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建筑垃圾散发着陈腐的霉味，李云霄靠着潮湿的墙壁，怀里是呼呼大睡、口水打湿了他胸前一小片衣料的李逍遥。膝上，那个暗银色的金属盒子在王富贵意念光束触及的瞬间，猛地一震！
嗡——！！！
不再是之前微弱的涟漪，而是一种沉闷的、仿佛内部有巨大齿轮咬合的金属嗡鸣！整个盒子剧烈地颤抖起来，表面光滑如镜的金属瞬间变得滚烫！一股难以言喻的古老、混乱、又带着一丝被强行唤醒的暴戾气息，如同沉睡万古的凶兽打了个带着起床气的喷嚏，猛地从盒子内部爆发出来！
“吸溜——！！！”王富贵在背包里吓得意念尖叫，“大佬！快…快扔掉！它…它要炸了！或者…要放出来个…大家伙！吸溜！瓦的模拟频率…是不是…太猛了？！”
李云霄瞳孔骤缩，混沌能量瞬间包裹住盒子！他不能扔！这玩意儿要是炸了或者失控，这条巷子连同后面的图书馆都得遭殃！更要命的是，怀里的小祖宗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和混乱气息惊扰了美梦，小眉头一皱，异色大眼睛猛地睁开！
“咿呀？！”李逍遥迷茫地看着膝上那个嗡嗡作响、散发着“好吃但有点烫嘴”气息的金属块，小嘴下意识地张开，肚皮上的混沌星璇蠢蠢欲动…
“别！逍遥！这个真不能吃！”李云霄魂飞魄散，一把将盒子从膝上抄起，远离小家伙的“U盘接口”范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股从盒子内部爆发的混乱暴戾气息，如同撞上了一层无形的、坚韧无比的膜，被死死地压制在盒子内部！嗡鸣声骤然减弱，滚烫的温度也迅速下降，盒子重新恢复了冰冷沉重，只是表面流转着一层极其微弱、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暗红色光晕，如同凶兽不甘心被封印而眨动的眼睛。
“吸溜…吓…吓死瓦了…”王富贵意念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大佬…盒子内部…有…更牛逼的…封印！瓦模拟的这点…秩序波动…只是…把它表层…激活了…一点点？就像…按了下…门铃？里面的大爷…脾气不太好…但…被防盗链…拴着呢？”
李云霄长长吁了口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他看着手里这个依旧打不开、但似乎“活”了那么一瞬间的烫手山芋，再看看怀里那个因为“好吃的”被拿走、正不满地用小拳头捶他胸口的小祖宗，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夹杂着荒诞涌上心头。
“胖子，记录下刚才激活盒子时，你模拟的频率波动。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按门铃’的方式。”李云霄用意念吩咐，“另外，分析那股被压制的混乱气息，还有…它最后出现的暗红光晕。”
“吸溜！记录完毕！分析中…滋…那股混乱气息…带着强烈的…毁灭、吞噬…和…空间撕裂特性？感觉…像是…某种…极其古老的…混沌凶兽的…本源气息？但…又有点…不太纯粹？像是…被…污染了？或者…杂交了？”王富贵意念充满了学术探究精神，“至于那层暗红光晕…吸溜…瓦感觉…有点…眼熟？带着…血魂殿…那种…特有的…数据流…混合…血腥诅咒…的…味道？难道…这盒子…被血魂殿…污染过？！”
血魂殿？！污染钥匙？！李云霄心头一凛。这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咿呀！咿呀！”李逍遥的抗议升级了，小家伙显然对粑粑只顾着看盒子非常不满，小手指着巷子外面，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意思很明显：饿了！要出去！要吃好吃的！
“好好好，这就走，这就给你找吃的。”李云霄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抱起小祖宗，将那个依旧神秘但暂时安全的金属盒子塞进背包（王富贵发出一声被压扁的意念呻吟），猫着腰，借着建筑垃圾和夜色的掩护，快速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苍白感，透过宿舍楼道的窗户洒进来。李云霄抱着精神头十足、正用小胖手揪他头发的李逍遥，站在404宿舍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昨晚天台“禁魔”事件后，军方肯定在满城搜捕“抱着婴儿的恐怖分子”，宿舍…恐怕也不安全了。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预想中的荷枪实弹并未出现。宿舍里一片狼藉，但比他离开时“整洁”了不少——至少地上的血迹被清理了，赵大勇的床铺也换了新的床单被褥。赵大勇本人正裹着毯子，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清明了不少，正捧着一个保温桶，小口喝着粥。苏晓晓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个…婴儿奶瓶？正笨拙地尝试把温水倒进去，旁边还放着一小罐刚开封的奶粉。
