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领事遇刺现场，血字“债清人未清”在墙上狰狞可怖。子弹是军统制式，但弹道显示来自已故特工的配枪。
“栽赃。”徐砚深检查弹壳，“但为什么要杀领事？”
沈知意在领事公文包发现撕碎的纸片，拼凑后是份1931年的协议：日本商会承诺“免除徐家债务”，换取满铁特权。
签署人：山口次郎、徐明远。
“家父绝不会签这种协议！”徐砚深断言。
笔迹鉴定却显示签名真实。徐父看到协议复印件时，脸色骤变：“这份协议...我当时签的是医疗设备采购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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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指向合同原件。汇丰银行保险库中，1931年的合同赫然写着“采购医疗设备”，但附件页被调包成“满铁特权协议”。
调包记录显示：1931年12月25日，陈景澜以“徐家代表”身份存取过文件。
“又是他...”杜清晏皱眉，“但他为什么这样做？”
陈景明提供关键线索：“景澜当时说‘要为徐家消灾’。”
深入追查发现，1931年12月，日本黑帮确实威胁过徐家，要求出让铁路权益。陈景澜假意答应，暗中将协议内容替换为无效条款。
真协议附件写着：“本合同附件缺失时自动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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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事之死另有隐情。尸检发现他体内有慢性毒药，已服用数月。
“所以灭口是幌子，”法医确认，“真正目的是阻止他透露某事。”
领事夫人交出丈夫的日记：最近几页写着“终于要说出1931年真相”，但关键页被撕毁。
技术还原显示：“...徐协议实为陷阱，真正目标是...”
字迹在此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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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线索指向陈景澜。但就在此时，南京传来消息：紫金山天文台收到神秘电波，破译后是份名单——“影”组织在南京的潜伏人员。
名单第三个名字被涂黑，但透光可见“陈”字。
“不可能。”徐砚深否定，“若是陈景澜，为什么自曝组织？”
杜清晏发现电波频率特殊：“这是军统紧急频道，只有少数人知道。”
名单最后附着密码：“债已清，人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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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徐公馆遭窃。失窃的竟是徐母苏曼卿的嫁妆箱，里面只少张照片：年轻时的苏曼卿与赵玉芬的合影。
照片背面写着：“1925年，东京女子大学”。
赵玉芬的日记随后被发现：1925年页记载着“曼卿姐助我脱离虎口”，但“虎口”二字被涂改。
原字透光可见：“黑龙会”。
“所以她们早就认识？”沈知意惊讶。
徐父证实：“夫人确曾提过救了个被黑帮控制的学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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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突破口在东京。通过外交渠道获取的学籍档案显示：赵玉芬1925年被迫为黑龙会工作，是苏曼卿帮她逃脱。
但1926年记录写着：“赵氏自愿重返黑龙会”。
附件是份血书：“为救曼卿姐，唯此一途”。
——所以赵玉芬是为救苏曼卿才重回黑帮？
电话突然响起，陌生声音传来：
“明日午时，外滩。带赵玉芬血书，换最后真相。”
窗外，江面飘来无数荷花灯，每盏都写着“1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