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学堂的午后,羽族的紧急传讯鸟扑棱着翅膀落在窗沿,脚上绑着的布条写着一行急促的字迹:“灵羽圣树枯了!叶黄枝枯,连圣树汁液都凝不出来了!”
陆行川刚放下布条,衡灵佩就猛地发烫,佩身的光纹朝着羽族圣地方向闪烁,甚至泛着一丝微弱的枯黄——这是灵脉植物濒临枯竭的预警。“灵羽圣树是羽族的灵脉根源,它一枯,羽族的灵羽箭、风雷灵光都会受影响,甚至会波及东境的灵脉贝!”他抓起镇渊杖,立刻召集四族核心:“阿渊带人族巡守队备足灵脉水;老巫医准备抑制枯萎的骨符;守渊族老者熟悉植物灵脉,跟我一起去羽族;小阿木,你的哨子能感应植物灵气,务必跟来!”
灵羽崖上,往日郁郁葱葱的灵羽圣树已不复往日生机,金黄的枝叶尽数枯萎,树干上爬满了细碎的褐色纹路,树下的羽族族人围着树焦虑地踱步,羽族叔公正用灵羽轻扫树干,可灵光落在树上,只泛起一阵微弱的光晕,便消散无踪。
“陆队长!”羽族叔公见到他,急忙上前,手里捧着一小勺浑浊的圣树汁液,“之前汁液是清澈的金色,现在成了这样,连滋养灵羽箭都做不到,再这样下去,不出十日,圣树就彻底枯死了!”
小阿木立刻跑到树旁,灵脉哨子贴在树干上,暖光顺着褐色纹路往里探,他的眉头渐渐皱起:“哨子感应到树心里有东西在动,像是……虫子?而且它们在吸圣树的灵气,还在往树根钻!”
守渊族老者立刻蹲下身,手指按在树根旁的泥土里,古法符文从指尖渗出,渗入土壤:“是‘枯灵虫’!上古时期专门啃食灵脉植物的虫子,靠吸食灵气为生,一旦在植物体内产卵,整棵植物都会被吸干灵气枯萎!”
“可枯灵虫不是早就灭绝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圣树里?”老巫医掏出骨符,贴在树干上,黑符灵光试图逼出虫子,可褐色纹路只是微微颤动,根本没虫子出来。
就在这时,羽族的年轻族人羽飞突然喊道:“我知道了!上个月我去沉渊海沟附近的山林采药,见过类似的虫子,当时没在意,会不会是从那里带回来的?”
陆行川心头一沉——沉渊海沟的水灵蚀刚解决,又冒出枯灵虫,显然这些危机并非偶然,背后或许有更隐蔽的灵脉失衡在推动。“现在不是找源头的时候,先救圣树!”他看着圣树,迅速制定计划:“守渊族用古法符文困住树根的枯灵虫,防止它们钻去其他灵脉植物;老巫医用骨符炼制‘驱虫符’,贴在树干上逼虫出来;羽族用风雷灵光包裹树干,不让虫子趁机飞走;我和小阿木去树心,找到虫巢,彻底清除!”
众人立刻行动,守渊族老者在树根周围画出环形符文,淡金的光纹升起,形成一道屏障,将试图外逃的枯灵虫拦了回去;老巫医将骨符磨成粉,混合灵脉水制成驱虫符,一张张贴在树干的褐色纹路上,黑符灵光顺着纹路渗透,树干开始微微震动;羽族射手们搭弓,风雷灵光在圣树周围形成一道光罩,密不透风。
“树心的入口在树干北侧的裂缝里!”小阿木的哨子暖光指向一处不起眼的裂缝,那里的褐色纹路最密集。陆行川握紧镇渊杖,蓝光凝聚成刃,轻轻撬开裂缝——裂缝里涌出一股带着腐气的冷风,无数芝麻大小的枯灵虫顺着风爬出来,被外围的风雷灵光瞬间烧成飞灰。
他和小阿木钻进裂缝,树心内部已被啃得千疮百孔,中央的虫巢泛着褐色的光,无数枯灵虫围着虫巢蠕动,巢里还躺着几只指甲盖大的虫后,正不断产卵。“先解决虫后!”陆行川的蓝光直刺虫巢,可虫巢外突然泛起一层褐色护罩,蓝光竟被弹了回来。
小阿木的哨音陡然拔高,暖光绕着虫巢盘旋,试图干扰护罩:“虫巢的护罩靠虫后的灵气维持,我用哨音分散它们的注意力,你趁机攻击!”
陆行川点头,趁着虫后被哨音吸引、护罩减弱的瞬间,将灵核的灵光注入镇渊杖,蓝光化作利剑,狠狠刺入虫巢。虫巢发出“滋滋”的声响,褐色护罩瞬间破碎,虫后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蓝光牢牢困住,最终化为飞灰。剩下的枯灵虫失去虫后指挥,四散逃窜,被小阿木的哨音震成粉末。
清除完虫巢,两人钻出裂缝,圣树的褐色纹路已开始消退,枯萎的枝叶竟慢慢泛出淡绿。羽族叔公激动地将圣树汁液滴在灵羽上,汁液重新变得清澈金黄,灵羽瞬间亮起风雷灵光。
可就在众人松口气时,陆行川的灵脉暗伤突然爆发,胸口传来剧痛,他踉跄着扶住圣树,却意外感受到一股温暖的灵气从树干传入体内——是圣树在修复他的灵脉!淡绿的灵光顺着他的手掌蔓延,灵脉深处的滞涩感渐渐消失,暗伤带来的疼痛也随之褪去。
“圣树在感谢你救了它!”守渊族老者笑着说,“灵脉植物有灵,你用灵核和镇渊杖护它,它便用自身灵气护你,这是灵脉的双向守护。”
陆行川握紧拳头,感受着从未有过的通畅灵脉,心中满是震撼——原来守护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而是与灵脉、与万物的相互滋养。
事后,四族在灵羽崖建立了新的巡查点,羽族负责日常观察圣树,其他三族每月轮流派队员来协助维护;灵脉学堂也新增了“灵脉植物守护”的课程,小阿木成了特殊讲师,教孩子们用灵脉哨子感应植物灵气,识别枯灵虫等隐患。
夕阳下,灵羽圣树的枝叶随风摆动,金黄的叶片泛着灵光,与东境的沉渊海沟、西境的龙脊山、北境的灵枢洞、南境的灵脉泉遥相呼应,构成了大荒完整的灵脉守护网。陆行川站在树下,镇渊杖的蓝光与圣树的灵光交织,衡灵佩的光纹莹白通透——他知道,灵脉的守护之路没有终点,但只要四族同心、万物共护,大荒的灵气就会永远充盈,世代相传。
灵脉学堂的钟声在灵羽崖上空回荡,与羽族的灵鸟鸣唱、圣树的叶片轻响融为一体,成了大荒最温柔的守护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