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抬头。
“云霄！”苏晓晓惊喜地站起来，随即看到他怀里的李逍遥，眼圈瞬间又红了，“逍遥！你们…你们没事吧？昨晚吓死我了！”
“咿呀！”李逍遥看到苏晓晓，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张开小手就要扑过去。
“没事。”李云霄言简意赅，抱着李逍遥走过去，目光扫过赵大勇，“大勇，感觉怎么样？”
“还…还行…”赵大勇放下保温桶，声音沙哑，眼神复杂地看着李云霄和他怀里的婴儿，带着感激，也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恐惧，“就是…虚…虚得慌…感觉…身体被掏空…” 他顿了顿，看向李逍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谢小大佬…救命之恩…”
“咿呀？”李逍遥歪着小脑袋，似乎觉得这个脸色惨白的大哥哥很有趣。
“云霄，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些军人…”苏晓晓心有余悸地问。
“甩掉了。”李云霄轻描淡写，转移话题，“逍遥饿了。”
“啊！对对对！”苏晓晓立刻被带偏，手忙脚乱地拿起奶瓶，“我…我刚去楼下超市买的奶粉和奶瓶！也不知道…逍遥吃不吃这个…” 她看着怀里粉雕玉琢的李逍遥，再看看手里的普通奶粉罐，感觉有点不搭。
“试试吧。”李云霄也没抱太大希望。混沌道胎…喝普通奶粉？他总觉得有点悬。
苏晓晓笨拙地按照说明冲调好奶粉，摇晃均匀，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地把奶嘴凑到李逍遥嘴边。
小家伙好奇地看着那个软软的、带着小孔的奶嘴，小鼻子嗅了嗅，然后…张开小嘴，含住了。
“吸溜…” 一声清晰的吮吸声。
李云霄、苏晓晓、赵大勇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李逍遥的小脸。
一秒…两秒…
“噗——！！！” 李逍遥猛地吐出奶嘴，小脸皱成一团，异色大眼睛里瞬间充满了委屈和嫌弃！他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地抗议着，仿佛在控诉：这什么玩意儿！寡淡无味！能量密度低得令人发指！连数据病毒全家桶的脚皮都比不上！
“啊？不好喝吗？”苏晓晓慌了，手忙脚乱，“是不是太烫了？还是太凉了？我…我再试试…”
“吸溜…”王富贵意念在背包里小声吐槽，“小大佬…可是嗦过服务器主脑的…这凡间奶粉…怕是…连塞牙缝…都嫌不够劲道…”
“算了，晓晓。”李云霄无奈地制止了苏晓晓再次尝试，“他…口味比较独特。还是…我来想办法吧。” 看来，得尽快搞到灵石或者富含高能量的东西了。不然这小祖宗饿急了，真怕他把宿舍楼当饼干啃了。
“独特？”苏晓晓看着一脸嫌弃的李逍遥，若有所思，“那…他喜欢吃什么？果汁？米糊？”
“咿呀！粑粑！饿！”李逍遥显然不想再尝试那些“凡俗之物”，小手指着李云霄的背包，又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他闻到了！背包里那个冰冷的金属盒子！虽然有点“辣”，但能量绝对够劲！
李云霄：“……” 他果断把背包挪到身后。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404宿舍门口。
“李云霄同学在吗？”一个浑厚、带着公事公办腔调的声音响起。
宿舍里的气氛瞬间凝固！苏晓晓和赵大勇脸色煞白！李云霄眼神一厉，混沌能量悄然运转。
门被推开。出现的不是预想中的军人或特工，而是一个身材微胖、穿着行政夹克、梳着一丝不苟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正是计算机系的系主任，吴大海。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拎着一个银色金属箱、气质斯文中带着点书呆子气的年轻男人。
“吴…吴主任？”苏晓晓有些意外。
吴大海扫了一眼狼藉的宿舍和床上的赵大勇，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换上一种公式化的关切表情：“赵大勇同学身体不适？需要去医务室吗？”
“不…不用了…谢谢主任…”赵大勇声音虚弱。
