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系灵根……二十骨龄……跨境轻松击败天才亲传……这个苏瞳尔,究竟是什么来头?玄烬宗……藏得太深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玄烬宗席位,尤其是那位始终淡然自若的相里清岚身上。
就在苏瞳尔被拖入擂台的瞬间,离沧尽和凌迁同时抬头,只见苏瞳尔头顶上方凭空出现了一片清晰的光幕,正是她与天岚宗云娉婷对战的实时影像!这是流既阁擂台战的规则,便于同门或盟友观战。
两人起初并未太在意,以为只是一场寻常切磋。
然而,当他们看到苏瞳尔信手拈来般升起土墙挡住水龙符箓,紧接着召唤出那神骏非凡、威力骇人的火焰玄凤,并以碾压之势结束战斗时,脸上的表情从平静到惊讶,再到彻底的震撼,丝毫不亚于流既阁外的那些宗门长老。
光幕消散,苏瞳尔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原地,还带着点意犹未尽的兴奋。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两双写满复杂情绪的眼睛。
离沧尽盯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刚认下的义妹,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叹,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妹、妹妹……你……你该不会是哪位上古大能转世重修吧?或者是什么先天神只下凡体验生活?五系灵根……二十岁的骨龄……这……这简直……”
他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颠覆认知的存在。
苏瞳尔被他这夸张的说法逗乐了,噗嗤一笑,摆摆手道:
“哥哥你想多啦!我才不是什么神啊仙的转世呢。”
她语气轻松,带着点小骄傲,“是我师门厉害!我们玄烬宗教导有方!”
一直沉默的凌迁,此刻也忍不住开口,清冷的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苏道友,贵宗门……莫非是按灵根分设不同派系,由专精长老分别教导?”
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宗门如何能同时将五系灵根都培养到如此精湛的地步。
“派系?”
苏瞳尔歪着头想了想,随即摇头,
“没有呀!我们玄烬宗才不搞那些条条框框。师父和师兄师姐们说了,修行在于自身,想学什么尽管去学就好啦!怕的是你自己不愿意学,或者学不会。而且,”
她眼睛亮晶晶的,开始如数家珍,
“我们宗门库房里的功法秘籍、天材地宝都是顶顶好的!最主要的是....我们超有钱的!”
她挺起小胸脯,带着点炫耀的意味:
“我六师兄方旭白,就是我们宗门的钱袋子!超级会赚钱!我们的修炼资源,好多都是他提供的,管够!”
她拍了拍自己的储物袋,一副“姐不差钱”的模样。
凌迁:“……”
这位向来清冷自持、情绪极少外露的高岭之花,听着苏瞳尔这番“壕无人性”又凡尔赛的言论,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那张俊美绝伦的冰山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竟鬼使神差地开口,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试探:
“……苏道友,待出了流既阁,在下……可否去玄烬宗拜访,或许……有机会拜入贵宗门下?”
这话一出,连离沧尽都惊讶地看了凌迁一眼,这家伙居然会主动想跳槽?
然而,苏瞳尔却想也没想,抬起一只手,做出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小脸上写满了“没戏”两个字:“不行!!”
“为何?”凌迁下意识追问,以他的天赋和实力,放眼整个修仙界,哪个宗门不是抢着要?
苏瞳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挑剔得像是在评估一件艺术品,然后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玄烬宗收徒,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不是美的惊艳绝尘、天地失色的,不要!”
她顿了顿,看着凌迁那张确实堪称绝世、清冷出尘的俊脸,略带惋惜地摇了摇头:
“你吧,气质冷是冷了点,但长相和气质确实没得说,是一等一的好看。不过嘛……”
她拖长了语调,“比起我的师兄们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韵味和档次。所以,抱歉啦!”
凌迁:“……”
他直接被这话噎得半晌无言,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评价“长得不够档次”!
流既阁外,朔光留影镜虽未转播这番对话,但通过一些特殊手段或唇语解读,不少大佬也大致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
当听到苏瞳尔那离谱的“收徒标准”时,许多人嘴角都忍不住狠狠抽搐了几下。
“美的惊艳绝尘?这算什么收徒标准?!”
“玄烬宗……竟是这般……看脸的宗门?”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不自觉投向玄烬宗席位,落在那位即便静坐也如画卷、容颜绝世、气质超然的相里清岚身上时,所有腹诽和吐槽都卡在了喉咙里。
众人:“……”
好像……突然就有点理解这个标准了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样一位存在,再想想苏瞳尔那同样灵秀绝俗的容貌,以及她口中“顶好的”资源和不差钱的做派……众人忽然觉得,凌迁被拒,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凌迁和离沧尽的擂台战结束得毫无悬念。凌迁的对手甚至没看清他那如惊鸿般的一剑,便被传送出了擂台。
离沧尽更是霸道,对手刚摆开架势,他那如同山岳倾覆般的刀意已碾压过去,直接将对方震得失去意识,一刀未出便结束了战斗。
看着两人如此轻松,苏瞳尔忍不住咂舌,好奇地问:“哥哥,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弱还要进来啊?不是白白送分吗?”
离沧尽收刀入鞘,语气带着些司空见惯的漠然:“总有些人,是某些宗门专门送进来‘垫脚’的,或是为了给特定的人输送资源。流既阁的规则,钻空子的手段从来不少。”
凌迁在一旁淡淡补充,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弱肉强食,在哪里都一样。只是有些人,连站在擂台上的资格,都是靠别的手段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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