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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这手按在剑柄上,脚尖轻轻一点地面,整个人就跟飘起来似的,离着地面能有半尺高,就那么悬着,风一吹,衣摆轻轻晃,看着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侠客似的。

他这宝剑叫“墨影”,是真家伙,剑鞘乌黑发亮,上面没什么花里胡哨的纹饰,就剑柄那儿缠了圈黑色的绳,握在手里刚好趁手。厉沉舟平时不怎么显摆,今儿是苏晚说想看点新鲜的,他才想着露这么一手。

苏晚站在旁边,眼睛都看直了,伸手想去碰他的衣角,可手刚伸过去,厉沉舟轻轻往旁边飘了飘,笑着说:“别碰,一碰我这力道就散了,该掉下去了。”

“你这到底是咋弄的啊?”苏晚凑得近了点,盯着他的脚看,“咋就能飘在地上不沾边呢?跟踩了棉花似的。”

厉沉舟低头看了眼她好奇的样子,嘴角勾着笑,手上按在剑柄上的力道又稳了稳:“这叫‘踏风步’,练了好些年才成的,得把气沉在丹田,再借着宝剑的劲,让身子轻起来,就能飘着走了。”

他说着,脚尖又轻轻动了动,整个人慢悠悠往旁边飘了两米,就跟走路似的,可脚就是不沾地。苏晚跟着他跑了两步,还是没看明白门道,只觉得这也太神奇了。

旁边几个路过的小伙子也看呆了,停下脚步围着看,有人忍不住喊:“大哥,你这是练过啊!太厉害了吧!”

厉沉舟没搭理他们,眼睛还落在苏晚身上:“要不要试试?我扶着你,带你飘两步。”

苏晚眼睛一亮,赶紧点头:“要啊要啊!”

厉沉舟伸出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握住苏晚的手腕,另一只手依旧按在剑柄上,慢慢把自己的气往苏晚身上送了点:“你别紧张,身子放松,跟着我的劲儿走。”

苏晚赶紧深呼吸,试着放松身体,就感觉厉沉舟手上一股轻轻的力道拖着她,脚尖也慢慢离了地,虽然就离了一寸多,可也够让她激动的了:“哇!我也飘起来了!”

“别喊,一喊气就乱了。”厉沉舟赶紧提醒她,手上的力道又稳了稳,带着她慢慢往旁边飘了一小段,“你看,是不是不难?关键就是得稳住气,还得借着点外力,我这宝剑就是个‘锚’,能帮着定住劲儿。”

正说着,旁边突然跑过来个小孩,仰着脑袋看厉沉舟,伸手就想去拽他的宝剑:“叔叔,你这剑是真的吗?能不能拔出来让我看看?”

厉沉舟赶紧往旁边飘了飘,避开小孩的手,语气放温和了点:“小朋友,这剑不能随便碰,危险。”

小孩的妈妈赶紧跑过来,拉着小孩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不懂事,您别介意。”

“没事。”厉沉舟摆了摆手,见苏晚有点站不稳,赶紧带着她飘回地面,松开手让她站稳了。

苏晚脚一沾地,还觉得有点晕乎乎的,扶着厉沉舟的胳膊说:“刚才那感觉太奇怪了,跟踩在云上似的,一点实感都没有。”

“练久了就习惯了。”厉沉舟收回力道,也落在地上,不过还是没完全沾地,依旧飘着半寸,“我刚练的时候,天天掉下来,摔得屁股都疼,练了小半年,才算能稳稳飘着不动。”

苏晚忍不住笑了:“原来你也有摔屁股墩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天生就会呢。”

“哪有天生就会的,都是练出来的。”厉沉舟弹了下她的额头,“当初为了练这个,天天天不亮就起来扎马步、练运气,有时候练得浑身酸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说着,又按了按剑柄,慢慢往旁边飘了飘,这次速度快了点,衣摆飘得更厉害了,看着就跟一阵风似的。旁边的人看得更起劲了,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嘴里不停喊着“太帅了”“高手啊”。

厉沉舟没管周围的动静,飘到一棵大树底下,伸手拍了拍树干,借着树干的劲,又飘回苏晚身边:“以前练这个,是为了防身,后来觉得好玩,就一直练着。今儿要不是你想看,我还不乐意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呢。”

“为啥啊?这么厉害的本事,露出来多威风。”苏晚不解地问。

“威风啥啊,”厉沉舟笑了,“以前露过一次,结果被一群人围着问东问西,还有人要拜师,烦都烦死了。后来就再也不在外人面前练了,也就你想看,我才肯露一手。”

苏晚心里甜甜的,挽住他的胳膊:“那我可太荣幸了,能让厉大侠特意露一手。”

厉沉舟捏了捏她的脸:“就你嘴甜。走,带你去个地方,那儿没人,我给你好好露两手,让你看看我这踏风步到底有多厉害。”

说着,厉沉舟又飘了起来,还伸手牵住苏晚的手:“抓好了,我带你飘着走。”

苏晚赶紧抓紧他的手,就感觉身子轻轻一飘,跟着厉沉舟一起离了地,慢慢往前飘。刚开始还有点害怕,后来习惯了,就觉得特别有意思,忍不住笑着喊:“太快了太快了!慢点慢点!”

厉沉舟赶紧放慢速度,笑着说:“别怕,有我呢,肯定不会让你掉下去。”

两人就这么飘着,沿着路边的小路往前走,风从耳边吹过,带着点花草的香味,苏晚忍不住张开胳膊,感觉自己就跟要飞起来似的。

没一会儿,就到了厉沉舟说的地方——一片没人的小树林。厉沉舟带着苏晚飘到树林中间的空地上,松开她的手:“在这儿没人打扰,我给你练一套完整的。”

苏晚赶紧退到旁边,找了个石头坐下,等着看他表演。厉沉舟深吸一口气,按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突然飘得高了点,差不多离地面一尺多,然后猛地往旁边飘去,速度快得像一道黑影。

他一边飘,一边还抽出了宝剑,“唰”的一声,剑出鞘,寒光一闪,紧接着就听见“呼呼”的风声,他拿着剑在空地上飘来飘去,时而快时而慢,剑光跟着他的身影晃动,看着又帅又威风。

苏晚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手里紧紧攥着衣角,生怕错过一点细节。厉沉舟飘到一棵大树跟前,猛地挥剑,“咔嚓”一声,一根胳膊粗的树枝就被砍断了,然后他借着反作用力,又飘回了空地中间,稳稳地悬着,宝剑还在手里轻轻晃着,剑上没沾一点杂质。

“太厉害了!”苏晚忍不住拍手叫好,跑过去拉着厉沉舟的胳膊,“你这剑法也太帅了吧!刚才那一下,简直帅炸了!”

厉沉舟把剑插回剑鞘,脸上带着点淡淡的笑意,看得出来,他也挺开心的:“还行吧,好久没这么练过了,有点手生。”

“这还叫手生?那要是熟练了,不得更厉害啊!”苏晚满眼都是崇拜,“厉沉舟,你也太厉害了吧,又会飘着走,又会剑法,简直就是大侠啊!”

厉沉舟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揉了揉她的头发:“也就你觉得厉害,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我这算不了啥。”

“不管不管,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厉害的!”苏晚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似的说,“你再练一遍给我看好不好?我还没看够呢。”

“好,”厉沉舟点点头,又深吸一口气,准备再练一遍。可刚要飘起来,突然皱了皱眉,按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有人来了。”

苏晚赶紧往树林口看,果然看见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往这边走,看着就不像好人。厉沉舟赶紧飘到苏晚身边,把她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按在剑柄上,眼神变得警惕起来:“你们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那两个黑衣人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厉沉舟,其中一个人冷笑一声:“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到个练家子,正好,我们哥俩最近缺把好剑,你手里那把看着不错,给我们吧。”

“想要我的剑?得问我答应不答应。”厉沉舟的语气冷了下来,脚尖轻轻一动,飘得离地面更高了点,随时准备动手。

另一个黑衣人不耐烦地说:“别跟他废话,直接抢过来得了!”说着,就朝着厉沉舟扑了过来。

厉沉舟冷哼一声,往旁边轻轻一飘,躲开了他的扑击,同时抽出宝剑,对着那个黑衣人挥了一下,虽然没碰到他,可剑气已经逼得那人往后退了两步。

“哟,还真有点本事。”第一个黑衣人挑了挑眉,也朝着厉沉舟冲了过来,两人一前一后,想把厉沉舟围住。

厉沉舟丝毫不慌,脚下踩着踏风步,在两人中间飘来飘去,手里的宝剑时不时挥一下,剑光闪闪,逼得两个黑衣人根本近不了身。苏晚站在旁边,看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又帮不上忙,只能在心里默默给厉沉舟加油。

没一会儿,两个黑衣人就累得气喘吁吁,可连厉沉舟的衣角都没碰到。其中一个人急了,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厉沉舟刺了过来。厉沉舟眼神一冷,猛地往旁边飘了一下,然后挥剑一挡,“当”的一声,匕首被宝剑磕飞了,那黑衣人也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手都麻了。

“还来吗?”厉沉舟飘在半空中,手里的宝剑指着他们,语气里满是不屑,“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气了。”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害怕,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赶紧转身就跑,连滚带爬地出了小树林。

厉沉舟看着他们跑远了,才把剑插回剑鞘,飘回苏晚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别怕,没事了。”

苏晚刚才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会儿扑进他怀里,带着点哭腔说:“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要对你不利呢。”

“有我在,谁敢对我不利啊。”厉沉舟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再说了,就他们那点本事,还不够我塞牙缝的,放心吧。”

苏晚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看着他:“以后咱们还是别来这种地方了,太危险了。”

“好,听你的,以后不来了。”厉沉舟点点头,牵着她的手,慢慢飘着往回走,“不过你也别怕,不管遇到啥危险,我都能保护你,有我这踏风步和宝剑在,没人能伤着你。”

苏晚点点头,紧紧握着他的手,心里又害怕又安心。害怕的是刚才遇到的危险,安心的是有厉沉舟在身边保护她。

两人飘着走出小树林,路上没再遇到什么人。苏晚靠在厉沉舟身边,小声说:“刚才你跟他们动手的时候,真的太帅了,就跟电视剧里的大侠一样。”

厉沉舟笑了:“那当然,我可是练过的。不过还是希望以后别遇到这种事,安安稳稳的多好。”

“嗯,”苏晚点点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安安稳稳的就好,不管你是不是大侠,我都喜欢。”

厉沉舟心里暖暖的,捏了捏她的手:“我也喜欢你,不管啥时候,都喜欢。”

两人就这么慢慢飘着往家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虽然刚才遇到了点小插曲,可心里的甜蜜一点都没少。苏晚看着身边飘着的厉沉舟,觉得这辈子能遇到他,真是最幸运的事。

回到家,厉沉舟把宝剑放在桌上,又给苏晚倒了杯温水:“喝点水,压压惊。刚才吓着你了吧?”

苏晚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有点,不过现在没事了。你刚才跟他们动手的时候,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就他们那两下子,还伤不着我。”厉沉舟笑着说,“我这踏风步可不是白练的,想碰着我,没那么容易。”

苏晚还是不放心,拉着他的胳膊仔细看了看,确认没受伤,才放下心来:“那就好,以后可不能再跟人动手了,太危险了。”

“好,听你的,以后不跟人动手了。”厉沉舟点点头,坐在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不过要是有人敢欺负你,那我可就不管危险不危险了,肯定得收拾他。”

苏晚心里甜甜的,靠在他怀里:“我知道你疼我,不过咱们还是尽量别惹事,安安稳稳过日子最好。”

“嗯,安稳过日子。”厉沉舟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以后我就天天陪着你,没事露两手踏风步给你看,再给你练套剑法,咱们开开心心的。”

苏晚点点头,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觉得特别安心。她知道,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厉沉舟都会一直保护她,陪着她,就像今天一样,就算遇到危险,他也会挡在她前面。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晚还在想着白天的事,忍不住问:“厉沉舟,你这踏风步,还能飘多高啊?能不能飘到房顶上去?”

厉沉舟笑了:“能啊,不过飘太高了没意思,还容易摔下来。以前练的时候,飘到房顶上过,结果下来的时候没站稳,摔了个屁股墩,疼了好几天。”

苏晚忍不住笑了:“哈哈,原来你也有这么糗的时候!快给我说说,当时咋摔的?”

厉沉舟无奈地摇摇头,只好给她讲当时的事:“那时候刚练会飘高点,就想试试能不能上房顶,结果上去了挺开心,下来的时候光顾着得意了,没稳住气,‘扑通’一下就摔下来了,正好摔在院子里的柴堆上,虽然没咋受伤,可屁股疼了好几天,连坐都不敢坐。”

苏晚笑得前仰后合:“太好笑了!早知道当时我就在你身边,肯定得好好笑话笑话你。”

“你啊,就知道笑话我。”厉沉舟捏了捏她的脸,“不过现在不会了,就算飘到房顶上,也能稳稳下来,再也不会摔屁股墩了。”

“那你下次飘到房顶上给我看看呗?”苏晚期待地看着他。

“好啊,等哪天天气好,我带你一起飘上去,看看咱们家周围的风景。”厉沉舟点点头。

吃完饭,两人一起坐在院子里乘凉,厉沉舟又露了手踏风步,就在院子里飘来飘去,苏晚坐在椅子上看着,时不时拍手叫好。月亮升起来了,月光洒在厉沉舟身上,他飘在半空中,衣摆随风飘动,手里还拿着那把墨影剑,看着就跟天上的仙人似的。

苏晚看着看着,突然觉得特别幸福,她拿出手机,对着厉沉舟拍了几张照片,想把这美好的瞬间永远留下来。厉沉舟看到她拍照,还特意摆了个姿势,飘在月光下,手里举着宝剑,别提多帅了。

“拍好了没?”厉沉舟飘到她身边,低头问她。

“拍好了!你看,多帅!”苏晚把手机递给她看。

厉沉舟凑过去看了看,点点头:“还行,把我拍得挺帅。不过还是没有真人帅。”

苏晚笑着捶了他一下:“你就臭美吧!”

