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欣被难闻的口臭味熏得晕头转向,开始死命地挣扎。
可她个子矮小,还不到山子的肩膀,即使使出了全力,也动弹不了分毫。
山子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地头的破草席上。苗可欣刚要起身,又被一把按了回去。
初夏,衣物单薄,山子三两下便将苗可欣身上的衣物退除了个干净。他又手忙脚乱地去解自己腰间的裤带。
草丛里的蛐蛐在肆意地叫着,似在暗夜里狂欢。苗可欣眼见着挣扎无果,心一寸寸冷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山子终于停了下来。他仰躺在苗可欣旁边,喘着粗气。
苗可欣的泪水打湿了头发,黏在脸上。草叶边缘刮过她裸露的皮肤,留下细小的划痕,火辣辣地疼。
如果不是山子有口臭,这对苗可欣来说,倒是一场不错的体验。
毕竟她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上一世经常出入男模会所,寻找各种各样的年轻男人。
苗可欣偏头看向山子,这男人国字脸,眉骨高耸,眉形如剑,浑身都是腱子肉。在村里,算是个不错的糙汉。
苗可欣不看重清白,只是有些惋惜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泥腿子。
但事已至此,与其哭哭啼啼于事无补,倒不如好好利用一下这个男人。
这样想着,她便往山子的怀里又缩了缩。
山子这几天干活很累,刚又耗费了不少体力,正有些昏昏欲睡。
他翻了个身,侧躺过来,环住苗可欣不盈一握的小腰,往身前带了带。
“山子哥,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干净的身子给了你,你想如何安置我呀?”
山子摸着苗可欣光滑的肌肤,唇贴在她耳畔,“你想让我如何安置你呀?”
山子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却并不是莽夫。他之所以敢对苗可欣下手,是吃准了她不敢把事情闹出去。
大晚上的,一个女人跑到荒郊野外来找一个男人,这不明摆着是送货上门吗,不玩白不玩。至于以后如何,山子是没想过的。这种不安分的女人,玩玩可以,即使长得再漂亮也不能娶回家,除非是对那个颜色的帽子有什么特殊的偏爱。
他的想法跟苗可欣不谋而合,泥腿子帮她解决生理需求可以,却不配跟她谈婚论嫁。
想到那些繁重的农活,苗可欣便将磨出老茧的手伸到了山子面前,娇滴滴地说:“山子哥,农活我是真的干不动了,你以后可不可以帮帮我呀?”
山子摸着这只小手上的薄茧,笑得意味深长。“不就是点农活吗,以后我全包了。
“谢谢山子哥。”苗可欣立刻娇笑着道谢。
同时在寻欢的,还有顾忠实和柳眉。
顾岳泽被接走后,顾岳洲和顾岳浩因为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开始闹起了分家。
顾忠实开始时不同意,但无奈两个儿子态度坚决,最后他也只能选择同意。
那一千块钱老两口留下六百,剩下的四百准备分给顾岳洲、顾岳浩和还在念书的顾岳瀚和顾岳莲每人一百。
分给顾岳瀚,两个儿子没有意见。但是分给顾岳莲他们却不同意。“她一个女孩上学本来就花很多钱了,为什么还要给她一百块钱?”
“是啊爹,给莲子的太多了。我们一家要养好几个孩子才只分了一百块钱,这不公平。”
唐金凤瞪着两个儿子怒吼:“你们嫌少那就一分钱也别要,这个家还不分了呢!老娘就那一个闺女,你们当哥哥的不说多照顾照顾,还想咔嚓妹妹那点钱,还要不要脸?”
柳玉萍其实不想分家,她的孩子还小,需要婆婆给带。一旦分了家,如果再让婆婆给带孩子,大嫂肯定有意见。听婆婆说不想分家,她便立刻说道:“娘,您说的对,这个家不能分。全屯子您可劲去打听,看有几个分家的?不分家,大家的力气都往一块使。等分了家,都各过各的,心就不齐了。”
“诶,二弟妹,话可不能这么说。滔子刚结婚,大伯就给他们分了家,人家不也过的好好的吗?大伯那人多明智啊,他能这么做,可见分家还是比不分的好。”
“都别吵吵了,想分的话就是你们哥四个每人一百块钱。你们也别觉得岳瀚和岳莲分一百块钱多,他们现在是花不着啥钱,可以后无论是继续念书还是结婚都得用钱。你们哥俩都已经成家了,也知道结婚得花多少钱。所以说你们现在是占着便宜呢,别不知足。”
顾岳洲和顾岳浩一听,老爹说的也对,也就按原来说的分了家。
唐金凤把剩下的六百块钱连同原有的一百多块钱用手绢包好,塞进了炕柜里。
这几天她娘家侄子结婚,没在家,顾忠实偷了一百块钱来找柳眉。
老相好许久没见了,顾忠实又带来了钱,柳眉显得格外热情。
他俩的儿子今年十四了,早早地辍学干起了翟猎户的老本行。
今晚儿子出去了还没回来,柳眉怕被儿子撞见,把顾忠实带去了房后的那几间破屋。
那几间破屋是翟猎户家的祖宅,现在当仓房用。
柳眉拿了床炕席和薄褥子往炕上铺,还不等铺完,顾忠实就从身后抱住了她,手不老实地探进了她的衣摆。
柳眉将那只作乱的手抽了出来,嗔怪道:“猴急啥呀。”
顾忠实嘿嘿地笑了,“这不是太久没见你,想的慌吗?”
柳眉开口讽刺:“快得了吧你,就你家的母老虎那么护食,你还敢想我?”
“我是为了孩子们,才跟她过到现在。其实每天晚上躺在她身边,想的都是你。这么多年了,我见了你还是把持不住。”
“你就会拿嘴哄我,半点实际的东西也没见着。儿子都十四了,你也不管我们娘俩,以后拿啥给他娶媳妇?我现在都后悔了,当年就不应该信你那些甜言蜜语,不管不顾地给你生了儿子。”
“我这不是拿钱过来了吗?小虎是我的种,我咋可能不管他?”
柳眉还想再抱怨,却被一张胡子拉碴的嘴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