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牛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嘘，小声点。”
赵建军打开一看，是牛肉干！
他差点叫出声：“我的亲娘哎，你哪弄的？”
“别问，吃你的。”陈大牛又摸出两个白面馒头，“明天继续帮我打掩护，就说我去给老乡看病了。”
“没问题！”
从此两人达成默契。
陈大牛隔三差五“夜诊”，回来总带好吃的。
有次甚至搞到半条羊腿，两人躲在粮仓后烤着吃，香得赵建军直舔手指。
“大牛，说实话，”赵建军啃着羊肉，“你是不是会变戏法？这荒山野岭的，哪来这么多好东西？”
“有钱能使鬼推磨。”陈大牛一笑。
赵建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去黑市了？”
见陈大牛点头，他放下手中的羊腿，劝道:“以后别去了，为了这点吃的，冒这么大险不值得。”
陈大牛见朋友关心自己，心想还算这小子有点良心。
“没事，我都是老乡带着我去的。”
实习最后一周，驻扎地点来了个蒙医。
老头是带着他儿子来看病的，这小伙子扭扭捏捏的不想进门。
老头上去给他一脚:“赶紧进来，想不想要孩子了？”
听到这话，那小伙咬咬牙，一副赴刑场的表情，走了进来。
询问情况后，才得知，这蒙医家的儿子以前骑马摔过，下体受伤导致不举。
老头用过很多方子都没用，当地的卫生所也是束手无策。
这不看这边是大城市来的医生，所以想来这试试。
一帮学生检查后都是摇头，表示束手无策。
叫来了老师，老师看了也是没有办法，说要到大医院正规检查一下，才知道问题出在哪。
正当老头和小伙子失望的要离开时，陈大牛出声道:“要不让我试试？”
老头忙问:“小伙子，你有办法？”
老师也道:“陈大牛同学，治病不是闹着玩，你没有把握的话，不要冒然去治。”
陈大牛摆摆手:“老师，我还是有点把握的，”随后看向蒙医，“您相不相信我？”
老头看着陈大牛那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头，同意了对方为自己儿子治病。
待陈大牛查完对方情况后，拿出了两颗壮力丸给对方，又开了个方子。
“这两颗药先拿回去试试效果，一颗管一天，两天后开始服用方子，五天后再来复诊。”
等父子俩走后，同学们和老师都过来询问他开的什么药。
陈大牛打个哈哈:“等五天后，看看效果再说。”
第五天一早，陈大牛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就被人叫醒了。
赵建军走进屋里，摇晃着陈大牛:“大牛，快醒醒，那对父子来了！”
陈大牛睁开眼，推开赵建军:“你能不能出去下，我现在有点不方便。”
赵建军脸色狐疑，随即想到什么。
陈大牛脸色发红:“你先出去下。”
赵建军点点头，然后走了。
等陈大牛出来时，他好笑道：“难怪你这家伙总是穿宽松的裤子。”
陈大牛没管对方，刚走出去，那对父子就跑了过来，一个劲的要跪下磕头。
好家伙，这可吓了陈大牛一跳，赶忙扶起对方。
“神医啊，我儿子的病好啦，真是太感谢你了！”
“医生，实在太谢谢你了。”
陈大牛被人叫神医，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都是应该的。”
随后，这对父子送了陈大牛一件蒙古服和一张治疗痔疮的家传秘方。
陈大牛穿上蒙古服后，感觉正合适，乐的合不拢嘴。
同学们都是很羡慕，纷纷询问大牛怎么做到的。
陈大牛只能把师父拿出当挡箭牌:“这些是我师父教的，我师父那是国医圣手，可厉害了。”
于是大家又纷纷羡慕陈大牛有个好师父。
返程那天，人民群众自发来送行。
有的老汉送了条哈达，满族大嫂塞了一篮子山货。卡车开出老远，还有人挥手。
回到四九城，陈大牛弯腰跨进家门时，看到弟弟们正在玩耍。
193公分的身躯裹着蒙古袍，虬结的肌肉轮廓在蒙古袍下清晰可见。
“建华，建设，两个小家伙有没有想我？”
如今的建华快要四岁了，而建设56年生的，才两岁。
看到大哥回来了，赶紧跑过来要抱。
陈铁柱在倒座房里，听到动静也出来了。
陈大牛对着弟弟道:“我身上有羊膻味，洗过后再抱。”
随后拿出几块奶块给弟弟们，两个弟弟立马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陈铁柱好奇问道：“我说你这支边，还能大口吃羊肉？这日子过得太好了吧？”
“哪有啊，是离别时，老乡们请的吃一顿，平时都是咸菜窝窝头。”
陈铁柱靠近，确实闻到了儿子身上的味道:“赶紧脱下来给你张姨，让她帮你洗洗。”
拍了拍儿子的臂膀，“你小子吃骆驼长大的？怎么比我高这么多了？”
“还行吧，我感觉我还能再长。”
“你可别再长了，再长下去，以后没有姑娘会看上你了。”
陈大牛笑笑:“那我以后可得守着你过日子了，你可得养我一辈子。”
“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陈大牛跑进自己房间，放下包裹，拿上换洗衣服，准备去澡堂泡个澡。
张秀兰刚骑车买菜回来，看到大牛要出门，忙道:“大牛回来了，这是准备去哪？”
陈大牛笑道:“张姨，我准备去泡个澡。”
“好，等你回来，我给你弄好吃的。”
建华拍手叫道:“好吃的，我要吃好吃的。”
陈铁柱嘟囔道:“就知道吃。”
等吃完时，陈大牛掏出了从承德带回的礼物。
一串玛瑙项链和一张处理过的狼皮递给了张秀兰，一顶狼皮帽子给了陈铁柱，两个狼牙项链给弟弟们。
“这些都是那里的人们送的，那张狼皮张姨你可以做个铺盖。”
陈铁柱把玩着手里的帽子，对着大牛说：“你爷爷他们有没有？”
“放心，我早已经寄送过去了。对了，这包牛肉干拿着，没事当个零嘴吃吃。”说完，大牛又掏出了十斤左右的包裹递给了父亲。
“这从哪里弄来的？”
陈大牛只好说了自己在黑市弄得。
陈铁柱听说儿子在黑市弄吃的，脸都绿了：“你不要命了？那地方被抓到要坐牢的！”
“没事，我机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