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咱们现在去哪?”
“回h城!”
单良并没有因为远离【飞升】而松弛,而是不停在脑海中复盘,思索自己刚才的行为举止有没有漏洞。
【飞升】军团之所以没把他扣留下来,一方面是因为老校长的面子,另外一方面也是觉得单良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做什么。
但如果未来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难免会生疑。
所以单良才尽可能的在脑海中复盘,以防万一。
车内的气氛很是压抑,王小花等人看着闭眼沉思的单良,脑海中就只有一个想法。
突破出神,不能什么都让老大一个人顶在前面!
......
回到h城之后,单良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里是他们【篝火】的大本营,算得上是现实中的安全区了。
就算【飞升】军团有什么想法,也不敢在这里放肆,毕竟老校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学生有出息的又多。
你得罪他,他是真弄你!
单良直接带着王小花几人来到武校,向老校长借了静音室。
老校长也没惯着他,把上一次的房顶维修费用要了回去,弄的单良有点郁闷。
最后还是去找学弟学妹们切磋了一番,心情才好起来。
要不怎么说还是自家学弟打起来顺手呢,手感就是好。
做完这一切后,单良径直回到了公寓。
突破这种事,谁也帮不上忙。
再说了那是h城武校,在h城里就没有比那更安全的地方了。
而且有些事情,也该做了。
单良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缓缓进入了梦乡。
神相。
【南柯一梦】!
c城。
随着周家开始行动,张家陷入了全方面的被动。
这还是有【简单生物】帮衬的情况下,要不然现在的张家怕是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不过那【简单生物】也不是什么好人,同样在榨取张家的利益。
甚至张家都在怀疑,这是不是他们两伙人设的局。
张老太爷躺在床上,只觉得心神俱疲。
他献祭了兄弟姐妹,献祭了父母亲族,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把张家抬到了F城霸主地位!
而就因为孙子养的邪祟吃了几只畜生,竟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真有因果轮回,自己通过邪祟得到的东西,也终将因为邪祟而失去么?
他的思维越来越沉,慢慢睡去。
......
“嗯?我这是在哪?”
张老太爷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有些昏沉。
“若愚,你醒啦。”
一道异常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张老太爷浑身一震,连忙转头,就见一名旗袍美妇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他瞬间呆立当场,喉头哽咽,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若愚,不舒服么?”
美妇人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神情有些担心。
张老太爷见状再也忍不住,声音哽咽道。
“妈。”
“哎,妈在,若愚你怎么了?又跟你弟弟闹别扭了?”
美妇人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眼神中满是溺爱。
“妈,我好想你啊。”
“怎么了,这么大了还喜欢向妈妈撒娇啊。”
美妇人好笑的点了点他的额头,张老太爷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美妇人,舍不得移开一瞬间。
从看到美妇人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是在做梦。
因为母亲早就被他亲手献祭给邪祟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呆愣愣看着美妇人那张脸,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和蔼。
即便是被自己贯穿心脏,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没有一丝怨恨。
他不敢错开视线,只想在清醒前多看妈妈两眼。
美妇人一脸慈爱的看着他。
“怎么了?有事就跟妈说。”
张老太爷眼眶通红,挤出一抹笑容道。
“妈,我后悔了。”
美妇人伸手替他擦去眼泪,轻轻将他揽进怀中。
“不怕不怕,妈在。”
张老太爷嚎啕大哭,可哭着哭着却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再次抬头一看,母亲胸口血迹斑斑,浑身腐烂破败,如同饿鬼。
这副模样惊的他连连后退,‘美妇人’却是一脸诧异道。
“若愚,你怎么了?不喜欢妈妈这样么?”
“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杀了我呢!”
嘭!
后退的张老太爷没注意,被凳子绊倒。
“不,不!”
“这只是一个梦,我妈妈是不会这么对我的!”
‘美妇人’缓步上前笑道。
“是啊,我之前也以为我儿子不会那么对我的。”
“可他还是用一把尖刀刺穿了我的心脏。”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说的话,他说,妈,你会成全我的对吧?”
“哈哈哈哈!”
美妇人狂笑起来,猩红的血液从七窍流出,流淌的到处都是。
张老太爷此刻也从恐惧中清醒过来。
他毕竟是先行者,还是出神境,什么场面没见过?
“我妈早就被我连同灵魂一起献祭给邪祟了!”
“你不可能是我妈,你是某种邪祟,能把我拉入梦境中的邪祟!”
“好胆,竟敢在c城中放肆!”
张老太爷面目狰狞的看着‘美妇人’,一字一句,愤怒至极。
“神相!”
“灵魂赋能!”
他狠狠一拍地板,想着赋予地板生命,将‘美妇人’掀翻。
可重重拍下后,面前却毫无反应。
美妇人见状哈哈笑了起来。
“你也说了,这里是梦。”
“在梦里,你要怎么使用神相啊?”
张老太爷却并没有被这话语击倒。
“就算是梦,那也是在我的梦里!”
“在梦里,我就是绝对的主人!”
“我说能用神相,就能用神相!”
“灵魂赋能!!!”
轰!
随着他的声音,地板开始蠕动,将美妇人掀飞。
头顶的吊顶也仿佛拥有了生命,尖锐装饰物射出,将美妇人贯穿吊起。
张老太爷神情冰冷的看着这一幕。
“妈,一路走好!”
他狠狠一握拳,吊灯收拢,将那‘美妇人’分尸。
张老太爷望着吊灯上的尸体久久出神,脸上一阵温热。
他以为是眼泪,随手擦了擦,却没想到擦了一手殷红。
“嗯?”
疑惑间他已经醒了过来。
当他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时,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一手殷红。
就见病房棚顶上,张家老三已被吊灯分尸。
那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张老太爷,鲜血顺着他的尸体滴落,染红了张老太爷的脸。
温热的不是眼泪。
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