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务处主任晨会上就说了:“基层医疗缺人才，你们毕业了，不一定去市区的大医院，可能会去公社卫生院，所以什么病都得看。”
陈大牛他们第一堂就是解剖课，教室里推进来一具盖着白布的大体老师。几个女生当场就捂住了眼睛。
“呀！”
“老师，怎么把死人推出来了？”
男生也有几个不敢看的，虽说都是生长在旧时代，但是近距离看死尸，还是挺膈应人的。
“把手放下！”解剖老师是个老头，他的表情很是严肃，“医生还能怕看尸体？你，过来掀开布。”
被点名的女生哆哆嗦嗦地掀开白布，看到大体老师的瞬间差点晕过去。
“没出息！”老师摇头，“那边那个高个子女同学，你过来。”
一个扎麻花辫的农村姑娘大步走过去：“这有啥怕的，俺们村男孩子夏天都在河里洗澡，下面的弟弟，我早看惯了。”
陈大牛暗自点头:“确实没啥好怕的。”
男生们对女性大体老师的态度两极分化。
有人害羞得不敢抬头，有人则眼睛发亮地盯着看。
老头严厉批评他们：“在医生眼里只有器官和病症，谁再乱看就滚出去！”
学生们听到这话，赶紧摆正自己心态，拿起小本本认真的记着。
下课后，同桌赵建军好奇地问：“你咋能这么淡定？家里有医生？”
“我爷爷是中医。”陈大牛如实说。
“怪不得，弟弟以后哥哥罩着你。”赵建军说完就搂着比他还高大的陈大牛。
陈大牛拍开对方手臂:“你要是能天天请我吃饭，认你这哥哥也不是不可以？”
赵建军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哥哥的老爸在粮站工作，家里不缺吃喝。”
说完就掏出了一块肉干递给大牛。
陈大牛接过，咬了一口，感觉还不错。同时心想，正好给自己从空间拿东西吃，过一下明路。
他现在一米八多的个子，已经240斤了，每天都要吃掉三个成年人的饭量，也就是现在空间里的吃食足够。
但是东西都是偷偷吃，家里都没人知道。
他看着面前的赵建军越发顺眼，甜甜的喊了句:“建军哥哥！”
赵建军激灵灵地打个冷颤。
卫校课程安排很紧，上午理论课，下午实验课，晚上还要自习。
但比起前世的高中生活，陈大牛觉得轻松多了。
尤其是专业课，他学得特别快，解剖学那更不在话下，他的精神力都能穿过人体看到里面的细胞结构。
影像课上，老师放x光片让大家找结石；妇产课上，学习用模型接生。
陈大牛学得津津有味，这些实用技术正是他想要的。
周末回家，陈铁柱装作不经意地问：“学得怎么样？”
这家伙还在生着气呢，为大牛浪费天赋生气。
“可好了！”陈大牛喝了口水，“学校教了很多知识，什么解剖啊，影像学啊，生理学...”
陈铁柱听着儿子滔滔不绝，脸色渐渐缓和。
张秀兰趁机说：“大牛这么聪明，学啥都能学好。”
陈大牛头一扬:“那必须得！”
陈铁柱心下有些高兴，从怀里掏出个张票据递了过来:“拿去！”
陈大牛一看‘单车工值票’，高兴道:“谢谢爹，我那破二手自行车，正好我也不想骑了。”
陈铁柱道:“你那辆就留在家里，给你张姨上街买菜骑。”
张秀兰摇头:“铁柱哥，还是你骑去上班吧，我又不会骑自行车。”
陈铁柱握住对方的手:“你不会，我教你啊。”
陈大牛没眼看，拿着票据就走。
陈铁柱在后面喊道:“回来，我还没给你钱呢！”
陈大牛摇了摇手中的票:“不用，我有钱。”
陈大牛确实有钱，唯缺票据。
同时心下叹息，早知道前两年就多买几辆自己车收在空间了。
不过听说信托商店那里有时会有不要票的二手自行车卖，就是数量很少。
来到供销社，花了134元，买了个永久牌。（第二套货币刚发行）
陈大牛这次回学校，没坐公车。
骑着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从校门口呼啸而过，路上的同学纷纷驻足围观。
听着同学们羡慕的语气，陈大牛心里还是有点小嘚瑟。
前世装不到的逼，被这世给装到了。
一天，泌尿科老师讲到男性功能障碍：“情况就是这样，西药目前没什么好办法，但中医有些方子效果还不错。”
底下顿时窃窃私语。
陈大牛却心头一动，前世着名的“蓝色小药丸”不就是治这个的？
要是能用中药做出类似效果...
想到就做，课后他直奔图书馆，翻遍中医古籍。
从《本草纲目》到《千金方》，凡是提到“壮阳”“益精”的方子都记下来。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的中医古籍可比后世的多的多。
周末又去中药铺买了一些自己空间里没有的药材，在实验室申请了个角落做研究。
“同学，你这配的什么药？”实验室管理员好奇地问。
“调理肾气的。”陈大牛面不改色。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在研发中药版“伟哥”，这事他谁也不会告诉。
第一批试药的是学校后厨养的大黄狗，陈大牛把药混在肉包子里喂给了它。
结果半夜里 全校师生都听见了大黄的狗叫声，好事的同学推开窗骂道：“哪个缺德的逗狗呢！”
陈大牛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默不作声的假装睡觉。
“陈大牛！”第二天室友赵建军揪住他，“是不是你给大黄吃了什么？”
“没有。”陈大牛装傻。
“奇了怪了，”他笑了笑，一脸猥琐的凑近“看门的老刘说大黄昨晚追着外面的小母狗跑出二里地呢！”
“哦，大黄估计想媳妇了。”
实验还得继续。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到了十二月份。
陈大牛调整了几次配方，效果越来越明显。临近年底，陈大牛终于研发出理想配方。
这天他正在实验室熬药，眼看解剖课要迟到了，只好把药罐盖上带到解剖教室，藏在角落柜子里。正好也可以给它凉一凉，省的放空间拿出来还要放凉。
想着等下课后，把药罐带回宿舍做成蜜丸。
课上到一半，两个同学为一块骨头的位置吵了起来。
“这个是这里的！”
“不是这里，你懂个屁！”
“就你懂！”
说着说着就推搡了起来，一不注意撞翻了柜子。
药罐一下掉了出来，“咣当”一声摔碎了，褐色药汁流了一地。瞬间浓郁的药味充斥着整个教室。
“什么味？”前排的同学抽了抽鼻子。
没一会儿，整个教室的气氛都变了。女生们突然面色潮红，不停地用手扇风。
“怎么这么热？”
“是啊，大冬天的我都流汗了！”
男生们则一个个夹紧双腿，表情古怪。
“老师，我...我去趟厕所！”一个男生突然站起来，弓着腰往外跑。紧接着，像是得了传染病似的，男生们纷纷捂着裤裆夺门而出。
女生们虽然坐着没动，但脸都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老教授也感受到了自己下面传来的异样，扶了扶眼镜：“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然后他调整姿势，“这个药罐是谁的？”
陈大牛默默的举起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