厉沉舟笑了,把她搂进怀里,两人一起看着天上的月亮,偶尔聊几句天,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还有两人偶尔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苏晚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沉舟,我有点困了,想睡觉。”

厉沉舟抱起她,轻轻飘着往屋里走:“好,咱们去睡觉。”

他就这么抱着苏晚,飘在半空中,慢慢往卧室走,脚步轻盈,一点声音都没有。到了卧室,把苏晚放在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才躺在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

苏晚靠在他怀里,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容。厉沉舟看着她的睡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满是温柔。他知道,这辈子,他会一直陪着苏晚,用自己的本事保护她,让她永远这么开心,永远这么幸福,不管是飘着陪她看风景,还是用宝剑保护她,只要能让她好,他做什么都愿意。

第二天早上,苏晚醒来的时候,厉沉舟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揉了揉眼睛,起床走到院子里,就看见厉沉舟正在院子里练踏风步,手里还拿着宝剑,剑光在晨光下闪着,看着特别耀眼。

苏晚走到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厉沉舟练完一套,才笑着喊他:“沉舟,你醒这么早啊!”

厉沉舟转过身,看到她醒了,赶紧飘到她身边:“醒了?睡得好不好?我怕吵醒你,就来院子里练了。”

“睡得可好了!”苏晚点点头,“你刚才练得真好看,比昨天还帅!”

厉沉舟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就你会说话。快去洗漱,早饭快好了,吃完早饭,带你去飘着看日出。”

“好啊好啊!”苏晚赶紧跑去洗漱,心里满是期待。

吃完早饭,厉沉舟牵着苏晚的手,两人一起飘着出了门,往附近的小山上去。一路上,苏晚兴奋得不行,时不时低头看看脚下,感觉自己就跟飞起来似的。

到了山顶,刚好赶上日出,太阳慢慢从地平线上升起来,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特别好看。厉沉舟抱着苏晚,两人一起飘在山顶的空地上,看着日出,感受着风从耳边吹过,苏晚靠在他怀里,觉得这是这辈子看过最美的日出。

“厉沉舟,”苏晚轻声说,“有你真好。”

厉沉舟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你才好。以后咱们每天都来这儿看日出,好不好?”

“好!”苏晚点点头,紧紧抱着他。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美好。厉沉舟抱着苏晚,飘在半空中,心里想着,这辈子,只要能一直陪着苏晚,不管是飘着看日出,还是平平淡淡的过日子,都是最幸福的事。

从那以后,厉沉舟经常带着苏晚飘着去各种地方,有时候去看日出,有时候去看日落,有时候去郊外看风景,苏晚也渐渐习惯了飘着走的感觉,甚至还跟着厉沉舟学起了踏风步,虽然只能飘离地面一寸多,可也让她开心得不行。

周围的人也渐渐知道了厉沉舟会踏风步的事,有人羡慕,有人佩服,可再也没人敢来招惹他们。厉沉舟依旧每天陪着苏晚,偶尔露两手踏风步给她看,日子过得简单又幸福。

苏晚知道,不管以后会怎么样,只要有厉沉舟在身边,有他的踏风步,有他的墨影剑,有他的保护和陪伴,她就什么都不怕,就能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直到永远。

厉沉舟这话一出口,苏晚手里的玻璃杯“啪嗒”一声磕在茶几上,溅出的水珠子洒在她手背上,凉丝丝的,可她愣是没觉得,就直勾勾盯着厉沉舟,眼睛瞪得溜圆:“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厉沉舟靠在沙发上,两条腿翘着,手里把玩着个核桃,漫不经心抬了抬眼皮,嘴角还勾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说,你有时候跟小动物似的,黏人得很。”

苏晚这才松了口气,刚才那一下差点没让她心梗,她伸手拍了拍胸口,没好气地瞪他:“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我还以为你骂我呢!什么叫跟小动物似的,我哪儿黏人了?”

“哪儿不黏人?”厉沉舟放下核桃,伸手一把把苏晚拽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凑到她耳边,声音放得有点低,“早上我要去公司,你抱着我胳膊不让走,跟小猫似的蹭来蹭去,不是黏人?晚上睡觉,非得蜷在我怀里,跟小狗似的扒着我,不是黏人?”

苏晚被他说得脸有点红,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可没推开,只能把头埋在他颈窝里,嘟囔着:“那还不是因为你身上暖和,抱着舒服嘛……再说了,谁让你是我男朋友,不黏你黏谁?”

厉沉舟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贴着苏晚的脸颊,痒痒的。他伸手轻轻揉着苏晚的头发,跟摸小猫似的,语气里满是宠溺:“行,黏就黏吧,谁让我就喜欢你这黏人的小模样。再说了,我刚才也没说错,你有时候是真像小动物,软乎乎的,让人忍不住想疼着。”

苏晚听着这话,心里的气早没了,反而有点甜丝丝的,她抬起头,鼻尖蹭了蹭厉沉舟的下巴:“那你说,我像啥小动物?是小猫还是小狗?”

“有时候像小猫,”厉沉舟捏了捏她的脸蛋,“早上赖床的时候,眼睛眯着,脑袋往枕头里钻,喊半天都不起来,跟刚睡醒的小猫似的,还会哼哼唧唧撒娇。”

他顿了顿,又笑着补充:“有时候又像小狗,我一回家,你就颠颠跑过来,抱着我胳膊问东问西,眼睛亮闪闪的,跟等着主人回家的小狗似的,热情得很。”

苏晚听完,忍不住笑了,伸手勾住厉沉舟的脖子:“合着我在你这儿就没个人样,净是小动物了是吧?”

“怎么没人样?”厉沉舟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是我最宝贝的小动物,比什么都金贵。别人想当我还不让呢。”

苏晚被他哄得眉开眼笑,也就不再纠结“动物”这个说法了,反而顺着他的话问:“那你说,你喜欢我这只‘小动物’不?”

“喜欢,”厉沉舟抱着她的腰,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喜欢得不得了。不管你是黏人的小猫,还是热情的小狗,我都喜欢。这辈子就喜欢你这一只‘小动物’。”

这话听得苏晚心里甜滋滋的,她往厉沉舟怀里又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跟只满足的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胸口:“那你以后可得好好疼我,不然我就不跟你好了。”

“肯定好好疼你,”厉沉舟揉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给你买好吃的,给你买好玩的,你想干啥就干啥,只要你开心,我啥都依你。”

两人就这么抱着在沙发上待了半天,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慢慢有点困了,眼皮子开始打架。厉沉舟感觉到怀里的人动静小了,低头一看,苏晚已经眯着眼睛,快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跟只睡熟的小猫似的,可爱得不行。

厉沉舟没惊动她,就这么抱着她,轻轻调整了个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点。他低头看着苏晚的睡颜,心里软乎乎的,觉得这大概就是最幸福的样子了——怀里抱着自己最宝贝的人,她像小动物似的依赖着自己,安安稳稳地睡着,没有烦心事,只有满满的安全感。

等苏晚睡醒的时候,天都有点暗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厉沉舟怀里,他正低头看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着,动作很轻,生怕吵醒她。

“你没去公司啊?”苏晚揉了揉眼睛,声音还有点刚睡醒的沙哑。

厉沉舟放下手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看你睡得香,舍不得叫醒你。公司那边没啥急事,晚点回去处理也行。饿了吧?我让厨房给你做了吃的,都是你爱吃的。”

苏晚点点头,从他怀里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跟刚睡醒的小猫似的,浑身懒洋洋的:“饿死我了,早上就吃了点面包,现在肚子都咕咕叫了。”

厉沉舟牵着她的手往餐厅走,一边走一边说:“早知道你这么能睡,就该早点叫你起来吃点东西垫垫。以后可不能这样了,饿坏了肚子怎么办?”

“知道啦,”苏晚挽着他的胳膊,晃了晃,“谁让你怀里太舒服了,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再说了,有你在,我才敢这么放心睡啊。”

厉沉舟听着这话,心里又是一软,捏了捏她的手:“行,以后你想睡就睡,我陪着你,饿了我就给你弄吃的。”

到了餐厅,桌上果然摆满了苏晚爱吃的菜,有糖醋排骨、番茄炒蛋,还有一碗热乎乎的汤。苏晚一看,眼睛都亮了,赶紧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块排骨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好吃!还是你最懂我,知道我爱吃啥。”

厉沉舟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说着,还拿起勺子给她盛了碗汤,“先喝点汤,润润嗓子。”

苏晚接过汤碗,喝了一口,暖乎乎的汤顺着喉咙滑下去,舒服得不行。她一边吃一边跟厉沉舟聊天:“对了,你刚才说我像小动物,那你像啥啊?你这么厉害,肯定像大老虎或者狮子之类的!”

厉沉舟挑了挑眉,放下筷子,看着她:“哦?你觉得我像大老虎?”

“对啊,”苏晚点点头,“你平时在公司那么厉害,说一不二的,气场可强了,跟大老虎似的,别人都怕你。而且你还能保护我,就跟大老虎保护小老虎似的。”

厉沉舟笑了:“那我要是大老虎,你就是我这只大老虎怀里的小猫咪,正好,我保护你,你黏着我,多般配。”

苏晚被他说得脸有点红,低下头继续吃饭,嘴里嘟囔着:“谁是小猫咪啊……”

厉沉舟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其实他觉得,自己不像什么大老虎,在苏晚面前,他哪有什么威风的样子,不过是个愿意宠着她、惯着她的普通人罢了。只要苏晚能一直这么开开心心的,像只黏人的小动物似的待在他身边,他就觉得足够了。

吃完饭,两人一起坐在院子里乘凉。晚上的风有点凉,厉沉舟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苏晚身上,又把她搂进怀里。苏晚靠在他怀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说:“厉沉舟,你说咱们以后要是有个宝宝,会不会也像小动物似的,软软糯糯的?”

厉沉舟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肯定会啊,像你一样,软乎乎的,黏人得很。到时候咱们就有两只‘小动物’了,我一只,宝宝一只,天天陪着我。”

苏晚笑了:“那你可得好好疼我们俩,不能偏心。”

“肯定不偏心,”厉沉舟吻了吻她的额头,“你们俩都是我的宝贝,我都疼。以后我去上班,你们俩就在家等着我,我一回来,就抱着你们俩,跟抱着两只小宝贝似的。”

苏晚心里甜甜的,紧紧抱着厉沉舟的胳膊:“我可真想快点有个宝宝,到时候咱们一家三口,多幸福啊。”

“会的,”厉沉舟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咱们再稳定稳定,就生个宝宝,让他跟你一样,做只黏人的小宝贝。”

两人就这么靠在一起,聊着未来的日子,聊着宝宝的样子,晚风轻轻吹着,带着点花草的香味,特别惬意。苏晚觉得,跟厉沉舟在一起的日子,不管是说她像小动物,还是就这么安安静静待着,都是满满的幸福。

从那以后,厉沉舟就总爱叫苏晚“小动物”,有时候叫“小猫咪”,有时候叫“小狗狗”,苏晚一开始还反驳两句,后来也就习惯了,甚至觉得有点甜。每次厉沉舟这么叫她的时候,她都会黏上去,跟真的小动物似的蹭蹭他,撒个娇。

有一次,苏晚感冒了,浑身不舒服,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厉沉舟特意请了假在家陪她,给她倒水、喂药,还亲手给她熬了粥。苏晚靠在床头,喝着厉沉舟喂的粥,委屈巴巴地说:“我难受……”

厉沉舟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皱了皱:“还烧着呢,再吃点药睡会儿。乖,像只听话的小猫咪,睡一觉就好了。”

苏晚点点头,乖乖吃了药,又躺了下去,厉沉舟把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守着她。苏晚眯着眼睛,看着厉沉舟的侧脸,觉得他此刻特别温柔,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厉总,反而像个耐心照顾小动物的饲养员。

等苏晚睡着后,厉沉舟就坐在床边,时不时摸一摸她的额头,看看烧有没有退。他看着苏晚睡得不安稳的样子,心里疼得不行,恨不得替她难受。他在心里嘀咕,以后可得好好照顾这只“小动物”,不能让她再生病了。

苏晚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不少,她睁开眼就看到厉沉舟坐在床边,眼睛里满是疲惫,显然是守了她很久。苏晚心里一暖,伸手拉住他的手:“你怎么不躺着睡会儿啊?”

厉沉舟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没事,看着你我才放心。烧退了没?还难受不?”

“好多了,”苏晚摇摇头,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身边拽,“你躺下来陪我睡会儿吧,你看你都快熬成熊猫了。”

厉沉舟拗不过她,只好躺在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苏晚靠在他怀里,很快又睡着了,这次睡得特别安稳,跟只找到温暖巢穴的小动物似的。厉沉舟看着她的睡颜,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只要这只“小动物”能健健康康的,他再累也值得。

还有一次,两人一起去动物园玩。苏晚看着园子里的小熊猫,眼睛都亮了,拉着厉沉舟的手说:“你看你看,那个小熊猫好可爱啊!跟个小毛球似的,软软糯糯的!”

厉沉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着说:“是挺可爱的,不过没你可爱。你比它还像小毛球,黏人又软乎。”

苏晚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说我!你看那个小老虎,刚出生没多久,眼睛都没睁开呢,跟个小奶猫似的,多好玩!”