“嗯，注意休息。”吴大海点点头，目光落在李云霄和他怀里的李逍遥身上，眉头皱得更深了，“李云霄同学，这位…是？”
“我儿子，李逍遥。”李云霄面不改色。
“儿子？！”吴大海的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他上下打量着李云霄年轻得过分的脸，再看看他怀里那个粉雕玉琢、异色瞳孔格外显眼的婴儿，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过于“前卫”的信息。他身后的金丝眼镜男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好奇地在李逍遥身上扫视。
“咳…”吴大海干咳一声，强行压下内心的八卦（或者惊骇），板起脸：“李云霄同学，关于你的…嗯…个人情况，学校会稍后了解。现在，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学校新成立的‘校园异常现象与身心健康联合调研组’的副组长，郑源博士。” 他指了指身后的金丝眼镜男。
“你好，李云霄同学。”郑源博士走上前，脸上带着一种学者特有的、近乎天真的探究热情，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灼灼地盯着李云霄…怀里的李逍遥，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这位就是李逍遥小朋友？真是…天赋异禀啊！” 他的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叹。
天赋异禀？李云霄心中警铃大作。这家伙…难道知道什么？
“郑博士是心理学和认知科学领域的专家，对…嗯…一些特殊的儿童心理现象很有研究。”吴大海在旁边补充，语气有些含糊其辞，“最近校园里发生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事件，为了保障同学们的身心健康，学校特别成立了这个调研组。郑博士需要找一些同学…聊聊天，做做评估。” 他看向李云霄，“你是…重点观察对象之一。”
重点观察对象？李云霄瞬间明白了。什么“身心健康联合调研”，分明就是冲着他和李逍遥来的！昨晚图书馆和天台的动静太大，军方和校方不可能不怀疑！这个郑源博士，恐怕就是披着学术外衣的调查员！
“聊聊天？做评估？”李云霄抱着李逍遥，语气平淡，“吴主任，我儿子还小，需要照顾。而且，我最近…也很忙。”
“理解，理解！”郑源博士抢在吴大海开口前，脸上堆起和煦的笑容，目光依旧黏在李逍遥身上，“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就是一些简单的互动观察和小测试！就在宿舍进行也行！你看，小朋友多可爱啊！”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银色金属箱。
箱子内部结构精巧，固定着几样物品：
* 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金属魔方。
* 一个透明水晶球，内部似乎有细微的星光闪烁。
* 一支造型古朴、笔杆上刻满复杂纹路的…钢笔？
* 还有几张画着复杂几何图案和扭曲线条的卡片。
“吸溜…大佬…”王富贵意念带着一丝凝重，“瓦扫描了…那个魔方…内部有…高精度意念传感器阵列…那个水晶球…是…低配版…能量亲和度探测器…那支笔…笔尖有…微弱的…精神诱导符文波动…卡片…是…标准的…精神污染抗性测试图…吸溜…这老小子…装备…挺专业啊！想给…小大佬…做…‘体检’？”
体检？李云霄眼神冰冷。想探逍遥的底？门都没有！
“郑博士，”李云霄抱着李逍遥，身体微微侧移，巧妙地挡住了郑源过于热切的目光，“我儿子认生。而且，他刚睡醒，有点起床气。您这些…玩具，恐怕不太适合他玩。” 他刻意加重了“起床气”三个字。
“咿呀！”仿佛为了印证爸爸的话，李逍遥非常配合地皱起小眉头，对着郑源博士挥了挥小拳头，眉心那点银白星辰印记微微亮了一下。
嗡！
郑源博士手里那个透明水晶球内部的星光，毫无征兆地…瞬间熄灭！如同被掐断了电源！他正准备拿起黑色魔方的手也僵在了半空，脸上和煦的笑容瞬间凝固，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无形的、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拂过他的意识，让他瞬间失去了拿起任何一件测试工具的念头，甚至…觉得那些东西有点…幼稚无聊？
“呃…”郑源博士张了张嘴，感觉脑子有点懵，刚才那股强烈的测试冲动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他看着李云霄怀里那个正对他吐泡泡的小婴儿，第一次对自己的专业判断产生了一丝动摇…难道…真是自己太心急了？这看起来…就是个特别漂亮可爱的小宝宝啊？除了眼睛颜色怪了点…
