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怀着身孕闹得后宫鸡飞狗跳的,你惯着,她就求个公道你说她无理取闹?
沈眉庄梗着脖子,“臣妾这还有几个月就生了,此时移动于安胎不易,若是惊扰到胎神就不好了,请晋嫔慎言。”
“慎言?本宫这是帮你,自你进宫起你何曾拜见过咸福宫的主位?入宫第一日旁人都缩屋子等着生怕惹事,你倒好,身为一个贵人不声不响的就去碎玉轩串门子。”
“后面请安更是视敬嫔于无物,皇上,如此之人若是生下孩子咸福宫哪还有敬嫔的活路啊,更何况一个贵人掌管宫权连怀孕了都不放手,先不说上面还有齐妃端妃,就咸福宫的主位敬嫔都没有此等殊荣。”
皇帝没有多说,他厌烦沈眉庄的一个点就是这人怀着身孕还要手握宫权,握着宫权华妃肯定不高兴,让她松手人家又不愿意。
但是在沈眉庄这她手握宫权都会被华妃欺负,那要是手上一点权力都没有,那不就是案板上的羔羊?
“皇上,嫔妾...”
“够了,沈贵人无状,念其身怀有孕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待孩子生下来后迁居碎玉轩为碎玉轩主位,将沈贵人送回咸福宫去。”
“苏培盛,去库房挑些东西给敬嫔,她也是受委屈了。”皇帝说完就拉着南越离开了,半点没看还穿着一身红衣的甄嬛。
倚梅园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后宫众人耳中,皇后屏退殿内的人独自坐着有些惶恐,她太知道甄嬛那张脸和倚梅园惊鸿舞的杀伤力了,只不过皇帝竟然视同无物而且还罚了沈眉庄。
要知道这件事她在背后也帮忙了,她太需要一个能克制晋嫔和华妃的利器,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纯元不好用了?
华妃则是再次将宫规佛经送去碎玉轩,皇帝没罚是皇帝的,她掌管后宫出了这等事还让皇帝不快,就是她的锅,所以她肯定要罚这个碍眼的。
其他人像齐妃就是纯不屑,敬嫔则是有些不知所措,她之前不管就是想卖个好给沈眉庄,但却因此失了一宫主位的风范,如今皇帝虽是送赏,但她已经猜到日后华妃等人该是怎样嘲笑她的。
不禁闭上双眼对沈眉庄升起了一些厌恶,这个人太不知分寸了,进宫是,得宠是,怀孕也是,每一步都不知分寸,实在不知沈家也是大族怎会让这样的女孩进宫。
南越跟皇帝回到储秀宫是就见吕答应在门口叩迎圣驾,之前这玩意搬后殿去了差点把她忘了,“皇上,沈贵人有孕不适合搬,不如把这个挪去碎玉轩吧。”
“臣妾总不能在自己宫里日日还得担惊受怕的,这如今弘慕住着东配殿,日后若是淑和公主长大了皇上免不了要给吕答应晋封,到时候又为了前程来害臣妾怎么办?”
皇帝抿着唇,他就知道今天出门没好事,这一天天的嘴就说个没停,他都下旨处置了沈眉庄还要如何,这人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
“住在后殿你别管她,若是你愿意将淑和抱在膝下养着也可。”
“皇上说笑了,弘慕一个人就够臣妾忙的了,欸,那咸福宫不是马上要空了吗?敬嫔刚好没孩子,你看这后宫的高位皇后娘娘就不说了,所有皇子公主都是她的孩子。”
“齐妃有三阿哥,华妃有温宜,端妃身子不好就算了,臣妾有弘慕,这不就剩敬嫔了吗?”别以为宫殿都很大,就一个普通的一进院子三四间房。
东偏殿泼盆水能泼到西配殿的那种,能一个人住为什么还要多个人在这里,而且迟早要收拾她,留在她面前就坏了美感。
皇帝迟疑了一会,最终看向小心翼翼的吕莹风,罢了,按眼前人的脾气与对她的厌恶程度,留着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淑和都八岁了,有没有养母都不影响,吕氏搬去咸福宫吧,敬嫔是个和善的,你....”别问,问就是手好像被人掐了。
南越转头就走,皇帝摆了摆手,示意都散了,只是心里有一半是不耐,一半是难言,他细数自己后宫的人,一个齐妃,呵呵,年轻时是娇憨可人,老了就剩憨了,前段时间还学会算计人了,就是可惜最后查出来有皇后指导。
但也算有进步,华妃,华妃泼辣但也是小意温存,就是有些善妒,但是善妒恰好说明他优秀,说明华妃对他情深不减。
如今这个....呵呵,好的没学会,倒是这坏脾气一如既往,他跟捅了蠢人窝一样,一个接一个的,个个还都认为自己是聪明人。
皇帝看了看孩子然后吃了一顿饭,饭点都过了,他还以为坐一会就走呢,结果还真就得吃这一顿饭。
说实话,要不是为了这顿饭又怎么可能笑脸迎老登?
她一个人吃的话就固定份例,想加菜就得掏钱,她不想掏钱,不是抠,实在是什么东西进了后宫溢价就非常严重,一个鸡蛋一两银子,这就是放在现代是被骂的程度,除非你拿银子做个蛋出来。
她不想当怨种,花自己的钱养肥了别人,说不定那别人还是对手的人,但是皇帝过来就不一样了,吃的菜立马变成二十多道,而且还可以自己点菜,多好的,她的拔丝地瓜,呜呜呜。
菜上完之后直接找个理由气走皇帝就行,吃完饭就美美的躺在床上睡过去了,徒留胤禛一个人在养心殿钻研算卦。
沈眉庄回咸福宫之后她实在是忍不了,坐了一会眼泪就一直流,最后还是彩月实在不敢赌这才去叫太医,刚被罚就叫太医对主子名声不利,但也不能就让人这样一直哭着。
结果这边刚动那边华妃就不打算等了,“风光了六个多月,她也算是够本了。”
华妃亲自去养心殿将皇帝带到咸福宫,而沈眉庄这个时候也因为给她诊脉的太医不是刘畚且这人按着她的胳膊半天直皱眉而恼怒。
“若是诊不出问题就换个人来,彩月,送这位太医出去,找刘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