厉沉舟点点头:“嗯,是好玩。等咱们以后有了宝宝,肯定比它还好玩,跟你一样,是只可爱的小宝贝。”

两人在动物园里逛了一下午,苏晚一会儿指着这个动物说像自己,一会儿指着那个动物说可爱,厉沉舟就跟在她身边,耐心地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眼里满是宠溺。

晚上回家的时候,苏晚累得不行,靠在厉沉舟怀里就睡着了。厉沉舟把她抱下车,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坐在床边,看着苏晚熟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只“小动物”,真是让他疼到了骨子里。不管她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还是安静熟睡的时候,不管她是撒娇黏人的时候,还是委屈难受的时候,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厉沉舟依旧每天叫苏晚“小动物”,苏晚也依旧黏着厉沉舟,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周围的人都知道,厉总家有只宝贝的“小动物”,厉总把她宠得跟个小公主似的,谁都碰不得。

有一次,厉沉舟的朋友来家里做客,看到苏晚黏在厉沉舟身边,跟只小猫似的,忍不住笑着说:“沉舟,你家这位可真黏人,跟小动物似的。”

厉沉舟没生气,反而笑着说:“可不是嘛,这是我家最宝贝的小动物,我就喜欢她黏着我。”

苏晚听着,脸有点红,往厉沉舟怀里缩了缩,厉沉舟伸手搂住她,眼里满是炫耀,好像在说“看,这是我的宝贝,别人都没有”。

朋友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忍不住羡慕:“你俩可真幸福,沉舟,你能找到这么个黏人的小姑娘,真是好福气。”

厉沉舟点点头:“是啊,能遇到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她就像只小动物,闯进了我的生活,让我的日子变得热热闹闹,甜甜蜜蜜的。”

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厉沉舟,遇到了这个把她当成宝贝“小动物”来疼爱的男人。不管以后的日子怎么样,只要能一直待在厉沉舟身边,做他最黏人的“小动物”,她就觉得足够幸福了。

这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轻声说:“厉沉舟,你说咱们老了以后,你还会叫我小动物吗?还会像现在这样疼我吗?”

厉沉舟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坚定:“当然会。不管咱们老了多少岁,你永远都是我最宝贝的小动物,我永远都会像现在这样疼你,甚至比现在更疼你。等咱们老了,走不动路了,我就推着轮椅,带你去晒太阳,你还是像现在这样,黏在我身边,跟只老猫咪似的,好不好?”

苏晚点点头,眼里有点湿润,她紧紧抱着厉沉舟的腰:“好!到时候我就黏着你,跟你一辈子都不分开。”

“嗯,一辈子都不分开,”厉沉舟紧紧抱着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最宝贝的小动物,我都要疼着你,爱着你,陪着你。”

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落在两人身上,温柔而美好。苏晚靠在厉沉舟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慢慢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不管岁月如何变迁,厉沉舟都会一直把她当成最宝贝的“小动物”,疼她、爱她、陪着她,直到永远。而她,也会一直黏着厉沉舟,做他最可爱、最黏人的“小动物”,跟他一起,走过人生的每一个春夏秋冬,一起慢慢变老。

苏晚拿着手机,找了个稳当的支架架好,对着屏幕那头的林渊挥挥手,嗓子有点发紧,但脸上还得绷着笑:“渊哥,你那边信号咋样?能看清不?”

屏幕里的林渊靠在沙发上,手里转着个茶杯,笑得一脸轻松:“清楚得很,你这背景看着像练功房啊?赶紧的,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拿手杂技’到底有多厉害。”

“那你可看好了!”苏晚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露出身后架子上那把“末影宝剑”——其实就是她特意定制的杂技道具,看着寒光闪闪,剑身长条形,边缘都是打磨过的圆边,重量也轻,专门用来练“吞剑”杂技的,跟真宝剑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先对着屏幕亮了亮宝剑,转了两圈,让林渊看清楚:“你瞅瞅,这剑看着够唬人吧?等会儿我就给你表演,把它‘吞’进去!”

林渊在那头挑了挑眉,坐直了点身子:“你可得小心点,别是啥危险玩意儿,我可不想看你出事。”

“放心放心,专业道具!”苏晚拍了拍胸脯,先活动了活动脖子和肩膀,又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吞剑这活儿看着玄乎,其实全靠技巧,得找准喉咙和食道的角度,还得控制好呼吸,一点都马虎不得,她练这玩意儿可有小半年了,早就练熟了。

准备好之后,苏晚拿起宝剑,调整了一下站姿,对着屏幕说:“渊哥,我要开始了啊,你仔细看!”

她先把宝剑竖在嘴边,剑尖朝下,慢慢凑近嘴唇,眼睛盯着剑尖,调整好头部的角度——这一步最关键,角度偏一点都不行。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慢慢把剑尖往嘴里送,同时脖子微微后仰,让喉咙和食道保持在一条直线上。

屏幕那头的林渊一下子就坐直了,手里的茶杯也停了下来,声音都有点紧张:“晚晚,慢点慢点,不行就别硬来!”

“没事,你别说话,我得集中注意力!”苏晚没抬头,声音有点闷,继续一点点把宝剑往嘴里送。道具剑虽然轻,但长度不短,眼看着剑尖从嘴角进去,一点点往下,剑柄留在外面,剑身几乎都要没进喉咙里了。

苏晚保持着这个姿势停了两秒,对着屏幕眨了眨眼,证明自己没事。林渊在那头看得眼睛都直了,嘴里不停念叨:“我的妈呀,这也太吓人了!你赶紧拿出来,赶紧的!”

苏晚笑了笑,慢慢调整呼吸,然后开始往外抽宝剑——这一步也得慢,不能慌,得跟着呼吸的节奏来。只见她一点点把宝剑从嘴里抽出来,剑身还是干干净净的,一点事都没有。

抽完宝剑,苏晚长长舒了口气,对着屏幕挥了挥剑:“咋样渊哥?厉害不?这可是我练了好久的绝活!”

林渊在那头拍着胸口,一脸后怕:“厉害是厉害,可也太吓人了!我刚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你出点啥岔子。你这玩意儿练的时候没少受罪吧?”

“刚开始肯定不适应啊,”苏晚把宝剑放回架子上,揉了揉喉咙,坐下来喝了口水,“第一次练的时候,刚把剑尖放进嘴里就恶心,差点吐了,后来练得多了,找着感觉了,就好了。而且这剑是专门的道具,边缘都是圆的,也不重,只要姿势对,一点都不危险。”

林渊还是不放心:“再安全也得小心,这种活儿可不能随便瞎练。你刚才那一下,我看着都替你紧张,手心全是汗。”

苏晚忍不住笑了:“谁让你说我只会瞎玩,今天就是特意给你露一手,让你知道我也有正经本事!”

“知道知道,你最厉害了!”林渊赶紧顺着她说,“不过咱以后可别随便表演这个了,太揪心了。你要是想给我表演,整个简单点的,比如转个盘子啥的,我也爱看。”

“转盘子多没意思,哪有这个刺激!”苏晚撇撇嘴,又想起啥似的,“对了,我还会别的呢,要不要再给你表演一个?这次这个没那么吓人,是‘顶剑’!”

没等林渊反对,苏晚就又拿起那把末影宝剑,这次是横着拿在手里,然后慢慢把剑柄放在头顶,调整好重心,一点点松开手——只见那把宝剑稳稳地顶在她头顶上,一动不动,她还试着轻轻转了转头,宝剑依旧稳稳当当。

“咋样?这个稳吧?”苏晚抬头看着头顶的宝剑,对着屏幕得意地笑,“这个比吞剑简单多了,主要是找重心,我练了没几天就会了。”

林渊在那头看得直点头:“这个确实比刚才那个安全多了,看着也挺厉害。你这头顶着剑,还能转头,平衡感可以啊!”

“那当然,我平衡感一直好!”苏晚说着,又慢慢伸出手,把头顶的宝剑拿下来,“其实还有更难的,比如同时顶两把剑,不过我还没练熟,等练好了再给你表演。”

“别别别,一把就够了,”林渊赶紧摆手,“慢慢来,别急着练难的,安全第一。你这练杂技的劲头倒是挺足,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这个?”

“以前就是觉得好玩,后来跟着我们小区一个退休的杂技团老师学了两招,就越练越喜欢了,”苏晚说着,又拿起宝剑在手里转了两圈,“你别说,练这些还挺有意思的,既能活动身子,还能练专注力,比在家躺着强多了。”

林渊笑了:“你喜欢就好,但记住了,不管练啥,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可不能为了追求刺激冒险。刚才你吞剑的时候,我真以为要出事儿,吓得我都想直接冲你家去了。”

苏晚心里暖暖的,知道林渊是担心自己,笑着说:“知道啦渊哥,我心里有数,都是在老师指导下练的,道具也都是安全的,肯定不会让自己出事。以后再给你表演,我先挑安全的来,不让你担心了。”

“这还差不多,”林渊松了口气,又好奇地问,“你这宝剑叫‘末影宝剑’,是啥意思啊?听着还挺洋气。”

“这不是最近看了个游戏视频嘛,里面有个末影龙,我觉得这名字好听,就给我的道具剑起了这个名,”苏晚笑着解释,“本来想弄个长得像游戏里那样的,后来觉得还是安全最重要,就改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虽然没那么炫酷,但练起来放心。”

“你啊,还是这么喜欢跟着新鲜玩意儿走,”林渊无奈地摇摇头,“不过名字倒是挺好听的,跟你这剑还挺配,看着就挺有气势。”

“那可不!”苏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拿起宝剑,对着屏幕比划了两下,“我还打算再定制一把短点的,练‘剑花’,就是拿着剑转圈圈,看着可帅了,等做好了也给你表演。”

“好啊,我等着看,”林渊点点头,又看了看时间,“不过今天差不多了吧?你刚表演完吞剑,肯定累了,歇会儿吧,别再练了。”

“不累不累,我还没给你表演‘剑穿纸’呢!”苏晚说着,从旁边拿过一张A4纸,用手捏着举起来,然后拿起宝剑,对着纸轻轻一戳——只见剑尖轻松穿过纸张,而且纸没有破得乱七八糟,就一个小小的洞。

“你看你看,我这手法咋样?”苏晚把纸举到屏幕前,让林渊看清楚,“这可不是随便戳的,得控制好力度,不然纸就破了,练这个可费了我不少纸呢!”

林渊看着屏幕里那张只破了个小洞的纸,忍不住赞叹:“可以啊晚晚,这手劲儿控制得真不错!你这练杂技还练出真本事了,以后说不定能去当业余演员了。”

“那可不,我可是有天赋的!”苏晚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把纸和剑放下,坐回椅子上,“其实我还有好多想练的,比如‘抛剑’,就是把好几把剑扔起来再接住,不过那个太难了,而且危险,老师不让我轻易练,说等我基础再扎实点才行。”

“听老师的话准没错,”林渊点点头,“那种抛剑确实危险,万一接不住掉下来,很容易伤着自己,还是先把基础打好,慢慢来。你现在会的这几样已经很厉害了,足够让我刮目相看了。”

苏晚心里美滋滋的,其实她今天特意给林渊表演,就是想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只会玩,也有认真学东西的时候。以前林渊总说她做事三分钟热度,这次她就要证明给林渊看,她也能坚持把一件事做好。

“对了渊哥,你刚才看我吞剑的时候,是不是真的特别紧张?”苏晚突然想起刚才林渊的反应,忍不住打趣他。

林渊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可不是嘛,刚开始看你把剑往嘴里送,我心都揪起来了,生怕你不小心伤着喉咙。后来看到你安全拿出来,我才松了口气,你是不知道,我手心都出汗了。”

“哈哈,看来我表演得还挺成功,都把你给唬住了!”苏晚笑得前仰后合,“其实我第一次看老师表演的时候,也吓得不行,后来知道是道具,又学了技巧,才知道没那么吓人。”

“就算是道具,也得小心,”林渊还是不放心,“以后你再练的时候,身边最好有人陪着,别一个人练,万一出点啥情况,也好有人帮你。”

“知道啦,我每次练都是跟老师一起在练功房练,身边还有其他学杂技的小伙伴,放心吧!”苏晚赶紧 reassure 他,“而且我都练这么久了,早就熟练了,不会出事的。”

林渊点点头,又跟苏晚聊起别的:“你这练功房看着挺大的,里面还有啥别的道具啊?除了这把末影宝剑,还有没有别的好玩的?”

“有啊有啊!”苏晚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拿起手机,对着练功房里的其他道具拍了起来,“你看这个,是转碟用的盘子,都是特制的,边缘有点重,好转;还有那个,是顶杆,比我这宝剑还长,顶在下巴上或者额头上都行;那边还有绸带,是练空中杂技的,不过那个我还没开始学呢!”

她一边走一边拍,给林渊详细介绍着每一样道具,眼里满是兴奋。林渊在那头看得很认真,时不时还问两句:“这个转碟难不难啊?你会不会转?”

“会一点,不过转不了太多,最多能转三个,再多就掉了,”苏晚说着,拿起一个转碟,试着转了起来,盘子在她指尖飞快地转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你看,就这样,得一直保持手腕用力,还得调整平衡,稍微一松劲就掉了。”

“厉害厉害!”林渊赶紧夸赞,“这看着简单,其实肯定不好练,你能转三个已经很厉害了。”

苏晚把转碟放下,又拿起一个小顶杆,顶在额头上试了试:“这个顶杆也挺有意思的,就是有点沉,顶久了额头疼。我现在最多能顶五分钟,老师说等我练熟了,还能顶着杆走路呢!”

“那你可得注意点,别把额头顶坏了,”林渊叮嘱道,“练一会儿就歇会儿,别硬撑。”

“知道啦,我又不傻!”苏晚吐了吐舌头,把顶杆放回原处,拿着手机坐回原来的位置,“其实练这些杂技,虽然有时候累点,但每次学会一个新动作,就特别有成就感。就像上次我第一次成功吞剑的时候,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觉呢!”

