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山的林间还残留着幽荧之息的阴寒,被封印的两名黑风衣被异能小队押着,浑身裹着特制的锁灵布,挣扎间只能发出沉闷的低吼。张道长掏出几张黄色符箓,贴在两人眉心,符箓金光一闪,他们的挣扎顿时弱了大半。
“这些邪修被幽荧之息侵蚀已深,神智多半不清,寻常审讯怕是问不出什么。”张道长收回桃木剑,指尖轻抚剑身上的裂纹,“纯阳之力虽能克制他们,却也难逼出核心信息。”
陈默示意队员将俘虏押往临时据点,转头看向孙浩:“局里有专门的审讯法器,能剥离幽荧之息的干扰,但需要时间。我们先去勘察灵脉节点的情况,不能给饕餮组织可乘之机。”
孙浩点头,目光扫过空地周围的草木。被幽荧之息沾染的灌木已经发黑枯萎,地面隐约可见几道扭曲的能量轨迹:“他们没来得及对灵脉动手,但留下了追踪印记,恐怕是在标记位置,等着后续大举来袭。”他弯腰捡起一块沾着灰气的石子,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将灰气驱散,“这印记里有饕主的气息,很隐晦,但能感应到极强的吞噬之力。”
三人循着灵脉波动往山深处走,越靠近核心区域,空气中的灵气越浓郁,脚下的泥土都带着温润的触感。玉泉山的灵脉节点藏在一处天然溶洞中,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藤蔓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正是灵气滋养的迹象。
“就是这里了。”陈默抬手示意众人止步,“溶洞里的灵气浓度是外界的十倍,一旦被破坏,后果不堪设想。”他催动金属异能,几道金属丝飞出,将洞口的藤蔓固定,“我已经布下警戒,只要有人靠近,我们就能立刻察觉。”
张道长从行囊中取出八卦镜,镜面映照出溶洞内部的景象,一道乳白色的灵脉如同巨龙盘踞,缓缓流淌着本源灵气:“灵脉还算稳固,但饕主的印记已经渗透进来,得尽快清除,否则会逐渐腐蚀灵脉本源。”他取出朱砂和黄纸,当场画起驱邪符箓,“小友,麻烦你用阳属性力量护住符箓,我来施法净化。”
孙浩依言抬手,掌心凝聚起洪荒残留的南明离火余温,淡淡的金红色火焰包裹住符箓。张道长口中念念有词,将符箓掷向溶洞深处,符箓化作一道金光,精准落在灵脉之上,与灰色印记碰撞在一起,发出“嗡”的一声闷响。
净化工作进行到一半,临时据点传来紧急通讯。陈默接通耳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审讯有突破,但出了意外——其中一名俘虏自爆了,另一名说出了一个地名,城东废弃炼钢厂,他们今晚要在那里进行仪式,似乎是要激活某种能加速吞噬灵脉的法器。”
“陷阱的可能性很大。”孙浩立刻说道,“饕餮组织不会轻易暴露核心据点,这或许是引我们上钩的幌子。”
“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必须去。”陈默眼神坚定,“那法器一旦激活,不仅玉泉山灵脉难保,周边的小灵脉也会被牵连。”他看向张道长,“道长,这里的灵脉净化还需要你坐镇,我们带小队过去即可。”
张道长点头:“你们放心去,老道会守住这里。记住,饕主的法器多半带有阴邪本源,若遇危险,可用艾草混着糯米洒之,能暂避其锋芒。”
傍晚时分,孙浩和陈默带着五人小队赶到城东废弃炼钢厂。这座几十年前废弃的工厂早已破败不堪,锈迹斑斑的高炉矗立在夜色中,如同蛰伏的巨兽。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幽荧之息,比玉泉山的更加精纯,也更加阴寒。
“所有人散开,保持通讯畅通,注意隐蔽。”陈默压低声音下令,金属异能悄然运转,将周围的碎铁屑凝聚成暗器,“孙浩,你跟我从正面潜入,其他人从两侧包抄。”
孙浩运转步法,身形如同鬼魅般掠过布满碎石的地面。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工厂深处传来的诡异能量波动,那波动中除了幽荧之息,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时空撕裂气息,和三年前他穿越时的感觉极为相似。
两人潜入主厂房,透过破损的玻璃窗往里看去,只见厂房中央的空地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祭坛,祭坛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几名黑风衣正围着祭坛念诵咒语,祭坛中央悬浮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晶体,散发着吞噬一切的气息。
“那就是他们的法器!”陈默眼中闪过寒光,“等他们咒语念到关键时刻,我们再动手,一举摧毁法器。”
孙浩却皱起眉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祭坛周围的黑风衣虽然气息阴沉,但实力远不如之前遇到的,而且空气中的时空撕裂气息越来越浓,不像是法器本身发出的。
“小心!”孙浩突然拉住陈默,身形猛地往后一退。就在这时,厂房四周的阴影中突然涌出数十名黑风衣,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精纯的幽荧之息,为首一人戴着青铜面具,气息之强,竟丝毫不弱于陈默。
“果然是陷阱。”陈默脸色一沉,立刻下令,“小队全员出击,目标——肃清敌人,保护法器,等待支援!”
青铜面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声音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陈组长,孙浩先生,我们恭候多时了。饕主大人说了,只要你们归顺,灵脉的力量,我们可以共享。”
孙浩眼神锐利,盯着青铜面具人的手腕——那里戴着一枚黑色戒指,戒指上的纹路,竟和他手中的灵脉图残片上的标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