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刚才太厉害了!”沙耶香擦着额头的汗,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棒球棍上还沾着融化的糖霜。
巴麻美温柔地笑着,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梢:“你也很勇敢,不过下次别再独自冒险了,知道吗?”她的语气带着三分责备,七分关切。
“学姐,你真的没事吗?”鹿目圆小跑上前,担忧地上下打量着巴麻美沾着胃液的裙摆。
“放心吧,我没事。”巴麻美摸了摸鹿目圆的头,笑容依旧优雅。
就在这时,晓美焰突然伸出手,似乎想要拉住鹿目圆,可在半空又猛地顿住,最终无力地垂下。紧接着,她抬起手枪直指御神言,银灰色的眼眸中满是警惕:“你究竟是谁?”
巴麻美脸色一变,迅速举起霰弹枪对准晓美焰,金色的眼眸中燃起戒备的火焰:“放下武器!”
“大家住手!”鹿目圆急得眼眶发红,在两人中间慌乱地挥手,“别这样!”
御神言却气定神闲地收起魔杖,蕾丝面具下传出淡淡的轻笑:“谁都有秘密不是吗?”他转头看向鹿目圆,语气里带着几分提点,“对了,你应该存一下巴麻美和晓美焰的电话,下次遇到魔女,也好有个照应。”
鹿目圆一愣,疑惑地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两人的电话号码?”
这突如其来的打岔,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晓美焰的枪口微微下垂,巴麻美也松了松握枪的手,空气中紧绷的弦,终于不再那么令人窒息。
空气突然凝固,晓美焰将枪口调转直抵丘比猩红的瞳孔。时停领域里,鹿目圆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巴麻美飘扬的缎带静止成僵硬的弧线。
扳机最终没有扣下。晓美焰咬着牙收回枪,时停解除的刹那,她的身影已消失在扭曲的空间裂隙中。鹿目圆望着空荡荡的位置发愣:“啊,还没要到电话号码……”话音未落,掌心突然传来纸张的触感——不知何时多了张泛黄的便签,用红笔潦草写着十一位数字。
御神言将冒着微光的叹息之种收入怀中。黑紫色裙摆扫过融化的巧克力地面,魔杖突然化作扫帚冲天而起,“下次再见!”尾音消散在云层里,只留下沙耶香望着天空喃喃:“早该找她要个联系方式的。”
鹿目圆攥紧手中的纸条,粉色发带在风中轻轻晃动:“嗯,魔法少女就该团结起来。”
巴麻美金色瞳孔映着逐渐消散的结界,将缎带枪收入长袜:“许愿不是儿戏,你们有足够的时间考虑。”
远处钟楼传来整点报时,四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御神言推开卫生间的门,抽出纸巾仔细擦拭着手。走廊的白炽灯将影子拉得老长,他刚要迈步,却猛地撞上一抹冰冷的气息——晓美焰不知何时出现在转角,银灰色的眼眸像两把淬了冰的匕首,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就是新出现的魔法少女?”晓美焰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枪口在袖中若隐若现。
御神言一愣,随即挑起眉,脸上堆满戏谑:“这位同学中二病又犯了?大白天说什么胡话。”他故意夸张地摇摇头,抬脚就要绕过对方。余光瞥见晓美焰紧绷的下颌线,心跳却在胸腔里漏了半拍——这女人的直觉太可怕,再追问下去,说不定真要露馅。
晓美焰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枪柄。
推开结衣病房的门时,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白粥的香气扑面而来。结衣歪着头,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刚才怎么突然跑了?”
“早餐...可能不太干净。”御神言轻咳一声,伸手揉了揉肚子,“肚子疼得直冒冷汗。”他扯出个略显苍白的笑,余光瞥见床头凉透的肉包,暗自庆幸没被发现异常。
“那你不去学校没问题吗?”结衣揪着被角,“考试快到了...”
“请好假了。”御神言瘫坐在椅子上,随手翻出手机晃了晃,“我朋友会帮我记笔记,安心养病吧你。”他说着舀起一勺白粥,却在入口前顿住——粥已经凉透,结成了半透明的膜。
结衣靠在枕头上,苍白的脸上浮起温柔笑意:“小言,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你也该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她指尖轻轻摩挲着输液管,语气带着几分愧疚。
“知道啦,别瞎操心。”御神言随手抓起一个苹果啃了口,含糊不清地应着,思绪却早已飘远。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他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心里盘算着:“原本只想等鹿目许愿改写世界,现在巴麻美没死,剧情全乱套了……”
指尖无意识敲打着床头柜,御神言回想起结界里晓美焰警惕的眼神、巴麻美重拾的笑容。他原打算当个旁观者,可当亲眼见到沙耶香孤身冲进魔女结界,当听见鹿目圆颤抖着说“我也想帮忙”,某种蛰伏的冲动被点燃了。
“既然已经入局……”他咬下最后一口苹果,将果核精准抛进垃圾桶,“就不能再当缩头乌龟。得重新制定计划,至少不能让小圆她们重蹈覆辙。”
与此同时,晓美焰正站在学校走廊的阴影里。她望着远处鹿目圆和沙耶香嬉笑的身影,银灰色长发在穿堂风中轻扬。枪柄在掌心沁出冷汗,她低声呢喃:“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靠近那个陷阱……”转身时,裙摆带起一阵冷风,径直朝教室方向走去。
高塔顶端,丘比蹲坐在锈迹斑斑的天线旁,红宝石眼眸流转着诡异的光。空气中漂浮的魔女残渣凝成细雾,在它绒毛表面勾勒出扭曲的纹路。
“近期魔女出现频率超出常规173%。”它机械地歪头,尾巴无意识拍打金属支架,“鹿目圆尚未签订契约,巴麻美等人受制于人类作息,无法实现结界全域监控。”
丘比的目光穿透云层,锁定城市某处闪烁的紫色咒印——那是新出现的魔女结界。当务之急是填补战力缺口,而在它的“数据库”里,有个完美人选正游荡在城市边缘。
“佐仓杏子,魔法少女龄三年,无固定人类社会身份。”丘比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