林渊笑了:“能看出来你是真喜欢这个,喜欢就好好练,但一定要记住,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别为了追求成就感冒险。你要是真喜欢,以后我有空了,去你练功房现场看你表演,比视频里看清楚多了。”

“真的吗?”苏晚眼睛一亮,“那太好了!到时候我给你表演全套的,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

“好啊,一言为定!”林渊点点头,又看了看时间,“不过我这边有点事,得先处理一下,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吧?你也早点休息,别再练了,养养精神。”

“好嘞,渊哥你去忙吧!”苏晚挥挥手,“等你有空了,我再给你表演新学的杂技!”

“好,我等着!”林渊也挥挥手,挂断了视频。

苏晚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还美滋滋的,刚才林渊的反应让她特别开心,看来自己的表演确实挺成功的。她拿起那把末影宝剑,又在手里转了两圈,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练,等林渊来现场的时候,给她表演最精彩的一套杂技,让他彻底对自己刮目相看。

不过她也没忘了林渊的叮嘱,没有再继续练,而是把宝剑和其他道具都收拾好,然后喝了点水,坐在椅子上休息。她回想着刚才表演吞剑的时候,虽然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那种把技巧展现出来的感觉,真的特别好。

其实一开始学杂技,只是因为觉得好玩,后来慢慢练着练着,就真的喜欢上了这种感觉——每一个动作,从生疏到熟练,每一次成功,都让她觉得特别有意义。而且练杂技还让她变得更专注,以前做事情总是容易分心,现在练久了,不管做啥都能沉下心来。

苏晚想着,以后还要学更多的杂技动作,不仅要会吞剑、顶剑、转碟,还要学抛剑、绸带舞,甚至还想试试空中飞人——不过那个太危险了,估计老师不会让她学,而且林渊肯定也会担心,还是先把基础的练好再说。

她又拿起手机,翻出刚才和林渊视频时录下来的片段,看着自己吞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一开始看着有点吓人,但其实真的很安全,而且特别有成就感。她决定把这段视频保存好,等以后练会了更多动作,再做成一个合集,给林渊和其他朋友看。

休息了一会儿,苏晚觉得有点饿了,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吃饭。走之前,她又看了一眼练功房里的道具,心里充满了期待——她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想学习新的杂技动作了,等下次给林渊表演的时候,一定要让他眼前一亮。

走出练功房,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点暗了,晚风轻轻吹着,特别舒服。苏晚深吸一口气,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杂技练好,不仅是为了给林渊表演,也是为了自己——因为喜欢,所以坚持,这种感觉真的特别好。

回到家,苏晚简单吃了点饭,就坐在沙发上,开始上网查各种杂技表演的视频,想看看别人是怎么表演的,学习点技巧。她看到有个杂技演员表演“多剑吞入”,一下子吞了三把剑,看得她目瞪口呆,心里暗暗佩服,同时也下定决心,以后也要练会这个动作,虽然现在还不行,但只要坚持,总有一天能做到。

不过她也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得慢慢来。先把现在会的动作练得更熟练,然后再一点点学习新的,不能急于求成。而且每次练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按照老师教的方法来,不能自己瞎琢磨,免得受伤。

苏晚看了一会儿视频,觉得有点累了,就洗漱完躺在床上。她想着今天给林渊表演的场景,想着林渊紧张又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觉得,能有一个人这么关心自己,为自己担心,真的特别幸福。而她能做的,就是好好练习,既不辜负自己的喜欢,也不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躺在床上,苏晚慢慢进入了梦乡,梦里她穿着漂亮的杂技服,在舞台上表演着各种精彩的动作,林渊和其他朋友在台下为她鼓掌,她拿着那把末影宝剑,自信地表演着吞剑、顶剑、抛剑,赢得了满堂喝彩。

第二天一早,苏晚就醒了过来,心里还想着梦里的场景,干劲十足。她简单吃了点早饭,就赶紧往练功房赶,她要继续练习,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她知道,虽然现在还离梦想中的样子很远,但只要每天坚持练一点,总有一天,她能像梦里那样,在舞台上自信地展现自己的杂技技艺,给所有关心她的人带来精彩的表演。

到了练功房,苏晚先热身,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拿起那把末影宝剑,开始练习吞剑。这次她比昨天更熟练了,动作也更流畅了,她试着把宝剑往嘴里送得更深一点,然后稳稳地拿出来,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练完吞剑,她又开始练习顶剑和转碟,每一个动作都认真对待,一点都不马虎。虽然练久了会觉得累,胳膊和脖子都有点酸,但她一点都不在乎,只要能进步,再累也值得。

中午休息的时候,苏晚给林渊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今天又去练功了,而且进步了不少。林渊很快回复了她,让她注意休息,别太累了,还说等他有空了,就去练功房看她表演。

看着林渊的消息,苏晚心里暖暖的,练杂技的劲头更足了。她知道,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支持自己,她一定要好好练,不辜负大家的期望,也不辜负自己的喜欢。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每天都坚持去练功房练习,她的杂技技艺越来越熟练,会的动作也越来越多。她不仅练好了吞剑、顶剑、转碟,还学会了简单的抛剑,虽然只能抛两把,但已经比以前进步很多了。

终于有一天,林渊有空了,特意来练功房看苏晚表演。苏晚特别兴奋,提前准备好了所有道具,还穿上了漂亮的练功服。她给林渊表演了吞剑、顶剑、转碟、抛剑,每一个动作都做得特别精彩,赢得了林渊和其他小伙伴的阵阵掌声。

林渊看着苏晚自信的样子,眼里满是欣慰:“晚晚,你真的太厉害了!比视频里看的还要精彩!”

苏晚笑着说:“这还不算啥,我以后还要学更多厉害的动作,到时候给你表演更精彩的!”

从那以后,苏晚更加努力地练习杂技,她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站在更大的舞台上,给更多人表演她喜欢的杂技,让大家都知道,杂技不仅精彩,还充满了魅力。而那把“末影宝剑”,也一直陪伴着她,见证着她的成长和进步,成为了她杂技之路上最特别的伙伴。

厉沉舟站在天涯海角的礁石上,海风把他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头发也被吹得有些凌乱,可他一点不在意,手里还把玩着个小石子,眼神往四周扫了扫——这地方是真开阔,眼前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远处海天一线,脚下的礁石被海浪拍打得湿漉漉的,带着股咸腥的海风往鼻子里钻。

他掏出手机,点开和苏晚的视频通话,没一会儿就接通了,屏幕里立马跳出苏晚笑眯眯的脸:“沉舟,你到天涯海角啦?那边风景咋样?是不是特别好看?”

“好看是好看,就是风有点大,”厉沉舟对着屏幕转了个圈,让她看看周围的景色,“你看这大海,一眼望不到头,比咱们上次去的海边壮观多了。”

“哇!真的好漂亮!”苏晚在那头眼睛都亮了,“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了,在家待着太无聊了。”

“下次带你一起,”厉沉舟笑了笑,又晃了晃手里的小石子,“对了,今儿给你表演个好玩的,就在这天涯海角,跟你远程玩石头剪刀布,咋样?”

“石头剪刀布?”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这有啥好表演的?咱们平时不也经常玩吗?”

“不一样,”厉沉舟挑了挑眉,往礁石上又站了站,让自己站得更稳些,“这可是在天涯海角,当着大海的面跟你玩,多有仪式感!而且我保证,这次玩得跟平时不一样,绝对让你觉得有意思。”

“行吧,那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啥花样,”苏晚笑着说,“我准备好了,你先出!”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对着屏幕比了个“石头”的手势,还特意把胳膊举高了点,让苏晚看得清楚:“我出石头!你呢?”

屏幕里的苏晚也快速比了个手势:“我出剪刀!哈哈,我输啦!你这第一把运气不错啊。”

“那可不,在这么好的地方,运气肯定差不了,”厉沉舟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说,“再来再来,这次你先出,我后出!”

“好!”苏晚点点头,把手背在身后,“我准备好了,你喊开始我就出!”

“开始!”厉沉舟话音刚落,苏晚就把小手伸了出来,是“布”。厉沉舟反应也快,立马比了个“剪刀”:“我赢啦!又是我赢!”

“哎呀,你反应也太快了吧!”苏晚有点不服气,“不行不行,再来一把,这次我要好好准备!”

厉沉舟笑着答应,海风还在吹,他眯着眼睛看着屏幕里的苏晚,觉得这比在办公室处理工作有意思多了。他本来是出差路过这儿,特意绕路来天涯海角看看,想着苏晚没见过,就想跟她分享,没想到玩石头剪刀布倒玩得挺尽兴。

第三把开始,苏晚这次学聪明了,故意慢了半拍,等厉沉舟快出的时候才把手伸出来,结果厉沉舟出了“剪刀”,她出了“石头”,终于赢了一把。

“耶!我赢啦!”苏晚在那头高兴得蹦了起来,“你刚才是不是故意让着我?”

“才没有,是你运气好,”厉沉舟笑着揉了揉鼻子,“再来,我可不会再让你了!”

就这么一来一回,两人在天涯海角的礁石上远程玩起了石头剪刀布,一开始还只是单纯地比输赢,后来玩着玩着就加了“惩罚”——输的人要做一个鬼脸,或者学一声动物叫。

厉沉舟输了的时候,就对着屏幕做个鬼脸,眉毛皱成一团,眼睛眯成一条缝,逗得苏晚哈哈大笑;苏晚输了的时候,就学着小猫“喵”一声,软乎乎的声音透过屏幕传过来,厉沉舟听着心里都跟着软了。

玩了十几把,厉沉舟觉得站在礁石上有点累,就找了块稍微平整点的石头坐下来,继续跟苏晚玩。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音,像是在给他们的游戏伴奏,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海鸥的叫声,更显得这地方安静又开阔。

“沉舟,你那边是不是有海鸥啊?我好像听到叫声了,”苏晚在那头问,“你帮我看看海鸥长啥样呗,我好久没见过海鸥了。”

厉沉舟抬头往天上看了看,果然有几只海鸥在海面上盘旋,翅膀张开,跟着海风的节奏飞着。他赶紧把手机对准天上的海鸥,慢慢移动着镜头:“你看,就在那儿,白色的,飞得可高了。”

“哇!真的有海鸥!”苏晚在那头兴奋地喊,“它们飞得好自在啊,要是能跟它们一样飞就好啦,就能一下子飞到你身边了。”

“很快就能见面了,我出差完就回去找你,”厉沉舟把镜头转回来,又对着苏晚笑,“咱们继续玩石头剪刀布,这次输的人要说说自己最想做的事,咋样?”

“好啊!”苏晚立马答应,“我先出!”

这一把,厉沉舟出了“布”,苏晚出了“石头”,苏晚输了。她撅了撅嘴,认真地说:“我最想做的事,就是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去吃上次那家好吃的火锅,还要一起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没问题,回来就带你去,”厉沉舟笑着说,“该我输的时候了,我最想做的事,就是陪你一起,不管是吃火锅还是看电影,只要跟你在一起,干啥都好。”

苏晚听着这话,心里甜甜的,又开始了下一把。两人就这么一边玩着石头剪刀布,一边聊着天,说着各自的心事,好像就算隔着千里万里,也跟在彼此身边一样。

玩了一会儿,厉沉舟觉得有点渴,就从包里拿出水喝了两口,顺便给苏晚看了看他带的零食:“你看,我还带了你爱吃的牛肉干,本来想等回来给你,现在看着就想先吃两口,不过还是留着给你吧。”

“你吃点吧,别都留着,”苏晚笑着说,“我在家也吃了好多好吃的,一点都不馋。对了,你在那边要好好吃饭,别总忙着工作,也别总玩石头剪刀布忘了休息。”

“知道啦,你比我妈还唠叨,”厉沉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暖暖的,“不过我就喜欢听你唠叨,比谁说话都好听。”

“就你嘴甜,”苏晚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说,“再来最后三把,玩完你就赶紧找个地方休息,别在礁石上待太久了,风太大了,小心着凉。”

“好,听你的,最后三把,”厉沉舟点点头,开始了最后三局的比赛。

第一把,厉沉舟赢了;第二把,苏晚赢了;第三把,两人都出了“石头”,平局。

“居然是平局,这也太有缘分了吧!”苏晚在那头笑着说,“看来连大海都想让咱们不分输赢呢。”

“可不是嘛,”厉沉舟也笑了,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开始往西边落了,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海面也跟着变成了金色,“你看,日落了,可好看了,我给你拍下来。”

他赶紧把手机对准日落的方向,慢慢移动着镜头,让苏晚能看清这天涯海角的日落。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像是撒了一地的金子,远处的海鸥还在飞,夕阳把它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画面美得像一幅画。

“哇!太美了!”苏晚在那头惊叹道,“这日落比咱们平时看的好看多了,沉舟,你一定要多拍几张照片,回来给我好好看看。”

“放心吧,拍了好多,”厉沉舟把镜头转回来,对着屏幕里的苏晚说,“等我回去,咱们一起看照片,一起回忆今天在天涯海角玩石头剪刀布的事,好不好?”

“好!”苏晚用力点头,“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找地方住下吧,路上注意安全,到地方了给我发个消息。”

“嗯,知道了,”厉沉舟点点头,又对着屏幕眨了眨眼,“你在家也要好好的,别熬夜,早点休息。等我回来,咱们再一起玩石头剪刀布,这次换个地方,去咱们上次去的公园,咋样?”

“好啊好啊!”苏晚笑着说,“我等你回来,路上小心!”

