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到了五月底,一个普通的星期天早上。
陈大牛吃完饭后,就骑车前往同仁堂,去找师父探讨下医学知识,顺便也拉拉家常。
快到同仁堂门口时,陈大牛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今天同仁堂的门口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他们对着同仁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哟,好好的一个同仁堂,怎么弄成这样呢?”
“就是啊,这里的药又好又便宜,以后上哪儿找去啊?”
“哎,只能去大医院买药了。”
陈大牛心里猛地一沉,赶忙把车往路边一支,三两下就挤进了人群最前面。
就见到同仁堂门口的老匾额被摔在地上,裂成了好几块。
他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心中焦急,顾不上看热闹的人,拔腿就往同仁堂的后院跑。
到了后院,发现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几个伙计此时正默默地在收拾着院子,还没等陈大牛开口询问,伙计们就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大牛,你可算来了!”
“大牛,李师傅和其他几位老先生被一群人带走了。”
陈大牛急忙问道:“他们去哪了?”
“往四九城中医学院那边去了,走了有十分钟了。”
陈大牛顿时跑出同仁堂,骑上车就追。
一路追到四九城中医学院附近,果然看到了队伍。
他找个机会把车收进空间,跟着人群来到了学院操场。
操场上的人很多。他看见师父和几位学院里的人被围在中间,他们情绪激动,似乎在极力阻止。
突然,陈大牛看到师父被旁边的人推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
陈大牛脑子嗡的一声,什么也顾不上了,直接冲了过去。
他挡在师父面前,大声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陈大牛说了一堆,可对方根本不听,反而指责他捣乱,还要上来抓他。
几个人围过来就想动手,陈大牛没办法,只好挡开他们。
他的动作很快,每一拳每一脚都精准地打在对方最难受,使不上劲的地方。
很快,冲上来的几个人就都被他放倒了。
随后他想拉着师父一起离开这,师父不听,让他快走。
旁边的秦教授等人也催他赶紧离开,说这里的事他管不了。
陈大牛看着师父的样子,心里难受,但知道师父说得对。
他没办法带所有人走,只能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丢下一句:“我师父要是有事,我肯定会找你们的!”
说完,他咬着牙转身走了。
后来他了解到师父他们被留在了学院里了。
从中医学院回来后,陈大牛把自己关在屋里,心里面开始翻江倒海。
以前他觉得自己给领导治好了病,多攥点人脉,去年又把海姆立克法交了出去,立了这些功劳,他这混血的身份,怎么着也应该没事了吧?
可今天的事,让他心里那点侥幸开始动摇了。
跑路?这个念头第一次冒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陈大牛刚骑车准备去医院上班,就看见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站在大院门口。
见到他后,直接拦住了他:“陈大牛同志是吧?跟我们走一趟,有人告你打人。”
院子里的邻居听到动静后,都探头探脑地看着。
阎埠贵看到这一幕,更是撇了撇嘴:“哼,平时神气活现的,这下栽了吧?活该!”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三大妈狠狠推了下:“你少说两句,老阎,快走你的!”
阎埠贵这才悻悻地闭了嘴,背着手去学校了。
陈大牛心里有数,知道是昨天那些人报的案。
他也没反抗,点了点头:“行,我跟你们走。”
到了派出所,陈大牛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没添油加醋,也没隐瞒。
“是这样的,他们先打了我师父,我当时就上去劝阻,可他们不听,还要打我,所以我就动手了。
但我保证,绝对没下重手伤人,都是让他们疼了一阵。”
派出所这边也调查了,那些人确实没有受啥重伤的,最多就是扭伤和挫伤。
不过让他们震惊的是,这陈大牛竟然一个人就能放倒那么多人,实在不可思议。
笔录记好没多久,职工医院的院长就亲自跑来作保了。
说陈大牛是医院骨干医生,平时表现很好,这次纯属护师心切。
最终陈大牛写了份保证书,保证以后遵纪守法,又交了点罚款,这事就算暂时了了。
从派出所出来后,陈大牛谢过院长。
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大牛啊,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以后啊咱能忍就忍,能避就避,千万别再出头了,安稳点吧。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
陈大牛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院长。”
回到医院诊室里没多久,厂里的广播就响起了播报。
播报的内容像颗炸弹一样,在厂区直接炸开了。
内容大体是杨厂长在领导会议上被严肃批评了,上面最终决定撤销其厂长职务,下放三车间当副主任。
陈大牛听着广播里的内容,叹了口气。
他知道广播里都是托词,真实情况还不知道啥样呢。
杨厂长这人虽然有点固执,但确实是个干实事的。
不过,想想原剧情里杨厂长还要去打扫卫生,现在只是去车间当个没实权的副主任,似乎也还好。
晚上下班后,陈大牛拿了点水果,去杨厂长家探望对方。
杨厂长和他媳妇看到他来后,都是非常开心。
他们的小儿子杨为国看见陈大牛,奶声奶气地喊道:“大牛叔叔!”
陈大牛笑了,弯腰把小不点儿抱起来,在对方的嫩脸蛋上亲了一口。
杨厂长招呼他坐下,他媳妇倒了杯茶给陈大牛,几人开始闲聊了起来。
杨厂长先开口道:“大牛,不用担心。我觉得下车间挺好的,还省心,不用整天操心什么生产指标了,正好多陪陪你嫂子和小为国。”
杨厂长的媳妇也笑着点头:“就是,在家待着挺好,轻松。”
陈大牛看他们两口子是真看开了,都开始享受起家庭生活了,本来想安慰的话也就咽了回去,心里反而有点复杂。
辞别了要留他吃饭的两人,陈大牛慢悠悠的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