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5年,汉高祖刘邦九世孙刘秀,于乱世中起兵定鼎,重建汉朝,不过,他虽然延用了‘汉’的国号,政权本质却是重建,而非延续,所以刘秀也算是开国之君。”
短暂的停顿后,秦鸢继续讲述:“刘秀吸取了西汉和王莽的教训,推行柔道治国,政治上削弱功臣,合并郡县,经济上释放奴婢、鼓励垦荒、轻徭薄赋,思想上继续尊儒,同时提倡谶纬,为政权的合法性造势,逐步稳定东汉初期政局,开创了‘光武中兴’的治世局面。”
“大魔导师秀儿,唯一一个有机会得中祖庙号的皇帝,可惜中祖必须是皇帝直系子孙。”
“穿越者终究还是败给了位面之子,秀儿太秀,估计换二凤去也白搭!”
“刘秀:我名字都带秀,你们说我秀不秀?”
“史上两大魔导师,一个火系秀儿,一个风系朱棣,简直就是天秀!”
“秀儿绝对是华夏历代君王中最能开挂的一位,不仅能以数千人团灭数十万大军,还能呼风唤雨,召唤陨石助阵,砸得王莽大军屁滚尿流。”
“王莽:家人们谁懂啊?老子是穿越者,他却是挂逼,率领几千杂牌军一路火花带闪电,追着老子四十二万大军劈,更离谱的是,我刚在滹沱河围住他,河水瞬间结冰助他脱险,老子的人赶到时,冰面却又突然融化了,这特么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哈哈哈···前面的,你简直是要笑死我,不过,秀儿是真的秀,爽文小说都不敢这样写,太逆天了。”
弹幕大军疯狂闪烁,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子的欢乐,跟以往的画风截然不同,东汉以后的时空还好,毕竟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点刘秀的事迹,前面朝代的时空就不同了,上至帝王将相,下至贩夫走卒,大都震惊得目瞪口呆,这些后世弹幕,确定是在说历史,而不是神话?
反观刘秀,看着后世子孙一口一个秀儿,已经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了,简直倒反天罡,哄堂大孝!
“秀儿的确很秀。”
饶是秦鸢,瞟到弹幕的时候都忍不住笑着调侃了一句,转瞬便收敛起笑意,语气重归严肃:“公元57年,刘秀驾崩,太子刘庄继位,是为汉明帝,他跟他的儿子汉章帝刘炟共同开创了明章之治,东汉的国力也达到了顶峰。”
“刘炟去世后,东汉就陷入了幼主继位的恶性循环中,皇帝年幼,太后临朝,重用娘家人,帝王长大后,只能依靠宦官夺回权利,而宦官掌权后,又滋生出了专权乱政之祸,如此反复,导致朝政彻底糜烂,统治根基逐渐被瓦解。”
天幕画面中,东汉幼儿园的皇帝一个个登场,外戚宦官轮番上阵,朝堂乌烟瘴气,民间也开始怨声载道,和平盛世逐渐被混乱取代,亡国之兆隐隐显现,两汉所有的皇帝们都瞪大了双眼,特别是刘秀,双手紧握成拳,指节逐渐泛白,呼吸也越来越粗重,显然已经快压抑不住了。
“东汉后期,土地兼并愈发严重,百姓苦不堪言,张角兄弟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号,发动黄巾起义,拉开了乱世的序幕,起义军迅速席卷全国,虽然最终被朝廷联合地方势力镇压了,但经此一役,东汉中央军精锐尽失,再也无力掌控地方,各地州牧、刺史趁机招兵买马,拥兵自重,形成了诸侯割据的分裂局面。”
秦鸢语气沉重,缓口气后继续说道:“公元189年,外戚大将军何进为铲除宦官集团,暗中召董卓等地方诸侯入京,不料消息走漏,何进被宦官抢先杀害,董卓率军入京后,专权跋扈,废黜少帝刘辩,改立陈留王刘协为汉献帝,随后又焚烧洛阳宫殿,胁迫朝廷与百姓迁都长安,此举引发天下诸侯共愤,纷纷起兵讨伐,东汉,名存实亡。”
画面不断的流转,一幕比一幕血腥混乱,百姓在时代洪流的裹挟下艰难求生,看得各朝各代的帝王们都揪心不已,而处于那些时空的百姓,却是纷纷跪地,祈求神女怜悯,结束这该死的乱世。
“公元196年,曹操迎汉献帝刘协至许昌,挟天子以令诸侯,凭借政治优势逐步统一北方,最终形成北方曹操、蜀地刘备、江东孙权三足鼎立的格局。”
“公元220年,曹操之子曹丕逼迫汉献帝刘协禅位,登基称帝,定国号为‘魏’,史称曹魏,随后,刘备于巴蜀之地称帝,仍以‘汉’为国号,史称蜀汉,孙权也在江东宣布建立东吴,至此,东汉灭亡,享国四百年的大汉王朝也彻底成为历史。”
天幕上,曹丕受禅登基、刘备于成都称帝、孙权在建业登位的画面依次闪过,最后,所有影像都如烟雾一般消散,逐渐汇聚成东汉灭亡四个厚重而冰冷的文字。
“这次,真的亡了···”
刘邦神情恍惚的瘫坐在椅子上,满脸都是痛心与颓丧,文武百官也没心情劝慰,大汉的彻底灭亡,带给他们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不对,还有个蜀汉,我大汉还没有亡!”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如惊雷划破死寂,包括刘邦在内,所有人都齐刷刷的仰头看向天幕,眼底闪烁着同样的希冀,刘秀都能二造大汉,说不准这个刘备也能三造大汉呢?
这一刻,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昨日的歌词,殷殷期盼着上苍再次眷顾大汉。
“蜀汉刘备,应该也是我刘家子孙,只是···”
汉文帝刘恒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低垂着头,来回摩挲着手上洁白如玉的棋子,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的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四百年大汉,终究还是亡了。”
汉景帝刘启悠悠一叹,垂首看看他的太子,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东汉后面那些懵懂无知的幼帝,即便是他的彻儿,十六岁登基都饱受母后掣肘,何况是那些孩子?他们长大后能想到用宦官夺权,已是不易,哪还能顾虑更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