“嗯,拜拜。”厉沉舟挥了挥手,挂断了视频。

他站在礁石上,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心里满是温暖。刚才跟苏晚玩石头剪刀布的画面还在脑海里回放,她的笑声、她的鬼脸、她软乎乎的声音,都让他觉得特别幸福。

虽然只是简单的石头剪刀布,虽然隔着千里万里,但只要能看到她的笑脸,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他拿出手机,翻出刚才拍的日落照片,又翻出两人视频时的截图,一张张仔细看着,嘴角忍不住上扬。

海风还在吹,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冷了,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他知道,不管他在天涯海角,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只要心里装着苏晚,就永远不会觉得孤单。

厉沉舟又在礁石上站了一会儿,看着夕阳完全落下,天空渐渐暗了下来,才收拾好东西,转身往回走。路上,他给苏晚发了条消息:“我在往回走了,很快就到住的地方,你早点休息,晚安。”

没过多久,苏晚就回复了:“晚安沉舟,做个好梦,梦里咱们继续在天涯海角玩石头剪刀布。”

厉沉舟看着消息,笑了笑,加快了脚步。他心里想着,等出差结束,一定要赶紧回去找苏晚,带她去吃好吃的火锅,去看新上映的电影,还要带她来天涯海角,一起在这礁石上看日出日落,一起玩石头剪刀布,让她也亲身感受一下这天涯海角的美好。

回到住的地方,厉沉舟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可他一点都不困,脑子里全是今天和苏晚玩石头剪刀布的场景。他拿出手机,又点开了和苏晚的聊天记录,一遍遍看着两人的对话,心里甜甜的。

他想起刚才玩石头剪刀布的时候,苏晚输了之后撅嘴的样子,想起她学小猫叫的时候软乎乎的声音,想起她看到海鸥时兴奋的表情,每一个画面都那么清晰,那么可爱。

厉沉舟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苏晚。她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生活,让他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觉得温暖和快乐。就算是在天涯海角这样遥远的地方,就算只是玩简单的石头剪刀布,只要有她陪着,就觉得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第二天一早,厉沉舟醒得很早,他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大海,太阳刚升起来,把海面照得金灿灿的。他拿出手机,给苏晚发了条消息:“早安,我看到天涯海角的日出了,特别好看,等你来了,咱们一起看。”

很快,苏晚就回复了:“早安沉舟!日出肯定特别美!我已经开始期待跟你一起去天涯海角了,到时候咱们要在那儿玩个够石头剪刀布!”

厉沉舟笑着回复:“好,到时候咱们玩个够,玩到你赢腻了为止。”

发完消息,厉沉舟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忙工作。虽然工作很忙,但他心里一直想着苏晚,想着等忙完了就回去找她,想着两人一起去天涯海角的约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厉沉舟一边忙着工作,一边时不时地给苏晚发消息、打视频电话,有时候还会跟她在视频里玩几局石头剪刀布。每一次玩,都像是在重温那天在天涯海角的快乐时光,让他觉得工作再累也值得。

终于,厉沉舟的工作忙完了,他迫不及待地买了回家的机票,心里想着很快就能见到苏晚了,就能带她去吃好吃的火锅,去看新上映的电影,还能跟她一起计划去天涯海角的旅行。

回到家,苏晚早就在家等着他了,看到他回来,立马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沉舟,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想你了!”

“我也想你,”厉沉舟抱着她,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走,带你去吃火锅,兑现承诺。”

“好啊好啊!”苏晚高兴得跳了起来,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吃火锅的时候,苏晚还在跟他聊那天在天涯海角玩石头剪刀布的事:“沉舟,你知道吗?那天跟你玩完石头剪刀布,我晚上做梦都梦见在天涯海角跟你玩,还梦见好多海鸥围着咱们飞呢。”

“真的?”厉沉舟笑着给她夹了块肉,“那等咱们有空了,就赶紧去天涯海角,让你美梦成真。到时候咱们在礁石上玩石头剪刀布,让海鸥当咱们的裁判,咋样?”

“好啊!”苏晚点点头,眼睛里满是期待,“到时候咱们还要拍好多好多照片,把咱们玩石头剪刀布的样子都拍下来,做成相册,以后老了还能拿出来看。”

“没问题,”厉沉舟笑着说,“只要你喜欢,咱们就这么办。”

吃完火锅,两人一起去看了新上映的电影,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晚风轻轻吹着,特别舒服。苏晚靠在厉沉舟身边,小声说:“沉舟,不管是在天涯海角玩石头剪刀布,还是在这儿跟你一起散步,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特别幸福。”

“我也是,”厉沉舟紧紧握着她的手,“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做什么事,只要有你在身边,就是最幸福的事。以后咱们还要一起去更多的地方,一起玩更多次石头剪刀布,一起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

苏晚点点头,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不管以后他们去了哪里,不管过了多久,那天在天涯海角远程玩石头剪刀布的经历,都会成为他们最珍贵的回忆之一。而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会像那天的大海一样,永远广阔而深厚,像那天的夕阳一样,永远温暖而美好。

后来,厉沉舟真的带着苏晚去了天涯海角。他们一起站在礁石上,看着日出日落,一起喂海鸥,一起在海风里玩石头剪刀布,就像他们约定的那样。苏晚还特意把两人玩石头剪刀布的样子拍了下来,做成了相册,每当他们翻看相册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天远程玩石头剪刀布的快乐时光,想起彼此眼中的温柔和爱意。

厉沉舟看着身边笑得开心的苏晚,心里想着,原来幸福可以这么简单——只是在天涯海角,和喜欢的人一起玩一场简单的石头剪刀布,就足以让人铭记一生。而他,会永远珍惜这份简单的幸福,永远陪着苏晚,一起走过更多的天涯海角,一起玩更多次石头剪刀布,一起把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直到永远。

温然坐在沙发上,刚啃完一块炸鸡腿,正伸手摸纸巾擦嘴,突然感觉胳膊上有点黏糊糊的。她低头一看,好家伙,胳膊肘那块的皮肤表面,居然隐隐透着点油光,用手一摸,指尖上全是滑溜溜的油,跟刚摸过炸油条似的。

“哎?这啥情况啊?”温然赶紧蹭了蹭裤子,可越蹭越黏,再抬手摸了摸额头,好家伙,额头也开始冒油了,不是平时那种出汗的黏腻,是实打实的、带着点油脂香味的油,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衣服上,立马晕开一小片油渍。

她慌了神,赶紧站起来往卫生间跑,对着镜子一照,差点没叫出声——镜子里的自己,脸泛油光就不说了,连脖子、耳朵后面,甚至露在外面的小臂,都在“滋滋”地往外渗油,那油珠挂在皮肤上,亮晶晶的,看着又诡异又好笑。

“不是吧,我这是成喷油机了?”温然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满手都是油,她赶紧打开水龙头洗手,可刚洗完,手上的皮肤居然也开始冒油,顺着指缝往下滴,滴在洗手池里,浮在水面上,一圈圈的油花。

她急得直跺脚,赶紧掏出手机给闺蜜林晓打视频电话,电话刚接通,林晓的笑声就从屏幕里传出来:“温然,你这脸咋回事啊?跟刚从油锅里捞出来似的,反光都快晃瞎我了!”

“你还有心思笑!”温然对着屏幕皱眉头,“你看我这胳膊!”她把胳膊凑到镜头前,林晓一眼就看到了皮肤上渗出来的油珠,笑声戛然而止:“我去!你这是真冒油啊?不是蹭到啥东西了?”

“我蹭啥啊!就刚才啃了个鸡腿,突然就开始冒油了,止都止不住!”温然说着,又抹了把脸,“你看,手上全是油,洗都洗不掉,刚洗完又冒出来了!”

林晓在那头也慌了:“这不对劲啊,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啊!别是啥怪病!”

“我也想啊,可我这浑身冒油,出门不得把衣服都浸透了?再说了,这油要是蹭别人身上,多尴尬啊!”温然急得直转圈,转身想去拿毛巾擦,结果一抬手,油滴在地板上,差点滑了一跤。

正着急呢,门铃响了,温然犹豫了半天,还是裹了条厚毛巾去开门——门外是快递小哥,手里拿着个快递盒:“您好,温然是吧?您的快递。”

温然赶紧伸手去接,刚碰到快递盒,指尖的油就蹭在了盒子上,她脸一红:“不好意思啊,我手上有点油……”

快递小哥看了眼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子,又瞥了眼她露在外面的手腕上的油光,愣了一下,还是笑着说:“没事没事,您拿好。”说完赶紧转身走了。

温然关上门,把快递扔在玄关,又冲回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油光满面的自己,欲哭无泪。她试着用吸油纸擦脸,结果一张吸油纸刚贴上,立马就透了,油乎乎的贴在脸上,更难受了;她又试着用洗面奶洗脸,可洗面奶刚搓出泡沫,就被脸上冒出来的油冲没了,洗完脸,油冒得更凶了,跟刚敷了层猪油似的。

没办法,她只能找了件旧t恤套上,又拿了一堆纸巾垫在脖子和胳膊底下,可没一会儿,纸巾就全湿透了,油还在“滋滋”地往外冒,顺着纸巾往下滴,滴在地板上,汇成一小滩。

林晓在视频那头也没闲着,一直在帮她查资料:“温然,我搜了半天,也没见过你这情况啊!要么是皮肤分泌油脂太旺盛,可也没这么旺盛的啊!你是不是吃啥不对劲的东西了?除了鸡腿,还吃别的了吗?”

“就早上喝了杯牛奶,吃了个面包,中午啃了个炸鸡腿,没别的了啊!”温然苦着脸说,“那鸡腿也是常吃的那家,没过期啊!”

正说着,温然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刚才光顾着慌了,没顾上吃饭。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想找点吃的,结果一弯腰,后腰的衣服就被油浸透了,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她随便拿了片面包,刚咬了一口,突然发现手里的面包居然吸了她手上的油,变得油乎乎的,吃起来居然还挺香?

“哎?这面包吸了油还挺好吃!”温然愣了一下,又咬了一大口,别说,原本干巴巴的面包,吸了她身上冒出来的油,居然变得松软油润,跟烤面包抹了黄油似的,还带着点淡淡的香味。

她赶紧对着屏幕给林晓看:“你看,我这油居然能当黄油用!抹在面包上还挺好吃!”

林晓在那头翻了个白眼:“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赶紧想想办法啊!你这油要是一直冒下去,不得把自己榨干了?”

“榨干倒不至于,我这冒了快俩小时了,也没觉得不舒服,就是有点黏得慌。”温然一边说,一边又拿了片面包,把手上的油蹭在上面,“你还别说,这油还挺香,不像地沟油,倒像那种纯纯的植物油。”

话刚说完,温然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她在小区门口的小超市买了一瓶“古法压榨香油”,说是纯天然的,她还打开闻了闻,香味挺浓,当时顺手放在厨房了,没来得及用。

“哎?会不会是那瓶香油的问题?”温然赶紧跑到厨房,拿起那瓶香油,拧开盖子一闻,里面的香味居然跟她身上冒出来的油味一模一样!她愣了一下,把香油倒了一点在碗里,又抹了点自己手上的油在另一个碗里,对比了一下——颜色一样,香味也一样,甚至连黏稠度都没差别!

“我去!这油跟我身上冒的油一模一样!”温然对着屏幕喊,“我昨天就打开闻了闻,没敢多弄,难道是闻了闻就中招了?”

林晓在那头也惊了:“还有这事儿?那你赶紧把那瓶香油扔了啊!说不定扔了就不冒油了!”

温然赶紧把香油瓶拧紧,扔进垃圾桶,又用洗洁精把刚才倒过香油的碗洗了三遍,可身上的油还是在冒,一点没见少。她瘫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身上不停渗出的油,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要是以后做饭不用买油了,直接从自己身上刮点就行,多省事儿啊!

正想着,肚子又饿了,她干脆跑到厨房,拿了个鸡蛋,打在碗里,又切了点葱花,然后伸出胳膊,往碗里滴了几滴油——还别说,这油加热之后,香味更浓了,炒出来的鸡蛋金黄油亮,比用普通食用油炒的还好吃。

温然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林晓!我这油炒鸡蛋巨好吃!比香油炒的还香!”

林晓在那头无奈地说:“你心也太大了!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吃!我跟你说,你还是赶紧想办法去医院,就算浑身冒油,也得去看看,万一是什么过敏反应呢!”

温然想想也是,总不能一直这么冒油,她找了件最旧的外套,裹得严严实实的,又拿了一包纸巾揣在兜里,准备去医院。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邻居张阿姨在楼道里喊:“温然啊,你在家吗?我炖了点排骨,给你盛了一碗!”

温然赶紧把门开了条缝:“张阿姨,不用了,我这正要出门呢!”

张阿姨已经走到门口了,一眼就看到了温然裹得严实的样子,还有露在外面的手腕上的油光:“哎?温然,你这咋了?咋浑身油乎乎的?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皮肤出油,”温然赶紧摆手,生怕油蹭到张阿姨身上,“您快回去吧,我真得走了!”

可张阿姨不依不饶,伸手就想摸温然的额头,温然赶紧躲开,结果张阿姨的手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胳膊,立马沾了一手油。

“哎哟!你这还真是出油啊!”张阿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油闻着还挺香,跟我炖排骨用的香油似的!”

温然脸一红:“阿姨您别笑了,我这正准备去医院呢!”

“去啥医院啊!”张阿姨摆摆手,“我看你这油挺好的,纯天然的吧?正好我炖排骨还差两勺油,你给我匀点呗?”

温然愣了:“啊?您要这油干啥啊?”

“炖排骨啊!这油闻着香,炖出来的排骨肯定好吃!”张阿姨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个小勺子,“来,给我舀两勺!”

温然没办法,只好伸出胳膊,让油滴在勺子里,张阿姨接了两勺,高高兴兴地回去了,临走还说:“温然,等我炖好排骨,给你送一碗尝尝!”

看着张阿姨的背影,温然哭笑不得,这都啥事儿啊!

她赶紧下楼打了个车,上车的时候特意跟司机师傅说:“师傅,我身上有点冒油,要是蹭到座位上,我给您洗干净!”

司机师傅倒是挺大方:“没事儿,多大点事儿!你这是咋了?皮肤太油了?”

“可不是嘛,突然就开始冒油,止都止不住!”温然叹了口气,靠在座椅上,没一会儿,后背就跟座椅粘在了一起,全是油。

到了医院,医生看到温然这模样,也吓了一跳,赶紧让她去做检查,抽血、化验,折腾了半天,结果出来了,啥毛病没有,各项指标都正常。

“医生,那我这咋回事啊?一直冒油!”温然着急地问。

医生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啥特别的东西?或者吃了啥不常吃的?”

