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郡大公府的书房内,檀香在青铜熏炉中袅袅升腾,暖黄的光晕漫过雕花木梁,将费尔南多大公银白的胡须染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他听完女婿要去帝都找二皇子算账的话,猛地一拍楠木书桌,厚重的桌面震颤得铜爵“当啷”轻跳,随即朗声大笑,笑声里满是欣慰:“这才像我费尔南多的女婿!有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当初小费尔南多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瞧着,这小子眼里有光,准是个有担当的!不过别急,‘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事得从长计议,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正说着,书房门被轻轻推开。露娜端着描金茶盘走进来,她头顶那对毛茸茸的狮子耳朵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尾尖在身后不自觉地轻扫着地面,恰如“软玉温香披彩雾”,自带几分灵动。她将青瓷茶杯分别放在两人手边,指尖拂过温热的杯壁时,耳尖微微泛红:“父亲,皮特,先喝口茶润润喉吧。”费尔南多看着女儿这般模样,紧绷的眉头不自觉松了些,抬手接过茶杯时还不忘叮嘱:“让厨房炖锅参汤,‘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几日都得养足精神。”
笑声渐歇,大公指尖轻叩桌面,眉头重新拧成个川字,却还是放缓了语气:“你可知朝堂那些老家伙们都在打什么算盘?‘人心隔肚皮,世事多诡谲’,你这性子太直,别到了帝都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皮特搓了搓手掌,往大公身边凑了凑,椅背上的狮纹刺绣被他蹭得微微晃动:“所以才来跟您讨主意啊!您老在边境镇守这么多年,‘大风大浪皆闯过,是非成败尽了然’,什么风浪没见过?西部的圣火大公、北方的水晶大公,再加上您这岭南狮子,三位就跟帝国的定海神针似的,真到事儿上他们能眼睁睁看着二皇子作乱?”他说着往大公肩上拍了拍,“不过我知道您最疼我,肯定不会让我单打独斗。”
露娜刚收拾好空茶盏准备退下,听见这话忍不住回头,尾尖轻轻勾了勾皮特的衣袖,语气里满是牵挂:“不许说大话,帝都不比岭南,‘山高路远风波恶’,万事都要小心。”她头顶的狮子耳朵耷拉下来,眼底藏着担忧,却还是被皮特笑着揉了揉头发:“放心,你夫君可是有后盾的人。”
大公被这对小夫妻的互动逗得笑起来,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庭院里的石狮子,石狮子昂首挺胸,一如他镇守边境的岁月,声音也染上几分岁月的沧桑:“边境这地方,从来都是‘刀光剑影不曾休,马革裹尸是常谋’,没断过纷争。但你记住,只要有我在,岭南郡就是你的后盾。咱们狮子军团的兵,不光要守着帝国粮仓,更得护着自家人——你要去帝都,我明天就让亲卫营挑二十个最精锐的跟你走。”他顿了顿,转身时眼里带着长辈的暖意,看向皮特也扫过一旁的女儿,“你这小子,平时不爱掺和这些,这次肯为蒂娜出头,当真是‘重情重义真君子,危难时刻显担当’,是个有情有义的。”
“那你们到底想知道点什么?”皮特追问,眼里满是不解。
大公双手按在他肩上,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支持,语气也愈发郑重:“我们就想知道先帝驾崩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去帝都查案,‘纵有千难与万险,查明真相志不移’,不管查到什么,背后有我岭南郡撑腰。真要是动起手来,狮子军团的战旗随时能为你升起。”
皮特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几分痞气,眼里却闪着坚定的光:“这事儿交给我!保管给他们整出点新花样,您老就等着看好戏!”他主动揽事的样子让大公颇为意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啊,平时懒懒散散的,‘看似漫不经心处,遇事方知有乾坤’,正经事上倒不含糊。”
“您没听过一句话吗?浑水摸鱼!”皮特猛地拍桌起身,气势陡然高涨,仿佛下一刻便要奔赴战场:“我就大摇大摆进帝都,要么把蒂娜救出来,要么就当众喊一嗓子支持她登基!‘一身孤胆闯京城,敢为正义破迷局’,我倒要看看谁能坐得住!那些外来势力见我这岭南郡的女婿蹦出来,保准得慌——他们知道我背后站着您这头老狮子!”
大公被他逗得胡须直颤,又气又笑,抬手敲了敲他的胳膊:“什么老狮子,我这头狮子还没老到‘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地步,咬不动猎物!不过你这招险棋,‘险中求胜往往成,墨守成规难破局’,或许真能奏效。”
皮特在大公府住了三日,临走时打开十几个宝箱,瞬间让书房流光溢彩。拳头大的七彩珍珠泛着虹光,晶莹剔透的海洋火山水晶折射着暖阳,散发蓝光的水元素结晶在箱中轻轻搏动,当真应了“珠翠琳琅映满堂,奇珍异宝自生辉”。大公见多识广,此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板起脸,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你这又是从哪儿弄来的?别是又捅了什么篓子。”
露娜正为皮特整理行囊,听见这话端着最后一件叠好的披风走进来,耳尖抖了抖,连忙为皮特辩解:“父亲别凶他了,这些是上次清缴海寇时缴获的,‘海上清寇收余获,特选珍品表孝心’,他特意挑了些能安神的水晶给您呢。”她将披风搭在皮特肩上,指尖轻轻抚平褶皱,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路上冷,这件狮绒披风记得穿上,‘此去风霜皆刺骨,寒衣可护暖身心’。”
“还是我媳妇懂我!”皮特满不在乎地踢了踢宝箱,语气里满是得意:“这点玩意儿您先用着,填填我弄走燃晶大炮的窟窿,剩下的当孝敬。您老要是喜欢,回头我再给您弄一船来!”
大公屈指轻叩他的额角,语气却早已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无奈与疼惜:“你当这些宝贝是路边随便捡的石头?‘千金易得珍难求,莫把瑰宝当尘泥’。不过……这份心意,我记下了。”
他说着转身,从墙架上取下枚莹润的狮头玉佩,玉佩通体莹白,狮纹栩栩如生,不由分说塞进皮特掌心,末了才转向露娜,眼神沉定,带着几分托付的意味:“你且在府里安心等着。有我这枚信物护着你夫君,‘信物在身如我伴,断不会出半分差错’。你在家中先做些准备,往后我若有召唤,你便能即刻应命,是么?”
皮特握紧玉佩,玉佩的凉意透过掌心传至心底,却让他更添几分底气,咧嘴一笑,抱拳行礼,语气掷地有声:“您就瞧好吧!保证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直捣黄龙破敌阵,让帝都那帮人睡不着觉!’”
大公送他到府门口,露娜站在廊下,尾尖紧张地卷着衣角,目光紧紧锁着皮特的身影,生怕下一秒便会看不见。皮特翻身上马时,特意回头冲她眨了眨眼,伸手做了个“放心”的手势,眼底满是安抚。
大公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又叮嘱道:“路上当心,别逞英雄,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在岭南等你带好消息回来,‘待君凯旋归故里,再饮美酒话当年’。”
马蹄声渐远,踏碎了清晨的宁静,皮特回头挥了挥手,卫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只留下漫天扬起的尘土。露娜望着那片尘土,将冰凉的指尖按在胸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夫君临行前的温度,“相思一缕随君去,此心牵挂伴征程”。阳光洒在庭院的石狮子上,光影流转间,仿佛藏着翁婿俩心照不宣的默契,以及一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风暴。
欲知皮特此去有何事发生,且看下回分解!