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你怎么会使天魔功的?你跟肖红树那魔头是什么关系?”
崔静柔厉声喝道。
阿依遮娜也是嘤咛一声,眼中含泪。
在集美盟总坛的那些日子,众集美都嫉妒她的美貌,对她表面客气,实则处处给她穿小鞋使绊子,直到她当上新一届的护法,这心糟心烂肺的集美互害才告一段落。
而在总坛之时,肖红树是盟中唯一真心待她之人。
在阿依遮娜看来,肖红树总是心事重重,总是思念着自己的爱人,总是以诚相待各位集美,却从没有集美互害之念。
所以,当她前几天亲眼看见肖红树死于乱刀之下时,她心中无比恻然。
此时又见此功,功法宛在,而斯人已去,令阿依遮娜不觉痴了。
谢承安厉声答道:
“肖红树前辈,是我的师尊!”
众集美一听,更是齐声嘤咛,个个咬牙切齿道:
“果然是肖红树那魔头的弟子!”
“怪不得肖红树那魔头上了集美盟的必杀令!从她弟子刚才的言行看,如此败坏我们集美,就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既然是肖红树那魔头的弟子,那就更不用跟她客气了,杀了她!”
崔静柔和曲灵芳眼底一寒,也封住了谢承安的去路。
“天魔功是集美盟禁术,师尊早有明训,修习此功者,万万不可容她活在世上!程安安,快快束手就擒,让我们废掉你的魔功,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
“对!你还年轻,万勿自误!”
面对潮水般涌来的集美们,谢承安终于忍不住了。他嘤咛一声道:
“你这些贱婢,不想死的,都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有几个集美欲趁谢承安不备,仗剑从谢承安身后偷袭。
却被谢承安使出一招“自抬身价”的轻功,原地旋身飞起,轻轻避过。
然后,他凌空使出现一记劈空掌“精神打压”,下方的四名武功不弱的集美,被这记无形无影的掌法击中,当场七窍流血而死。
谢承安杀死四名集美之后,嘤咛一声,双目含泪,心道:
“罢了,罢了,我本想跟你们好好地做姐妹,奈何却不为你们所容!
那好,你们这些贱婢,都给我去死吧!”
接着,双掌连连挥出,每挥出一掌,便有一名集美死在她的掌下。
众集美一见谢承安的武功如此高强,顿时齐声嘤咛,四散奔逃,无人是她一掌之敌。
只有付秀儿武功还算高明,但是不到五个回合,也被谢承安一掌打得脸蛋向后,气绝而死。
“贱婢!休伤我集美!”
崔静柔、曲灵芳和阿依遮娜终究不能坐视谢承安屠杀集美,三人飞身而起,三面夹攻谢承安。
在漆黑的天空上,冷却多时的《双面王爷爱上我》的弹幕区又热闹了起来。
【静柔,是静柔啊!】
【谁能想到,本剧的大男主和大女主,竟然会在这么一种情况下重逢。】
【大男主被噶了蛋之后,跑到集美盟噶噶乱杀大女主?!!原着作者看见这一幕,只怕不仅会懵逼,还会气到冒烟吧?】
【你还别说,承安大宝贝修炼了天魔功之后,真是又勾勾又丢丢,我甚是喜爱呀!】
【自从静柔成了龟男无名无份的小娇妻之后,我本来已经打算弃剧了。但是现在本剧又有了新的看点——我在等承安大宝贝被一个权势滔天、颜值逆天的强大男人独宠!桀桀桀……】
虽然谢承安习得天魔功后,武功较之前又精进了一步。
可是崔静柔、曲灵芳和阿依遮娜不愧是集美盟总坛的四大护法之三,个个武功了得。
就是肖红树再生,以一人之力敌她三人合力,也未必能胜。
“二位护法集美,此婢武功高强,必须使那一招三合一的拳法了!”
崔静柔喝道。
“好!”
曲灵法和阿依遮娜心领神会。
当即,三人施展轻功,从三个角度围住了谢承安。
“抛开三式!”
