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帮忙说话完全就是他们子嗣也艰难,百姓帮忙说话一半是皇帝确实名声好,而且这都四十多了还能得一个独子,另一个就是南越名声在外,都知道他送子有多神。
曾经有人怀疑那些孩子都是他与那些妇人通奸生下的,后面就带着一个村子的人全程观看治病,前后都有人守着,但那妇人只喝了一个月药,第二月就怀上身孕了。
甚至还有两对老夫妇七十多了但他们的独子病逝,儿媳孙子孙女全都死了,林神医怜其可怜真的就帮他们怀上了一个孩子。
不仅如此人家走的时候还留下银钱让官府照顾那俩老人和孩子,自那之后神医的名声早就定死了。
南越坐在酒楼上听着下面所有人对他的歌颂,他回头看向养父,“霜儿可是有消息了?”
“恩,你娘当年将人托付给她的一个手帕交,哎,算了,你自己看吧。”
南越其实心中早就有准备了,只是这还是第一次从另一个角度看林噙霜和盛墨兰的人生,“难怪都说娶妻不贤害三代啊,这探花郎也是够可惜的。”
只是南越突然抬头????探花郎,勇毅侯府独女??这他好像有点熟,他大概懂了,原来这就是另一个版本的徐臻啊。
南越的爵位很快就下来了,百官百姓,都是百字当头平常也就算了,民不与官斗,但这次民站皇帝,他们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这步不让也得让。
只不过从赵祯有儿子开始,有很多事情就已经改变,日后百官只会退让更多。
南越带着养父住进了显恩侯府,盛家经历几番周折也终于到了汴京,南越思来想去还是拿着养父查到的东西进宫,有些事情皇帝那还是知道一点的好。
不然后面要是一个不慎被人瞎传可就不太好了,怎料皇帝看完盛家的情况久久没有言语,皇帝的世界观毁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一个妇人对一个家族的影响。
怎么说呢,就是震惊,尤其是在得知这人还是在宫里教养过的,赵祯猛然抬头,“按盛徐氏的年龄应该就是静安皇后退居那段时间进宫的吧?”
南越只一瞬间就明白皇帝的意思,所以徐臻的狠毒是和那些被砍的后妃学的?只能说您高兴就好,“额,有些人天生..”
“好了好了,都是后天教导不当,干嘛将问题都怪在孩子身上?”皇帝连连摆手,南越见皇帝这样子也没多留就离开了,现在林噙霜和孩子还小,他看情况看能不能将人接过来。
主要原身的遗愿就是要给家人撑腰,他觉得一切都是因为他病弱林家又只有他一个儿子,因为他不在所以家里才出事。
但南越只能说,他若是在家里就该跟林父病逝后林母都寄居破庙了还要照顾他喝药,这在家也是累赘。
回到侯府养父已经将盛家这些日子的情况都弄出来了,养父也不想管那个盛家,甚至于说他都不想让儿子认那个妹妹。
好不容易一路走来成为天子近臣,没道理因为一个做妾的妹妹平白丢了脸面,反正他记得当初来京城时是怎样的凶险,前些日子因为封侯又是怎么闹的。
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何必在这多事?更何况林噙霜生了一子一女,显恩侯的妹妹不可能做妾,那林噙霜和离后就算带走盛墨兰,但带走盛长枫就不合适了啊。
女儿外向,这未来嫁出去也不见得念着这个没见过几面的舅舅的好,何必呢?
只是养父也知道自家儿子一路走来就是为了接妹妹,他现在只能闭嘴。
南越将盛家在扬州的情况直接交给了盛家的政敌,有些东西其实大家都知道,之前没人管是因为没人想搞你,现在,呵,一个五品官一个皇帝近臣,没有丝毫可比性。
盛弘刚在京城的宅子里睡了一晚打算迎接事业的新生,结果第二天最近风声正盛的显恩侯登门,他和王若弗诚惶诚恐的将人迎进府。
南越也直接开门见山,“本侯有一妹妹自幼托付在父亲好友那里养着,只不过后面收养的人家突逢变故妹妹也就不知所踪。”
“也是这几年才查到当初义母将妹妹托付给幼时的手帕交,盛大人该知道本侯说的人是谁吧?你盛家的情况本侯无心去管,今日写下放妾文书和断亲书本侯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然光你们在扬州的事情就够你这辈子翻不了身。”
南越就坐那,盛弘的心都跌到了地上,王若弗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最后还是盛弘将林噙霜叫过来企图让林噙霜自己拒绝。
南越一看见人也是站起向前走一步,“妹妹,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
林噙霜印象中确实有个哥哥,只是母亲说哥哥早就死了,她抬头看了半天,只是还是一脸茫然,“你..”
“当初娘生你的时候恰逢义父义母过来,他们当时失了孩子父亲不顾母亲劝阻竟将你给送了出去,当初林家出事我们就开始找你,然还是迟了这么多年。”
“妹妹,为兄现在是陛下亲封的显恩侯,这么多年为兄一直在等着接你回侯府,日后你不管是想再嫁还是待家都行,为兄养你一辈子。”
南越几句话将原由和情况都解释清楚,林噙霜瞬间眼睛都亮了,谁喜欢当妾的日子谁去当,天天哭哭啼啼当猴子一样有什么好的。
盛弘一直盯着林噙霜的脸,只一下子就心灰意冷了,断亲书不一定要写,但是放妾文书是少不了的,盛弘将放妾文书写完说什么都不写断亲书。
正常逻辑就是只要孩子在,就算显恩侯不顾及孩子,林噙霜也会挂念孩子,那日后侯府的人脉不也是长枫和墨兰的吗?
换个角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长柏和盛家也能蹭上一二好处,这就能抵了他们半辈子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