“就昨天买了瓶古法压榨香油,闻了闻,今天啃了个炸鸡腿,别的也没啥了啊!”温然说。

医生哦了一声:“说不定是那香油的问题,可能里面有啥特殊成分,让你皮肤暂时分泌油脂旺盛,你先回去,别再碰那香油,观察两天看看,要是还冒油,再来找我。”

温然只好点点头,又打了个车回家。回到家,她赶紧把家里那瓶香油彻底扔了,连垃圾桶都一并扔到了楼下,生怕再沾上一点。

可油还是在冒,一点没见少。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的油滩,突然灵机一动——这油既然能吃,还挺香,不如干脆收集起来,省得浪费!

说干就干,她找了个干净的大碗,放在面前,伸出胳膊,让油滴进碗里,没一会儿就接了小半碗。她又去厨房拿了点面粉,打了个鸡蛋,用自己冒的油和面,擀成面条,下锅一煮,再浇上点卤,吃起来居然格外香,面条滑溜溜的,带着一股淡淡的油脂香,比外面买的面条还好吃。

她赶紧给林晓打视频电话,炫耀自己的“自制精油面条”:“你看你看,我用这油做的面条,巨好吃!你要不要来尝尝?”

林晓在那头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敢尝!谁知道你这油是啥来头!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让它不冒了吧!”

温然撇撇嘴,继续吃面条,别说,这油用来做饭是真好用,炒青菜、煎鸡蛋、炸丸子,做出来的菜都比平时香,而且还不用花钱买油,省了不少菜钱。

没过多久,邻居们都知道温然身上能冒油,还挺香,纷纷来找她要油——张阿姨炖肉要,李奶奶炒菜要,王叔叔炸丸子也要,温然干脆每天固定时间在门口“供油”,邻居们拿着小瓶子来接,还会给她送点自己做的好吃的,算是换油钱。

温然倒也乐在其中,反正这油冒出来也是冒出来,不如给邻居们用,还能收获一堆好吃的,多划算!

就这样过了两天,温然发现自己身上冒油的量慢慢减少了,从一开始的“滋滋”冒,变成了慢慢渗,又过了两天,居然不冒了!皮肤恢复了正常,一点油光都没有,跟没发生过这事儿似的。

邻居们知道了,还挺遗憾:“温然,你这油咋不冒了啊?我还想用来炸油条呢!”

温然笑着说:“估计是那香油的劲儿过了,以后不冒了,你们还是自己买油吧!”

虽然不冒油了,但温然还是挺怀念那段“喷油”的日子——不用买油,还能收到邻居们送的好吃的,多有意思!而且她还发现,那段时间用自己冒的油做饭,居然比平时吃的还香,现在再用普通食用油,总觉得少了点味道。

后来,温然再也没买过那种“古法压榨香油”,也再也没冒过油,但那段浑身冒油的经历,成了她和邻居们茶余饭后的笑谈,每次提起,大家都会笑着说:“温然啊,你当初可是咱们小区的‘移动油库’啊!”

温然也跟着笑,她觉得,虽然那段日子有点诡异又有点狼狈,但也挺有趣的,毕竟不是谁都能有机会体验“浑身冒油”的感觉,更不是谁都能用自己冒的油做出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

日子又恢复了正常,温然还是每天上班、下班、做饭、吃饭,只是偶尔在炒菜的时候,会想起那段“喷油”的日子,忍不住笑出声——原来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总会给你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小插曲,虽然一开始可能会慌慌张张,但慢慢接受之后,居然也能发现其中的乐趣。

有一次,林晓来她家吃饭,温然炒了个青菜,林晓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哎?你这青菜咋没以前香了?是不是油放少了?”

温然笑着说:“以前那油可是‘纯天然自产油’,现在这普通油,肯定差点味儿啊!”

两人相视一笑,想起那段荒唐又有趣的日子,都觉得格外怀念。

温然知道,不管以后生活还会遇到啥奇怪的事儿,她都能笑着面对,毕竟连“浑身冒油”这种事儿都经历过了,还有啥过不去的坎儿呢?而且说不定,那些看似奇怪的经历,背后还藏着意想不到的乐趣呢!

林渊站在温然家楼下,手里攥着个牛皮纸袋子,指节都有点发白。风一吹,他额前的碎发飘起来,露出眼里藏不住的紧张——这是他和温然冷战的第二十三天,也是他鼓足勇气来求和的第一天。

他在楼下站了快半小时,脚都麻了,才终于抬手按了门铃。对讲机里传来温然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谁啊?”

“是我,林渊。”他的声音有点发紧,“我……我来给你送点东西。”

对讲机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咔哒”一声,单元门开了。林渊深吸一口气,攥紧手里的袋子,一步步往楼上走。每走一级台阶,心跳就快一分,他甚至在想,要是温然开门后直接把他赶出来,他该说点啥才能挽回。

终于到了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门很快开了,温然站在门后,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随意挽着,脸上没化妆,却依旧好看。只是她的眼神有点冷,看着他,没说话,也没让他进去。

“我……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那家糖炒栗子,刚出锅的,还热着。”林渊赶紧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声音放得很轻,“还有你之前说想看的那本书,我给你借到了。”

温然的目光落在袋子上,又移回他脸上,沉默了几秒,才伸手接过袋子,声音淡淡的:“进来吧,外面冷。”

林渊心里一松,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屋里还是老样子,沙发上搭着她常盖的小毯子,茶几上放着她喜欢的多肉,连空气里都带着她惯用的洗衣液的香味,可就是因为这熟悉,才更让他觉得难受——这二十三天里,他无数次想过来找她,可每次都因为拉不下脸,或者怕她不原谅,又打了退堂鼓。

温然把袋子放在茶几上,没打开,也没坐,就站在沙发边,看着他:“你找我,就为了送这些?”

“不是,”林渊赶紧摇头,走到她面前,眼神里满是愧疚,“温然,我错了。这二十三天,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那天跟你吵架,后悔跟你冷战,更后悔让你难过了。”

那天吵架的场景还清晰地在两人脑海里回放——不过是件小事,温然加班晚了,让林渊来接她,可林渊因为跟朋友打游戏忘了时间,等他想起的时候,温然已经自己打车回了家。温然委屈,说了他两句,他却觉得温然小题大做,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越来越凶,最后温然说了句“你根本不在乎我”,他说了句“你爱咋想咋想”,然后摔门走了。

这一走,就是二十三天。

“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林渊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我不该因为打游戏忘了接你,更不该在你委屈的时候跟你吵架,还摔门走了。这些天,我每天都在想,你一个人回家的时候,是不是又冷又害怕;你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是不是在偷偷难过;你吃不下饭的时候,是不是还在生气……温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温然看着他眼里的愧疚,心里的委屈突然就涌了上来。其实这二十三天里,她也不好过,每次看到手机,都盼着能收到他的消息;每次路过他们常去的那家店,都忍不住想起以前的日子;晚上睡觉的时候,习惯了身边有他的温度,突然空了,就怎么也睡不着。可她就是拉不下脸先找他,总觉得他要是真的在乎她,就会先来找她。

“你知道我那天有多冷吗?”温然的声音有点哽咽,“我在公司楼下等了你一个小时,风特别大,我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你都没接。后来我冻得实在受不了了,才自己打车回家。我以为你会给我发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可你没有。林渊,我不是气你忘了接我,我是气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我在乎,我特别在乎!”林渊赶紧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凉,他紧紧攥着,想给她点温暖,“我那天打完游戏看到你的电话,就慌了神,我想给你打电话解释,可又怕你还在生气,骂我;我想去找你,可又怕你不想见我。我就是个笨蛋,明明那么在乎你,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道歉,只会跟你冷战,让你更难过。温然,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事忽略你,再也不会跟你冷战,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温然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知道他这二十三天也没好过。其实她早就不生气了,只是等着他来跟她说这几句话,等着他来告诉她,他在乎她。

“那你以后要是再忘了接我,怎么办?”温然吸了吸鼻子,问他。

“我要是再忘了接你,你就罚我给你洗一个月的碗,做一个月的饭,陪你逛一个月的街,不管你想买啥,我都给你买!”林渊赶紧说,生怕她不满意,“要是你还生气,你就打我骂我,别跟我冷战,好不好?我最怕你不理我了。”

温然忍不住笑了,眼泪却跟着掉了下来。她抬手擦了擦眼泪,轻轻挣了挣他的手:“谁要打你骂你,我才舍不得。”

林渊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原谅自己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赶紧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好像要把这二十三天的思念都揉进这个拥抱里:“温然,谢谢你,谢谢你原谅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

温然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的委屈和不安都消失了。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小声说:“你以后要是再敢跟我冷战这么久,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林渊赶紧点头,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以后不管发生啥事儿,咱们都好好说,再也不吵架,不冷战了。”

两人就这么抱着,抱了好久,好像要把这二十三天没抱够的都补回来。直到温然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两人才分开,都忍不住笑了。

“你还没吃饭吧?”林渊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去给你做饭,你想吃啥?”

“我想吃你做的番茄炒蛋,还有糖醋排骨。”温然笑着说。

“好,等着!”林渊笑着答应,转身往厨房走。他其实早就想好了,要是温然原谅他,他就给她做她最爱吃的菜,好好补偿她。

温然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她打开茶几上的袋子,里面的糖炒栗子还热着,散发着甜甜的香味。她拿起一个,剥开,放进嘴里,还是熟悉的味道,跟以前他给她买的一样。

没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了炒菜的香味,番茄炒蛋的酸甜味,糖醋排骨的香味,混在一起,勾得人肚子直叫。温然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林渊系着围裙,认真炒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有他在身边,有他做的饭,有烟火气,有温暖。

林渊很快就把菜做好了,端上桌,两菜一汤,都是温然爱吃的。两人坐在餐桌前,一起吃饭,就像以前一样,有说有笑。

“你知道吗?这二十三天里,我每天都在想你做的番茄炒蛋,外面卖的都没有你做的好吃。”温然夹了一口番茄炒蛋,笑着说。

“那以后我天天给你做,让你吃个够。”林渊给她夹了块排骨,“你看你这二十三天都瘦了,以后我得好好给你补补。”

“才没有瘦,我每天都吃好多好吃的。”温然撅了撅嘴,又夹了块排骨放进嘴里,“不过你做的排骨确实好吃,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聊这二十三天里发生的事儿,聊彼此的思念,聊以后的日子。好像那二十三天的冷战从来没有发生过,又好像因为这二十三天的冷战,两人更珍惜彼此了。

吃完饭,林渊主动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温然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拿起手机,给闺蜜发了条消息:“我和林渊和好了。”

闺蜜很快回复:“早就该和好了!我就知道他肯定会来找你!以后可别再跟他冷战了,多伤感情啊!”

温然笑着回复:“知道啦!以后再也不会了。”

林渊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坐在温然身边,把她搂进怀里:“在跟谁聊天呢?笑得这么开心。”

“跟我闺蜜,说咱们和好了。”温然靠在他怀里,“她还说,以后不让咱们再冷战了。”

“嗯,听她的,以后再也不冷战了。”林渊揉了揉她的头发,“温然,咱们以后好好的,好不好?不管遇到啥事儿,都一起面对,再也不因为小事吵架了。”

“好。”温然点点头,抬头看着他,“林渊,其实我早就不生气了,就是等着你来找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我怎么会不来呢?”林渊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不管发生啥事儿,我都会来找你,都会想办法跟你和好。我不能没有你,温然。”

温然心里甜甜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思念,带着愧疚,带着珍惜,也带着对未来的期许。

从那以后,林渊真的变了很多。他再也不会因为打游戏忽略温然,每天都会准时接她下班;他再也不会跟温然冷战,不管发生啥事儿,都会跟她好好沟通;他再也不会让温然受委屈,不管她想要啥,都会尽力满足她。

温然也变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生气,遇到事儿会跟林渊好好说,会体谅他的辛苦,会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

两人一起去逛超市,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去他们常去的那家店吃好吃的。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样甜蜜的日子,甚至比以前更甜蜜,因为他们都知道,能在一起有多不容易,所以更珍惜彼此。

有一次,温然加班到很晚,林渊来接她。外面下着小雨,林渊手里拿着一把伞,还揣着一个暖手宝。他看到温然,赶紧把暖手宝递给她,又把伞举在她头顶,生怕她淋到雨。

“这么晚了,你是不是等很久了?”温然握着暖手宝,心里暖暖的。

“没多久,刚到一会儿。”林渊笑着说,其实他已经在楼下等了一个小时了,怕她出来看不到他,一直没敢离开。

两人撑着一把伞,慢慢往家走。雨不大,打在伞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温然靠在林渊身边,觉得特别幸福。

“林渊,”温然抬头看着他,“你说咱们以后会不会一直这么好啊?”

“会啊,”林渊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我会一直对你好,一直陪着你,咱们会一直这么好,直到永远。”

温然笑了,靠在他怀里,觉得这辈子能遇到林渊,能跟他和好,真的是最幸运的事。

还有一次,两人一起去看电影,看的是一部爱情片,里面的男女主角因为误会分开了,最后又和好如初。看到感人的地方,温然忍不住哭了。

林渊赶紧拿出纸巾,给她擦眼泪,笑着说:“哭啥啊,都是假的。咱们不会像他们那样的,咱们会一直好好的。”

“我就是觉得太感人了,”温然吸了吸鼻子,“也觉得咱们能和好,真的太不容易了。”

“是啊,太不容易了,”林渊把她搂进怀里,“所以我更要好好对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再也不会让你哭了。”

温然靠在他怀里,觉得特别安心。她知道,林渊是真的在乎她,真的会好好对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厚。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有开心的,有难过的,但不管遇到啥事儿,他们都会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因为小事吵架,因为误会冷战。

他们一起搬进了新家,一起布置属于他们的小窝;一起养了一只小猫,给它取名叫“团团”,寓意着他们的感情团团圆圆;一起规划未来的日子,想着以后要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看遍全世界的风景,一起慢慢变老。

有一天,林渊突然跟温然求婚了。他把戒指藏在糖炒栗子里,就像他第一次来求和时给她买的糖炒栗子一样。当温然剥开栗子,看到里面的戒指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林渊单膝跪地,手里拿着戒指,眼神里满是真诚和期待:“温然,我知道,以前我有很多不好的地方,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我发誓,以后我会一直好好对你,一直陪着你,不管遇到啥事儿,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你愿意嫁给我吗?”