三位护法齐声嘤咛,崔静柔使出一招“抛开矢石”,阿依遮那使出一招“抛开对错”,曲灵芳使出一招“抛开真相”。
这集美盟的“抛开三式”,单独使用,还有破绽。一齐使出,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面对这毫无破绽、其势雄浑无比的逆天拳法,谢承安嘤咛一声,使出一记天魔功的绝顶心法“以小搏大”,伸出双掌,硬接了崔静柔和曲灵芳的两拳。
但是,阿依遮娜的一招“抛开对错”,则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他的胸口。
好在阿依遮娜手下留情,这一招未施全力。
三位护法嘤咛连连,开始与谢承安比拼内力。
“机会来了!”
其余未死的集美们齐声嘤咛,大喜过望。
“此时这个贱婢和三个护法比拼内力,正是杀此贱婢的良机!”
“这贱婢武功厉害,又是上了集美盟黑名单的,我们现在不杀她,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就有几个集美飞身而上,要对谢承安施以不讲武德的偷袭。
但是就在这时。
一道青影突然飞出,手指连点,攻敌之不可不救。
崔静柔、曲灵芳、阿依遮那心中暗叫不好。
这是集美盟中的绝学——算男指!
此时,在场众集美仿佛都听到了几声令人功散魂销、一败涂地的指责声:
“你也算是个男人……”
“你一个大男人……”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算男指是集美拳中的至高指法,就算能破解得了“抛开三式”的人,在此指法面前,也必定中招,而一败涂地。
三护法只得齐齐后退避开这惊天的一指。
那道青影拉起谢承安,两人使出绝顶轻功,绝尘而去。
“啊!是薛令殊那个贱婢!”
有的集美眼尖,立即尖声喊了起来。
那道青影虽然也蒙着面,但是从她曼妙的身姿,特别是从这招“算男指”来看,救走谢承安的必是薛令殊无疑了。
“这贱婢,竟然跟叛盟之徒的弟子搅在一起,她果然背叛了集美盟!”
“哎呀~~~~三位护法,你们看她呀!”
“你们一定要在师尊面前替我们主持公道呀!”
“上次她带着刘铭那厮,公然调动金吾卫,打伤了我们好多集美!这次又当着你们三位的面,救走叛徒肖红树的弟子。她显然是铁了心了要跟集美盟作对到底了!”
“杀了她!杀了她!”
曲灵芳皱眉道:
“集美们,稍安勿躁,这个程安安集美来得甚是蹊跷,像是误入此地,从她的话看,她只是对我们集美盟不够了解,而并非怀有恶意。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崔静柔也沉思道:
“灵芳集美说得是!我观程安安,总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此人谈吐甚是雍容,倒确实像是出身于王侯之家!”
阿依遮娜也说道:
“而且,你们说令殊集美贪图刘铭独宠,故而背叛集美盟,依我看绝无此事!令殊集美将一颗心都扑在了集美互助的伟大事业上,别人背盟,我还相信。若说是令殊集美,我是绝计不信的!”
“三位护法,你们可别被她骗了!”
那个叫秦昭昭的集美柳眉倒竖,尖声说道:
“毕竟男人……”
秦昭昭是杨丽丽的亲信集美,日常奉杨丽丽的话为圭臬,平素也是三句话不离骂男人。
可是她这话话尚未说完,便听“啪”的一声脆响。
“啊……崔护法,你为何要用劈空掌打我?”
秦昭昭捂着脸,愕然地说道。
崔静柔自从成了刘铭的女人之后,已经再也受不了杨丽丽和秦昭昭这种三句话不离骂男人的无耻言语。故而刚刚忍无可忍,下意识地给了她一记劈空掌。
“呃……昭昭集美,是这样的,我刚才这招‘抛开矢石’,被她的算男指所打断,内力使到一半,积聚在经脉里很难受,刚才下意识地挥掌散功,不小心竟然波及到了你,实在抱歉!”
