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土寻踪,王府藏杀阵
特殊的黑色泥土,带着硫磺和硝石的气味!
粘杆处副统领仔细辨认后,脸色凝重地回禀:“娘娘,此土……并非宫中或京郊常见之物。据臣所知,唯有京西神机营的火药作坊附近,以及……以及一些王府私自开设的、隐秘的兵器冶炼场所,才会有这种混合了火药残留和矿渣的泥土!”
神机营?王府私设的兵器作坊?
线索瞬间清晰了大半!庄亲王允禄,正是掌管部分京营兵力,对神机营有一定影响力!而王府私设兵器作坊,更是严重违制,形同谋逆!这太监身上的泥土,极有可能就来自庄亲王暗中经营的黑据点!
“立刻秘密查访京西所有可能存在的私设作坊,尤其是与庄亲王府有关联的!”林潇潇立刻下令,“记住,绝密进行,万不可惊动对方!”
“嗻!”
带着这关键的线索和盲叟带来的“父亲无恙”的消息,林潇潇回到了翊坤宫。虽然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但她的精神却前所未有的振奋。父亲还活着,并且仍在暗中活动。敌人的马脚已经越来越多地暴露出来。
她将冷宫遇袭、盲叟相助以及硝土线索之事,通过密信详细告知了怡亲王。
怡亲王回信,语气同样凝重而决绝。他告知林潇潇,他这边的调查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通过追查庄亲王的资金流向,发现其近年在京西购置了大量偏僻田庄和山地,名义上是修建别院,但实际用途可疑。结合林潇潇提供的“私设兵器作坊”线索,几乎可以确定,庄亲王正在暗中积蓄武力,图谋不轨!
“地藏王”的真面目,已然呼之欲出!
然而,要动一位权势熏天的铁帽子亲王,尤其还是顾命大臣,仍需确凿的、能够一举定罪的铁证。目前的线索虽然指向明确,但尚不足以在朝堂上将其扳倒。
“必须找到他私通白莲教、私造兵器的铁证!”怡亲王在信中写道,“或者,能找到林大人,拿到他手中的证据!”
就在林潇潇与怡亲王紧锣密鼓地搜集庄亲王罪证时,庄亲王那边似乎也察觉到了风声不对。他在朝堂上变得更加沉默,但暗中动作却愈发频繁。京城的气氛,再次变得山雨欲来。
几天后,粘杆处秘密查访京西庄园的人传回消息:庄亲王名下的一处名为“锦绣庄”的别院,守卫极其森严,远超寻常,且庄内时常传出打铁和类似火药试验的闷响,极可能就是私设的兵器作坊所在!
但同时,他们也带回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庄内似乎布有极其厉害的机关暗器,他们派去潜入查探的两名好手,一死一伤,都未能深入核心区域。
强攻不可取,潜入风险极高。如何能拿到里面的罪证?
林潇潇苦思冥想,忽然记起父亲密信中提到过的江南白莲教“秘密通道”。庄亲王与白莲教勾结多年,这处秘密据点,会不会也建有类似的、不为人知的通道?
她立刻将这个想法告知怡亲王。怡亲王认为极有可能,下令粘杆处改变策略,不再试图强闯或潜入庄园内部,而是在庄园外围,尤其是靠近水源、山壁等可能设置密道的地方,进行地毯式搜索,寻找可能的密道入口。
与此同时,林潇潇在宫中也没有闲着。她利用协理宫务(虽被削弱,但仍有一些权限)的便利,开始暗中调查内务府中与庄亲王府往来密切的官员和太监,尤其是负责宫中物资采买、与宫外联系频繁的那些人。
她相信,庄亲王在宫中经营多年,必然有一条稳固的信息和物资传递渠道。找到这条线,或许就能找到更多突破口。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甄嬛和安陵容的协助下,她们终于发现,内务府一名负责采购宫中灯油、炭火的姓赵的管事太监,与庄亲王府的一名采办管事是远房表亲,两人往来异常密切,且这赵太监近期出手阔绰,远超其俸禄所能及。
林潇潇决定,就从这赵太监身上打开缺口!
她命人秘密将赵太监“请”到了翊坤宫一处僻静的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