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走廊的灯光带着暖黄的色调,付少宇刚用门卡刷开房门,就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房间里没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一道颀长的身影背对着门口,站在窗边,手里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
是国安的郑同志。
付少宇反手关上门,没有开灯,只是平静地问:“郑先生你怎么进来的,你还有事?”
郑同志转过身,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那双锐利的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明亮:“付少宇同志,我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
“加入我们。”郑同志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国安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付少宇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刚才在赵家,对方只是核实情况,现在才是真正的目的。
“加入国安?”他靠在门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我只是个大学生,还是个刚从训练营出来的‘伤号’,恐怕胜任不了你们的工作。”
“你在特种部队的履历,我们看过。”郑同志走到沙发边坐下,“格斗、侦查、野外生存,你的各项指标都远超常人。更重要的是,龙口岛那五分钟,你展现出的潜力,是我们急需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平时不会给你安排任务,你可以正常上学、生活。只有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我们才会联系你。”
付少宇沉默了。他想起了安燚,想起了那个至今没有头绪的“意外”。如果加入国安,借助他们的资源和权限,或许能更快查清真相,为安燚报仇。
这个诱惑太大了。
“我有个条件。”付少宇抬起头,迎上郑同志的目光。
“你说。”
“我需要权限,调查一年前边境那次任务的相关资料,特别是关于牺牲战士安燚的部分。”
郑同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过了几秒,他点了点头:“只要不涉及最高机密,我可以帮你申请权限。但前提是,你必须遵守国安的纪律,服从命令。”
“成交。”
郑同志站起身,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皮质证件夹,放在茶几上:“现在跟我走,去总部办手续。”
付少宇拿起证件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临时通行卡。他没再多问,穿上外套,跟着郑同志走出了酒店。
车子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栋不起眼的灰色建筑前。这里没有明显的标识,门口的守卫穿着和郑同志一样的黑色制服,看到郑同志时,只是敬了个礼,便放行进去。
内部的装修简洁到近乎单调,走廊两侧的门都标着数字,看不到任何多余的装饰。郑同志带着他穿过几道安检门,最终走进一间挂着“授衔室”牌子的房间。
房间中央的台子上,放着一套纯黑色的制服,肩章是银色的橄榄枝环绕着盾牌,胸口的徽章和郑同志袖口的一样,低调而威严。旁边还放着一个黑色的证件盒。
“国安属于特殊部门,直属于最高机关,不受军队、公安系统管辖,我们习惯称自己为‘天听’。”郑同志拿起那套制服,递给付少宇,“穿上它,从现在起,你就是‘天听’的一员了。”
付少宇接过制服,指尖触到冰凉的面料,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这套制服比军装更简洁,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他走进更衣室,很快换好制服。镜子里的自己,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沉稳锐利,黑色的制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肩章上的银色徽章在灯光下闪着光。
走出更衣室时,郑同志递给他一个黑色的证件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黑色的证件,封面上只有两个烫金的大字——“国安”。证件上贴着他穿着制服的照片,照片下方是他的编号,没有职务,没有级别,只有一个醒目的红色印章。
“这是你的身份证明,也是你的权限凭证。”郑同志说,“除了涉密场所,它能让你在全国范围内通行无阻。”
付少宇把证件收好,对着郑同志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虽然穿的是国安制服,但这个动作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郑同志回了个礼,动作同样标准:“欢迎加入,付少宇同志。从现在起,你的代号是‘夜隼’。”
“夜隼?”
“希望你像夜隼一样,敏锐、精准,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
付少宇点点头,没再多说。他知道,从接过这套制服和证件开始,他的人生轨迹已经悄然改变。
离开国安总部时,天已经蒙蒙亮。车子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付少宇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黑色的证件盒。
加入国安,是为了安燚,最起码现在是。
车子停在酒店附近的路口,郑同志递给他一个加密通讯器:“有事我们会通过这个联系你。记住,你的身份必须保密,包括你的家人和朋友。”
“我明白。”
付少宇推开车门,走进清晨的薄雾里。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付少宇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新的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