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碧游宫上空那层淡金色的结界始终凝实如琉璃，连风都绕着走
结界边缘流转着细碎的灵光，像层密不透风的茧，将宫内的声响牢牢锁在里头
那层光晕里裹着的气息太浓，有清冽的雪山茶香被灼热的龙涎香层层缠绕，偶尔还泄出几声细碎的呜咽，混着低哑的轻笑，缠缠绵绵地撞在结界上，又被温柔地弹回去
宫外的弟子们早被结界的威压逼得远远的，连巡山的童子都绕着碧游宫的地界走
有胆大的曾试着靠近，刚触到结界光晕就被弹飞三丈远，只听见里头隐约传来圣人带着笑意的低斥“乖些，再动就把你绑在床头了”
吓得他们连滚带爬地跑了，从此再没人敢踏足这片禁地
姚悯是真的怕了
起初她还能扯着嗓子怒骂，骂通天喝了假酒失了神智，骂他用结界锁着她不讲道理，可没几日嗓子就哑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后来连低低的呜咽都带着气音
圣人体质固然强悍，却架不住通天那股子执拗，仿佛要将万万年心思都揉进这几百天里
他总在清晨天刚泛白时，指尖先描摹她锁骨上未褪的红痕，带着轻声的沙哑在她耳边低语
“悯儿，今天换个姿势好不好？”
话音未落，便有泛着微光的法力绳缠上她的手腕，那绳子不勒肉，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将她的手轻轻固定在床头青玉栏杆上，他总说“怕你动怒拆了我的碧游宫”
他那眼底却藏着狡黠的笑意，分明是怕她真动用法力掀翻这榻
姚悯试过反抗
她被折腾狠了，她会红着眼眶扑过去咬他的肩膀，牙齿陷进冷白的肌肤时，能感觉到他喉间溢出的低笑，那笑声震得她舌尖发麻，反而被他扣着后颈按得更紧
她偏不肯求饶，再疼再累也只是咬着唇发抖，眼泪珠子砸在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却偏要瞪着他说“通天，你等着……”话没说完就被他吻住，连带着未尽的威胁都咽进了喉咙里
她身上的痕迹就没断过
颈侧的齿痕刚淡了些，腰侧又添了新的红印，手腕上被法力绳勒出的浅红一圈叠着一圈，像是他盖下的私章
通天总爱在她疲惫时指尖摩挲这些痕迹，眼神里的迷恋几乎要溢出来，仿佛那些深浅不一的印记，是证明她属于他的最好凭证
其实通天的酒早就醒了
大概在第十天凌晨，他看着姚悯躺在榻上，眼尾还泛着红，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忽然就清醒了
可他没停下，反而眼底的偏执更甚
万万年的光阴里，他看着她从初见时的清冷疏离，到后来偶尔的拌嘴嬉笑，爱意早就在心底盘根错节，却总碍于一些事藏着掖着
这酒不过是个引子，让他敢将压抑了太久的渴望全盘托出，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又怎能轻易放过呢？
他开始换着法地折腾
有时会抱着她坐在窗边，看流云漫过青玉床，指尖却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衣襟；有时会在书架旁的地毯上铺开软垫，咬着她的耳垂问
“悯儿看的典籍里，有没有写圣人动情该如何”
甚至有一次，他解了法力绳，却用自己的发带缠着她的手腕，看着那抹黑在她皓腕上缠出暧昧的弧度，低笑说“这样好看”。
几百天里，姚悯的力气几乎都耗在了挣扎和喘息上
她试过趁他愣神时动用法力，却刚凝聚起灵力就被他察觉，反被他按在榻上，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叹“悯儿，别闹，等我够了，自然会结束”
“混蛋！”
通天那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手上的力道却半分不减
直到某一日清晨，天光大亮时，这长几百天里的纠缠，才算‘暂时’结束，说不定还有下次
他撑着头侧躺着，锦被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露出的胸膛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牙印
那是前几日姚悯被折腾狠了，红着眼扑上来咬的
他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人，姚悯的眉头还微微蹙着，像是在梦里都在较劲，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尖因为疲惫泛着粉
她裸露在外的肩膀、手臂，处处都印着他的痕迹，浅粉的、嫣红的，像在光洁的玉上描了画
通天的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脸颊，从眼尾到唇角，动作温柔得怕惊扰了她
他捻起她散落在枕间的一缕银丝，那发丝软得像云雾
他低头，将指尖的发丝抵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唇瓣触到发丝的微凉，眼底瞬间漾开满足的笑意，连带着眉梢都染上了柔和的弧度
他想起前几日的傍晚，姚悯被他按在榻边，哭得浑身发软，却偏要扬着下巴骂他“疯子”，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泪却倔强地不肯掉，直到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才泄愤似的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那模样又凶又软，看得他心头发烫，反而更不肯停了
指尖滑到她的手腕，那里的红痕刚淡了些，还能看出法力绳勒过的浅印
通天低头在那处印子上轻轻啄了一下，舌尖扫过皮肤时，感觉到怀中人轻轻颤了颤，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通天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动传到她身上，惹得她往被褥里缩了缩
“像只雪狐”
他低声呢喃，指尖抚过她腰间的红痕“那酒……倒真是好东西”
他想起那日酒醒后，隐约记起太一说的“其中一坛，能放大欲望”
当时只觉得荒谬，如今看着怀中属于他的人，才后知后觉
他的欲望，从来都不是一时冲动的情动，而是万万年岁月里，藏在“顽劣”“跳脱”面具下，不敢宣之于口对她的渴望…
渴望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身上，渴望她的气息与他缠绕，渴望将她身上每一寸都刻上他的印记
现在，总算都实现了
通天收紧手臂，将姚悯抱得更紧了些，鼻尖埋进她的发间，深深吸了吸那清冽的雪山茶香
结界外的天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发丝上，泛着温暖的光晕
他闭上眼，唇角还勾着浅浅的笑意，这几百天的折腾耗尽了她的力气，却也填满了他心底空缺了万万年的角落
等她醒了…给她做点东西补补吧？莲子羹或一些灵汤？
噗~或许？到时候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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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睡觉了！灵感爆发了！实在忍不到明天早上了，通天心里有小九九～(*^^*)
通天除了烤肉盐往死里放，其实是不会做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