温然看着他真诚的眼神,看着他眼里的期待,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用力点头:“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

林渊高兴得把她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他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低头在她唇上深深一吻:“温然,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

温然靠在他怀里,哭着笑着说:“林渊,我也会好好对你,咱们以后要一直好好的,永远不分开。”

从冷战到和好,从相爱到相守,林渊和温然终于明白了,爱情不是一帆风顺的,总会有磕磕绊绊,总会有误会和争吵。但只要彼此在乎,彼此珍惜,愿意为了对方改变,愿意为了对方低头,就能跨过所有的坎儿,走到一起。

他们的婚礼办得很简单,但很温馨,邀请了亲朋好友,一起见证他们的幸福。婚礼上,林渊看着温然穿着婚纱的样子,眼里满是温柔和爱意:“温然,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你原谅我的不懂事,谢谢你愿意嫁给我。以后的日子,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你,来照顾你,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温然看着林渊,眼里满是幸福的泪水:“林渊,谢谢你一直爱着我,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以后的日子,我会和你一起,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一起分享所有的快乐,一起慢慢变老。”

婚后的日子,依旧甜蜜而温馨。林渊还是会每天接温然下班,还是会给她做她爱吃的番茄炒蛋和糖醋排骨,还是会在她难过的时候安慰她,在她开心的时候陪着她。温然也会在林渊加班晚了的时候,给他留一盏灯,给他热好饭菜,在他累的时候,给他按摩,陪他聊天。

他们一起带着小猫“团团”散步,一起在周末的时候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一起在节日的时候给彼此准备惊喜。他们的生活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有平平淡淡的烟火气,可就是这份平淡,才最让人安心,最让人幸福。

有时候,两人会想起以前冷战的那段日子,都会忍不住笑对方当时的固执和幼稚。但他们也很庆幸,庆幸当时林渊鼓起勇气来求和,庆幸温然愿意原谅他,庆幸他们没有因为一时的误会而错过彼此。

他们知道,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可能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挑战,但他们相信,只要彼此相爱,彼此珍惜,就没有什么坎儿是跨不过去的,就没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

林渊和温然的故事,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惊天动地,只有平平淡淡的相守,和矢志不渝的爱意。他们用行动证明,真正的爱情,不是永远不吵架,而是吵架之后还能和好如初;不是永远一帆风顺,而是历经风雨之后还能携手同行。

日子还在继续,他们的幸福也在继续。在未来的每一天里,他们都会一起,用爱和珍惜,书写属于他们的幸福故事,直到永远。

老巷尽头那棵歪脖子梧桐树下,天天都杵着个小摊,摊前挂块洗得发灰的蓝布,上面用黑墨写着四个歪歪扭扭的字——“贩卖骨灰”,路过的人要么瞥一眼就赶紧走,要么皱着眉骂句“晦气”,只有那些揣着心事的,才会磨磨蹭蹭凑过去,声音压得低低的问一句:“今儿有新‘灰’没?”

守摊的是个叫阿陈的小伙子,二十来岁,总穿件洗得发白的旧棉布衫,裤脚卷着,露出脚踝上沾的泥点子。他跟前摆着一溜粗陶小罐子,罐子口塞着软木塞,上面没贴标签,就那么安安静静蹲在铺了旧报纸的木板上,看着跟装了真骨灰似的,透着股冷清劲儿。

其实没人知道,罐子里装的根本不是啥骨灰,是阿陈自己捣鼓出来的玩意儿——把晒干的桂花、茉莉、还有各种叫不上名的干花,混着磨碎的檀香木粉,再加点晒干的陈皮碎,一层层铺在罐子里,封严实了放几天,打开就是一股子清清爽爽又带着点沉劲儿的香味,闻着能让人心里的堵得慌的事儿,好像都轻了点。

阿陈这摊摆了快半年了,第一次来的人都被“贩卖骨灰”这四个字唬住,只有老主顾才知道,这“骨灰”是啥宝贝。

这天傍晚,天刚擦黑,巷口就晃过来个姑娘,穿着一身职业装,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哒哒”响,脸上挂着没擦干净的泪痕,走到摊前,盯着那块蓝布看了半天,才咬着嘴唇问:“你这……真卖骨灰啊?”

阿陈正低头用布擦罐子,听见声音抬头,看了姑娘一眼,指了指面前的小罐子:“不是真的,是‘心里的灰’,你要是有解不开的事儿,堵得慌的劲儿,买一罐回去,闻闻味儿,说不定就舒坦点了。”

姑娘愣了愣,显然没明白:“心里的灰?啥意思?”

“就是你攒在心里的那些破事儿,委屈劲儿,跟烧完剩下的灰似的,堵得慌,”阿陈拿起一个小罐子,递给姑娘,“你打开闻闻。”

姑娘半信半疑接过罐子,拔开软木塞,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混着点檀香飘出来,不是那种刺鼻的香,是温温的、软软的,像秋天傍晚晒过太阳的被子味儿,她吸了吸鼻子,刚才还堵在胸口的委屈,居然真的轻了点,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却不是刚才那种憋得慌的哭,是有点松快的哭。

“这……这是啥啊?”姑娘抹着眼泪问。

“干花和木粉混的,我自己瞎配的,”阿陈又拿起个罐子,“这个是茉莉加松针的,闻着更清透点,适合心里乱得慌的时候用。”

姑娘接过第二个罐子,闻了闻,茉莉的清香钻进鼻子,脑子好像都清醒了点。她这阵子跟男朋友分手,又被老板骂,心里攒了一肚子的事儿,晚上下班路过这巷口,看见“贩卖骨灰”四个字,居然鬼使神差走了过来,没想到真遇到这么个奇怪的摊子。

“这罐子……多少钱一个?”姑娘问。

“不要钱,”阿陈摆摆手,“你要是觉得管用,就拿一罐,要是觉得没用,放这儿就行。”

姑娘愣了:“不要钱?那你摆摊干啥?”

“就是想让那些心里攒了‘灰’的人,能有个地方卸卸劲儿,”阿陈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着挺干净,“我以前也这样,心里堵得慌,没人说,后来自己捣鼓这些玩意儿,闻着味儿就舒坦点了,想着说不定别人也需要。”

姑娘没说话,拿着那个装着桂花和檀香的罐子,手指摩挲着粗陶的罐壁,冰凉的触感让她冷静了不少。她对着阿陈说了声“谢谢”,转身慢慢走了,高跟鞋的声音没刚才那么急了。

阿陈看着姑娘的背影,把摊前的罐子摆整齐,又拿起一块布擦了擦那块写着“贩卖骨灰”的蓝布。其实他一开始没写这四个字,就写着“卖香罐”,可没人停下来,后来他看着那些路过的人,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点“心事重重”的劲儿,跟揣着一捧烧完的灰似的,就干脆写了“贩卖骨灰”,没想到反而有人愿意停下来了。

过了没一会儿,巷口又走来个中年男人,穿着西装,领带歪着,头发也乱了,手里攥着个公文包,走到摊前,没说话,直接拿起一个罐子就拔塞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吐出来,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今儿还是老样子?”阿陈问。

男人点点头,声音有点沙哑:“嗯,最近公司事儿多,家里也不省心,心里堵得慌,来你这儿闻闻味儿,就舒坦多了。”

这男人是阿陈的老主顾,叫老周,是个小老板,天天被生意和家里的事儿烦着,第一次来的时候,跟阿陈抱怨了一晚上,后来就成了常客,每天下班都来这儿拿个罐子,闻一会儿再走,有时候还会跟阿陈聊两句。

“这个是新配的,柏木加陈皮,你试试,”阿陈递过去一个新罐子,“陈皮能解腻,柏木味儿沉,适合你这阵子的劲儿。”

老周接过罐子,闻了闻,点点头:“嗯,这个味儿好,比上次那个更舒坦。阿陈,你说你这脑子咋这么灵,能配出这么多味儿。”

“就是瞎琢磨,”阿陈笑着说,“你心里啥劲儿,就配啥味儿,跟对症下药似的。”

老周又吸了口气,把罐子塞回阿陈手里:“行了,闻够了,心里舒坦多了,明天再来。”说完,整了整领带,脚步轻快了点,往巷口走了。

阿陈把罐子放好,天彻底黑了,他从摊底下拿出个小马扎,坐在梧桐树下,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他想起自己刚开始捣鼓这些的时候,是因为奶奶走了,他心里堵得慌,天天睡不着,后来在奶奶的旧箱子里翻到一包晒干的桂花,是奶奶以前自己晒的,他拿出来闻了闻,突然觉得心里的疼好像轻了点,从那以后,他就开始琢磨着配这些香罐。

一开始他就自己用,后来发现小区里有个老太太,天天坐在楼下哭,问了才知道是老伴走了,他就给老太太送了个装着桂花和檀香的罐子,老太太闻了几天,居然不哭了,还跟他说“闻着味儿,好像老伴还在似的”。从那以后,阿陈就想着摆个摊,给那些心里有“灰”的人,送点能舒坦的味儿。

夜慢慢深了,巷子里没什么人了,只有梧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阿陈正准备收摊,就看见巷口走来个老爷子,背有点驼,手里拄着个拐杖,慢慢悠悠走到摊前,盯着那些罐子看。

“小伙子,你这是卖啥的啊?”老爷子声音有点颤。

“卖‘心里的灰’,”阿陈站起来,扶了老爷子一把,“您要是心里有啥堵得慌的事儿,闻闻这味儿,说不定就舒坦了。”

老爷子点点头,叹了口气:“我老伴走了快一个月了,我天天睡不着,心里空落落的,跟少了块啥似的。”

阿陈拿起一个装着菊花和柏木的罐子,递给老爷子:“这个您拿着,菊花是凉的,柏木味儿沉,您闻闻,说不定能想起老伴的好。”

老爷子接过罐子,拔开软木塞,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眼睛慢慢红了,却没哭,只是轻轻说:“这味儿,跟我老伴以前种的菊花一个味儿……”

阿陈没说话,就陪着老爷子站在梧桐树下。老爷子闻了好久,才把软木塞塞回去,握着罐子说:“小伙子,这罐子多少钱?我买了。”

“不要钱,您拿着用,”阿陈说,“要是觉得管用,就常来,我这儿还有别的味儿。”

老爷子点点头,对着阿陈鞠了个躬:“谢谢你啊小伙子,你这不是卖‘灰’,是给我们这些心里有疙瘩的人,送舒坦呢。”

阿陈赶紧扶住老爷子:“您别客气,我就是想帮衬帮衬。”

老爷子又说了声谢谢,慢慢悠悠往巷口走了,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粗陶罐子,好像攥着什么宝贝似的。

阿陈看着老爷子的背影,心里也暖暖的。他觉得自己这摊没白摆,虽然天天被人骂“晦气”,可只要能让那些心里有“灰”的人,舒坦一点,就值了。

他开始收摊,把那些粗陶罐子一个个放进铺了棉布的箱子里,小心翼翼的,好像那是什么易碎的宝贝。他把那块写着“贩卖骨灰”的蓝布叠好,放进箱子底下,然后扛着箱子,往巷尾的出租屋走。

出租屋不大,只有十几平米,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挂着奶奶的照片,桌子上摆着一堆晒干的花和木粉,还有几个没装满的粗陶罐子。阿陈把箱子放在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小罐子,拔开塞子,闻了闻里面的桂花味儿,好像奶奶还在身边似的。

第二天一早,阿陈又推着小摊去了梧桐树下,刚把蓝布挂好,就看见昨天那个姑娘又来了,手里拿着那个空罐子,脸上带着点笑。

“阿陈,你这罐子太管用了,”姑娘把罐子递给阿陈,“我昨天晚上闻着味儿,居然睡着了,好久没睡得这么香了。”

“管用就好,”阿陈笑着,又递给姑娘一个新罐子,“这个是玫瑰加薰衣草的,闻着能让人更放松。”

姑娘接过罐子,说了声“谢谢”,又跟阿陈聊了几句,才开开心心走了。

没过多久,老周也来了,还带了个同事,说是同事最近家里有事,心里堵得慌,特意带过来的。阿陈给老周的同事拿了个装着薄荷和松针的罐子,那人闻了一会儿,就说“心里好像没那么堵了”。

慢慢的,阿陈的小摊越来越有名,虽然还是有人骂“晦气”,可来的人却越来越多,有年轻人,有中年人,还有老人,都是心里揣着点“灰”的人,来这儿拿个罐子,闻闻味儿,聊两句,然后带着舒坦的劲儿离开。

阿陈每天都在梧桐树下摆摊,看着那些愁眉苦脸来的人,带着笑脸离开,心里就觉得特别满足。他还是每天都配新的香罐,有时候是桂花加檀香,有时候是茉莉加陈皮,有时候是柏木加菊花,每一种味儿,都对应着一种心里的“灰”。

有一天,巷口的居委会大妈来找阿陈,说有人举报他摆摊“晦气”,让他赶紧收摊。阿陈正愁着,就看见好多老主顾都来了,有那个姑娘,有老周,还有那个老爷子,都跟居委会大妈说“阿陈这摊是好事,能帮人解心宽”。

