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鲁南大学,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校园的各个角落,都能看到穿着三军仪仗队礼宾服的身影——笔挺的藏蓝色外套,雪白的衬衣,锃亮的军靴,再配上一张张年轻俊朗的脸庞,瞬间成为了最耀眼的风景线。
新生们穿着崭新的队服,身姿挺拔,步伐稳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豪。走在路上,总能吸引无数目光,甚至有其他院系的新生掏出手机拍照,嘴里还不停赞叹:“哇!国旗护卫队的新队服也太帅了吧!”
“那个女生穿起来好飒啊!”
这种前所未有的瞩目和满足感,让新生们个个精神抖擞,连走路都带风。
当他们列队来到操场时,付少宇已经到了。他站在主席台下,看着眼前这支焕然一新的队伍,也忍不住眼前一亮——昨天只觉得队服精致,没想到穿在这群经过打磨的新生身上,竟有如此震撼的效果。
七十五人组成的方队,穿着统一的礼宾服,往那儿一站,就透着一股庄严与帅气,比他预想中还要好。
“不错嘛。”付少宇慢悠悠地走上前,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勾起那熟悉的“欠欠”的笑容,“穿上新衣服,一个个都人模狗样的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刚还沉浸在自豪中的新生们,听到这话,差点没把刚挺直的腰板气弯了。
“总教官,我们肯定中用!”有男生忍不住喊道。
“哦?是吗?”付少宇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我怎么听说,昨天有人抱着新队服激动得半夜没睡?就这精神头,今天的训练怕是要掉链子吧?”
“我们没有!”
“就算没睡好,训练也不会含糊!”
众人纷纷反驳,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付少宇心里暗笑,他就是故意逗他们。眼看有五六个男生已经撸起袖子,一副要跟他理论的样子,他却突然话锋一转:“怎么?想反驳?正好,我还以为能抓几个典型罚几圈呢,看来是没机会了。”
那几个男生瞬间蔫了——合着总教官在这等着他们呢!
周围的新生们也反应过来,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太坏了!就等着他们上套呢!
付少宇见没人上当,也不失望,转头对张一民说:“接下来两天,重点练队列和方队。七十五人,必须走得像一个人,整齐划一,脚步声都得在一个点上。两天后达不到标准,所有人加练到半夜。”
“是!”张一民沉声应道,立刻组织队伍开始训练。
付少宇则优哉游哉地走到张一民身边,趁他不注意,顺手摸走了他口袋里的打火机,揣进自己兜里。
张一民:“……” 他默默摸了摸口袋,无奈地叹了口气——总教官又开始“顺手牵羊”了。
付少宇又晃到正在站桩的周少校旁边,看着他脚边放着的一盒没开封的好烟,眼睛一亮,直接拿起来揣进兜里,还拍了拍周少校的肩膀:“借我抽抽,回头还你。”
周少校嘴角抽了抽,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边,心里默念“老大最大”,硬是挤出一个字:“……行。”
做完这一切,付少宇满意地吹了声口哨,走到主席台后面,身手利落地爬上旁边一棵老槐树。树枝粗壮,刚好能坐下一个人,还能吹到凉爽的风。
他靠在树干上,拿出刚“顺”来的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半眯着眼,看着操场上正在刻苦训练的新生们——
张一民拿着口令牌,大声喊着“齐步走”“正步走”,新生们跟着口令,一遍遍调整步伐,汗水很快浸湿了衬衣,却没人敢擦;
苏曼琪站在女生队伍里,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军靴上,她却始终保持着挺拔的身姿,每一步都踩得精准有力;
老队员们在旁边辅助训练,耐心纠正着新生们的动作,偶尔还会因为一个细节没到位而反复示范……
操场上的口号声、脚步声、指令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充满力量的交响曲。
付少宇看着这一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神里带着几分慵懒,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欣慰。
从最初的混乱无序,到如今的整齐划一;从最初的胆怯退缩,到如今的自信坚定……这些新生,真的长大了。
他弹了弹烟灰,任由风吹散烟雾。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脸上,暖洋洋的。
或许,偶尔这样偷懒歇会儿,看着他们成长,也挺好。
至于两天后的队列考核……付少宇相信,这群穿着新队服的小家伙,不会让他失望的。
他闭上眼,在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的训练声中,渐渐放松下来,仿佛与这棵老槐树融为一体,成为了操场边一道独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