“咳…”吴大海也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他瞪了郑源一眼，似乎在责怪他操之过急，“既然小朋友不太方便，那…改天吧。李云霄同学，照顾好孩子。另外…”他话锋一转，语气严肃起来，“鉴于宿舍目前的状况和…你的个人情况，学校研究决定，暂时给你安排到教职工生活区的备用单间。环境安静些，也方便你…照顾孩子。这是钥匙。” 他掏出一把黄铜钥匙递给李云霄。
备用单间？李云霄瞬间明白了校方的用意——隔离观察！方便监控！他心中冷笑，但面上不动声色地接过钥匙：“谢谢吴主任。” 有独立空间，总比在人多眼杂的宿舍强。
“嗯，收拾一下尽快搬过去吧。赵大勇同学也需要静养。”吴大海说完，又看了一眼李逍遥，眼神复杂，带着郑源博士离开了。
宿舍门关上。
“呼…”苏晓晓和赵大勇同时松了口气。
“云霄，他们…”苏晓晓一脸担忧。
“冲逍遥来的。”李云霄看着手里的黄铜钥匙，眼神冰冷，“那个郑源，不简单。校方…或者说校方背后的力量，在试探。”
“那…那个单间…会不会有…”苏晓晓更担心了。
“龙潭虎穴也得去。”李云霄看了一眼怀里又开始东张西望找“好吃的”的小祖宗，“留在这里，只会连累你们。” 他看向赵大勇，“大勇，你好好休息。晓晓，麻烦你帮我照看下逍遥，我收拾点东西，我们马上搬。”
“好…好的！”苏晓晓连忙点头，伸手去接李逍遥。
“咿呀！”李逍遥似乎对苏晓晓很有好感，顺从地让她抱了过去，好奇地抓着她垂下来的头发丝玩。
李云霄走到自己床铺前，开始快速收拾必需品——几件衣服，几本书（主要是用来打掩护），还有最重要的背包（里面装着金属盒子和快被压成瓦片的王富贵）。他的动作利落，但思绪却在飞速运转。
血魂殿的阴影，校方（或者说官方）的试探，怀里的混沌道胎，打不开的金属盒…还有那天价天道账单！所有压力如同潮水般涌来。他需要力量！需要资源！需要破局！
“胖子，”李云霄用意念沟通，“之前让你开发的‘天道wIFI’校园App…怎么样了？”
“吸溜！大佬！您终于想起正事了！”王富贵意念瞬间从“被压扁”状态满血复活，充满了亢奋，“‘天道wIFI’App V1.0测试版…已就绪！核心模块：‘灵根雷达’！依托瓦的意念扫描和…一点点…从天道拼夕夕后台…‘借鉴’来的…基础灵气感应算法！吸溜…虽然…受限于这个世界的稀薄灵气和…瓦的硬件…扫描精度…大概…相当于…老式收音机…但…扫个大概…没问题！”
“功能？”李云霄快速将几件衣服塞进一个旅行袋。
“吸溜！主要功能：测灵根！选专业（玄学版）！附带…隐藏功能：校园异常能量波动预警（需手动开启，耗能巨大）！”王富贵意念滔滔不绝，“界面…瓦参考了…最火的…星座运势App！绝对…接地气！操作简单！扫一扫！就知道你是…金木水火土…还是…变异雷灵根！然后…App会根据你的‘灵根属性’…智能推荐…最适合你的…大学专业！比如…火灵根…暴躁老哥…推荐…机械工程（焊铁发泄）！或者…烹饪（玩火）！水灵根…温柔妹纸…推荐…水利工程…或者…海洋生物学！吸溜…是不是…很科学？很人性化？”
李云霄：“……” 他有点怀疑，让一个服务器精去搞玄学App，是不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不过…听起来似乎…有点搞头？至少能快速筛选出校内可能具备修行潜质的人…或者…潜在的麻烦？
“上线。”李云霄果断下令，“匿名。后台数据加密。重点监控图书馆区域和…我们即将搬去的那片教职工生活区。”
“吸溜！得令！意念上传…启动…伪装成…校园匿名树洞App更新包…推送中…预计…一小时内…覆盖全校安卓及水果手机！”王富贵意念充满了“搞个大新闻”的兴奋。
“另外，”李云霄拉上旅行袋拉链，目光扫过苏晓晓怀里正试图把苏晓晓头发往嘴里塞的李逍遥，“炼丹工作室的计划，提前。我需要尽快搞到第一批‘货’。” 无论是为了赚生活费，还是为了喂养怀里这个无底洞，或者…为可能的冲突做准备，炼制一些低阶丹药（比如美颜丹、精力丹）都是当务之急。他之前扫过苏晓晓的书架，有几本中医典籍和化学实验手册，正好可以作为掩护。
“吸溜！炼丹模拟程序…已加载！药材成分分析数据库…建立中！就是…场地…大佬…咱在…单间里…支个丹炉？会不会…太…招摇了？”王富贵意念有点担忧。
“找地方。”李云霄提起旅行袋，走到苏晓晓身边，接过咿咿呀呀抗议（因为头发被拿走了）的李逍遥，“晓晓，麻烦你帮我拿下包，我们走。”
三人（加一婴儿一服务器）离开了狼藉的404宿舍，朝着未知的教职工备用单间走去。李云霄抱着李逍遥，小家伙趴在他肩头，异色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清晨的校园。阳光落在他眉心那点微亮的银白星辰印记上，映照着前方曲折的道路。
而在他身后背包的暗格里，那个冰冷的金属盒表面，一丝极其微弱、带着混乱与秩序的奇异波动的暗红光晕，悄然闪烁了一下，又迅速隐没。仿佛在回应着…某种遥远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