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计划很简单，却很毒辣。
他让侯三去搜集的“原材料”里，混进了一味极其寒凉、药性冲突的普通草药——冰凝草。这草单独服用问题不大，但若与他之前提供的“嗨翻天一号”配方中的某几味辅料结合，就会产生强烈的……通便效果。
当然，光靠药性自然冲突还不够保险。林凡的真正杀招，是那瓶系统出品的【强力泻药】。
他打算将少量泻药粉末，神不知鬼不觉地掺入下一次交给侯三的“成品”之中。侯三拿去贩卖，谁用了谁倒霉，效果绝对劲爆。到时候，所有矛头都会指向“提供货源”的张莽！
“嘿嘿，张莽啊张莽，让你丫嚣张！这次让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林凡一边YY着张莽被愤怒买家围殴的场景，一边小心翼翼地从系统瓷瓶里倒出一点点白色粉末，准备进行他的“加料”计划。
然而，或许是太过兴奋，或许是这破屋子地面不平，他手突然一抖！
噗——
一声轻微的异响，并非来自他的手，而是来自他的屁股。《屁遁术》竟在这关键时刻自行运转了一下，产生了一股微弱的推力，让他身子一歪！
虽然立刻稳住了，但那一小撮珍贵的泻药粉末，却有大半洒在了地上，和灰尘混为一体。
“我靠！我的五点贱气值！”林凡心疼得差点滴血，看着地上那摊混了灰尘的粉末，捡起来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最后，他只能欲哭无泪地将瓶子里剩下的那一点点粉末，小心翼翼地掺入刚刚炼制好的一小包“嗨翻天一号”里。
“剂量小了这么多……效果肯定大打折扣了……妈的，亏了亏了！”林凡骂骂咧咧，心疼不已。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侯三约定的暗号敲门声。
林凡收拾心情，将“加料”版和另一包正常的“嗨翻天一号”交给侯三。
侯三拿到货，喜笑颜开，也没多问，揣进怀里就急匆匆地走了，显然是去进行他的“地下交易”了。
林凡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没底：“剂量这么小……希望能有点效果吧……”
他叹了口气，觉得这次计划可能不会那么完美了。
然而，林凡低估了系统出品的力量，也低估了“嗨翻天一号”本身药性的诡异。
第二天中午，杂役区再次炸开了锅！
而且这次动静更大！
不止一个弟子出现了异常！不是王五那种亢奋发疯，而是集体性的、剧烈的、迫不及待的……腹泻！
修炼场边，一个刚打完拳的外门弟子突然脸色剧变，捂住肚子，以极其别扭的姿势疯狂冲向茅房，速度之快，堪比御剑飞行！
食堂里，一个正在吃饭的弟子猛地放下碗筷，额头冷汗直冒，二话不说起身就跑，留下半碗没吃完的灵米饭和面面相觑的同伴。
甚至有一位负责教授杂役弟子基础功法的外门执事，正在训话时，突然话语一顿，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最终扔下一句“自行修炼”，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边，方向直指长老居住区的高级净房……
短短一个下午，至少有七八个弟子出现了类似症状，茅房再次人满为患，哀鸿遍野。
虽然没人像王五那样发疯，但这种集体喷射的场面，同样极具冲击力和……喜剧效果。
“怎么回事？又是那种黑药？”
“不对啊！这次不是发疯，是拉肚子！”
“肯定是张莽！他的药有问题！效果不稳定！”
“妈的！肯定是次品！害死老子了！”
“找他算账去！”
愤怒的受害者们，尤其是那几个花了钱却买了罪受的外门弟子联合起来，气势汹汹地直奔张莽的住处！
张莽这次是真的百口莫辩了。上次说他让人发疯，这次说他让人拉稀？这他妈都是什么脏水？！
他暴怒地试图解释，甚至动手，但这次来找麻烦的弟子人数更多，实力也不弱，双方顿时在外门弟子居住区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打得鸡飞狗跳，引来大量围观。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外门。
林凡躲在人群后面，看得目瞪口呆。
“卧槽……系统出品，果然精品！剂量小了都这么猛？”他先是狂喜，随即又有点心虚，“这动静是不是闹得有点太大了？”
果然，这边的冲突还没平息，一队气息更加凝重、身着玄黑色服饰的弟子便迅速赶到现场。
是执法堂的正式弟子！比之前那位王师兄级别更高！
他们毫不客气地分开扭打在一起的众人，冰冷的眼神扫过全场。
“聚众斗殴，扰乱宗门秩序，成何体统！所有涉事人员，全部带回执法堂问话！”为首的执法弟子冷喝道。
张莽和那几个闹事的外门弟子顿时蔫了，垂头丧气地被押走。
林凡缩了缩脖子，正准备开溜，却被一名执法弟子叫住。
“你！那个杂役！站住！”
林凡心里一咯噔，不会吧？查到我头上了？
他僵硬地转过身，脸上堆起卑微的笑容：“师……师兄，您叫我？”
那执法弟子打量了他一下，语气倒不算严厉：“你叫林凡？跟我们走一趟，长老要问话。”
“长……长老？”林凡腿肚子有点软。玩脱了？惊动高层了？
“放心，不是抓你。”那执法弟子似乎看出他的恐惧，难得解释了一句，“只是例行询问，了解情况。你是最早那个王五事件的目击者，后来又有人去你住处搜查，这次事件据说也和你有点间接关系，长老想听听你怎么说。”
林凡心中念头急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不是直接抓，那就还有操作空间！
他立刻点头哈腰，一副老实巴交、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的样子：“是是是！弟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配合长老和师兄的调查！”
他表面上战战兢兢，心里却在飞速盘算：
“长老问话……危机也是机会！能不能借这个机会，彻底把水搅浑？或者……给自己捞点好处？”
他跟着执法弟子，朝着那座令无数弟子畏惧的执法堂走去，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