火,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经过一整天的观察,他很清楚——只要御神言还在碇真嗣身边,自己就没有任何出手的机会。强行狙击只会是自取其辱,留在这座城市里空耗时间,和慢性死亡没有区别。
“我们还是等绮力先生醒过来再行动吧。”琴欣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她读取到了雾牙心中的焦躁,语气带着几分担忧,“现在绮力先生还在维生舱里,我们两个人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对抗御神言。”
“等不了了。”雾牙猛地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时间就是生命!现在御神言已经贴紧了碇真嗣——那个世界之子,他随时能插手剧情,改变走向。我们还在原地踏步,就是在等死!”他走到地图前,手指划过第三新东京的标记,“必须转移阵地,寻找新的突破口。”
琴欣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没有再反驳——她知道雾牙的判断是对的,留在原地只会越来越被动。
“《新世纪福音战士》的故事看似围绕碇真嗣展开,但这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不是动漫能概括的。”雾牙的手指从第三新东京移开,指向地图上其他国家的标记,“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国家掌握着 EVA技术,也有自己的势力;而且 SEELE内部也不是一条心,很多人看不惯 NERV总部的独断专行,更不认同碇源堂的计划。我们要做的,就是借势——借助这些势力的力量,对抗御神言和 NERV。”
他看向琴欣,眼神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的读心能力,是我们借势的关键。我们需要找到那些对 NERV不满、有能力却缺乏契机的人,用他们的资源,弥补我们的实力差距。”
琴欣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我明白,我会尽力的。只要能找到目标,我可以读取他们的需求和弱点,帮我们建立合作。”
雾牙抬头看向窗外的星空,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的核心力量,是依托莉莉丝和亚当创造的 EVA。御神言再强,也不可能同时对抗多台 EVA。只有借到这种‘神明造物’,我们才有和他正面抗衡的资本。”他想起隧道里那记毁天灭地的塌缩炮,眼底闪过一丝忌惮,却很快被战意取代。
第二天清晨,一架不起眼的私人飞机从第三新东京的郊区机场起飞,朝着远方飞去。机舱里,雾牙最后看了一眼下方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碇真嗣,御神言……下一次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巨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