居委会大妈看着这么多人帮阿陈说话,又听说了阿陈这“贩卖骨灰”的真正意思,也没再让他收摊,只是让他把那块蓝布换了个名字,改成了“卸灰摊”。

阿陈笑着答应了,把蓝布上的字改了,虽然名字不那么扎眼了,可来的人还是一样多,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摊是给心里有“灰”的人,卸劲儿的地方。

日子一天天过,阿陈的小摊还在梧桐树下摆着,每天都有人来,有人走,有人带着愁绪来,有人带着舒坦走。阿陈还是那个穿旧棉布衫的小伙子,手里攥着粗陶罐子,给每一个来的人,递上一罐能解心宽的“灰”。

他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点“灰”,有委屈,有难过,有思念,这些“灰”堵在心里,让人喘不过气,而他能做的,就是给这些“灰”找个出口,让那些心里沉甸甸的人,能轻一点,再轻一点。

有时候晚上收摊,阿陈会坐在梧桐树下,看着天上的星星,闻着手里罐子的香味,想着奶奶,想着那些来摆摊的人,心里就觉得特别踏实。他觉得,这大概就是他想做的事,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给那些心里有“灰”的人,送点温暖,送点舒坦,让他们知道,就算心里有“灰”,也能有个地方,慢慢卸下来。

后来,阿陈的小摊旁边,多了个小桌子,是老周帮他弄的,上面放着几个小马扎,供来的人坐着聊聊天。有时候大家会一起在梧桐树下坐着,闻着罐子里的香味,聊着各自的心事,好像一群陌生人,因为这些小小的香罐,变成了能说心里话的朋友。

阿陈还是每天配新的香罐,他会根据季节换不同的花,春天用桃花,夏天用荷花,秋天用桂花,冬天用梅花,每一种花,都带着不同的劲儿,能解不同的“灰”。

有人问阿陈,你这摊不赚钱,天天这么干,图啥啊?阿陈总是笑着说,图个心里舒坦,看着别人能卸下心里的“灰”,我就觉得值了。

是啊,有些事,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为了心里那点踏实,为了能帮到那些需要帮的人。阿陈的“卸灰摊”,就像老巷尽头的一盏小灯,虽然不亮,却能给那些心里有“灰”的人,照个亮,让他们知道,就算心里再堵得慌,也有个地方能歇一歇,卸一卸,然后带着轻快点的脚步,继续往前走。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梧桐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阿陈的小摊还在那儿,那块“卸灰摊”的蓝布,虽然洗得更旧了,却成了老巷里最温暖的标志。每天都有人来,有人走,带着心事来,带着舒坦走,而阿陈,就守着这个小摊,守着那些小小的粗陶罐子,守着那些心里有“灰”的人,给他们递上一罐能解心宽的香,也递上一份能暖人心的温柔。

厉沉舟蹲在老巷梧桐树下的“卸灰摊”前,指尖摩挲着粗陶罐的纹路,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桂花混檀香的味道,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这儿了。前两次都是来拿罐“解腻”的——公司接连出了两桩棘手的项目,心里堵得慌,朋友老周说这儿有个神奇的小摊,能让人舒坦,他半信半疑来试了试,没想到还真管用。

今儿他没急着拿罐子,而是盯着守摊的年轻人看。这小伙子穿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衫,正低头给新罐子里装干花,手指纤细,动作麻利,脸上总带着点淡淡的笑,看着干净又温和。厉沉舟之前只知道人叫“阿陈”,从没问过真名,今儿不知怎的,就想多嘴问一句。

“阿陈,”厉沉舟开口,声音比平时放轻了点,“你这摊子摆这么久,天天跟人打交道,就没人问过你真名?”

阿陈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随即又笑了:“都是来卸心事儿的,叫啥不都一样?阿陈听着也顺口。”

厉沉舟挑了挑眉,他这人向来较真,越是藏着掖着的事儿,越想弄明白。他往小马扎上坐了坐,拿起个空罐子转着玩:“那可不一样,总不能一直叫你阿陈吧?万一以后我想请你吃顿饭,还喊阿陈,多生分。”

阿陈抿了抿嘴,没说话,又低头装花,只是动作慢了点,耳根好像有点红。厉沉舟看在眼里,心里更纳闷了——一个名字而已,至于这么为难?

正琢磨着,巷口传来一阵喧闹,几个半大的小子勾肩搭背跑过来,路过摊子时,其中一个瘦高个突然喊了一嗓子:“陈群衰!你今儿咋还在这儿摆摊啊?不跟我们去打球了?”

这话一出口,阿陈手里的干花“哗啦”撒了一地,脸瞬间白了,赶紧弯腰去捡,头埋得低低的,耳根红得快滴血。厉沉舟愣了愣,陈群衰?这名字跟眼前这干净的小伙子,怎么看都不搭边,也难怪他不愿意说。

那几个小子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跑过来帮忙捡干花,瘦高个挠着头道歉:“群衰,不对,阿陈哥,对不起啊,忘了你不爱听这名字了。”

阿陈捡着花,声音闷闷的:“没事,你们赶紧走吧,我这儿忙着呢。”

几个小子不敢多留,捡完花就一溜烟跑了。摊前又恢复了安静,只有梧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厉沉舟看着阿陈紧绷的后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合着这小子是嫌自己名字不好听,才一直不肯说。

“陈群衰?”厉沉舟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放得很轻。

阿陈的动作僵了僵,慢慢直起身,脸上有点尴尬,还有点不好意思:“嗯,这是我真名。”

“挺好的名字啊,”厉沉舟故意说得认真,“群是群居的群,衰是……呃,是啥意思?”他其实也知道“衰”字在这儿不怎么好听,可也不能直说。

阿陈苦笑了一声,坐在小马扎上,拿起块布擦了擦手上的花屑:“还能啥意思,就是家里人觉得我小时候总生病,取个‘衰’字,说是能压一压,没想到这名字跟着我一辈子,走到哪儿都被人笑。”

厉沉舟哦了一声,没说话,心里却明白了。他小时候也因为名字里的“沉”字被人开玩笑,说他“死气沉沉”,那时候也特别讨厌自己的名字,后来长大了才慢慢释怀。没想到阿陈也有这困扰,还是个这么扎心的名字。

“小时候同学总喊我‘衰仔’,”阿陈低着头,声音轻轻的,“喊得久了,我自己都觉得这名字晦气,后来出来打工,就干脆让别人叫我阿陈,没人知道我真名,也没人再笑话我了。”

厉沉舟看着他委屈又无奈的样子,心里有点发酸。这小伙子看着温和,其实心里藏着不少事儿,连个名字都不敢让人知道,得多在意别人的眼光啊。

“这名字哪儿晦气了?”厉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群衰,群衰,说不定是‘群英荟萃’的意思呢?你家里人说不定是想让你以后能跟一群厉害人在一起,只是没文化,取错字了。”

阿陈愣了愣,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疑惑:“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厉沉舟说得斩钉截铁,“你想啊,‘群’是一群的群,‘衰’说不定是他们想写‘萃’,没写对,毕竟这俩字读音有点像。再说了,名字就是个代号,好不好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人咋样。你看你这摊子,帮了多少人卸心事儿,比那些名字好听却不干正事的人强多了。”

阿陈看着厉沉舟认真的样子,嘴角慢慢勾起一点笑,眼里的委屈好像少了点:“你真这么觉得?”

“我厉沉舟从不骗人,”厉沉舟指了指自己,“就像我名字里的‘沉’,以前别人总说我死气沉沉,可我觉得‘沉’是沉稳、踏实,现在不也挺好?”

阿陈点点头,拿起一个刚装满的罐子,递给厉沉舟:“这个是新配的,柏木加陈皮,你试试,跟你说的‘沉稳’正好配。”

厉沉舟接过罐子,拔开软木塞闻了闻,一股醇厚的香味钻进鼻子,心里的那点堵得慌的劲儿又轻了点。他看着阿陈脸上重新绽开的笑,觉得这名字的事儿,算是解开了。

从那以后,厉沉舟再来摊子,就直接喊阿陈“群衰”,一开始阿陈还会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喊得多了,也就习惯了,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答应。

有一次,老周来摊子,听见厉沉舟喊“群衰”,愣了半天,拉着厉沉舟问:“你咋知道他真名?这小子藏得可严实了,我问了好几次都没告诉我。”

厉沉舟笑了笑,指了指阿陈:“人家自己说的,这名字多好,群英荟萃,一听就是个有福气的。”

阿陈在旁边听着,脸有点红,却没反驳,只是低头笑了笑。老周看着阿陈的样子,又看了看厉沉舟,瞬间明白了,也跟着喊“群衰”,还跟来摊子的老主顾们说:“咱们阿陈有真名,叫陈群衰,是个好名字!”

慢慢的,来摊子的人都知道了阿陈的真名,没人再笑话他,反而觉得这名字听着亲切,都跟着喊“群衰”。阿陈也越来越坦然,不再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有人喊他名字,他会笑着答应,眼里的自信也多了点。

这天,厉沉舟又来摊子,手里拿着个新做的木牌,上面刻着“陈群衰的卸灰摊”七个字,字是他找人刻的,苍劲有力。他把木牌递给阿陈:“以后就挂这牌子,比那块蓝布显眼,也让大家都知道,这摊子是陈群衰开的,是个能帮人卸心事儿的好摊子。”

阿陈接过木牌,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字,眼里有点湿润。他看着厉沉舟,又看了看周围熟悉的老主顾,突然觉得,这个曾经让他无比嫌弃的名字,好像也没那么难听了,甚至还有点温暖。

“谢谢你,厉沉舟,”阿陈的声音有点沙哑,“谢谢你不笑话我,还帮我这么多。”

“谢啥,咱们是朋友嘛,”厉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别再藏着名字了,陈群衰这三个字,比啥都响亮。”

阿陈点点头,把木牌挂在摊前,正好挂在那块蓝布旁边。阳光照在木牌上,字泛着淡淡的光,看着特别醒目。路过的人看见了,都会念一句“陈群衰的卸灰摊”,然后凑过来问:“老板,你就是陈群衰啊?听说你这儿的罐子特别管用?”

阿陈会笑着点头:“是啊,我是陈群衰,你想要啥味儿的罐子,我给你配。”

日子一天天过,“陈群衰的卸灰摊”越来越有名,来的人也越来越多。阿陈不再因为自己的名字自卑,反而觉得这名字是一种标志,代表着他这个能帮人卸心事儿的摊子。他还是每天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衫,在梧桐树下摆摊,给每一个来的人配罐子,听他们说心事,只是脸上的笑越来越多,眼里的自信也越来越足。

厉沉舟还是经常来摊子,有时候是来拿罐子,有时候就是来跟阿陈聊聊天,喊他“群衰”,听他答应,心里就觉得舒坦。他看着阿陈一点点变得开朗,心里也替他高兴——一个名字而已,困住人的从来不是名字本身,而是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跨过去了,就啥都不是了。

有一次,之前那几个半大的小子又来摊子,这次他们没喊错,而是规规矩矩喊:“陈群衰哥,我们来拿罐子,最近考试压力大,想闻闻味儿舒坦舒坦。”

阿陈笑着给他们拿罐子,眼里没有了以前的尴尬,只有温和:“行,给你们拿薄荷加松针的,闻着清醒,考试能发挥好。”

小子们拿着罐子,笑着说:“谢谢陈群衰哥!你这名字真好听,比以前那些外号强多了!”

阿陈愣了愣,随即笑了,笑得特别开心。厉沉舟在旁边看着,也跟着笑了——你看,只要自己不介意,别人也不会在意,甚至还会觉得,这名字其实挺好听的。

后来,阿陈的摊子旁边又多了个小架子,上面放着他自己写的牌子,上面写着“陈群衰的香罐配方”,里面记着各种干花和木粉的搭配,还有对应的“心事儿”,谁要是想自己配,他就把配方给人家,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有人问他:“群衰,你不怕别人学了你的配方,抢你生意啊?”

阿陈笑着说:“不怕,能帮人卸心事儿就行,不管是谁帮,只要大家心里舒坦,就好。”

厉沉舟看着阿陈坦荡的样子,心里更佩服了。他知道,阿陈已经彻底放下了对名字的执念,现在的他,心里干净又通透,就像他配的香罐,闻着让人舒坦。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梧桐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陈群衰的卸灰摊”还在老巷尽头摆着,那块刻着名字的木牌,在阳光下泛着光,成了老巷里最温暖的风景。每天都有人来,有人走,带着心事来,带着舒坦走,而陈群衰,就守着这个摊子,守着他的香罐,守着那些需要卸心事儿的人,用他那个曾经让他自卑的名字,温暖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厉沉舟有时候会想,要是当初没追问阿陈的真名,要是没帮他解开心里的坎,说不定现在他还在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叫陈群衰。可现在,看着陈群衰坦然又自信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特别对的事。

其实啊,名字就是个代号,好不好听,顺不顺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人,是你做的事。就像陈群衰,他用自己的香罐,用自己的温柔,帮了那么多人,就算名字里有个“衰”字,也照样是个让人喜欢、让人佩服的人。

后来,厉沉舟公司的项目顺利解决了,他还是会经常来陈群衰的摊子,不是因为心里堵得慌,就是想跟陈群衰聊聊天,闻闻他配的香罐,感受一下老巷里的这份温暖。他觉得,认识陈群衰,知道了他的真名,看着他一点点变得开朗,是他这段时间最幸运的事。

而陈群衰也知道,要是没有厉沉舟,他可能还会一直藏着自己的名字,一直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是厉沉舟让他明白,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内心,是自己做的事。现在的他,喜欢自己的名字,喜欢自己的摊子,喜欢每天在这里帮人卸心事儿的日子。

老巷的风还在吹,梧桐树叶还在沙沙响,“陈群衰的卸灰摊”还在那儿,守着一份温暖,一份坦然,也守着陈群衰和厉沉舟之间,那份因为一个名字而结下的珍贵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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