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珍一听就害怕了:“太危险了,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
陈大牛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现在的苏月珍,对陈大牛的身体素质稍微的了解了点,可是她还是很担心。
“还是太冒险了,要不...我们找人偷偷把信带过去?”
“不行,”
陈大牛立即摇头,“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而且信里的内容也不能让外人知道。”
“可是...”
“别可是了,”陈大牛打断她,下定了决心,“这样吧,你就在海边找家酒店开个房间等我,我很快回来。”
某天清晨,天还没完全亮,陈大牛从酒店房间的窗户悄然跳了下去。
趁没人发现,秘密的潜入了海中,朝对岸游了过去。
苏月珍披着衣服,赶紧跑到窗前,看着远处陈大牛游泳的身影,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陈大牛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朦胧的海雾中,苏月珍还是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的,就这样看着。
陈大牛凭借他强壮的身体,顺利的游到了对岸。
换了一身衣服后,他又把自己的眼睛转换了过来,对着倒影看了看,一切准备妥当后,这才离开了岸边。
首先,他利用“陈达”的身份证明,在边境小镇悄悄租了一个临时住处。
然后,他写了一封长信寄给李二,再由李二转交给自己的父亲。
信中简单说明了自己在香江的情况,说了自己在做生意,但未提具体规模。
然后报了平安,并询问家中状况。
为了安全起见,回信地址就写了这个临时住处,并嘱咐李二寄平常的信件即可,不要频繁联系。
陈大牛给了房东一年的租金,为了避免他长期不在这住,引起房东的起疑,他拿出了伪造的介绍信给对方看。
特意告诉房东,自己是某厂的采购员,经常会去外地收货,所以这里的房间不会常驻。
他请房东帮忙留意一下信件,有信就暂时收着,自己下次来取。
当然好处是少不了对方的,房东看着手里的好烟好酒,欣然同意了。
做完这一切,陈大牛又悄无声息地游回了香江。
苏月珍看到他安全回来,又是后怕又是生气,使劲捶打他:“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这个混蛋!”
陈大牛搂过对方,安慰道:“别怕,我这不是没事嘛。”
半个多月后,四九城的李二,收到了那封从南方辗转而来的信件。
他打开后,发现里面有两封信,一封是给他的,另一封是嘱托他转交的。
李二看完给自己的信后,惊叹不已:“大牛哥不愧是大牛哥,在香江居然混得这么风生水起!”
想到自己当初要跟大牛哥混的话语,他现在感到万分庆幸。
看着大牛哥寄给家里的信,李二不敢耽搁,立刻骑车去了帽儿胡同。
“同志,你是?”陈铁柱看着门外陌生的年轻人,有些警惕。
“叔,我是大牛哥的朋友,这是您儿子陈大牛托我转交给您的。”李二压低声音道。
“大牛?!信?”
陈铁柱猛地瞪大眼睛,激动的手都在抖。
他连忙接过信,感谢了李二。
李二留下了自己的地址后,就走了。
陈铁柱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后,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屋里,然后关上门,拆开了信封。
一家人听说是陈大牛寄来的信,都围拢了过来。
陈铁柱看着信上的内容,得知陈大牛不仅平安,还在香江立住了脚,甚至快要结婚了,激动得流下眼泪。
“好好好,好啊,过得好就行!这臭小子,都要结婚了啊!”
陈铁柱抹了把眼泪,又是高兴又是心酸。
张秀兰也是抹着眼泪,想到陈大牛走时磕头的样子,她忍不住抱住陈铁柱呜呜的哭了起来。
弟弟妹妹们看着大哥信上的内容,很是为哥哥开心。
尤其是二弟陈建华,他已经上高中了,更能理解当初大哥的难处。
当天晚上,陈铁柱就熬夜写了一封回信,想着第二天交给李二。
李二也写了一封长信,将陈大牛离家后的这几年来,他一直帮对方留意的情况详细的写了进去。
大牛哥:
你的师父李润之,去了京郊的一个农场了。
你四合院的房子,被街道办租给了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来了一大家子,把你的房子弄得乱糟糟的。
四合院里,棒梗初中毕业后就没个正形,整天在瞎糊混。就等着接他妈妈的班了,被贾张氏宠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傻柱因为儿子何晓总被棒梗欺负,而秦淮茹又总是在那和稀泥,一开始都闹着要离婚了。
结果秦淮茹又怀上了,俩人婚就没离成。
第二年对方生了个小儿子,取名何冰,取“冰释前嫌”之意。
有了小儿子后,秦淮茹的心思更多放在了何冰身上,有时也会说棒梗几句了。
贾张氏为此没少骂街,但秦淮茹现在也不太看她脸色了。
许大茂和秦京茹又生了个儿子,叫许辉,小名牛牛。
我当时知道后,都想揍他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也都结婚了,他们都搬离了四合院。
刘光红上学了,听说学习很好,刘海忠非常宠这个小女儿。
阎埠贵家过得比较清苦,对方还在扫厕所,人也更瘦了,偶尔大儿子阎解成会偷偷接济一下。
还有大牛哥,你东北老家的爷爷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听说了你断亲逃跑的事情。
当时就气病了,病好后把你爹叫回去狠狠的打了一顿...
这些带着烟火气的信件,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在六月中旬时,陈大牛从房东的手里拿到了。
他独自在书房里,一字一句地读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遥远而熟悉的四合院。
看着信里的内容,陈大牛的心中百感交集,想到了爷爷为自己气的病倒,他深感自责。
还有师父,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天天住牛棚下地干活,他是真的难受。
看着看着,他眼睛湿润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不起,是我不孝!”
苏月珍听见声响,连忙推门走了进来。
他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陈大牛,吓了一跳。
立马上前蹲下身抱住对方:“大牛,你怎么了?”
陈大牛没说话,只是搂过苏月珍,靠在她的肩头,小声道:“月珍,我想家了...”
“想家了,以后咱们就回去。”
“谢谢你,月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