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灵祭前一日,青禾谷的晨雾还没散,小阿木就抱着灵脉泉水陶碗冲进了灵田——可刚到田埂边,他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泉水洒了一地。
“藤条……藤条蔫了!”
众人闻声赶来,只见原本爬满木架的共生芽藤条失去了往日的金蓝光泽,叶片耷拉着,连顶端盛开的花朵都蔫了大半,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灰,像被抽走了灵气。禾老蹲在藤条旁,指尖碰了碰叶片,眉头拧成了疙瘩:“灵脉气息弱了,像是节点突然收了灵气。”
陆行川立刻掌心贴在藤条根部的土里,心印的暖光慢慢渗进去。他能“听”到灵脉传来的微弱震颤,不是被污染,而是灵脉河对岸的灵枢山灵脉节点突然波动,连带青禾谷的节点也跟着“收了力”——是灵枢洞的护脉晶在调整灵息,不小心影响了跨山的灵脉连接!
“是灵枢山的护脉晶在稳脉!”陆行川站起来,从怀里摸出灵脉贴,“护脉晶刚嵌不久,还在适应灵脉,暂时收了部分灵气,导致这边的共生芽缺了灵息供给。”
阿渊立刻摸出腰间的雷纹石:“我用雷纹石暂时引些灵气过来?”
“不行。”禾老摇头,“雷纹石的灵气太烈,共生芽现在弱,会被灼伤。”他看向禾苗,“去取凝灵泉的‘泉心水’,泉心水是泉眼最核心的灵气,温和,能暂时补共生芽的灵息。”
小阿木也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陶碗,擦了擦眼泪:“我去吹灵音!用‘灵音哺’,一点点喂灵息给藤条!”
众人立刻行动:禾苗去凝灵泉取泉心水,小阿木蹲在藤条旁,哨音变得轻柔如絮,像春风拂过嫩芽;陆行川和老巫医将灵脉贴剪成细条,缠在藤条的主茎上,用泉心水浸湿,让灵脉贴的灵气慢慢渗进藤条;阿渊和林风则守在灵田两侧的灵脉节点旁,用手轻轻按压节点,引导周围的散灵息往藤条方向聚。
“有反应了!”林风突然喊道。只见藤条根部的叶片慢慢抬起,泛出一丝淡绿,蔫掉的花朵也轻轻晃了晃,花瓣边缘的灰色渐渐褪去。小阿木的哨音立刻变得更亮,泉心水顺着灵脉贴往下流,缠在藤条上,像给藤条裹了层金蓝相间的光膜。
半个时辰后,共生芽彻底恢复了生机——藤条重新爬满木架,叶片舒展,花朵绽放得比之前更盛,金蓝花瓣在晨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连花蕊都泛着淡金,还飘出更浓的灵气香。禾老松了口气,摸了摸藤条:“幸好发现得早,要是祭典时蔫了,可就误了吉时。”
小阿木抱着藤条的主茎,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以后我每天都来吹灵音,再也不让它蔫了!”
接下来的祭典准备格外顺利。两族的族人一起在灵田周围挂起灵草灯笼,灯笼上绣着灵枢族的灵脉纹和青禾族的凝灵花纹,风一吹,灯笼旋转,两种纹路在光下交织,像两族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祭台上摆着醒灵草幼苗、凝灵花和共生芽的花朵,还有灵枢山的灵心果、青禾谷的凝灵泉酒,祭品在灵息笼罩下,泛着温和的光。
双灵祭当天,日头刚升到正中,祭典正式开始。老巫医和禾老并肩站在祭台中央,老巫医手持骨杖,禾老手持凝灵花木杖,两人同时念起祭词——灵枢族的祭词沉稳,像灵脉的心跳;青禾族的祭词轻快,像灵植的生长,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竟让祭台下的灵脉纹路泛起金蓝交织的光,顺着地面往灵田蔓延。
“请双灵,通脉气!”
随着老巫医的喊声,小阿木举起哨子,清亮的“灵音共鸣”响彻青禾谷。哨音刚起,灵田的共生芽藤条就剧烈晃动起来,金蓝花朵纷纷朝着祭台的方向绽放,藤条顺着灵脉纹路往祭台爬,最终在祭台中央绕成一个圆环,将醒灵草和凝灵花幼苗围在中间。
圆环突然亮起耀眼的光,光顺着灵脉河往灵枢山方向流去,连灵枢洞的护核阵都跟着泛起金蓝光——两族的灵脉,通过共生芽,彻底连在了一起!
族人们欢呼起来,灵枢族的族人举起灵心果,青禾族的族人举起凝灵泉酒,两族的孩子手拉手围着祭台跑,灵草灯笼的光跟着旋转,像一片流动的光海。陆行川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印的暖光与双灵的光共鸣在一起,他能清晰地“听”到灵枢山主灵核的震颤,也能“听”到青禾谷凝灵泉的流动,两种声音和谐交融,像一首永不停止的灵脉之歌。
祭典后半段,禾老将一碗混合了共生芽汁液的凝灵泉酒递给陆行川:“这酒能让两族的灵息彻底相融,以后你去灵枢山,也能借青禾谷的灵息;我们去灵枢山,也能借你们的灵脉,真正做到‘双灵共护’。”
陆行川接过酒碗,与禾老、老巫医、阿渊、林风、小阿木一起举杯,酒液入喉,一股温和的灵气顺着喉咙往下流,与心印的暖光缠在一起,浑身都透着舒畅。“以后,灵枢山和青禾谷,就是一家人。”他笑着说,眼里满是真诚。
夕阳西下时,双灵祭落下帷幕。共生芽的藤条上结出了小小的种子,金蓝相间,像一颗颗小宝石。禾老将种子分成两半,一半递给陆行川:“带回去种在灵枢山的灵脉泉旁,以后两族的共生芽,会隔着灵脉河互相呼应。”
陆行川接过种子,小心翼翼收进怀里。他知道,这颗种子不仅是双灵祭的信物,更是两族友谊的见证——以后,灵枢山与青禾谷会一起守护灵脉,一起培育灵植,一起迎接每一个充满希望的清晨。
返程时,灵鹿踏在灵脉河的桥上,小阿木趴在灵鹿背上,手里攥着一颗共生芽种子,时不时吹一声短哨。河对岸的青禾谷传来两族族人的道别声,凝灵花的香气顺着风飘过来,与灵枢山的灵草香缠在一起,像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
陆行川回头望向青禾谷,夕阳将谷口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摸了摸怀里的种子,又摸了摸胸口的心印,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灵枢山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一次,故事里有了更多温暖的伙伴,有了更坚定的希望,有了永不熄灭的灵脉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