秦昭昭捂着脸,忌惮她的武功和身份,敢怒不敢言。
“总之,这件事,我们三个护法会分别写信给总坛,报知师尊。
今天,我们的京师分舵舵主推举大会,被这程安安给搅了, 杨丽丽、付秀儿两位候选集美更是惨死在她手中!看来,这另推舵主之事,只能推后了!
令殊集美的事,交给我们来调查。她若真的背叛了集美盟,残害集美,你们再废她,另选舵主不迟!”
“还有,目下京中的高级集美,死的死、休的休,你们这些低阶集美,斗术不精,如果没有我们三位护法的号令,千万不要擅自行动,免得惹出什么祸事来!”
三护法既然都这么说了,众集美无计可施,只得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声“是”。
推举大会不欢而散,崔静柔、曲灵芳和阿依遮娜走后,众集美仍未散去,仍然在那里愤愤不平地议论着。
“薛令殊救走程安安,显然已经是铁了心与我们集美为敌!还有什么好调查的!”
“是啊!薛令殊投入刘铭怀抱,背叛集美,其罪昭然若揭,有什么调查的必要?三位护法不会在在故意袒护薛护法吧?”
“定然是了,毕竟她们四个都是总坛出来的,官官相护、集美情深嘛!”
此时,玉真观门口突然闪出三位明眸皓齿、满头珠翠的贵女。
众女此时正彷徨无计、垂头丧气地守在杨丽丽和付秀儿等人的尸身之旁,这时一见这三名贵女,不由得惊讶地连声嘤咛。
“白集美,柳集美,苏集美,你们怎么来了?”
“你们的风流韵事,都已经被写到《集美白姐》那本诲淫诲盗的书中了,怎么还有脸来?难道你们这三个满城皆知的无耻淫奔之婊,竟然也要肖想这舵主之位吗?”
白霓裳、柳扶风、苏解语三人听了,都是柳眉倒竖,当下就想出手就要教训这些小辈集美。
但最终还是一向理智的柳扶风制止了白、苏二女的冲动,向众集美笑着说道:
“诸位集美,说一千,道一万,京师集美们变成这副样子,是谁造成的?”
众女叽叽喳喳道:
“当然是因为薛令殊这贱婢背盟!”
柳扶风缓缓点头道:
“说得对!而这贱婢,明日就要嫁给权势滔天、颜值逆天的刘铭,受她独宠了!
而其他三位护法,与薛令殊官官相护,对此坐视不理!我想问问,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集美们,你们甘心吗?”
众集美群情激愤道:
“不甘心!不甘心!”
柳扶风道:
“既然大家都不甘心,那们咱们明天必须要在这贱婢的婚礼上大闹一场,坏了她的清白名节!
我们不能拥有的幸福,她也休想拥有!”
秦昭昭等集美对视一眼,都是缓缓点头,然后众女由秦昭昭带头,向柳扶风施礼道:
“柳集美,白集美,苏集美,恕妹妹们唐突了!在京师集美之中,除去杨、付二位集美,向来是你们三位最有智计!
只要你们能除去薛令殊这个贱婢,让她受到应有的报应,为杨、付二集美报仇,我们愿听三位集美号令!”
柳扶风缓缓点头,向众集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只听得众集美双眼放光,嘤咛之声不绝。
而与此同时。
数里外,树林中。
薛令殊放下了受伤不轻的谢承安。
眼前的谢承安,总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但她又不记得,自己曾在何时认识过这样一位明艳动人、气度雍容的集美。
薛令殊冷哼道: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假扮我的表姐,掺合集美盟的事?倘若不说真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谢承安嘤咛一声,双目含泪,在月光下侧过脸来,说道:
“令殊,你看我像谁?”
薛令殊越看,心中越是惊疑不定。
“你……你有些像……”
“小时候,我经常偷穿你的衣裙,扮作是你,为此,还挨了凉王的许多毒打……”
“你是……你是……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