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抱着南宫凛，真元节奏如同心跳般稳健而有力，源源不断地传输真元。每一次都伴随着金光透体，将她修复。
他低声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道：“凛，你要抛弃血意宗的一切教导。我不在乎实力差距，幻想乡的每个人都是家人。”
真元如洪流般灌入，南宫凛不自觉地收紧丹田，眼角的泪光在瀑布般的真元冲刷中闪烁。
沈缘笑着继续说道：“再说了，谁说你比不上殷无娆？她或许天赋异禀，但你比她负责任。四队的队友们，是你在管理。”
南宫凛的瞳孔微颤，耳边回荡起过去那一幕幕——自己逼迫队友时，她们充满恐惧的眼神。她低声喃喃：“可我……如此对待她们……”
沈缘伸手轻抚她的头发，唇角挂着笑意道：“我都看在眼里。虽然你的方式苛刻，但那不是为了残忍，而是为了让她们直面极限。她们的进步十分明显。”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四队弟子们的声音：
“副队长在前面！”
“我就说没动静了，就是打完了！”
“我休息后感觉身体又灵活了不少！”
“oI！副队长，我们休息好了，可以继续修炼了！”
这些稚嫩却坚定的呼喊声，如同回响的锤子，重重敲在南宫凛的心头。
她眼眶再次湿润，转头望向队友们，含泪低语：“大家……”
沈缘轻轻一笑，抱紧她道：“当然，重要的是劳逸结合，不能过度修炼。”
南宫凛终于将头埋在沈缘胸前，仿佛不愿再被任何阴影吞没。
——就在此时，空中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殷无娆的气息迅速逼近，她在天欲山内四处乱找沈缘未果，终于被外面的战斗波动吸引而来。
只见那黑发赤瞳的妖娆女子从空中俯冲而下，笑声张扬：“宗主大人——”
殷无娆毫不犹豫直扑入沈缘怀中，整个人像毒蛇般缠绕上去。
当目光落到南宫凛脸上，看见她双眼通红，泪痕未干，殷无娆唇角顿时勾起一抹狡黠笑意：“呀~凛，你怎么哭啦？该不会是被真元传输撑哭了吧？”
殷无娆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指尖挑起南宫凛的下巴，赤红瞳孔闪着恶作剧般的光芒。
沈缘伸手轻轻捏着殷无娆的脸，语气带着无奈道：“还不是因为你。”
他并没有点破南宫凛的压力来源，而是自然地转移话题。
“无娆，你不好好管理四队的师妹们，跑去干什么了？”
殷无娆笑得狡黠，眼尾挑起，赤红瞳孔中带着懒散的戏谑：“没办法嘛~我又不是凛，做不到她那样细致管理这么多人。人家只能关注宗主你一个呀~”
她的语气没有一丝虚伪，反而真诚得过分。
“而且，人家刚才找你找得好辛苦呢~”
沈缘弹了她额头一下，指尖在她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一抹红痕：“我就知道。”
南宫凛原本疲惫到极点，双眼还泛着泪意。可在听到殷无娆那毫不犹豫的承认——她比不上自己在这方面更强——她的心防似乎被轻轻触动。唇角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弯出了细小的弧度。
殷无娆却像没注意到，仍旧抱着沈缘笑嘻嘻地撒娇：“凛，你赖在宗主大人怀里太久啦！伤势恢复了就让开，我也要和宗主大人贴贴！”
南宫凛却忽然双臂收紧，整个人死死抱着沈缘。本能地收缩，紧裹住沈缘，动作竟带着撒娇的意味。
南宫凛声音沙哑，却带着倔强：
“不。我……要宗主。”
“……？”殷无娆一愣。
她从没见过南宫凛这种神情。平日冷硬得像钢铁的女人，此刻脸颊泛红、眼中带泪，整个人却倔强地不肯松开，如同小孩子一般带着依赖。
殷无娆眼神闪烁，唇角缓缓勾起，像是发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秘密。
“有趣啊……凛，让我看清楚一些。”
她的声音像蛇信一样轻轻舔舐空气，带着兴奋的笑意。
沈缘则轻轻摇头，伸手拍了拍殷无娆的腰，正色道：“无娆，让凛再继续休息一下。你去和四队的师妹们修炼。”
殷无娆对沈缘的话向来顺从。
她立刻展颜一笑，娇声应道：“好的，沈缘大人~”
她转身迎向从远处赶来的四队弟子们，挥手喊道：“好了好了，各位小的们！我们一起来修炼吧！说起来啊，我还没正经带过你们呢！”
四队弟子们异口同声吐槽：“队长你真敢说！明明都是凛副队长在任劳任怨！”
殷无娆全然不在意，反而笑得更灿烂，铃铛声叮当作响：“凛带你们带得挺好的嘛，我可没这本事。”
她依旧嬉笑，毫无自觉地承认了自己“不负责任”，却不知无意间，正为南宫凛赢得更多弟子的信任。
沈缘低下头，正准备再说几句安慰或赞美的话。
“呼呼.......”
可怀中的南宫凛，早已在真元传输的温热与同伴的呼喊声中沉沉睡去。
只见南宫凛已经带着笑意沉沉睡去。她的呼吸绵长而均匀，眉眼间的冷峻此刻完全消散，唇角依旧挂着那抹罕见的温柔弧度。
夜幕降临，直到深夜。
——天欲山第九重。
沈缘如往常般给每个弟子传输真元，炼化真元修炼进行着。
殷无娆与南宫凛并排鼓着肚子炼化丹田里庞大的真元，气息一呼一吸之间，肚腹起伏如同盛满洪流的气囊。
殷无娆忽然转头，好奇地盯着南宫凛的腹部，惊讶道：“咦？凛，好像你丹田里的真元，比我的还要多一些诶~”
南宫凛脸色带着自豪，唇角轻扬道：“那是当然。”
“教教我咯~”殷无娆说道。
南宫凛淡笑道：“这个嘛......”
从这一天起，南宫凛似乎变了不少。
依旧努力拼搏，却不再逼迫身体到崩溃；
依旧冷漠坚毅，却在偶尔的瞬间，嘴角能挂上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